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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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琳一愣，“船已經開出去很遠了，怕是回不去了吧？我和阿晉正準備在海上漂幾天，你也一起吧？”她大方的邀請。

    聽在童菲耳中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姜琳和程明晉準備漂，而她只是附帶捎上的，可是……】

    在阿ben的陪同下，到了西門便看到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口，車門被打開，然后童菲就看到程明晉那張撲克臉，她別別扭扭的走過去，站在車門口并不上車，而是問道：“你找我干嘛？”

    程明晉指一指不遠處正拿著相機拍照的記者：“你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我說話嗎？”

    童菲二話不說爬上他的車，程明晉沒有片刻停留，發動車子便沖了出去，她看一眼倒車鏡里越來越小的阿ben的身影，頓時無語凝噎了，哥哥，阿ben還沒上車，你怎么就開車了？但是看著程明晉冰冷的臉，她又著實說不出話來。

    車里的沉默讓童菲頗為不適應，她沒話找話道：“你怎么來北京了？”

    “呆會兒見客戶。”程明晉簡短的回答。

    童菲攪著手想問他為什么和周孜軒打架，但是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憋了半響，開口就成了：“咱們不是說好了銀貨兩訖，你怎么又找上門來了？”然后成功看到程明晉臉色沉了下來。

    程明晉轉頭來看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非要我再對史澤鑫施壓你才肯乖乖的是不是？”

    “我又不是狗，我干嘛要乖乖的？”童菲不滿。

    “我要是想對付他，他早就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所以說你別總是惹我不高興。”程明晉淡淡的警告她。

    誰知童菲一聽這話就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拜托！我都沒見你高興過好不好？你一輩子不高興我不是要被你奴役一輩子？而且依照我的經驗看，你這輩子估計都難高興了。”

    程明晉皺著眉頭看前面的路，不接她的話。

    童菲又湊過去拉他的胳膊，一臉諂媚：“問你個事兒，那個李乾乾胸大不？”她是不太關心別人演了什么電影了，但是她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圈子里的大胸們的。

    程明晉眼角抽了抽，撇了撇她的胸口，“比你大。”

    童菲耷拉著嘴，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她的胸都是靠文胸托出來的，自打進這個圈子，她就特別關心別人的胸，但是下一刻她忽然又高興起來，“聽說她的胸是隆起來的，摸起來有沒有不舒服？什么硬塊啊什么的？”

    程明晉拍開她的手，提著她的后領讓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才涼涼開口：“沒摸過，也不知道。”

    童菲又激動起來，“不會吧？她可不是什么貞潔烈女，怎么這么久你還沒搞定她？前兩天她不是還在媒體面前笑的春風得意，暗示大家可能要嫁人嗎？難道不是你？”不過她心里又偷偷高興著，末了，連自己都鄙視起自己來。

    程明晉則是惡聲惡氣道：“你很想我娶她嗎？”

    童菲愣了一下，沒了氣焰，“那當然不是。”嫁給這個男人可是她五年的宏愿呢，他怎么可以娶那么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程明晉勾起嘴角，沒有說話。

    車子一路開到一個私人會所，程明晉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走了進去，一路上不免惹人多看幾眼，童菲雖然尷尬，內心卻又甜蜜，小心肝狂跳。

    程明晉見的人是個老外，一見面，老外便熱情的迎上來，程明晉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老外顯然對童菲更感興趣，貼上來要給她外國人的貼面吻，程明晉則一把把她拉回懷里，不悅的看著對方。

    對方聳聳肩，竟然用中文道：“程，你太小氣了，美麗的東西就應該大家一起共享嘛。”

    程明晉撇撇嘴，顯然和他們很熟悉，“我可沒那習慣。”然后又用鳥語說了什么，對方意味深長的笑，而童菲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菜陸續端上來，童菲發現有一大半都偏甜，瞬間來了食欲，又聽不懂兩人講話，干脆自顧自的吃起來。

    期間，吃的正快活，又聽到老外用蹩腳的中文道：“程，你做的太明顯了，這些菜分明都是為了這個美麗的小姐點的。”

