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姐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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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姐姐之死

    “宴子楊，混蛋，你是瘋了嗎？錯的不是我！”葉天問怒氣沖沖的罵道，宴子楊本來在看到她那張痛苦的小臉的時候，也就不打算再為難她，但是當聽到她不知悔改的聲音的時候。他的怒火就燃燒的更盛，她竟然說她沒有錯。

    宴子楊將葉天問死死摁在懷里，手指也不停的在她的嘴唇上戳著：“你沒錯？”

    葉天問疼的蹙起了眉，她本來想憤怒的反駁宴子楊的，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宴子楊的怒氣，她馬上見風使舵的說道：“好了，我的錯……真的很痛，很痛！”

    宴子楊的手指這才停了下來，而葉天問嘴唇一片紅腫，她剛得到了解，放，就死死的瞪視著宴子楊，憤憤不平的怒火道：“宴子楊，你真的是非不分，你剛剛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是徐堇風強……吻，我……的……”葉天問，有所忌憚，慢吞吞的說著，尤其是說道后面幾個字的時候，她甚至自己都有點聽不清楚自己說的話。

    宴子楊的臉色變得越發可怕，他的黑眸瞪視著她說道：“你可以反抗的。”

    葉天問在聽了宴子楊的話之后，不假思索的就出口反駁道：“宴子楊，當時的情況你都看見了，又不是我的錯，你真不講道理，我真的吻一個男人的時候，是那個樣子嗎？”

    她就不信，還真的治不了他了，她好歹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混混。

    葉天問的話引起了宴子楊滔天的怒火，他攥緊拳頭，死死瞪視著她，咬牙說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沒聽錯的話，她剛剛好像是在說，她吻其他男人可不是這樣的，那是什么，狂野的嗎？

    不過，這個外表溫順，乖巧，小鳥依人的女人，內心還真的夠礦業，他都懷疑，葉天問在他的面前是不是故意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

    葉天問見宴子楊真的生氣了，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了，似乎面對宴子楊的時候，她的威力還真的發不出來，過了許久，葉天問才朝著宴子楊訕訕的笑著說道：“開玩笑的，哪有什么男人？我可告訴你，你再這樣生氣下去，對我來說，可是一點壞處都沒有，你這要是娶我的征兆嗎？”

    宴子楊黑著臉瞪視著嬉皮笑臉的葉天問，他突然一把將她拉扯到懷里，威脅的瞪視著她說道：“你吻別的男人是怎么樣的？”

    葉天問擺出了一張苦瓜臉，宴子楊現在至于這樣嗎？她抬起頭，呆在他的懷中，說道：“宴子楊，別鬧了，你去上班吧！”

    她學著平時他哄她的語氣說道，宴子楊并不為她話所動，一雙黑眸還是危險的瞪視著她，似乎她今天不說，他就不會放過她似得。

    葉天問見宴子楊面無表情，最后，她垂下了頭，只是她長長的眼睫毛，不停的開始眨動，最后，她狡黠的抬起頭看著他說道：“、那你還在生氣嗎？”

    宴子楊被葉天問的問題，問的差點吐血，她竟然問他還在生氣嗎？他瞇了瞇眸子，低聲說道：“不說是嗎？”

    葉天問見狀，靈機一動，朝著宴子楊伸出手臂，就將他的臉捧起，霸道的吻上了他的唇，然后狠狠的啃咬了一下，宴子楊傻了眼，當他正渴望她再加深她的吻的時候，她卻調皮的移開了，松開了他的唇，淘氣的看著他。

    “就是這樣，不過，跟你開玩笑的，我全身上下，從里到外干干凈凈的，你都不想要我，更別說是我去吻其他的男人，你都說了，你的眼睛里揉不進半點沙子，不過，剛剛，徐堇風是強吻了我的唇，但是，現在……干凈了，你已經吻我一下了。”

    葉天問哄著臉，硬著頭皮說著，誰讓他這么小氣的，只是碰了她唇一下，宴子楊就這么大驚小怪，看來。他還是自己最了解自己，眼睛里揉不進半點沙子……所以，也就容不得別人碰她一下。

    不過只是吻吻唇瓣而已，小時候，父母還給喂飯呢。

    宴子楊這才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似得看著葉天問：“真的嗎？”

    “你怎么這么多疑，宴子楊，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被被人碰過，我也沒有吻過別人，你分明就知道的嘛，我對你一片真心，還有，徐堇風不就是吻了我唇瓣一下嗎？我在小的時候，我哥哥還喂飯給我吃呢！”

