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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二月二才算是徹底過完年,老太太見孫子、孫女團(tuán)團(tuán)圍坐,想到若溪馬上就要出嫁忍不住一陣唏噓庶色可餐。||
若溪見狀笑著說道:“得了空我便?;貋砜醋婺福凑矝]嫁多遠(yuǎn)?!?
“嫁過去就是婆家的人,凡事都要以婆家為重。你看你出嫁的幾個姐姐,誰沒事就往回跑?”老太太笑著回著,她知道若溪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不過到底是惦記不放心。
她拉住若溪的手叮囑著,若溪聽了心中一陣感動。自打聽見老太太跟大老爺?shù)热说恼勗?,若溪越發(fā)的對祖母感激,她是真心為自己考慮過了。只是緣分天注定,任誰都強(qiáng)求不得。
“雖說你嫁過去就是正經(jīng)的大奶奶,可當(dāng)初卻為了家里事好懸沒做了貴妾。因?yàn)槟阍蹅兗也哦蛇^難關(guān),以后不管這個家分不分,這份情誰都不能忘!”老太太瞥了一眼大老爺?shù)热苏f著。
若溪聽了趕忙回道:“孫女也是韓家的一員,試問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大哥等人處在我的位置也會毫不猶豫,我們都是韓家的子孫!”
“好孩子,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老太太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又掃一眼下面的幾個孫子。
韓昊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正畏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等若溪婚事已過,他就要跟著父親去海州。他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全然沒了往日的風(fēng)揚(yáng)跋扈模樣。而一旁的韓昱剛剛高中進(jìn)士,就等著上下打點(diǎn)謀個差事呢。自然是眉飛色舞意氣風(fēng)發(fā),整個人看著很精神。此刻二老爺眼里只有這小兒子,一提便滿臉堆笑。
大房只有韓暄一個男孩,端坐在一旁穩(wěn)重瀟灑,是眾兄弟中最讓老太太放心的人。
三房的韓?ズ禿???,一個身體不硬朗,一個尚年幼,最讓老太太放心不下。老人兒子一多自然會厚此薄彼,不是她們偏心,而是哪個兒子過得不如意便偏幫些誰罷了。
二老爺是庶出,隔了一層肚皮自然差一層庶色可餐。大老爺是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韓暄做國子監(jiān)司業(yè),大奶奶又極有手段,自然不用老太太惦記。
眼下三房在一起過還尚可,若是日后分了家,三房必定不由其他二房。好在若溪嫁進(jìn)侯府做了大奶奶,有她幫襯著倒能借不少力,因此老太太才說出這番話來。
若溪豈能猜不透她的想法?連韓??都明白,女人嫁了人得依靠娘家的勢力在婆家才能挺胸抬頭。她姓韓,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情!即便老太太不暗示,她也會適當(dāng)?shù)恼疹櫮锛摇?
丫頭、婆子上菜,席間頓時悄然無聲。突然,一陣干嘔讓眾人凝神看過去,卻見靈芝滿臉通紅的捂著嘴巴,眼中有一絲尷尬和驚恐。
“這還沒吃怎么就吐上了?莫不是白日里吃壞了東西,得找個大夫瞧瞧?!倍﹃P(guān)切的說著,眼下她是誰都惹不起。韓昊惹出大禍,還欠了大老爺五萬兩銀子,大奶奶當(dāng)家又說一不二。雖說靈芝不過是個姨娘,卻是大奶奶身邊最得臉信得過的人。
大奶奶聽了吩咐丫頭把魚挪到一旁,又派人去取話梅,笑著對老太太說道:“恐怕老太太是要見曾孫了!因?yàn)檎吕锊缓谜埓蠓颍荒艽_定我也不敢說。只找了幾個有經(jīng)驗(yàn)的媽媽瞧了,估計八成是有喜了?!?
