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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心領神會,一招金弦斷天,成功擊中斷臂女心臟。
一分為二的斷臂女衣衫盡毀,露出黑衣下的真實面目,枯槁的身體無血無肉,只有森森的白色骨架。
博琉煙看著枯骨在烈火中燃燒殆盡,心中百感交集。
幽冥契約能力雖然強大,卻很殘忍,從契約時要用的人血,到現在已成枯骨的死尸,無疑都是對死者的一種褻瀆。
若是從前的她,絕不會用些招術,就算是現在,她也深深明白這種契約實際上是一種邪術。
回頭佩服的看一眼容湛軒,這男人的洞察力實在非同一般,饒是在受傷又驚險的時刻,也能冷靜的判斷敵人弱點。
博琉煙和花月一鼓作氣,趁著治久驚愕之際,又接連用這個方法打倒了兩名女子。
這下便只剩先前被容湛軒削掉面部的“無面女”。
常久的黑暗之后,治久也反應過來,漸漸開始適應這種打斗方式。
視覺不發達時,聽覺就變得十分敏銳,他從小生長在西域,經歷過那次屠族血戰,很容易適合各種突發情況。
所以,當博琉煙和花月朝最后一個“死者”攻上去的時候,他僅憑直覺和聽力,便飛身繞至二人身后,舉劍朝花月砍下。
憑聲音辯識的方位終究是不夠準確,他這招出其不意雖然成功,卻沒有砍重。
劍鋒擦著花月妖嬈的紅衣而過,只在手臂處劃出一道淺淺的劍痕。
久經戰場的花月反應飛快,轉身的同時一根弦自袖中飛出,直取治久心口。
治久憑經驗和直覺躲過了這一擊,而后操控“無面女”至身前做肉盾,自己則飛身后退數米之遠,與花月接開距離。
雖然能靠聽覺勉強躲避一些攻擊,但這終究不是他擅長的戰斗方法,一對二的戰局對自己十分不利,視覺又被封住,再耗下去也只有輸的份。
“二對一你們欺人太甚,老子不玩了!”治久憤憤道,操控無面女擋在身前,做好逃離準備。
“你以為我們會放你走?”花月纖眉一挑,吐出兩個字,“做夢!”
“老子是去是留,還由不得你們說的算!”治久不屑一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
花月和博琉煙相互對了個眼色,博琉煙馬上心領神會,用瞬步四處移動,擾亂治久聽覺。
趁此時機,花月最后一招流弦成功擊中無面女心口。
然而,還沒等他為勝利露出慶祝的笑容,無面女的身體便四分五裂炸開,一股煙塵隨之散開,瞬間彌漫了整間石室。
空氣中全是那種血紅色的粉末,味道刺鼻,薰得眾人紛紛捂嘴閉眼。
怕煙塵有毒,博琉煙忙將以防萬一而備的解毒劑灑向空中。
煙霧好一會兒才散去,待眾人視線清明之際,治久早已逃離,不知去向了。
這墓里像迷宮一樣,岔路又多,追上去也是徒勞無功,眾人都心知肚明,也懶得去費那種力氣。
“看樣子只有治久一人來此,其他三人并沒有過來。”花月松口氣道,將弦盡數收回袖中。
“是啊,他們沒都過來算是萬幸,若全來了,在不知道他們能力的情況下,你我二人還真是應付不了。”博琉煙發自內心道。
說完,便走到容湛軒身邊為他包扎傷口。
其他人也紛紛湊了過來。
“容大哥,你沒事吧?”可兒擔憂問道。
容湛軒搖頭,微笑道,“這點小傷不礙事。”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提議分開行動,你們便不會受傷了。”可兒一臉自責,抬眼看著大家,“你們不會怪我吧?”