    宴子楊的臉色本來也已經緩和了下來，但是當聽到葉天問的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宴子楊的反應令葉天問簡直就是摸不著頭腦，他至于這么生氣嗎？

    “喂，宴子楊，我跟你說，我哥哥喂我飯，你不會連這個都介意吧，再說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還這么糾結著，不累呀？”

    葉天問說的輕描淡寫，而宴子楊卻狠狠地瞪視著她：“你吃飯還用人喂？還是用嘴喂？”

    葉天問一下就沉默了下來，她還真的有點后悔誰這句話，宴子楊，這個不正常的男人，也就是碰了一下唇而已，就引起這么多的事情。

    “宴子楊，都說了，那都是小時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小時候，我記得那一次是我生病了，我在昏睡當中，好像隱隱約約在吃東西，本來吧，我還以為是我在做夢，結果醒來之后，我媽說，是我哥喂我飯吃。”

    宴子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真的？”

    葉天問無語的說道：“是真的，宴子楊，就這點事情，我還不至于騙你，還有，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繼續這樣就糾結的話，我可就怪你人不正常了，徐堇風吧，你生氣應該的，我跟我哥哥，你也要生氣，這我就不明白了。”

    宴子楊黑著臉看著葉天問，這個古靈精怪的死丫頭，每次她都說的頭頭是道的，將自己的責任給推卸的一干二凈，而他竟然也拿她沒辦法，他嘆氣，這才將葉天問推開，葉天問本以為宴子楊會走，但是，許久，宴子楊都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只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葉天問驚了一下，猛的抬起頭看向了宴子楊，為什么，她感覺他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宴子楊突然嘆了一口氣，葉天問困惑的說道：“宴子楊，你不是著急的上班嗎？為什么現在不走？”

    宴子楊冷著臉說道：“別叫我這么直接。”她叫著舒服，他聽著還不舒服呢。

    “那我該叫你什么呢？也要叫你楊子嗎？但是那是蘇雨馨對你的專屬稱呼，你才不樂意呢，我只好叫你宴子楊了。”葉天問一臉無辜，好像是在埋怨，蘇雨馨將她的稱呼給占用了似得。

    宴子楊低頭看著她說道：“你自己想，隨便叫，但是就是別直呼我姓名。”

    葉天問一臉若有所思：“好吧，那我就叫你，子楊吧，多難聽，不行，我還不如叫你楊柳青青呢，細柳扶風，多好。”

    她一臉陶醉的說著，當想起柳樹是形容女人的時候，她就覺得好笑，宴子楊不喜歡她直呼他的姓名這下總可以了吧，她就叫他楊柳青青。

    “換個別的！”宴子楊一下子就識破了葉天問的詭計。

    葉天問抬起眸子滿臉無辜的看著他：“多可愛的名字啊！”

    “天問！”宴子楊咬重了字，葉天問被嚇得噤若寒蟬。

    接著，她又思來想去，但是還是覺得楊柳青青好聽，既然，宴子楊不讓她叫他楊柳青青，那就叫做……

    “宴子楊，楊柳依依吧，多好的名字，”

    宴子楊一臉黑線：“不行，換掉楊柳。”

    葉天問嗔怒的看著他：“你被想歪了，楊柳依依在詞語里的意思是：表達依依不舍的送別之情，每次，我都得注視著你的背影離去，我舍不得嘛，就叫做楊柳依依了，沒有大學畢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就算是長得帥，也是花瓶，有錢也只能被稱之為‘土豪’，看吧，現在就暴露了你自己的弱點了吧，根本就是個文盲，連解釋個成語都不會。”

    宴子楊聽著葉天問滔滔不絕的話，簡直就是無言以對，他無可奈何地戳了一下葉天問的額頭說道：“你哪來的這么多邪門歪理。”

    葉天問惱怒的瞪視著宴子楊：“老是戳我的額頭，我說的是事實，不是什么邪門歪理。”

    “別人不上大學，那是因為根本就用不著上，你呢，是哈佛大學畢業的學生不錯，但是你現在除了能做你的千金小姐，還能做什么？”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知道，你聰明，不用上大學，但是用不找這樣門縫；里瞧人吧，我現在是覺得，你根本就是跟我大嫂一個樣子，喜歡看扁人，她就是這口吻，說我都賺不到錢花。”

