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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海說起來,我還真給忘了。昨天下了大半夜的雨,可是現在雨早就停了啊。
從早上到現在,一點兒也沒聽到她的聲音。
“會不會是昨天唱歌被我們聽到了,他們怕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就不讓她唱了?”我猜了一個,“把嘴塞起來了吧?”
“也許吧?”周海嘆一口氣,“真是個苦命的姑娘。”
聽大健媽說的,她兩年前來的時候還是個大學生。現在也頂多二十來歲。這兩年真不知道她過的是什么日子。
不幸中的萬幸,她總算碰上了我們。
我們兩個一會兒安靜,一會兒又閑聊幾句,不知不覺夜色就深起來。我們調暗煤油燈,便都閉上了眼睛。周海先打起呼嚕。不過還好,周海的呼嚕不是很響,我輕輕推了他一下,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便又沒呼嚕聲了。我聽著他香噴噴的呼吸聲,自己的睡意也越來越重。
不是很踏實地睡了一會兒,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歌聲。
歌詞不全是中文,摻雜著句把句的英文……女人唱得也不好,調子忽高忽低……
我一下子張開了眼睛。
沒錯,是那個叫婷婷還是晶晶的女孩,又唱歌了。我連忙去推醒周海。周海聽了兩句,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我去看看。”
周海:“一起去。”說著,就要跟過來。
我一把攔住他:“你得留下。”說著,朝隔壁揚了一下下巴。
周海皺起眉頭:“那你小心點兒。”
我:“放心吧!咱可是正規軍。”
周海笑了一笑。
我輕輕地打開門,走到走廊上。走廊里一片漆黑。我摸著墻壁,慢慢地走到大廳里。對面的房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大健媽和小晴媽走后,又換了兩個婦女住進來。看來,她們睡得挺死。
我輕手輕腳地打開小旅館的大門走了出來,再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外面有一些暗淡的夜色,雖然不足以看清具體東西,但可以看個輪廓,走路還是方便了許多。
那歌聲不大,依然時斷時續。可能是夜深人靜的關系,聽起來總讓我有一種就在附近的錯覺。
有好幾次,我總是沒由來地停住腳步,轉來轉去,好像那聲音就在我不遠的身旁、身后飄著一樣。有時,我又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我,有人正在跟著我。
當然,每次都只有我自己。
我心想,早知道應該讓周海來。
這種事就不得不佩服周海,他的確比我更靠譜。
可是現在回去換也晚了,我只好硬著頭皮,強忍著發麻的脊背繼續小心地分辨著歌聲,一步一步地找下去。
大健媽說過,那個女學生之前是被關在地窖里的。會不會,她并沒有被轉移,仍然是在之前的地窖里呢?
這樣一想,我便仍然按照昨天剛進村子聽到歌聲時、找過的方向走去。漸漸的,歌聲似乎變得更大了一些,也更清晰了一些。
直到我又來到之前,來來回回找過的那幾家人的地帶。
歌聲又停止了。
我不死心地等了一會兒,只有微涼的晚風拂過,還有蟲子們時有時無的輕吟。可是歌聲卻始終沒有響起。
難道這一次也是無功而返嗎?
我不死心地把那幾家人又晃了一遍,特別注意了附近地下的動靜。可惜,沒有動靜就是沒有動靜。
晃了這大半天,我也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可就在我一抬頭之際,前一排的人家墻角,忽然閃過一道人影。雖然只是一閃即過,但看得出來很矮小。我登時睜大了眼睛,趕緊追了過去。我繞到那戶人家的窗下,等了一陣子。里面的人還在熟睡中,屋里一片漆黑,還很安靜。
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剛才自己眼花了。
正想直起身子,猛聽得屋里傳來一聲驚叫,好像還有嘭嘭嘭,棍棒一類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那一聲驚叫很快變成了慘嚎。
一道蒼老的聲音很激烈地大喊著。
我來到銀江市雖然已經半年了,但像小村子里這種純正的土話還是挺不懂。自從來到這個小村子,真正跟我們有過言語交流的,也就只有大健媽和村長而已。大健媽不用說,她本來就是識字的,會講一些普通話。村長恐怕也是全村跟外界打交道最多的人,也是講的一些“夾生話”。其他人要么就是干脆不跟我們說話,要么也得比手畫腳。可現在這個人完全是在用本村的俚語哇啦哇啦大叫,我根本一個字都聽不出來。
不過,就算我一個字都聽不出來,但聲音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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