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邊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寧初在布草間找來一塊干凈的毛巾摁著流血的傷口,傷口血流不止,再不止血的話,不用他們出手,她便血崩而亡,寧初硬著頭皮站起,估計是流血過多,一陣的暈眩感從腳底竄到她頭頂。
推開門,站在門外的清潔阿姨,看著寧初的血跡斑斑,立刻尖叫起來,寧初一手將那位清潔阿姨拖進布草間,那位阿姨顯然被嚇得不輕,尖叫聲更是一浪接過一浪。
寧初迫于無奈只能惡言相向:“想活命的,就給我做口。”
語落,那位阿姨瞬間停住呼聲,轉而變得兩行眼淚齊下,寧初將清潔阿姨關進布草間,隨后腳步腳浮的逃離。
在一個轉角的拐彎處,寧初迎面撲向了一個熟悉的懷,她本就頭腦昏沉,經這么一撞,她瞬間分不清東南西北,蘭煜本能的去扶她,只是他沒猜到,他懷里的人正是寧初。
等蘭煜惚過神來,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寧初肩上流出的鮮血,懷里的女人動也不動,顯然是昏迷了。
如此有沖擊性的一幕,蘭煜并不陌生,想起在S國的小島上,同樣是中槍倒地昏迷的場景,再一次的上演,蘭煜愣了半秒,寧初是想怎樣,同樣的手法,是要做兩遍嗎?
看著寧初沒血色的臉,和已經發白的嘴唇,他心里很矛盾,救還是不救?
蘭煜想撒手不管,可又敵不過他自己的內心,最終,他彎腰將她抱起,送到了他的總統套房,并叫來醫生幫她清理中槍的傷口。
寧初安詳的睡在床上,蘭煜也陷入了沉思。
寧初麻藥未退,一直沉睡到天亮,而同樣,蘭煜也坐在她床邊,靜靜的呆了一晚。
等寧初再次睜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熟悉不過的總統套房,簡歐風格的裝飾,無處不在都是富麗堂皇,這是誰的專屬總統套房,寧初再清楚不過了。
看著肩上處理過的傷口,寧初苦笑,人生總是愛開玩笑,她如此的傷他負他,到車來還是蘭煜救了她。
耳邊響起一陣馬桶沖水聲,寧初抬眸看向洗手間,此時,走出來的人正是蘭煜,兩人對望,有一種千山萬水的感覺。
看到蘭煜身上的血漬,只是記得當時她倒在了蘭煜的懷里,他衣服沒換,這就說明,蘭煜在這陪了她一夜,寧初低下頭,慚愧地咽咽唾液。
頭頂突然有一道黑色的人影籠罩,蘭煜一句話沒說,就直勾勾的盯著她在看,如此不避嫌,反而讓寧初有點尷尬。
蘭煜的大掌不溫柔的將她的下巴抬起,他捏的力道并不小,而且帶著一絲憤怒,寧初本能的反問,“你想怎樣?”
蘭煜冷笑,語氣怪異的:“那時在S國的醫院,我記得你醒來的第一句話,也是問我想怎樣?”
蘭煜的手指又加大了幾分力道,語氣沒有過多的起伏,只是眼神尖銳的到把她剖開兩半:“你是打算同樣的戲碼,在我身上用兩遍嗎?”
蘭煜的冷嘲熱諷,讓寧初沉默,敢情蘭煜認為她昨晚又在故技重施,蘭煜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她的眼睛在看,寧初淡然的推開蘭煜的手,倔倔的回了三字:“我沒有。”
“是沒有嗎?我當年也是沒有猜到,你舍身救我的原來僅僅是個圈套?”
寧初沒有說話,他又說:“你設下陷阱,讓我一步步往里面走,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如今你又可憐兮兮的在我面前,上演這么一出的苦肉計,是不是又在密謀著什么宏圖偉業,嗯,若里小姐,請你告訴我?”