    “人家也說的是事實。”宴子楊盯著她憤憤不平的臉說了一句。

    葉天問見宴子楊也嘴上不饒人，有點煩，她干脆直接說道：“你不是要上班嗎？去吧，我跟小傲不會孤單的。”

    葉天問好心的提醒宴子楊，記得到時候來接小傲回家。

    宴子楊沒說話，一動不動盯著葉天問，跟前幾分鐘的眼神，一模一樣，葉天問困惑不解的看著他：“宴子楊，不對，楊柳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跟我說呢？”

    宴子楊黑著臉：“你還是直呼我的姓名吧。”

    葉天問朝著宴子楊吐了吐舌頭說道：“楊柳青青！”

    宴子楊更加一臉黑線，這一次，葉天問又改了一次扣：“楊柳依依。”

    宴子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葉天問則一臉陶醉：“哇，真好，一個人有那么多的名字，楊柳青青，楊柳依依，可以倆個名字替換著叫，宴子楊，如果你不允許我叫的話，這就是你的過錯了，我記得我大嫂可是叫你楊子的，她都將你叫成食物了，你都不會生氣，我只是給你起了倆個四個子的名字而已，如果你在糾結下去就是對我不公平了。”

    宴子楊蹙眉無可奈何地說道：“哪來這么多話。”

    “誰讓你一直都不說話呢，說吧，你究竟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宴子楊苦笑了一下，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分外嚴肅：“天問，你知道，徐堇風今天來的目的嗎？”

    葉天問漠不關心的說道：“知道啊，不就是來將小傲送給你的嗎？徐堇風那個人性格比較娘娘腔所以，行事作風方面也就比較有問題，他雖然說是來這里，讓小傲跟我玩，但是我知道，他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將小傲送給你。”

    宴子楊突然直接將葉天問的話否定：“不是，天問，他沒有那么好心，給我送孩子！”

    葉天問僵了一下，才說道：“那是什么啊，他應該不是來給我看病的，如果真的來給我看病的話，應該會拿著檢查儀器吧，你也看到了，他剛剛可是空手而來的，要不，你覺得，他來……是專門為了親我的嗎？”

    宴子楊冷冷的掃了一眼葉天問，葉天問馬上閉了嘴，雖然說吧，宴子楊真的好脾氣沒錯，但是如果再這樣繼續惹怒他的話，到了他發怒的時候，那可是真正的一發不可收拾。

    “好了，楊柳依依，我就不逗你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跟徐堇風的關系？”宴子楊復雜的眸子盯著葉天問。

    葉天問無所謂的說道：“知道啊，不就是鬧翻了嗎？但是我估計呀這應該是我那個霸道哥哥惹的禍，要不然，你跟徐堇風好端端的倆個人，怎么會成為了仇人呢？”

    宴子楊搖頭：“天問，你太天真了，都不是，其實徐堇風來這里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猜想，他……應該是見不得我生活的好吧，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他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就來破壞，有一件事情……我想我現在就真的應該告訴你！”

    葉天問更加的困惑不解：“宴子楊，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宴子楊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我跟徐堇風破裂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姐姐！”

    “我不知道，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其實，宴子楊，你說我也真奇怪，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喜歡跟我姐姐相處，我不是不愛她，就是覺得，她將她的心思藏得太深。所以盡管是姐妹，我也覺得我們之前相處的好累，好累。所以我算是不知道吧！”

    葉天問困惑不解的說道，但是當她抬起頭看到宴子楊眸子里的認真的時候，她的臉就僵住了。

    “宴子楊你究竟想說什么？告訴我！”葉天問敏感的問道。

    宴子楊看著她著急的樣子，索性也就直接跟她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天問，我跟徐堇風是因為你的姐姐葉天婉，徐堇風跟葉天婉是一對戀人，而我殺了你姐姐！”

    這一次，葉天問的眸子也僵住，只是很快她的臉色，她的眸子就變得分外的平靜，宴子楊的話其實根本就沒有令她感覺到有多震驚，因為，從一開始，哥哥懷疑，宴子楊的時候，她只是自欺欺人罷了，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而已，所以，她愛，宴子楊更加愛的熾熱。所以那個時候的她，自欺欺人，說，宴子楊根本就不是殺害自己姐姐的兇手，可是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接受了這一現實，因為是真的，其實她無數次的懷疑過，她想跟宴子楊，在一起，究竟是對還是錯。

