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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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天剛破曉，天色微明。東方的天空，紅彤彤的一大片，又是一個艷陽天。

    梅公館院子里，開始熱鬧起來。

    傭人們起得早，燒火，做飯，澆花，除草……

    啟?h和拾瓔要趕著去上學。姐妹倆沒偷懶，早早起來，歸置收拾好。

    她們換好衣服，匆匆吃過早餐，再和父母告別，緊趕飛奔去上學。

    兩位小姐推出單車，飛馳電掣般從新修的柏油馬路上飛過。

    她們在路東的橋頭分開，互相說了句“再見”，留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引來路人多少羨煞的眼光。

    擁有自己的單車，對年輕人來說，是多么時髦多么美好的事。但，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費得起的。

    梅公館，梅老爺有實力，有氣魄，疼愛自己的女兒。兩位小姐想要單車，梅老爺說可以買，但是，你們用成績說話。啟?h和拾瓔都很努力，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

    啟?h年長，上二年級時，同學上下學有單車，啟?h也想有一輛，梅老爺給她買了。拾瓔上了中學后，梅老爺也送了小女兒一輛。

    騎了大約二十幾分鐘，梅啟?h來到了校門口。她正好遇見從另一方向騎車來的沈宜蘭。

    沈宜蘭剛好也看到了啟?h，老遠就跟她打招呼，“啟?h，早呀！”

    “宜蘭，早！”梅啟?h同樣回應了她。

    兩人同時下了單車，推著車邊走邊聊。

    沈宜蘭問：“啟?h，昨天我們游園耽擱太久，你回到家后，伯父伯母說你什么了嗎？”

    “沒有，很好的，”啟?h想起，昨晚父親給她講的故事。故事寓意深遠，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那還真不錯，我回家并不是太晚，都被我媽狠狠訓斥了一番，”宜蘭多少有點沮喪，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好在今天要上學，我懶得搭理，我躲被窩里睡覺去。”

    “宜蘭，真有你的！你要和父母好好講，”啟?h微笑著，說，“我們游園時遇到大雨，并非我們貪玩。父母親的出發點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不同。要得到他們支持，才有利于我們以后的發展。”

    宜蘭點點頭，又說：“對了，啟?h。眼看要畢業了，還沒決定報哪兒嗎？去燕京大學，還是中央大學，金陵女子大學呢？”

    “這個，……，我還在考慮呢，”啟?h認真說，“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北平，但是，有些問題，我還沒想明白。”

    “還沒想明白？”沈宜蘭瞪大眼睛，說：“現在的進步青年，都要求去北平了，你看看，現在的北大清華，集聚了了咱國家學的大家，像王國維先生等等，他們在國學上的造詣都很高。我但凡，從其一位為師，那都是蠻不錯的！”

    “宜蘭，想在國學方面更進一步，有更深的發展？”啟?h問。

    “那是當然！”沈宜蘭笑看著好友，說：“其實，你也是啊，國學學得那么好，不想有更深的追求嗎”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很快來到了教室。

    同學們已經準備好，等著先生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