    童菲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程明晉，他依然是一臉波瀾不驚，把剝好的一盤蝦子放到她面前，又把醬端到她旁邊，她心里道：果然是蠻明顯的。

    程明晉做完這些才去看那老外，“你要是個女人的話，我說不定也會對你好。”

    老外先是錯愕，然后有片刻驚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男人？程，你真的要來對我好嗎？”

    正在喝水的童菲毫不意外的嗆住了，漲紅著臉色咳嗽，看看那老外，再看看臉色更臭了的程明晉，這兩個人要是走一起的話，不知道程明晉是攻方還是受方？

    原本在給她拍背的程明晉，狠狠拍了一下她的頭，“又亂想什么？”

    童菲無辜的看著他，“我哪里有……”

    程明晉用法語警告杰森，杰森聳聳肩，兩人又回到了正題，童菲吃完了便開始感覺無聊，又聽不懂兩人說話，只看兩人都一臉嚴肅，打了個哈欠自程明晉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機靠在他身上開始瀏覽網頁，程明晉則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進到天涯論壇，便看到一個有意思的帖子：去相親結果看上了對方的朋友。進去了卻發現內容是賣衛生巾的。

    然后又看到一個和她有關的帖子，細數童菲和她的那些男人們。

    童菲無語，好醒目的標題……

    點進去就看到大大一張她的照片，然后把所有和她有關系的男人用圖表列起來，還有詳細的時間和事件發生地址。

    名列第一的，當然是阿鑫，然后是每個和她合作過的男演員，甚至連阿ben都不放過，只要是和她并排走過的男人都不幸被列入其中。

    她正一邊看一邊笑的時候，忽然有短信進來，沒注意到，竟然點開了，然后整個人就僵在了那里，發件人的名字顯示的是琳琳，只有五個字：我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她甚至沒勇氣去看身邊的男人，姜琳是他的禁忌，他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要回來了。

    從程明晉懷里爬出來，顯然他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她關了網頁將電話又放回他口袋，程明晉轉過頭來看她，面色溫柔，“無聊了嗎？”

    童菲搖搖頭。

    他握握她的手，“很快就好了。”

    童菲又安靜的坐了半個小時面前的兩個男人才站起來握手，說了再見之后程明晉就拉了她往外面走，到了車上見她一直沉默不開口，一時不適應她的安靜，側頭問她：“累了？”

    童菲又是搖搖頭。

    程明晉皺眉：“怎么了？不高興？”

    “我明天就隨劇組走，你還要在這里呆幾天吧？把我送回酒店就可以了。”她不去看他，直直盯著車窗外。

    程明晉沉默了半響才開口：“不喜歡跟著談生意？下次不帶你來便是了，別亂發脾氣。”

    “我才沒有發脾氣好不好？”童菲賭氣回過臉來瞪他。

    程明晉細細看著她的表情，想到她拿著自己手機上網時候還好好的，便問道：“網上又出你的緋聞了？”

    童菲有些生氣了，“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上次都說了我們不要見面了，你干嘛大老遠跑來北京找我晦氣？”

    程明晉的眉頭越皺越緊，緊緊抿著唇，不再看她，發動車子，箭一般沖了出去。

    夜里的車子并不多，一路暢行無阻，二十分鐘多一點就到了童菲住的酒店，童菲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沖了下去，車子里的程明晉看著她急不可耐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那么親近的照片登在報紙上，他竟然沒來由的心慌，五年都等了，不差這一點時間，但還是急急的趕了來，可是，她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自己，不是嗎？

    自嘲的一笑，發動車子離開。

    時間又過去一個多月，程明晉再次從童菲生活里消失，童菲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不過每次從報紙上看到他和姜琳的身影的時候她都會悶悶不樂一陣子。

