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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底線是那么好試探的嗎?不到一個時辰后,事實給出了最有力的回應。
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從北鎮撫司溜達出來,腦袋耷拉著,一臉的悻悻。
“膨脹了,還是膨脹了啊……。”蘇默長吁短嘆著。
張悅仰首向天,一臉的生無可戀。
一個時辰前,身邊這位老大趾高氣昂的走進鎮撫司衙門,結果別說要人了,連人家鎮撫司老大都沒見著,直接就給一位副千戶給趕了出來。
鎮撫司指揮使是牟斌,乃是堂堂三品大員。其下還有同知兩人、僉事兩人以及鎮撫使兩人。再往下則是十四衛所千戶,千戶下面才是副千戶。
從這個編制上看就能明白,錦衣衛只派出一個副千戶來應對兩人,絕逼是壓根就沒把兩人放在眼里。哪怕張悅盯著英國公世子的名頭,放在別的地方好使,但在這錦衣衛卻是屁也不算。
“悅哥兒,你家的牌子不太管用啊。這算不算藐視咱爹?真是太囂張了,這個不能忍啊。”蘇默幽幽的說道,吐著一條毒舌挑慫。
張悅就看傻子似的看他,嘆氣道:“我滴個哥啊,咱能不坑爹嗎?這兒是京城,那兒是錦衣衛。錦衣親軍啊,皇帝的家奴!你讓我爹來跟他們較勁?且不說能不能這么做,就算是能,可我爹還要不要臉面了?又讓朝中大臣們如何看他老人家?”
蘇默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呃,玩笑,我就是那么一說。這不是覺得有些沉悶,調節下氣氛嘛。”
張悅斜眼睨了他一眼,苦笑道:“算了,也不知你究竟怎么想的,非要來搞上這么一出。接下來去哪兒?”
蘇默眼珠兒轉了轉,抓著車轅爬上去,頭也不回的道:“去四海樓,我要化悲憤為食欲。”
張悅嗔目,隨即長長吐出一口氣。也罷,四海樓便四海樓吧,總好過這爺再去別的地方攪事兒。話說這一天可夠刺激的,張悅覺得再繼續下去,很擔心自己的小心臟是不是能承受的住了。
車駕粼粼而動,一路出了皇城往外城而去。四海樓建在西市,在這京中也算的上一個極有名氣的酒樓了。眼下天早已過午,這一通折騰的,張悅也著實有些餓了,去飲上兩杯也好。
方才在鎮撫司,他倒也不是一點臉面沒有。英國公的牌子還是很有些威力的,并不是像蘇默說的那樣不堪。今個兒若不是有他跟著,就蘇老大起初那囂張勁兒,怕不當場就能給拿下。別說要人了,連他自己個兒都能給搭進去。
京都的西市跟武清相比,完全不在一個等階上。且不說來往的行人了,便只是各家商號的店鋪規模,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目中所及,多是三層的建筑,間中還時不時能見四層的高樓。
至于那些個一層兩層的,除了在一些邊角的地方偶爾可見,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而便這些地兒,也大都是些力巴腳夫之類的人歇腳駐留。
一盞大碗茶,再隨便配上兩三個?@子之類的便是一頓。堂上也是有些說話的肴客,或評說一段段子,或清唱幾句小曲兒,便引得下面連聲叫好,倒也頗為熱鬧。
蘇默看的眉飛色舞,大有親切之感。不由想及昔日自己剛來那會兒,可不就是在這種地兒混著嗎?由此,不由的又想起自己那位便宜老爹蘇宏來,也不知現在跑到哪兒去了,但愿真如消息說的那般,一切平安吧。
這么心潮起伏著,車駕在一棟四層樓前停住。早有樓里小二迎了出來,不迭聲的宣揚著自家樓里的菜肴如何如何好,酒水如何如何香醇,口沫四濺的那叫一個熱情洋溢。
他們一行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又是車駕又是隨從的,便連駕車的馬夫都一身的錦綢衣料。這些小二個個都是人精兒,哪里有不熱情的道理?不但那小二熱情,一呼啦的還涌上來三四個,幫著拉車的拉車,連帶著招呼石頭和胖爺一干下人的,各有分工,雜而不亂。彰顯著熱情之余,卻又不讓人覺得厭惡。
蘇默饒有趣味的看著,心下對孫四海的能力再次提升了幾分。武清四海樓他是常客,對招呼客人的那一套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可和眼前一比,卻又是另一種模式。這只說明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孫四海已經有了初步的市場細分化的概念,因地制宜,并不是生搬硬套的全是一個模子下來。
“行了,帶我們去頂樓的雅間吧。”揮手打斷小二的白活,蘇默隨口吩咐著,邁步向里走去。
他在武清四海樓時,孫四海便特意給他留出了一個雅間使用。平常時間,從不對外開放。那么,在這京里,想必也是如此。要知道從名義上來講,他蘇默現在才是四海樓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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