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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兩人的對話,關上房門的許棠不由一頓,而后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林文睿,問:“你真的能聽到他說話?”
“能?!备睃c頭,在許棠繼續開口之前,又道:“但我不想聽他說話?!?
“為什么?”
“不為什么。”
許棠無語片刻,而后問道;“兩位要喝點什么?”
“白水。”
等許棠去了廚房之后,司徒夭夭才轉而看向更夙,低聲問:“你真的不關心這孩子?”
“我為什么要關心他?”
“你把他帶回家的啊?!?
“帶回來了就要關心?”
“……”
司徒夭夭看了看林文睿,忽然問道:“那咱們要不現在回去?”
更夙點點頭,“也好?!?
而就在兩人這話音落下之際,對面的林文睿忽然抬起了頭,直直地看著更夙。
更夙卻跟沒注意到他似的,站起了身。
司徒夭夭緊跟著站起身來。
而就在這時,林文睿忽然喊出了聲:“救她,你救她?!?
說話的同時,他再次過去抓住了更夙的衣袖。
更樹扯了兩下。
他反而抓得更緊。
更夙低頭看著這個還不到他腰際的孩子,語氣淡漠道:“松手?!?
“我不!”
“……”
更夙沒有再開口,林文睿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退了回去,落在了他之前坐著的沙發上。
聽著動靜走出廚房的許棠早已是滿臉驚訝,再見林文睿忽然倒飛著落在沙發上,他眼里驚訝更甚,站在原地忘記了動作。
而林文睿卻還不死心,站起來還準備再來抓住更夙的衣袖。
只是這次更夙沒有給他任何靠近的機會。
因為,林文睿走不近他身前三尺之地!
林文睿周而復始了好多次,都無法靠近,他忽然就哭了。
仰天咆哮的那種。
哭聲震天,淚牛滿面,鼻涕橫飛,簡直慘不忍睹……
司徒夭夭挑了挑眉,又抬眼看了看更夙。
然而更夙的身高與她而言,實在是……太高了。
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望過去的側臉角度,卻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許棠回身把手里還拿著的菜刀放回去,走到林文睿身邊,“……小睿,別哭了?!?
林文睿忽然抓住他胳膊往更夙那邊推,哭聲不見停止,卻還抽抽噎噎地說道:“他可以救老師,他可以救老師……”
這句話一直在重復。
原本想安慰林文睿不要再哭的許棠也終是忍不住抬頭,看向更夙。
司徒夭夭看了看更夙,又看了看林文睿,最后走到林文睿身邊,輕聲道:“你傷害過你的老師,就算把她救醒了又有什么用呢?”
林文睿一聽,連連搖頭,道:“我,我道歉,我去跟老師道歉,我不讓她生氣了,我……好好學習,我聽她的話,不和人打架,不吵架,我……”
他哭得止也止不住,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卻因為哭腔不斷,而令人無法責怪。
許棠聽著林文睿的話便深吸了一口氣,而后伸手將他攬進了懷里。
誰又是生來有過呢?
司徒夭夭看著在許棠懷里抽抽噎噎,到最后還打起了嗝的林文睿,繼續道:“但是能讓老師醒過來的只有你呀。”
林文睿聞言忽然頓住,“我……?”
司徒夭夭道:“你醒了,你老師會很高興,一高興,她就會醒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我……我……”林文睿滿臉狼狽,說著說著,原本有些神色的雙眼卻又漸漸變得茫然,喃喃著問了一句:“那我要怎么醒???”
話畢,他微微怔愣。
隨即就再次沒了動靜。
許棠看著林文睿,輕聲喚道:“……小睿?小睿?”
沒有任何反應。
許棠有些慌張,“司徒小姐……這……”
“放心吧,沒什么事?!彼就截藏残Φ溃骸白屗研睦锏氖虑檎f出來一些也好?!?
“……”
許棠若有所思,司徒夭夭繼續道:“不被人理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于成年人是這樣,于小孩子也是這樣?!?
“確實如此?!痹S棠點了點頭,很是贊同。
如林文睿這般經歷的人其實并不少。
有的人能看透,有的人不在乎,有的人則如林文睿這般。
而造就這些的,就是周圍的環境。
朋友也好,親人也罷,甚至是長輩外人……一個眼神,一個臉色,一句話,都有可能影響到人的決定。
而林文?!車鷽]有一個合適的環境。
想到這里,許棠便抬手擦了擦林文睿臉上的眼淚,說道:“你和穆小姐說的話不一樣。”
司徒夭夭笑道:“自然不同,阿青只喜歡堂堂正正的人,而我只會愛屋及烏?!?
午飯之后,許棠就去學校了。
因為下午要去看看許棠的女朋友,司徒夭夭和更夙便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許棠家里,順便觀察觀察一下林文睿。
不過自中午鬧過之后,林文睿就一直沒有其他反應了。
四點的時候,司徒夭夭領著林文睿出門,回身問帶上房門的更夙:“中午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么?”
更夙道:“我只說要走,別的沒做。”
“你會出手讓他們醒過來嗎?”
“我不會插手這些事?!备碚f著,隨后卻搖著頭,伸出手道:“但是,我也不會拒絕人?!?
他伸出的手還是手,潔白無瑕,骨節分明,經脈明晰。
可落在司徒夭夭眼里的,卻是另一幅畫面。
一根根蒼翠的樹枝上,滿滿的全是飄揚在上面的紅線白緞以及幾只叮鈴脆響的鈴鐺。
司徒夭夭伸手將他五指按在掌中,說道:“你應該拒絕的,人從來都是貪得無厭。”
更夙一笑,放下手道:“這話倒是沒錯。”
司徒夭夭笑了笑,又看了看林文睿,輕輕推了推他:“走吧?!?
三人走得不算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許棠正好站在校門口。
中午糾纏未遂的劉老師就在他身邊,似乎是說著什么。
司徒夭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走近了問更夙:“你覺得那人怎么樣?”
更夙:“很適合當肥料?!?
“噗?!?
司徒夭夭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