    《東晨》過幾天要在圣誕節上映，主辦方在海南舉辦活動，要求劇組的主演都去跳傘，還要一邊跳一邊拉著橫幅喊口號。

    童菲靠在游泳池邊的椅子上喝一口果汁轉頭對身邊的周孜軒說：“誒，你說這是誰想出來的爛點子？跳傘？天吶，I真是服了He。主辦方也真夠有創意的，要每個主角拉著條幅從空中跳下來，還要在條幅上寫上《東晨》上映祝福語，你沒看到那條幅，哇塞！黃燦燦的，真是閃瞎了我氦合金的狗眼啊！”

    周孜軒一口氣沒喘上來，口里的飲料噴了出去，“你喊口號的時候記得喊的壯烈一點，阿ben給你制定的口號是什么來著？大賣大賣大賣賣，又不是賣肉，真虧他想的出來。”

    “還說我，你知道你的條幅上寫的什么嗎？你知道《東晨》嗎？天吶，看到這句話我就想到那個笑話，分手多年的戀人又見面，男人問，你還好嗎？我很想你，女人則一臉情深的回答，你知道安利嗎？你說是不是很搞笑？”

    周孜軒果然大笑起來，“我說你是不是對呆會兒的跳傘很緊張啊？你一緊張就話特別多。”

    “你家兔子才緊張！”童菲自從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養了一只白絨絨的兔子之后，沒少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周孜軒無語，站起來指指頭頂，“時間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飛機已經來了。”

    童菲一臉頹廢，靠，光天化日的，有這么逼著良家婦女跳海的嗎？說歸說，還是乖乖站起來跟在周孜軒身后走到寬闊的地方去登機，其他人已經等在了那里，攝像大哥把鏡頭對準她，要她說感想。

    童菲黑著一張臉緩緩道：“我今天要交代在這里了，你們要記得我是為了《東晨》當的烈士啊。”眾人一陣大笑。

    攝像又去拍周孜軒，他則說了一句：“我今天唯一的目標就是不讓貳菲交代在這里！”自從他曝出來私下里經紀人喊她貳菲之后，這個昵稱迅速躥紅網絡，甚至還有人在微博上親切的喊她貳貳，她當時只黑著臉說了一句話：貳你妹啊！

    每人交代了一句之后眾人都上了飛機，一到機艙里大家就都沉默了下來，這種悲壯的感覺真有些像狼牙山五壯士，雖然眾人都不說話，但是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能感覺的到。

    童菲忽然站起來去了駕駛室，那里有衛星電話，她忽然有無限的沖動想要交代一下后事，告訴程明晉要是她真的交代了，要好好待她的娃。

    電話很快接通了，程明晉特有的冰冷式口吻在另一端響起：“喂？”自從那天想打他電話又沒號碼之后，她就強制自己背下了他的電話，萬一將來有個什么事，打他的電話總是有用。

    可是此刻聽著他的聲音，她忽然說不出話了，那邊又說了一句，“菲菲？”帶著疑惑的口吻。

    童菲正要開口，忽然聽到那邊有女人的聲音，“阿晉，快來看這個圖。”她胸口撲通撲通狂跳了幾下，然后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手捂著胸口，隱隱竟然感覺到疼，假如她沒聽錯的話，那個女聲應該是姜琳。

    回到機艙，見眾人正在說笑，有人在開攝像大叔的玩笑：“大叔，呆會兒你不跳怎么拍我們的表情還有那些金燦燦的條幅啊？”

    攝像大叔嘿嘿一笑，“這不還有另外一架飛機么，你們也別太緊張了，下面都有搜救船，十幾條呢。”

    眾人又說到假如真的交代了，遺產準備怎么處理。

    “當然留給我家人了。”

    “留給初戀情人啊。”

    “在我墓碑上放一個取鈔口，誰來看我就給誰啦！”

    “留給我家小兔子啊。”

    “啊，我還有狗，我要留給我們家狗胖胖，然后再請兩個人伺候它。”

    輪到童菲，她腦海里想了很多，留給程子琪？她有那么有錢一個老爹，留給史澤鑫？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幾年不用功演戲，就知道做生意，應該不缺錢。那留給程明晉？不是便宜了姜琳那廝？想來想去，鄭重的開口：“都埋我墓里吧，要是我賄賂成了閻王爺，沒事他還能放我出來看看你們。”

