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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亨不是兇手。
他與變態(tài)殺手最顯著的差別是:當(dāng)我試圖用言語激怒他時,他表現(xiàn)出的只有錯愕,以及耐心的解釋。他并沒有太多情緒化的沖動,甚至可以說,心態(tài)特別好,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很強(qiáng)。
如果是我們的兇手,對女人充滿怨恨和憤怒,當(dāng)被女人侮辱時,是絕不可能這么平靜的。此外,金蘭亨既不喜歡刺激的活動,還舍不得為女人花錢。你見過哪個變態(tài)殺手狩獵的時候,還跟女人斤斤計較、反復(fù)講道理、非要得到甜頭才肯砸錢?”
路虎在夜色里奔馳,白錦曦洋洋灑灑說了一堆,引得車上眾人全笑了。
小篆想了想問:“可是,這一切會不會是他的偽裝呢?”
錦曦答:“不可能。一是我們的偵查行動,他們根本不知道,偽裝的可能性很小;第二,有些事可以偽裝:譬如我問他是否喜歡跳傘蹦極時,他可以出于戒備心理回答不喜歡。但剛才說的最關(guān)鍵一點:當(dāng)他突然受到情緒刺激時,如果他是心理變態(tài),那么他的情緒反應(yīng)、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是他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也藏不住的。但是剛剛金蘭亨身上,我們完全沒看到這樣的反應(yīng)。”
小篆冷面等人都點了點頭。嘮叨笑道:“小白,以前只當(dāng)你是個犯罪心理熟練工種,沒想到你獨獨對變態(tài)這么有研究啊!”
大伙兒都笑,錦曦也笑,眼睛卻看著窗外流逝的霓虹燈,若有所思。
韓沉側(cè)眸看她一眼,沒說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繼續(xù)往前開去。
“第二個被排除的人是誰呢?”小篆又問,“我猜是司馬熠!他看起來還是很有風(fēng)度,給人印象很不錯。那個蔣子懌一看就很扭曲變態(tài),瘋瘋癲癲的,在人前卻是一本正經(jīng)。跟精神病似的,肯定是他!”
嘮叨點頭附和:“對,小篆小姐都覺得司馬熠很有風(fēng)度了,那一定不是他!”
“噗……”錦曦笑出聲,韓沉和冷面也莞爾。周小篆氣死了,先給了嘮叨一拳,又怒視副駕的錦曦:“小白!都是你!”
錦曦雙手合十,朝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但主要是我不能說自己叫韓沉啊,這名字太爺們兒了。嘮叨和冷面的名字我到現(xiàn)在也沒記住啊。”
冷面、嘮叨:“……”
小篆:“……哦,原來是這樣。”
“但是你說錯了,第二被排除的人,恰恰是蔣子懌。”錦曦說,“他是否表現(xiàn)得瘋瘋癲癲暫時不論,但他最大的特點,是在跳舞、吟詩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豐沛、細(xì)膩的感情。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他為什么懷有這樣的情緒,但那情緒是非常濃烈的,也是真摯的,所以具有感染力。那首詩的前后邏輯也很清楚。
而我之前說過,真正的心理變態(tài),他的情感是非常淺薄的,因為他其實感覺不到人類的正常情感,所以才會麻木不仁、缺乏同情心。他平時或許可以偽裝得很有同情心,譬如去做做慈善、表達(dá)一下悲傷哀思什么的,但是你要他表現(xiàn)出蔣子懌這么強(qiáng)烈、個性化的情感,他根本做不到。他會變得很僵硬,也很痛苦。
而且根據(jù)現(xiàn)場其他人的言語推斷,蔣子懌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變態(tài)殺手要長時間偽裝出本身不具備的濃烈情感,難于登天,也根本沒必要。此外,你見過哪個變態(tài)殺手,喜歡在公眾面前像個瘋子一樣表現(xiàn)自己?因為察覺到自己跟旁人不一樣,他們在情感方面大多是內(nèi)斂的,擅長掩飾自己。所以,如果真要說瘋,蔣子懌是假瘋,而變態(tài)殺手,才是真正的扭曲。”
“那司馬熠呢?”冷面問。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司馬熠完全符合這宗案件嫌疑人的所有條件:英俊、風(fēng)度翩翩、單身、多金,年少時家庭有變故,并且曾與警方起過沖突。他還擅長非常低調(diào)地尋找獵物,今晚幾乎是不引任何人注意,就帶了一個女人離場。而他的感覺也非常敏銳,能夠察覺到我和韓沉的不同。”錦曦說,“他是否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還需要進(jìn)一步驗證。但現(xiàn)在的客觀情況是,整個嵐市,符合畫像條件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就像柯南道爾說過的那句話……”
她轉(zhuǎn)頭看著韓沉,而他的唇畔露出微笑。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結(jié)果,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的真相。”車內(nèi)五個人一起說道。
――
這晚,三名嫌疑人再次被帶回警局。
金蘭亨是在獨自一人步出會所時,被警方攔住的。他今天游蕩全場,卻一無所獲。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警察,吃了一驚,無奈又沮喪地跟他們走了。
蔣子懌是跟一個女人在車上鬼混時,被警察敲了車窗帶走的。
而司馬熠……警方到他家別墅敲門時,他正在跟女人喝著紅酒跳華爾茲。
凌晨一點,審訊室內(nèi)。
第一個接受盤問的,依舊是金蘭亨。
隔著玻璃望著他,錦曦就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歉意,對韓沉說:“我跟你一塊審訊他吧。”
韓沉看她一眼:“好。”
兩人一塊步入審訊室,就見金蘭亨瞪著白錦曦,表情變了又變。
錦曦噗嗤一笑,說:“對不起啊金少。剛才在會所是偵查需要。”
金蘭亨的臉有點紅,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答:“沒關(guān)系,我們市民,肯定是要對警察同志的工作支持的。”
“開始吧。”韓沉的聲音插進(jìn)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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