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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萱嗅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細(xì)細(xì)想來,顧明萱不由得為三皇子此次的計策拍案叫好。
若是田一泓死了,那么,便等于案件沒有了苦主與原告,如此,案件自然不會再查下去,最得益的人,自然是雍王鳳卿璃,如此,別人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此事絕對是鳳卿璃派人做的,畢竟,田一泓死了,鳳卿璃是直接受益人,鳳卿璃身上的黑鍋,便又重了一重!
至于別的好幾家人家也走水,別人大多會認(rèn)為,此乃是雍王鳳卿璃為了掩飾真正目的而放出的煙霧彈,混淆別人視線而已。
而且,三皇子還給出了證據(jù)――既然有惡賊進(jìn)入雍王府,那么只要雍王府的親兵不是死人,自然是會察覺的,至于說賊人太厲害,導(dǎo)致雍王府的親兵無從察覺這個說法,是根本不成立的:誰不知道雍王府的親兵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甚至還有幾個身手高絕的武林高手也住在雍王府,怎么連一個惡賊都發(fā)現(xiàn)不了呢?
所以別人根本不信雍王府的人沒發(fā)現(xiàn)惡賊入府。
那么好了,既然察覺了賊人入府,府中卻毫無動靜,就只剩下了一個解釋:這個惡賊,根本就是雍王府的自己人!
所以,這會在別人的心中留下一個印象――雍王鳳卿璃派人去殺田一泓,可惜功虧一簣!
他為什么要去啥田一泓?
因為他心虛啊,怕被田一泓狀告,被刑部大理寺找出證據(jù)啊,所以才要殺人滅口啊……
因何心虛?
他殺害朝廷命官!
此事,等于是坐實了鳳卿璃殺田永海的事情。
而面對這樣的指控,雍王府的人肯定是堅決不承認(rèn)的,三皇子的應(yīng)對,就是要搜府,當(dāng)然,名義上他們說的很好聽,為了保護(hù)雍王殿下不受惡賊傷害――既然別人看見惡賊進(jìn)府了,那你們又說不是自己人,偏偏又沒發(fā)現(xiàn)惡賊藏身于何處,如此,豈不是證明你們這些親衛(wèi)都是酒囊飯袋,有你們這樣酒囊飯袋的親衛(wèi),雍王殿下的生命安全,可不就是時時刻刻處于威脅之中么?
為了保護(hù)雍王殿下,我們必須進(jìn)府!
一旦進(jìn)府,他們不可能不去拜見雍王鳳卿璃,鳳卿璃第一次不見,第二次不見,第三第四次,也還能不見么?
一旦一兩天之內(nèi)見不到鳳卿璃,不論是誰,都要懷疑鳳卿璃到底在不在雍王府中的!
顧明萱微微瞇起了眼睛,她懷疑,鳳卿璃不在府中的消息,怕是三皇子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行事,來進(jìn)行試探。
哼,那蒙面惡賊既然能在各處逞兇,自然是極為厲害的人物,最后卻偏偏被一個巡更的“恰巧”目睹了他閃身進(jìn)了雍王府,真是好笑極了。
三皇子的這個計策,極為簡單,卻極為惡毒。
如果鳳卿璃在府中,那此次陰謀的結(jié)果,便是鳳卿璃背上了殺人滅口的嫌疑,再次坐實了他殺害朝廷命官的最民。
如果鳳卿璃不在府中,想必三皇子會高興的睡不著的――違抗圣旨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罪名,到時候,鳳卿璃兩罪并罰,怕是結(jié)果不容樂觀!
總之,三皇子此次出手,幾乎是刀不見血不會歸鞘!
顧明萱便開始為鳳卿璃著急了!
她前日才收到鳳卿璃的回信,由此可見,鳳卿璃這次走的怕是不近,想要趕回來,真的太難了!
若是被三皇子陰謀得逞,鳳卿璃雖然生命不會有危險,可是,日子肯定不會再好過啊,而且三皇子打掉了鳳卿璃之后,等于在這段時間里,大占上風(fēng),說不得,朝廷中就會有更多的人,投靠向三皇子。
顧明萱抿著唇,苦思破局之計。
沉默一會兒之后,顧明萱想到了以前還是景陽伯夫人時候看過的一場百戲,她眼睛微微一亮,之后她叫來曉風(fēng),讓她傳信給雍王府的人,看有沒有辦法,找個會口技的伶人,讓他試圖模仿下鳳卿璃說話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應(yīng)該是能暫時把三皇子拖住一兩天的!
只是,聽說外面圍著的兵將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伶人悄無聲息地送進(jìn)府中。
曉風(fēng)其實也有些擔(dān)心,此刻聽到顧明萱的話,便急忙點頭,而后跑去傳信了。
溫公公很快就接到了消息,看到這個消息之后,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溫公公,眼前忍不住一亮――或許,這也是個好法子!