    眾人：……

    前幾天的時候眾人就接受了集訓，練過很多次跳傘的要領，臨了上陣，還是緊張，最先跳的，當然是男女主角。

    童菲和周孜軒對望著，周孜軒開口：“你先，你這么貳，呆會兒出狀況了我也好伸一把援手。”

    童菲瞪他，“你這不是扯淡么，要是我真出狀況了，下降的那么快，你還能接住我？”

    周孜軒皺皺眉頭，竟然應了。

    眾人心里頗為緊張的看著他迅速下落，然后身影越來越小，眾人抽一口涼氣，直到看到碩大的傘張開才松了一口氣。

    童菲吸一口氣，對著鏡頭道：“等我好消息吧！”頓了頓，有道：“要是我真的交代了，記得我的遺言！”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她就是不動身往下跳，教練走過來：“怕什么，有我陪著你，不會出事的。”為了給她打氣，這廝竟然先跳下去了！

    童菲雙眼一閉，咬咬牙跳了下去，有瞬間覺得胸口發悶，然后謹記動作要領去拉傘繩，結果半響大傘竟然沒有打開，她額頭冒汗，又去拉備用傘，抬頭看著備用傘在自己頭頂慢慢張開才松了一口氣，她就說嘛，上帝又不是她親戚，哪有這么急著見她的，但是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她發覺不對勁的地方，遠處的教練似乎在喊著什么，她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急速的降落，她驚恐的抬頭，發現傘繩糾纏在了一起，傘竟然不能全部張開！

    靠！不會這么衰吧！

    她甚至能看到不遠處周孜軒的大傘，然后快速的落下去，隱約還有他的喊叫聲，她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面，迅速自褲腿中掏出刀子隔斷繩子，扔了刀子，整個人抱在一起呈豎條狀，幸好是低空跳，這半張開又不愿全放開的傘也小小支撐了下，權當是跳水好了！

    可是心臟卻瘋狂的跳動，她腦海里閃過很多人，很多畫面，最多的還是程明晉，真是要死要活，自己真有這么喜歡這個男人嗎？

    砰！

    她落進了水里，然后就感覺自己一直在下沉，再下沉。

    上帝啊，老娘來了！

    該死的主辦方！該死的想這個歪點子的人！詛咒你一輩子吃泡面沒料，詛咒你以后禿頂，詛咒你女兒嫁個窮漢，詛咒你兒子不孕不育……好吧，她要死了嗎？好黑啊……

    然后，她就感覺到一雙大手將自己托了起來，自己在一點點往上浮，半響后，終于到了水面上，她仰著頭劇烈的喘氣，然后雙手緊緊摟住來人的脖子說了句：“媽的，我胡漢三哪兒有那么容易死！”

    耳邊有個嘲笑的聲音道：“什么時候真讓你死一死，你就不說這種話了。”

    童菲腦海一陣，這聲音？程明晉！她驚恐的轉頭，果然看到滿臉是水的程明晉：“你這混蛋怎么在這里？！”

    程明晉黑線，“我不在這里你還有力氣罵人嗎？”

    童菲則是緊緊摟住他，就差熱淚盈眶了，激動道：“貴人！你真是我的貴人啊！我決定了，我要是死了的話，還是把遺產留給你好了！”

    程明晉捂住她的嘴，“別亂說話！”

    救生船已經開過來，童菲是全靠程明晉托著才不至于沉下去，程明晉用一只手來捂她的嘴，兩人很自然沉了下去，童菲嗆了一下，很快程明晉便吻住了她給她渡氣，兩人再浮上來的時候救生人員已經放下救生梯將繩子扔了過來，童菲扒在他身上，四肢緊緊纏著他，程明晉也不說什么，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拉了繩子就往船上游去。

    到了船上童菲也不放過他，“你說你說！你怎么會在這里的！”然后她還并未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聽到了姜琳的聲音。

    “你們沒事吧？”