若里,這還是蘭煜頭一次稱呼她為若里,寧初沒有接話,其實,她還能說什么呢,他們兩人的關系,注定要背道而馳的,又何必浪費唇舌去解釋。
蘭煜的咄咄逼人,終歸得不到寧初的的一句解釋,這樣的沉默,只讓蘭煜更為惱火。
此時,一陣門鈴聲打斷響起,那是蘭煜叫的客服服務,他隨手扔了一袋衣服到寧初床上,而他卻走到浴室換衣服,等他再出來時,已經換過了一身干凈衣服,頭發也稍微整理過。
一身的帥氣在他身上渾然天成,大抵世界上,只有這么人一個人,讓寧初百看不厭,但是蘭煜的眼神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溫度,他冰冷的遞來一張購物清單。
寧初接過小票,草草的看了兩眼,上面羅列的清單,正是蘭煜身上所穿的西裝,還有她手上拽著的衣服。
他說,“你昨晚弄臟了我的衣服,賠我一套也是應該的。”
嗯,好,賠你,寧初的心里是這樣想的。
“你手上的衣服,當然是你自己付款了。”
對,你說的對,我的衣服當然自己付。
“至于房費嘛,就算了,要一個女人出房費,好像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寧初仔細想想,這還是蘭煜頭一次對她這般吝惜,想當初,這么值錢的地皮,說給就給,連眼都沒眨,如今他的吝惜,讓她心里落空。
人啊,就是這樣,習慣了,就回不去了。
蘭煜這樣做,也于情于理,兩人已經離婚了,難道還要對她這般好嗎,算清楚一點也是應該的。
寧初拿起手機,才發現手機的電早已經耗光,寧初揚揚手機,“手機沒電了,等會我轉賬給你。”
蘭煜低頭整理著他的袖口,他好平靜的提了一句:“既然離婚了,就麻煩你有空,把結婚戒指還我一下。”
寧初沒有說話,蘭煜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沒丟吧!”
“沒丟,不過沒在身上,改天我還你。”
蘭煜擺擺手,“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你記得還我就好。”
客房又陷入了沉默,兩人均沒有說話,良久,寧初下了逐客令,“昨晚的事,謝謝你,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蘭煜搖手,“不用謝我,你若死了,股份轉讓的事,也不好操作。”
寧初臉部微微抽搐,蘭煜冷言冷語:“那股份可是我爸留給他兒媳婦的,這婚都離了,你覺得還在臉面,拿這么一大份禮嗎?”
還以為蘭煜會念及舊情,才會出手救她,沒想到蘭煜是怕她死了,股份不好操作……蘭煜的薄涼,是她造成的嗎?
那股份本來是拿來給施落作籌碼的,如今施落已死,這股份也毫無意義。
她說,“等我傷好了,我就去辦理手續。”
蘭煜起身冷笑,“今天一別,都不知道何時再相見,我看你還是趕緊把名字簽一簽,免得大家都麻煩。”
蘭煜從身后抽出一份協議,“這是股權轉讓書。”
直到寧初簽下名字,蘭煜滿意一笑,“謝謝你的配合,那我就祝寧小姐,早日康復。”
寧小姐,早日康復,這幾字聽得好不舒服,隨著套房的關門聲響起,寧初倒頭睡回床上,空氣里飄蕩著蘭煜離開前說的話:“這套房,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里,不過,接下來的房費,就麻煩你到前臺結一下。”
寧初心里好像缺失了什么,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寧初依舊留在了套房里養傷。
不是寧初不想走,而是這里是蘭煜的地盤,候業那邊的人不敢在此滋事。
此時,房門有人敲響,騰?h派人送來了一份快遞,寧初拆開快遞,盒子裝著的是一大串玫瑰,玫瑰里有一只錄音筆。
他說,“十四年的等待,只要你愿意,我永遠在原地等你。”
騰?h的執著,讓寧初有一秒的觸感,他的深情理應得到更好的愛。
記得騰?h第一次表白時,他的話仍猶言在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他說:“我會保護你,愛著你,直到永久。”
時過境遷,他從未改變,只是寧初卻心有所屬,寧初握緊手中的錄音筆,心頭滿是復雜的情緒。
施落死后的第七天,寧初去墳墓上香。
那天,雨下得很大。
寧初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沿著彎曲小路向上走著,施落的墓碑前,矗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那人是候業。
寧初一路走到墓碑前,她將候業送來的一束白菊花輕輕挪開,將她手中的鳳仙花放到了墓碑前,聲音淡淡的:“師傅不喜歡白菊花,下次過來換別的。”
滂沱大雨中,兩人各撐一把雨傘,靜靜的站在施落墓碑前,均沒有說話,良久,候業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有什么話,就當著師傅的面前說。”
候業沒有說話,寧初轉頭問:“還是你根本不敢當著師傅的面,說出那些丑惡的事。”
“是沒錯,那些人是我派去殺你的。”
候業面不改色,就在當施落的墓碑前供認不諱。
“為什么?”
以往十余載,候業總是處處維護寧初,他如今突然翻臉,寧初著實找不到理由。
候業情緒波動過大:“因為我不甘心。”
候業溫怒的將手中雨傘扔掉,寧初手中的那把也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