    直到，那天，她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癥，所以。她有了辦法，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是想跟宴子楊相處走完最后這幾天，這應該算不上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因為愛，因為愛他！

    宴子楊看著葉天問一臉平靜，突然有點慌亂：“天問……”

    他被她的反應嚇著了，然而葉天問，很快就回過神來，沖著他淡然的笑著：“宴子楊，就是因為這個呀？你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要將我丟棄。”

    宴子楊送了一口氣，葉天問的語調還是正常的，他的大掌憐愛的撫摸上了她的臉頰說道：“你不恨我嗎？還是……根本就很早就知道，也是，是怪我太笨了，你哥跟我勢不兩立，當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當然會想方設法的阻止。所以，你應該很早就知道是我殺了葉天婉才是。”

    “不是，宴子楊。”葉天問將宴子楊的手推開。

    宴子楊困惑不解的看著她，葉天問繼續說道：“我不是很早就知道，而我哥哥也沒有告訴我你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我哥哥只是，勸解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他說只是懷疑，真正知道是你殺害我姐姐的時候，是我在國外的那一段時間，那端時間也許是因為自己長大了，懂得了很多，所以，有些事實，我不得不去相信，直到，你跟我大嫂離開以后，我就徹底的明白了，我找過我哥，我那個時候證實了，你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

    宴子楊喉頭滾動了一下，滿臉歉意，自責，悲痛的看著她說道：“對不起，天問！”

    “宴子楊，我跟我姐姐，雖然不怎么相處，但是她的我的親人，我很愛她，你知道嗎？當我知道，她在那個年紀死去的時候，我哭昏過好多次，我一直都在自責，一直都在怪怨自己，我真的好狠心，姐姐那么美麗，那么溫婉的一個美人兒，怎么會有那么重的心思，一直都是我小人之心罷了，以為我姐姐心思藏得深，就不跟她相處，甚至，有時候我夜不歸宿的時候，她去關心我，我都會將她斥責開，她死后，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我原以為那個時候，是我最悲痛的時光，可是我錯了，不是，姐姐的死讓我意志消沉了一個月，后來當我知道，你是真的殺害我姐姐的兇手的時候，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四年的時間……你在別的女人身邊，可是我呢？”

    葉天問說著，說著眼淚無助的落了下來，其實，宴子楊不在的那幾年時光她真的都不敢回想，剛開始的那倆年，她一邊努力學習，一邊日日想，夜夜盼，終于熬過了幾千多個日子，就在她以為真的可以見到他的時候，噩耗來了……

    蘇雨馨出事了，盡管那個時候，所有的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包括她。但是她還是固執的來找他了，可是最后結果是她回來了，他卻走了。一走就是四年，當知道，他真的是殺人兇手的時候，她差點瘋掉。

    宴子楊將葉天問死死的抱在懷里說道：“對不起……”

    “宴子楊，那你給我解釋啊，為什么要拋棄我？”

    葉天問哽咽著說道，如果不是她的病，她一定不會來主動找他，他不僅僅一次對她那么絕情，他一走，就是四年要不就是讓她隔絕他倆年。

    一共六年的時間，這六年的時間他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將她丟棄，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解釋過。

    宴子楊摟住她，心疼的說道：“好，那我告訴你，你姐姐不是我故意要殺的！”

    葉天問哽咽著說道：“我說的不是這些，那好，你先解釋我姐姐的事情。”

    宴子楊將她的身子推開，替她擦掉眼淚，說道：“天問，我只能告訴你，你姐姐的事情，你其實沒有錯，不是你的錯，你姐姐外表溫婉楚楚動人，但是她的心思真的太深，太深了，當時，我開車去了潔那里……”

    “潔……開車？宴子楊，我曾經親眼見到過你，在千鈞一發的停車技術，你怎么可能會將人撞死，除非你是故意的！”

    宴子楊搖了搖頭：“不是，你什么都不準的，不管怎么樣，我是真的殺了你的姐姐，你現在不相信我也是人之常情！”

    “宴子楊，你分明真的，我不可能不相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真的，因為你除了拋棄我的時候騙過我，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欺騙過我。”

    “別哭！”宴子楊看著她一波一波涌出的淚水突然呵斥道。

    葉天問馬上將眼淚擦掉，但是還是委屈的說道：“宴子楊，為什么你總是討厭我哭泣？”