    童菲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迅速從程明晉身上跳下來，不看兩人，“我去換衣服，一身濕噠噠的好不舒服。”說完便朝著船艙走去。

    一邊走一邊不滿的踢踏著地面，心里暗罵程明晉，她就說嘛，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怎么會知道她害怕會出事情特意來看著她，果然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想的也太多了，事實證明男主剛開始永遠愛女二號多一點兒，不過，到底她是二號還是姜琳是二號呢？

    進了船艙她才發現一個嚴重的事情，這里怎么會給她準備衣服嘛！而且她剛穿過公眾區蠻長一段路，眼前這么多房間她該進哪個？

    咬著下唇站了許久，她終于決定就近原則，可是手才搭上門把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房間是另外一個。”

    童菲撅著嘴，臉貼在門上，不理他。

    程明晉輕嘆一聲，攔了她的腰，蠻力將她拖走，打開隔壁的門進去才放開她：“你等下，我拿干衣物給你。”

    童菲瞪著他，滿眼幽怨：“我不穿其他女人的衣服。”

    程明晉失笑，打開衣櫥拿了件襯衫給她：“我的衣服，靠岸了再給你買新的。”

    童菲一聲不吭的接過去，站在那里和程明晉對望，程明晉又問：“又怎么了？”

    “你轉過去啊！”童菲鼓著臉，幾乎是在吆喝他，“你看著我我怎么換。”

    程明晉揉揉眉心，果然轉了過去，“你生孩子時候我都在旁邊看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當時生產之前童菲一直痛的大叫，他強行進去陪在她身邊，還記得她五官錯位滿臉汗水和淚水的表情，那么丑的樣子都看過了，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果然，童菲一聽這個就漲紅了臉，愣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麻利的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套上他的襯衫，他的襯衫很長，又或者是因為她太低，竟然蓋住了大腿，又去他的衣櫥了找了他的皮帶系上，看起來就像是穿了連衣裙。

    程明晉轉過身來看到她一身這樣的衣服，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童菲被他看的不自在，轉身就走，“我走了，劇組可能要來接我了。”

    程明晉卻拉住她，面帶不悅道：“這么怕和我在一起？”

    童菲不看他，聲音卻小了下去，“哪里有，我要走了。”一邊說一邊后退，直到整個人貼到門板上，被程明晉圈在懷中，才不得不和他對視。

    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明明是他帶著女人被她看見，怎么現在的情況更像是她偷漢子被他抓到？而且他們兩個似乎沒什么關系吧？這么一想，她便理直氣壯的回瞪回去。

    “琳琳在這邊談工作，我們不是一起來的。”程明晉解釋。

    “和我什么關系？”他這算是解釋嗎？雖然她聽了舒心一些，但是她談工作，怎么會談到兩個人一起坐船出海！

    “那你氣什么？”程明晉覺得好笑，這個小女人明明眼中帶著得意，卻嘴巴這么硬，承認一下自己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解釋很難嗎？

    “誰說我在生氣？你哪只眼看到了！我明明就很高興！”說著她還形象的大笑了三聲：“哈！哈！哈！”

    “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程明晉低頭頂著她的額頭，鼻尖挨著他的鼻尖，唇在她的唇上摩擦著，姿勢曖昧至極，“就是太喜歡口是心非。”說完便毫不猶豫的封住她的唇，熟悉的味道迅速激起他的占有欲，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的！

    童菲不知道為何每次見他都是在自己劫難之后，強烈的不安，化作對欲望的本能，她只想要回應他，哪怕他是為其他女人而來。

    叩叩叩。

    兩人的動作都僵了下，門外傳來姜琳的聲音：“阿晉？童菲？你們在里面嗎？”

    童菲一個激靈，就要推開程明晉，奈何他紋絲不動，反而靠在她耳邊低喃道：“跳傘之前你給我打電話，想說什么？”

    “我……我沒有！”童菲否認。

    門外姜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你們在里面嗎？”

    程明晉眸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沒有嗎？難道是我出現錯覺了？”然后就打開了她身后的門，“琳琳，什么事？”