“啊,快請大夫來!”老太太聽了忙吩咐下去,“平日里見你挺變通,怎么這般死板起來?正月里請大夫看病晦氣,可這喜脈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是我想得太多了,怕月份小確定不下來空惹老太太喜歡,心里又惦記怕是連正月都過不安生?!贝竽棠搪勓在s緊笑著回著。
靈芝只是一味的害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爺歡喜的坐立不安。
眾人都吃不下去,半晌丫頭回稟大夫請來了。老太太忙吩咐靈芝去內(nèi)室,放下幔帳該回避的回避,這才把大夫請進(jìn)來庶色可餐。
診脈過后大夫連聲恭喜,說是靈芝懷孕大約兩個月左右坐胎很穩(wěn)。老太太喜得趕忙打賞,韓暄更是喜上眉梢。
老太太叮囑了靈芝一番,吩咐丫頭把她攙扶回去好生侍候。眾人重新入席,氣氛越發(fā)的熱鬧起來。
韓暄高興多喝了幾杯,大奶奶見了便告罪扶著他回去了。她親自侍候韓暄擦臉、擦手,喂他喝下醒酒湯。
“你瞞得爺好苦,靈芝有了身孕也不告訴爺一聲!”折騰了一番他的酒勁過去一半,靠在榻上笑盈盈的瞧著大奶奶。
“什么叫瞞你?”她聽了頓時有些惱了,“她的小日子跟我差不多,年前我才突然想起來沒見到她嚷著腰腹疼。再見她煩葷腥等物,便有了懷疑??墒撬徽f,我也不好追問,畢竟人人心里都有小六九!她因?yàn)樯洗位ヒ恍奶岱牢遥乙仓缓眉傺b不知道!況且正月里興師動眾的請大夫,若是懷孕倒算了,倘若不是豈不晦氣?
我要是那小肚雞腸也不把她給大爺,她肚子里懷的是大爺?shù)姆N,我雖難受卻又高興!難受的是嫁給大爺快四年,肚子不爭氣一直沒動靜。大爺卻從未嫌棄,更沒說過半句責(zé)備的話,我心里越發(fā)的愧疚難過。高興的是大爺有了孩子,若是男孩便后繼有人了,我雖不是生母卻是嫡母。
可你們卻一個防賊似的不說實(shí)話,一個就審賊似的懷疑我。大爺還不如把我休了,反正我是個不能生養(yǎng)的黃臉婆!大爺把靈芝扶正,我就找個清靜寺廟了此殘生!”說罷雨打梨花般哭起來。
她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就是在韓暄跟前也不曾做小伏低。眼下她哭成淚人,反倒讓韓暄覺得柔弱可人,更比往日勾人心神。
“瞧瞧你牙尖嘴利的模樣,爺也沒說什么啊?!彼χ鹕戆阉龘г趹牙?,手不安分的攬住她的腰肢。
她見狀愈發(fā)哭得渾身無力,靠在他身上哽咽著說道:“我也想給爺生個孩子庶色可餐!”
這一個月她都推說身上乏累,讓韓暄去靈芝屋里歇著。靈芝有了身孕不敢太過放縱,他總是不能盡興。
眼下抱著她軟香的身子,看著她哭過泛著紅暈的臉,聽她說要給自己生孩子,韓暄怎么還能忍得住?他的手順著領(lǐng)口伸進(jìn)去,只覺得懷里的人顫抖了一下,身里的火愈發(fā)不可收拾的叫囂起來。
來不及挪到床上,二人便顛龍倒鳳起來。丫頭在外間聽見里面的吟呻、喘氣聲羞紅了臉退出去。
韓暄狠狠的馳騁,她在身下婉轉(zhuǎn)承歡,快要攀到高峰時媚著眼睛說道:“爺……奴家…。想要給爺……養(yǎng)孩子?!?
“好!”
“爺答應(yīng)把靈芝的孩子交給我養(yǎng)了?”她歡喜的問著。
“好!啊~”他抑制不住喊起來。
“爺說話要算數(shù)!”