顧大小姐真聰明,另辟蹊徑,從想不到的地方破局,厲害!
溫公公便急忙去行事了。
至于怎么把伶人從外面兵將的重重圍困中不讓人察覺的送進(jìn)府?
這個完全不用這么麻煩,雍王府中,此刻就養(yǎng)著京城最好的百戲班子,那口技伶人,自然也是全京城最好的,巧的是,這伶人既然是府中養(yǎng)著的,那就是見過雍王殿下的,也聽過雍王殿下的聲音,如此,還免了外面伶人需要調(diào).教的麻煩。
溫公公極為高興,他也不是傻子,最近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沖著鳳卿璃來的,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顯然,攪事的人對他家主子,可沒什么善意。
完全就是想要讓自己主子百口莫辯地背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溫公公早就要氣死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整這么一出,讓人圍了雍王府,名為保護(hù),實則是用心險惡,想要讓自己的主子,背上抗旨不尊這樣大不敬的罪名!
好吧,其實主子確實是抗旨不尊,可是,只要別人不知道,那就沒事,顯然,現(xiàn)在別人是想要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如此,便是皇上再.寵.愛主子,也不能不懲罰一下。
哼!幸好顧大小姐聰明。
不等溫公公把那個伶人交待,便有侍女來報:“溫公公,外面那位錢將軍再次敲門,要請見殿下。”
溫公公的眼中就閃過了怒氣,哼,這錢將軍,他已經(jīng)摸清了底子,他乃是穆家嫡枝一個庶女的丈夫,說到底,還是穆家的女婿。
不用問,就知道他肯定是聽三皇子與穆賢妃的!
什么狗屁的請見雍王殿下,什么護(hù)衛(wèi)雍王殿下安危,全都是在試探主子到底在不在府中罷了!
哼,主子可是皇上親封的一字并肩王,別說是一個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不過是才六品的小小武官了,便是京衛(wèi)指揮使司指揮使親自來了,只要殿下不讓進(jìn)門,他也得在門外等著!
難道殿下是那些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么!
“不用理他,先讓他等著!”溫公公知道的很清楚,只要不是三皇子等人親來,他都可以強硬拒絕的,之前的時候,溫公公鎖憂慮的也不是這個所謂的錢將軍,而是怕三皇子試探到主子不在,進(jìn)而引得三皇子親自來,那時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現(xiàn)在,溫公公已經(jīng)決定了,先晾那個狗屁的錢將軍一段時間,等到下午的時候,再讓他進(jìn)來,聽聽殿下的聲音,如此,起碼可以讓三皇子產(chǎn)生疑慮,進(jìn)而多拖兩天。
侍女聽到溫公公的回話之后,便要告退,結(jié)果,又聽到溫公公說:“找個嘴皮子利索的出去傳話,讓他不要客氣,一定要讓那個什么錢將軍知道,雍王殿下乃是天潢貴胄,身份尊貴,絕對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過來,都能夠見到的!”
侍女領(lǐng)命,果然找了個嘴賤的,把那錢將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渾身抖得不像話,偏偏又不能做什么,只能狠狠瞪著那雍王府的下人――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下人肯定被凌遲一萬遍了。
不過,那下人才不怕錢將軍的眼神呢,他故意斜著眼睛看著錢將軍,嘴角一撇,嘖嘖嘆息兩聲之后,說道:“這位將軍,你怎么一直在抖?難道是羊癲瘋犯了?嘖嘖,有病不是你的錯,但是有病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你這人,心眼壞了!”
錢將軍氣得抖都抖不動了!心中在咆哮,他要殺了這個賤人,一定要殺了他!
而那個下人,見錢將軍氣得臉都黑了,有些惴惴的,決定再刺激一下,就趕緊撤退,免得錢將軍被氣瘋了,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殺了他!
所以,他喝了一口門房孝敬上來的茶之后,繼續(xù)斜眼看著錢將軍,說道:“對了,我還沒見過羊癲瘋發(fā)作時候的情形呢,只聽說發(fā)作的時候那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要么,錢將軍發(fā)作一個給我看看?”
說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錢將軍!
錢將軍腦中,名叫理智的那根弦,終于不堪重負(fù),崩斷了!
但是大概是因為太憤怒了,他一時間,氣得都愣住了!
“啊……我要殺了你!”等錢將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揮舞著長劍要殺上來的時候,那仆人往兩排王府的親衛(wèi)后面一躲,尖聲嚎叫:“來人啊,救命啊……五城兵馬司錢指揮羊癲瘋犯了,要當(dāng)街行兇殺人啦……來人啊,來人啊,官兵要刺殺雍王殿下啊……快來人啊……”
那聲音凄慘的,就像是他就要被一個如花一樣的女子強.暴了一般,聞?wù)咝乃幔娬呗錅I!
關(guān)鍵是,他的聲音,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