“怎么會呢,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不知道治久那個色鬼會來。別難過了可兒姑娘,讓我給你安慰吧……”花月說著順勢伸出手,似是要去摟可兒的肩。
可兒不著痕跡躲開,朝他俏皮的一笑,委婉的拒絕了。
花月了然的聳聳肩,倒也沒為自己的輕浮舉止尷尬。
“玉兒,你站起來活動活動吧,這樣一直抱著我,腿會麻的。”容湛軒回身朝一直抱著他不松手的練紅玉道。
練紅玉搖搖頭,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沒關系,你又不重。”
其實腿早已經麻了,剛才治久三人的對戰不過是數分鐘,卻像過了一個世紀,她看得心驚膽戰。
自從和容湛軒在一起后,已經無數次在危險關頭徘徊,她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一直以來也沒覺得害怕過。
然而今天發生的事,卻真讓她有不敢再繼續下去的感覺。
以往容湛軒的對手,再厲害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治久和他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他操控的那些尸體,無情無心無血無肉,和僵尸有什么區別?一想到容湛軒得到圣遺物后,要和許許多多這樣的家伙戰斗,練紅玉就有想要退縮的感覺。
“容湛軒,我們回去好不好?”她只是個平凡懦弱求安穩的現代人,不想自己最重要的人過這種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感覺,剛才若花月他們晚到一會兒,她和容湛軒只怕都會小命不保。
“別說這種任性的話,我們都到這里了,怎么能說回去就回去。”
看破練紅玉米眼中的擔憂,容湛軒撐著身子坐起來,將她拉至近前。
“沒事的,等拿到圣遺物后,我也是契約者了,再遇到治久這樣的對手,也不會輸。”容湛軒在她臉上蹭蹭,柔聲安撫,“放心,相信我就好。”
“煙公主和花月兩個都是契約者,連一個治久都沒留下,你讓我怎么相信你?”練紅玉擰眉道。
“小玉兒,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和煙公主贏了,怎么被你說的好像我們輸了一樣!”花月在旁不滿道。
“你就算沒輸,也不算贏吧!”練紅玉正在氣頭上,口無遮攔的話一說出來就有些收不住,“別忘記你們是二對一,若你和治久單打獨斗,你敢保證自己會贏?就算是二對一,你們仍然放跑了治久,你敢說這是勝利?”
“沒打過你怎么知道我贏不了?我們是放跑了治久沒錯,但那又如何,總比你什么都不做只能在旁邊看要好……”花月的聲音?嬡歡?止。
剛才被練紅玉氣到,信口就頂了回去,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時,已經晚了。
眼看著練紅玉的臉色更差,露出那種非常復雜的表情,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卻也沒法馬上就低頭認輸說出道歉的話。
“都少說兩句吧。”博琉煙看氣氛尷尬,出來打圓場道。
之后,低下頭專心為容湛軒處理傷口。
“我去那邊待一會兒。”練紅玉起身,落寞的走向一邊。
容湛軒本想拉住她,又一想大家都在,也沒辦法好好說話,與其讓她和花月尷尬相對,倒不如讓她一個人靜靜。
“離那些石頭遠一些,小心中了幻術。”他提醒道。
“沒關系,剛才白炎有提醒過我,我已經在附近灑了清心粉,大家不用再擔心幻覺的事。”博琉煙道。
聞言,容湛軒往白色石橋那邊瞟了眼。
練白炎一直在那邊坐著,沒有過來這邊的意思。
見他出神的盯著石橋地面發呆,容湛軒也陷入沉思。
博琉煙現身時曾說――沒想到我們里面會有叛徒。
可見她與自己猜測一樣,這也讓容湛軒更堅定自己的想法。
眾人之中,一定有內鬼。
博琉煙不會做那種多此一舉的事,練紅玉他最信任,言弁星練紅瑛也沒有利益關系牽扯,最有可能的,就是練白炎和花月。
練白炎在梵國這些日子,兩人的聯系很少,重見之后,也好像比從前在煌國時疏遠了很多。
練白炎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憂憂郁郁的一個人沉思著,他曾試探著問過幾次,得到的都是“我沒事”的回答。
“小軒軒,你怎么知道死者行軍是借由治久的五感操控的?”
花月的聲音將容湛軒的思緒拉回。
容湛軒抬頭看了大家一眼,將內心猜想說了出來。
其實,他也是在回想與治久對戰的過程,才發現的。
治久進塔后,他出招四女并沒有躲過,但治久出塔之后,他再次出招就被輕松躲過。
出塔后他有些體力不支,和練白炎一起與四女打斗時處于下風。
治久明明是個色令昏智的家伙,卻沒有趁這個機會輕薄練紅玉,這一點實在很難理解。
后來又看他與花月二人對戰,容湛軒才終于想明白了原因。
不是他不想,而他不能!
死者行軍打斗時,治久必須目樂轉睛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不然四女就只是擺設,完全無法應戰。
正因如此,封住死者行軍的五感才會不起作用,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五感,她們全是憑著治久的五感在戰斗。
“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