他翻身下去,閉著眼睛說道:“爺什么時候扯過慌?這是爺?shù)牡谝粋€孩子,交給你養(yǎng)畢竟要尊貴些。況且爺早就答應(yīng)過祖母,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爺放心,這不僅僅是爺?shù)暮⒆?,還是我的孩子!”她聽了趕忙回著,“明個兒我會給靈芝抓些補(bǔ)藥,我陪嫁的上好人參要拿出來。等孩子過了三個月,就該準(zhǔn)備小衣服小被子了。我看庫里有些上好的棉布,剛好給孩子做被里子?!彼┼┎恍莸恼f著,竟比自己懷了孩子想得還要周到。
旁邊的韓暄哼哼兩聲,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大奶奶卻半點(diǎn)睡意全無,起身披上外衣發(fā)起呆來。雖說靈芝懷孕在她意料之中,可一旦被確定還是給了她莫大的打擊??粗咸?、大爺?shù)热搜壑械臍g喜,她只覺得渾身像被炙烤般難受庶色可餐。上次靈芝流產(chǎn),雖不是她做得,可心里還是隱約有些痛快。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大度!
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唯有咽下這口氣!她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陷入皮肉尚不知道疼痛。
同樣難以入眠的還有若溪,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入睡,眼前全是大奶奶一閃而過的哀婉表情。
“姑娘怎么了?”桂園聽見她不時翻身的聲音,便進(jìn)來瞧。
若溪坐起來,“你倒杯水來吧?!?
桂園忙倒了一杯溫水,還在里面加了一勺蜂蜜。
“難怪姑娘睡不著,再過半個月就是姑娘的好日子了?!彼p聲說著,“姑娘不要胡思亂想,姑爺在外面的名聲很好,侯夫人對你印象頗佳。雖說姑娘過去是填房,可卻是正經(jīng)的大奶奶。小少爺和小姐對姑娘喜歡的不得了,養(yǎng)育長了跟自己生的沒兩樣!”
若溪聽了嘆口氣,突然問道:“你說大奶奶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桂園聽了一怔,不知道若溪為何忽然提到大奶奶。
她疑惑地回道:“靈芝趕在大奶奶前頭懷孕,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刹皇娣帜茉趺崔k?少不得擺出大度的模樣,畢竟是大爺?shù)暮⒆樱€要叫她一聲嫡母。好在靈芝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頭,即便生了男孩也越不到她頭里去。奴婢想,大奶奶還是放寬心的?!?
“是嗎?”若溪若有所思的說著,“其他女人懷了自個夫君的孩子,還要大度放寬心。首先該考慮的是怎么拿捏住妾室,怎么才是對自己更有利!看來我還是不夠淡然,你去把《女論語》拿來,我要抄寫!”
桂園聞言想要說什么又忍住,少不得依吩咐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等物。
“你下去歇著,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抄寫庶色可餐?!比粝H手研磨,鋪開紙抄寫起來。
桂園見狀只好下去,她怎么能安睡?只見里間的燭光一直亮到后半夜,后來她支撐不住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她便輕輕地,不敢驚動還在睡覺的若溪。她輕手輕腳的收拾筆墨等物,見到自個姑娘竟把整整一本《女論語》全都抄寫了下來。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干透,估計是剛剛完成不久。
到底是什么事困擾了姑娘呢?桂園皺起眉頭,她可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姑娘。
她怎么能理解若溪那套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的想法呢?若溪見到靈芝懷孕,二奶奶那么要強(qiáng)的人也要強(qiáng)顏歡笑,仿佛見到了以后的自己。
若溪知道林宜宣已經(jīng)有了兩個妾室,其中一個還是菲虹的生母。雖說林宜宣在前妻靈前發(fā)誓不再娶妾,可她們的存在是不能改變的事實(shí)。
她真得準(zhǔn)備好跟其他女人擁有同一個丈夫嗎?她真得準(zhǔn)備好面對從其他女人那里歸來的丈夫歡笑嗎?林宜宣的之前她沒有緣分參與,可之后她該用何種心態(tài)去參與?
