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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熙下意識就想離開房間。
可還不等她移動腳步,就被那猴子猛撲了過來,直直地將她壓在身下,本能地在運動著。
韓文熙嚇得尖叫連連,頭卻因為太過突然而撞在了地上,疼得她頭昏眼花。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推搡著面前毫無章法的猴子。
好不容易將它推到一邊,眼見著它又有要撲過來的架勢,她連忙大吼一聲:“站住!”
聽著她的聲音,猴子稍微停下了動作。
滿是猩紅的眸子里明明毫無情緒,卻看得韓文熙一陣心悸。
她想,她一定是魔怔了。
她想,幸好……幸好今天爸媽不在家。
她拖著身體去關上了房門,轉身撩起裙子,脫下了底褲……
而另一邊,司徒夭夭和穆青對此番變故卻毫不知情。
不過就算知情了,她們也不會怎么樣。
司徒夭夭不會同情任何人。
而穆青的心早幾十年前就死了。
對這些人世常情,她們基本都是一副旁觀者的心態。
偶爾興趣上頭,也許還會添油加柴。
什么都怕,就不怕事兒大。
回到家后,司徒夭夭就把那支玻璃瓶遞給了第五軒,道:“阿軒,這兩天沒什么事,你抽空看看這東西。”
第五軒接過玻璃瓶,將之打量了片刻,才道:“我明白了。”
司徒夭夭點點頭,本想坐下來休息片刻,眉頭卻忽然一皺,道:“不知道為什么,看了那猴子之后,我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穆青和第五軒不由面面相覷,隨后紛紛看向司徒夭夭,問:“怎么回事?”
“說不上來……”司徒夭夭蹙了蹙眉,卻想不明白。
她看向第五軒,吩咐道:“這東西,你盡快弄清楚。”
第五軒點點頭。
司徒夭夭又道:“我先回房,晚飯就不吃了。”
“……嗯。”
兩人點點頭,目送她走上樓梯之后,第五軒才轉頭看向穆青,問:“她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
穆青搖搖頭,隨后卻將目光落在了第五軒手里,道:“難道是被這玩意兒傳染了?”
第五軒挑眉疑惑:“怎么說?”
穆青便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后,第五軒才道:“我覺得夭夭應該不具備被傳染的能力。”
穆青一愣,隨后猜測道:“好像是哦,那她是不是中病毒了?”
第五軒靜了一瞬,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是中病毒……那這病毒就很具有破解價值了啊!”
說完他還抬頭看了看樓上,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問問司徒夭夭是不是真的中病毒了。
穆青:“……”
已經回到房間的司徒夭夭顯然沒有兩人的閑暇樂趣。
她總覺得心底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起來。
就像是被人監視起來了一般,由內至外的監視。
她有些焦躁,可隨即,她的瞳孔就是猛地收縮一下,而后抬手按在了自己的后脖子處。
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身體就被一股大力帶著往某個方向直飛過去,緊接著身體就輕輕地落在了自己的床上。
撲面而來的清香將她略略煩躁的心情漸漸壓了下去。
她轉過身看向還閉著雙眼的更夙,正待說什么,他卻將手也伸到了她的后脖子處,把她一直按在那里的手拿了開來。
他冰涼的皮膚觸感好似有著能平靜人心神的功效。
“更……”
司徒夭夭正準備說話,就見更夙的指尖忽然亮起點點綠光。
隨后,食指與中指就點在了她的眉心。
一股從未有過的清澈明凈之感驀然貫穿全部身心。
司徒夭夭那一瞬間幾乎忘記了所有。
她怔怔地瞪大了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正緩緩睜開雙眼的人。
對方瑩綠色的眸子里平靜無波,卻令她大感心安。
更夙此刻已經收回了手,而隨著他手指離開的,還有一道藍色的光點。
下一瞬,那道光點就在他展開的掌中化作了一道影像。
影像里,是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背身而立,語氣邪肆且詭異地喃喃著一句發音古怪的話。
而他所說的那句話翻譯過來就是:“11號,你跑不掉的。”
司徒夭夭早已面色大變。
她如同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幾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身子。
可眼里的情緒不像是恐懼影像里的人,而像是在抗拒某件事。
更夙轉而將那團影像握進掌中,直接捏成碎片散落不見,同時伸手把司徒夭夭已經快抵到床頭的身體給按住,問:“你這是在害怕?”
“……”
更夙見她沒反應,又問:“怕什么?”
司徒夭夭靜了良久才坐起身,同時說道:“如果我想活著,那這世上就沒人能殺得了我,但有一個人,我逃不開……我去過的任何地方,他都能找到……”
說到這里,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下去。
于她而言,更夙目前還只是個朋友……她的過去,就連相處了幾十年上百年的第五軒他們都不知道多少,更何況才認識不久的更夙。
更夙也不追問。
他的身體從床上消失,轉而出現在了窗邊。
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不過這間屋子的窗戶因是面朝南方,所以看不到夕陽,但卻能看到天邊如火如荼的殘云。
更夙推開了窗戶,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晚風,輕聲道:“但你只想活著。”
司徒夭夭點頭。
更夙回頭,淡淡道:“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你的恐懼害怕將會一直跟隨著你,直到……被徹底籠罩,意念止步于眼前,會很難前進。”
司徒夭夭淡笑道:“活著都這么困難了,誰還有心思去想其他。”
“活著有什么困難的?”
“不困難嗎?”司徒夭夭反問:“我把你帶出來之前,你在那地方待著很痛苦吧。”
“這我不否認,但是承受痛苦對我而言不算什么……”更夙點頭說著,可隨即又張開雙臂。
就見他那原本凝實高大的身形就變得幾近透明了起來,而他卻自嘲地笑道:“以我現在的狀態,活下去才是最困難的,如果想要自在地活下去的話,就更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