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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大殿之中,突然陷入了寧靜。
鳳族長老一見白夜神情,就知道他所說的代價必然不是什么簡單的、能夠被鳳族輕易答應(yīng)下來的代價。有心保持沉默,等待對方按耐不住主動說出,但這答案委實對鳳族太過重要,說不定就能解救鳳族目前的狀態(tài),所以不過片刻,他就放棄等待,主動問道:“是什么代價?”
聽到鳳族長老主動詢問,白夜心中一笑,知道對方不是真的滿足于鳳族的現(xiàn)狀,還對將來有所幻想――只要有所希望,他就有把握!
“很簡單,就是鳳族的臣服!”
鳳族長老大驚失色,不假思索便怒吼出聲:“這不可能!”
早已有了準備的白夜毫不意外,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站在原位,雙眼一咪,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便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順暢的分成兩半,從身旁兩邊劃過。
“長老不必如此反應(yīng),我認為,現(xiàn)在的鳳族除了這一條路,再也沒有其他選擇!”
這火上澆油的話理所當(dāng)然的引起了鳳族長老更加強烈的憤慨。在他的大聲咆哮之中,身上羽衣瘋狂震蕩,大羅巔峰的威能徹底展現(xiàn)出來,一頭金色的鳳凰在他頭頂凝結(jié),向著白夜瘋狂長鳴!
鳳族長老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最后的遮羞布,僅剩的那一點尊嚴被人徹底掀開,將鳳族最不堪的現(xiàn)狀給徹底顯露出來!
他決定不再聽白夜繼續(xù)講下去,而是要將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徹底殺死!
法力凝結(jié)成的鳳凰雙目閃爍寒光。凜冽殺機從中射出,清晰無比,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在第一時間遠遁千里,避免死局。
然而白夜并沒有動。他只是簡單的用了七個字,就將這澎湃殺機停滯了下來。
“麒麟族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法力凝結(jié)成的鳳凰就停在了白夜雙眼前不足一掌之處,其主人不可思議的盯著白夜,反問:“你說什么?”
“麒麟族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鳳族長老愈發(fā)的不可置信自己所想到的東西:“答應(yīng)什么?!”
“答應(yīng)臣服!”白夜伸出手臂。手指在雙眼之前的鳳凰雙目間輕輕一點,這法力凝結(jié)成的鳳凰頓時崩碎消失。然后,他更加自在的重復(fù)說道:“答應(yīng)臣服與人族!”
鳳族長老根本沒有注意徹底崩潰的法力鳳凰。他的面龐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踉蹌的退后一步,用全無氣勢的喃喃反問:“怎么……怎么會?”
“為什么不會?”白夜愈發(fā)的好整以暇。從容追擊:“在尊嚴和未來面前,當(dāng)下的存活才是最重要的。從遠古三族混戰(zh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億萬年,多少先輩付出生命,不斷推測,不就是為了種族的延續(xù)?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能夠解決的方法,當(dāng)然要趕快實施,否則豈不是把自己拖向滅亡的深淵?”
“可是、可是種族的自由呢?尊嚴呢?”鳳族長老全然不能接受:“我們可是稱霸洪荒的遠古三族,是統(tǒng)領(lǐng)所有飛禽――”
“妖族天庭有能與圣人敵的帝俊太一二位帝尊,有準圣位階的十大妖圣,有三百六十妖神。有鎮(zhèn)壓諸天的周天星斗大陣――若論聲威實力,妖族數(shù)十倍、乃至上百倍于遠古三族!可如今不也是崩潰分離,茍延殘喘?”白夜冷笑一聲,用妖族的事例戳穿了鳳族長老那可憐的古老榮光:
“種族面前,絕無永久之興衰。什么滔天威勢。都將成為過望云煙,唯一的真實,就是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將是種族的希望,是將來的根基!”
鳳族長老已經(jīng)不能言語,他跌坐在椅子之中。神色復(fù)雜變幻,試圖在自己的大腦中搜刮出能夠回絕這個選擇的理由。
白夜淡然自若的看著他絞盡腦汁,嘴角已經(jīng)揚起一絲笑容:鳳族長老,已經(jīng)無力抵抗了!
眼下的情況很明顯,這位始終抱著最后尊嚴的鳳族長老已經(jīng)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了白夜的思路中。他已經(jīng)不再思考要不要考慮白夜的提議,而是站在必須接受這個提議的立場上,尋找能夠阻擋的理由。只要找不出這個理由,或者所有理由都被白夜所擊破,他就只能接受那唯一的選擇!
勝利就在眼前!
雖然和自己前來鳳族的初衷有些不同,但如果能夠?qū)ⅧP族說動,成為人族的助力,無疑也是一件好事!
“對了,我們完全不用這樣!”鳳族長老陡然搜刮出了一個理由,大聲喝道:“臣服與人族,和臣服與圣人,不是一模一樣嗎?這樣的話,與其臣服量劫過去也可能衰落的人族,不如臣服無量量劫也不死不滅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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