她這一覺一直睡到快晌午,若不是錦繡閣來量體裁衣,桂園也不會把她喊起來。本來若溪的嫁妝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可是老太太聽說錦繡閣新來個裁縫手藝相當(dāng)好,便非要再給若溪做幾套衣服。
若溪簡單洗漱,穿著家常衣服頭上只插著一支釵子,素面朝天卻如出水芙蓉透著一股子出塵的味道。
幫她量體的媳婦見了笑著說道:“奴婢沒少往大戶人家跑,那些姑娘、奶奶也都很漂亮,可都沒姑娘身上這股子勁。具體是什么勁奴婢也說不清,只是喜歡瞧姑娘,看一眼還想要看第二眼?!?
“嫂子謬贊了,我哪里有你說得那么好?!比粝男α艘幌禄刂?,見她量得差不多吩咐丫頭上茶點(diǎn)庶色可餐。
那媳婦聽了回道:“姑娘不僅長得好看,就連這聲音都是極好聽的。聽見姑娘說話,奴婢這大嗓門就像池塘里的青蛙般聒噪難以入耳了。再看姑娘這身量,標(biāo)準(zhǔn)的體形,不管什么款式穿在身上都分毫不需要修改。”
若溪聽了又淡然的笑了一下,常年出入大戶人家的買賣人嘴巴都巧,不需要太當(dāng)真。你若是一味謙虛,她倒沒完沒了。
果然,幾個媳婦見若溪不搭話,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她們用了些茶點(diǎn)起身告辭,若溪少不得放賞。她們稍微推卻了一下便接了,說是趕在若溪成親之前一定把衣服做好送過來。
若溪命綠萼送到二門,綠萼見幾個媳婦出去剛想要扭身回去,便瞧見王五躲在樹后面鬼鬼祟祟的朝著她擺手。
她見了一皺眉,四下看看猶豫了一下才挪了過去。
自打上次王五送了玉簪還說了一些曖昧的話,綠萼就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可是有時候若溪吩咐她去找王五辦事,她只好硬著頭皮板著臉去,好在王五沒再說什么出格的話。經(jīng)過幾次,綠萼漸漸忘了那日的事,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
眼下她見了王五的神情,想起了那日他鬼祟的送玉簪的情形,心里慌亂的跳了一下。
“做什么?這里人來人往有事快說!”她瞪了王五一眼,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
王五那日送玉簪就鼓了多少天的勇氣,今個更是喝了兩杯小酒才敢進(jìn)來。他被綠萼一瞪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一時間支吾起來。
“你喝酒了?”綠萼眉頭緊鎖,“大白日的不好好做事喝什么酒?我看你是發(fā)酒瘋了。還不快點(diǎn)出去,被大奶奶瞧見有你好受!”說罷扭身就要走。
王五見了情急之下猛地抓住她的手,她嚇了一跳趕忙甩開罵道:“找打?。扛l動手動腳,拿我當(dāng)成供你取樂的下賤女人了?”
“不是,不是庶色可餐!”他趕忙解釋著,臉漲得通紅,“我是怕你走,一著急便失了分寸。我有些話憋了好久,今個兒喝酒壯膽才敢說出來。等我說完你再惱,是打是殺隨便你!”
綠萼聽了心里忽閃一下,頓覺心跳加速臉上微微漲起來。她瞥一眼王五,見他不僅臉通紅就連脖子都紅了,眼睛只看著地,腳緊張的前后蹭地。見他這般模樣,綠萼突然放松下來。
“我今年十八,也到了該娶媳婦的時候。我打小就父母雙亡,流浪到這里進(jìn)了韓府,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日后你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