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塞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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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啟?h下車，進入綏遠城。

    綏遠城，歸綏的新城。乾隆爺為加強統治，在歸化城東北建立的，設綏遠將軍，行使軍政大權。城廓呈正方型，有東、南、西、北城門。四門之外有甕城、石橋和護城壕。

    城中央有鼓樓，從鼓樓通向四門有四條大街，向四面八方伸向眾多小巷，構成整齊的棋盤狀布局。

    啟?h行走在四方城中，踏著街面上的石板路，想象當年綏遠將軍的風采，恍如隔世。

    啟?h登上城門望樓，看西邊的歸化城，贊塞外青城的壯闊宏偉。她想起清朝詩人王循《歸化城》詩，詩中有云：

    西北風雪連九徼，古今形勢重三邊。

    穹廬已絕單于域，牧地猶稱土默川。

    歸化城，是舊城。明朝時叫呼和浩特，蒙古語中的意思是“青色城市“，有名的塞外青城。明隆慶六年，由巧工名匠模仿元大都，在哈剌兀那之陽、哈屯河之濱，建八座樓和琉璃金銀殿的雄壯美麗城市。

    啟?h為壯闊雄偉的城廓稱羨不已。她能遠遠地看到，城中集市熙攘，人流往來不絕，很是熱鬧。啟?h想，如果不是此種情境，到此地觀光游覽該有多好。

    這里，一切的繁榮都是假象，受制于賊寇的掌控中。啟?h暗暗想，自己便如同這歸化城，一樣的繁華假象，都沒有自由；一任別人驅使，卻無反搏之實力。

    梅啟?h很心塞，不免黯然神傷。

    她徐徐從城門走下來，到城墻根下站定；暮歌已在這靜候多時了。

    暮歌脫下了戎裝，換上蒙族戎裝，很是英姿颯爽。“?h格格，我們草原上的秋天很美，青城的風光無限好；?h格格，您是不是看陶醉了？”

    “風光，確實無限美；只是，沒有自由，附屬賊寇，有何陶醉可言？”啟?h淡然道。

    “呃……這，這不勞格格費心，”啟?h的話，很是譏諷，很刺傷暮歌；她黑著臉，甕聲甕氣說道：“這，只是暫時的！非常時期，要使些非常手段。”

    “暫時的？……非常手段？”暮歌這話里有話，梅啟?h品味她的話語；又問道：“難道，……你們有別的打算？”

    “請恕我無可奉告，”暮歌輕聲說道，“?h格格，您準備好了？我們得去見一個人。”

    “見誰？”啟?h很好奇。

    “您隨我去了，就會知道的！”暮歌牢守戒律，嘴依然很嚴，不透露一星半分。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格格，您請跟我來！”

    “好，那我們現在走吧！”

    暮歌領著她，上了一輛汽車。汽車在城內行駛了幾分鐘，停在一座氣勢宏偉、巍峨挺拔的府邸前。

    暮歌下了車，快速在車門邊，等著梅啟?h；啟?h下了車，輕移蓮步，跟在暮歌身后往里走。

    暮歌走在前面，不斷有人問好，甚至是討好，“郡主好，”“郡主，您回來了。”

    暮歌點頭，并不答話。

    啟?h能看出來，暮歌應是這里的常客；這說明，她不是幕僚，就是貴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