    姜琳兀自走進來，然后便看到程明晉身后的童菲，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掃了掃，臉色變了變，隨即就笑道：“我房間有女裝，童菲你跟我來，我拿給你。”

    童菲看著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自在的抽出來，“就這蠻好的，我到了劇組再換。”

    姜琳一愣，“船已經開出去很遠了，怕是回不去了吧？我和阿晉正準備在海上漂幾天，你也一起吧？”她大方的邀請。

    聽在童菲耳中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姜琳和程明晉準備漂，而她只是附帶捎上的，可是……

    “開出去很遠是什么意思？我的東西都還在酒店里！”

    姜琳看著程明晉略帶詫異，“阿晉沒告訴你嗎？要不現在派直升機過來接你？”

    “今天先住這里吧，明天就回去，你的行李在酒店里丟不了。”程明晉的話幾乎是命令，不容人反駁，特別是姜琳。

    童菲在心里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不愿離開放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那正好還有空房，我這里有鑰匙，童菲能夠住這里最好。”說罷當真拿了鑰匙給她，童菲當下臉就黑了，他們分別是01、02，而她則是029！靠，這安全距離是不是也太長了點兒？

    但是人家已經大發慈悲收留了你，哪兒輪得到你來廢話，第一輪交戰，童菲慘敗。看著手心的鑰匙她的心在滴血……

    姜琳不知道是看不出童菲的心思還是故意是，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走，我先帶你去看看房間。”

    童菲頻頻回頭去看程明晉，但見他站在門口對著她笑，該死！她這是被算計了嗎？！

    果然不出她料，029在最盡頭最角落的地方！

    兩人進了房間，姜琳隨手就將門關上，聲音傳到童菲耳朵了，嚇得她幾乎跳起來，警惕的看姜琳，姜琳笑了笑，“我一直以為你和阿晉沒聯系了。”

    “的確是沒有啊，這次是恰巧遇見嘛。”童菲說的理所當然。

    “還記得五年前我和你說的話嗎？阿晉不會愛上你的，你又何必纏著他？”姜琳在床上坐了下來，收起笑容，就像個女王般審度著她。

    童菲嗤笑一聲，“什么叫我纏著他？既然你自認他是你的男人，那就麻煩你看管好你的男人，別讓他有事沒事來我眼前溜達！”

    姜琳變了臉色：“你以為沒有阿晉會有今天的你？”

    “當年我們可是等價交換，你不要說的我欠了你們似的！”童菲也有些生氣了，轉了個圈看她：“當年我們可也是銀貨兩訖的，你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銀貨兩訖？你背著我做了什么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那也只能說明你的條件不足以滿足我！姜小姐，假如你當年大方一點，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童菲的不屑毫不猶豫的表現在臉上。

    姜琳咬咬牙：“算你狠，但是你最好收斂著點，別逼我毀了你！”她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童菲笑的甜美，故意氣她：“你要是能讓程子琪叫你一聲媽，不就什么都結了嘛！”

    然后聽到重重的關門聲。

    待到她走后，童菲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一躺便躺了兩個小時，直到程明晉來敲門喊吃飯，跟著他出去，才發現天竟然已經黑了。

    程明晉走在前面說了什么話，童菲沒聽清楚就沒回答，誰知他忽然停下來，童菲剎不住車驚叫一聲碰了上去，然后摸著鼻子無聲的控訴他。

    程明晉摸摸她的額頭，皺眉道：“沒生病啊，怎么不講話？你還是嘰嘰喳喳的好。”

    誒！什么叫嘰嘰喳喳！！

    “我又沒毛病，有事沒事就嘰嘰喳喳的！”童菲沒好氣的瞪他。

    程明晉作恍然大悟樣，“原來你以前一直有毛病。”

    童菲抬起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握住，“別胡鬧，去吃飯，中午沒吃多少吧？”

    “你又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一緊張就吃不下東西。”

    ……他果然知道的很清楚啊！可是怎么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這么個破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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