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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州的首腦在忙些什么呢?當隱身的闔外甲用儀器對準他時,他正在自己寬敞豪華的辦公室里打電話。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下部顯示的兩行字幕是:1.經典(利用聽筒或耳機);2.免提(利用本機的音響)。
看來時胄選擇的是第一項這個首選項,導致屏幕下面豆大的一個輸入框里的綠色“1”字有規律地每秒閃爍一下。屏幕的上部則是一個頭發精梳的男子頭像,他看起來四十多歲,胖瘦適當,眼角皺褶在他總是露出笑容時可清晰地看到短短的5道,左邊2道,右邊3道,擠在眼圈邊有若隱若現的黑圈之中。
有個普通手指般大小的無線耳機塞在時胄的左耳內。此刻他正如同面對下屬一樣地和對方侃侃而談:“……你可別忘了我冒著被上面指責的風險而給你爭得的權力噢!怎么樣,我還是頗有遠見的吧?”
“對、對!是的!”
“你現在是不是只要派幾個蝦兵蟹將設若干個點,就有很多人在那里排起長隊給你納貢,讓你日進斗金?”時胄問。他的心語:我派人去暗中監視過,看你小子說實話么?
對方笑得更好了:“確實感謝州長先生的傾斜政策,我們受益匪淺,而且還有額外的――呃――好處……”
時胄急不可耐的打斷對方:“額外?什么好處?”
“我們可以用這第一道關卡迫使必須使用這項服務的市民來購買我們的附屬企業所經營的商品,那個里面的收益也還很可觀吶!”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實行壟斷經營,大發橫財???”
“嘿嘿,州長先生這樣認為,我們也沒有什么可辯解的。”
“難道你不怕老百姓往上告狀?”時胄現出嚴肅的表情。
“嗯――有您給我們做主,我們也不是很怕,是不是?再說,老百姓上告也有個成氣候的過程呀!”看來這個下屬胸有成竹,他并不很怕時胄的嚴肅。
“哈哈!你小子真是死后成妖怪――鬼精噢!”時胄果然又現出笑容來。“在老百姓的上告中,你自己先抵擋一陣,再讓我給你阻擊一陣,最后就是上面逼著我讓你們干不成,也要拖個三年五載的。有了這么長的過渡期,你們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是不是?”
“哈哈哈……到底是英明的上司!”
“那你可成了我手下最肥厚的部門了,小心!”
“我知道,州長先生!既然您是我的大恩人,我也就沒有什么可以瞞著您的。為了報答您的恩情,我已經給您的那個特別賬戶打了一筆款。還有州里的另外幾位大人物的,我都有所表示,雖然比給您的少多了,但我想,按照現階段一般的行情,他們也應該是滿意的。”
“嗯,你懂得知恩圖報就好!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大網中的游戲規則就是如此,任你多有本事,如果沒有這個充當潤滑劑,隨你怎樣掙扎,也運行不了多遠;如果還要獨力強行,只怕會因摩擦力太大而發熱乃至燒毀。”
“真理!正確!”這位下屬對著時胄翹起了大拇指,“我們這一班子伙計正是在您的教育下成長起來的,所以不會忘了您的指導。”
“那就好!”時胄還要說下去,發現屏幕右下角的一個小圖標突然閃動起來,上面的名字是時胤。
他趕緊對下屬說:“今天就和你聊到這里,有事沒事你可以和我溝通噢!”
“好的,有事我會及時報告,沒事我也會定期向您問好。”
“好,那就這樣了!”時胄揮揮手。
“好的,再見!”這個下屬也揮揮手。
時胄立即把畫面切換到時胤這邊來。只見時胤紅光滿面,很興奮的樣子,他應該也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因此微笑著對屏幕招招手:“老爸好!”
時胄點點頭:“嗯,好!你那里應該是深夜了吧,怎么還沒睡?”
“是啊,我上次不是告訴老媽了,我在外面旅游哦,老媽沒有告訴你嗎?我現在就在一家汽車旅館里。”
時胄略一沉吟:“噢,好像告訴過我,也許我事兒多忘記了。你說你住在汽車旅館里?”
時胤點點頭:“是啊!”
“嗯哼――夠可憐的哦!給了你那么多錢,就用得緊張起來了?怎么不住好一點的賓館?”
“呵呵……我怕用多了你和老媽又訓斥我啊!其實這里的汽車旅館也不錯吶,什么賓館的設備都有。”
“嗯,那就好!不要在外面野得太久噢,要搞點正事,多多結識那邊的朋友,政界、企業界的都要拉,這對你以后會大有好處!聽到沒有?”
“聽到了,爸!”
“有什么事嗎?”
“沒有呢!我是看好久沒有和你通話了,問候一下哦!”
“噢,那行,那些家庭小事你就和你老媽去說吧。就這樣?”
“好的,再見!”兒子對父親擺擺手。
時胄對兒子揮了一下手,關掉了視屏通話,接著按了一下桌上的一個按鈕。屏幕上出現一個俊秀的年輕人的影像。時胄對著屏幕說:“小包子,你現在叫那個叫――什么的?”
闔外甲覺得好笑:包子,不是地球人喜歡吃的一種食品么?再看看這個年輕人,還是頗為英俊的,沒有半點“包子”的影子呀!他快速查了查,原來這個包子是時胄的兩個秘書之一。
“您是說那個在這里已經等候了將近3個小時的方正局副局長克仁?”秘書包子問。
“對對,就是他,叫他馬上過來!”
“好的!”包子的話音剛落,很快就聽到輕緩的音樂門鈴聲。
時胄頭也不抬地答應:“進來!”
剛才在屏幕上露過面的包子秘書領進來一個將近60歲的拎著公文包的人來,他對來人一指沙發:“您請坐!”再把另一只手端著的一杯茶水給他放到茶幾上,然后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把門輕巧地帶上。
來人對時胄一鞠躬:“州長先生,您好!”
“唔――你就是克仁?”時胄并沒有正眼看他。“坐吧!”
“好的,謝謝!”克仁又點點頭,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下。
時胄翻弄著自己手里的一個厚厚的本子,用手在上面劃著往下看,在一個叫“克仁”的名字上停下來,只見后面寫著的是:第一副局長。
時胄合上本子,抬起頭來:“噢,你是方正局的老二?”
“老二?”克仁有點云里霧里,突然醒悟:“啊――呵,對、對!是老二!呵呵……”
時胄被他可笑的笑容,還有他看人先歪歪嘴再把眼睛和嘴巴都張開了才算完成程序的模樣逗得直想笑。但此時此地,他作為高克仁幾級的頂頭上司,只能隱忍著微微一笑:“你們的局長他最近走了。”
“是啊,一個好人呢,可惜被電梯給夾死了,夠慘的!我們局里哭成一片吶!”克仁此刻還象征性地擦擦眼眶。
時胄注視著克仁:“怎么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