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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期,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中,又到啟程時間。
啟?h想這么待著,陪在爹娘身邊,過平靜安樂的生活??墒?,她是一名學(xué)生,就不由得心里所想,到時間該上學(xué),該走還得走。
開學(xué)時間臨近,啟?h辭別家人動身,搭乘火車去北平。
梅老爺親自買火車票,親自送啟?h去車站,幫女兒拎著大箱子,上到頭等座車廂,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h兒,爹爹不能送你到北平,只能送到這里,你一路注意安全,”梅老爺疼愛女兒,心里也不舍她,“在學(xué)校,要好好吃飯,多吃水果,千萬別省;錢不夠,告訴你王伯。以后,爹娘都不在身邊,都靠你自己了?!?
“爹爹放心,?h兒記住了!”
啟?h應(yīng)許了,她垂下眼簾,不敢抬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
梅老爺從車上下來,到站臺上站定;他緩緩神喘口氣,透過窗玻璃,看到自己女兒,孤零零的,有些落寞;他鼻子一酸,默默背過身,緩緩朝前走著。
啟?h看到父親,英俊儒雅的爹爹,瞬間變成老頭,佝僂著后背,慢慢朝前走著;
啟?h伸出右手,朝父親使勁揮著;她希望,爹爹回頭,能看見她。
“爹爹,你要保重啊!”
梅老爺?shù)哪樕?,濁淚縱橫,……
火車從浦口車站出發(fā),一直往北開;大站大停,小站也停,到天津,大概需十幾個小時?;疖嚒斑旬?,哐當,”一停一動的,時間真是過得久。
上學(xué)期,她去北平上學(xué),有娘親、拾瓔和蘇姑姑陪著她;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啟?h真沒覺著孤單,更沒有一丁點煩累。
放假回家也沒坐火車,爹爹親自到學(xué)校接的;教育署的轎車,又平穩(wěn)又快速,一點都沒有遭罪。
火車靠站,上上下下不少人;但,女孩子單獨出門的,確實不多見。啟?h長得標致,穿著又很時髦,不時惹來別人的注目。她卻完全沒心力去搭理別人。
啟?h和拾瓔陪同父親,去陸府給將軍拜年。
陸將軍并不在;他這段時間幾乎都住軍營,只有除夕和初一是在家過的。
陸夫人高氏接待了他們。啟?h的溫柔恬靜,陸夫人及其喜歡的,曾送帶“?h”的玉佩給啟?h;只是,?豪待她無甚表示,和陸家終是無緣了。
……
天津站是終點,火車進站,緩緩?fù)O?;?h下了車,出了站臺,換乘另一趟,去北平的火車。
出了北平火車站,啟?h發(fā)現(xiàn),天空陰沉沉的;北風(fēng)呼嘯而來,風(fēng)吹打得臉上,像刀割一般的疼;
一點,兩點,……,漫天的雪絨花,飄飄蕩蕩的,從天空灑落下來,頃刻間,地上鋪上一層晶瑩的雪花。
啟?h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涼絲絲的,還挺舒服;
“梅啟?h,真好,找到你了!我真怕會錯過呢?!焙榱恋穆曇粼诙皂懫?。
啟?h睜開眼睛,循著聲音望去:
在車站廣場中央,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手拿一件銀狐披風(fēng)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