    “我不喜歡看女孩子哭！”宴子楊直接說道，葉天問破涕為笑：“好，那我就不哭了，你告訴我！”

    宴子楊將她小臉上的淚痕全部擦干凈說道：“你哥哥告訴你，是我撞死你姐姐的嗎？”

    “嗯，哥哥說，小睿看到了，看到你撞死他姐姐了。”

    宴子楊苦笑一聲說道：“不是，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說的話哪能信？”

    “可是，小睿是不會撒謊的”葉天問堅決的說道。

    “、我也沒說小睿撒謊。”

    “那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么隱情啊，你跟我姐姐認識嗎？”

    宴子楊將她眼底又流出的淚水擦掉說道：“小睿是看到我撞到你姐姐了，但是他絕對沒有看到，你姐姐朝我的車子沖上去的那一幕，如果是，我開車不小心，沒有看到前面有人的話，就算是到了最后時刻，我也能、將車子停下，或者將車頭轉一下，避免車禍發生，但是那個時候，你姐姐是直沖上來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所以對不起！”

    葉天問剛剛從宴子楊嘴里，聽到了他殺害了姐姐的話的時候，并沒有震驚，這一次，她是徹底的震驚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宴子楊，許久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不，宴子楊怎么可能呢？你瞎說的吧，我姐姐怎么回自尋死路？”

    宴子楊復雜的眸子看著葉天問，并沒有說胡啊，他讓她自己想。

    葉天問許久才說道：“她竟然會極端到尋死的地步？”

    宴子楊搖頭：“不是，你姐姐是有一點點的極端，但是她還不至于極端到自殺，當時，我跟潔在一起了，你哥哥……就受到了傷害，你姐姐，氣不過就去找潔了，后來在他們推嚷的過程中發生了悲劇，潔摔到了樓下，你姐姐跑了出來，正好認識我的車子，當時，其實她沖上來，是因為看到我的車子旁邊也有幾輛車子，也可以說，那個時候，她是賭，賭命……她沖上來的時候，算準了我會慌亂停車，或者慌亂的操作方向盤，導致和其他車輛相碰，發生車禍，她的目的是讓我出車禍，而不是她自己，可是那天……天問，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應就慢了，她沖上來的速度也快，我就沒來得及……”

    “姐姐，她怎么會這樣做？我知道，姐姐跟哥哥的關系最好，我哥哥很愛我姐姐，其實小時候，姐姐有權利跟著我哥哥玩，我總是想跟著他玩，可是他不讓，所以……我每次都是拿條件跟哥哥交換，讓我跟著他玩，可是，哥哥對姐姐卻從來都不是，他幾乎都是走到哪兒，姐姐跟到哪里，如影隨形。”

    “所以，你想跟著你哥哥玩，但是人家不帶你，后來你就出去跟鄰家的孩子玩，然后就玩野了，是不是？”宴子楊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姐姐，跟哥哥關系很好，每次我想跟哥哥玩的時候，只要姐姐放一句話，哥哥就會答應，他簡直是將我姐姐寵的無法無天，我哥哥，他一定很悲痛，所以……他跟你不共戴天，他不允許我跟你來往！”

    宴子楊見她眼淚又落了下來，就要呵斥，卻見葉天問的眼淚掉的越來越洶涌，最后，他只能無奈的替葉天問將眼淚擦掉。

    許久，葉天問才抬起頭看著宴子楊：“我不怪你，當時，如果你選擇另一種結果的話，你的車子一定會跟其他的車子相撞是嗎？”

    宴子楊苦笑了一下：“是啊，你姐姐可是學習心理學的，所以其實他那個時候，算準了，我會拐彎，其實那個時候，葉天問婉才對了，我會不顧一切代價將車子掉轉頭，但是我那個時候真的精神有些恍惚，所以，就沒來的及！”

    宴子楊見葉天問哭的更加洶涌就將她抱到懷里：“天問，別哭了。”

    葉天問吸了吸鼻子：“宴子楊。就一次，你就讓我哭一次，我真的好想我姐姐，那個時候，其實我跟她也有吵架，但是最后結果每次都是我吃虧，因為她有哥哥護著，而我只能是每次啞巴吃黃連！”

    宴子楊笑了笑說道：“那你也有你的爸媽啊！”

    “是有爸媽！”

    宴子楊不等葉天問說話，就繼續說道：“是有爸媽，但是你那個時候跟鄰家的男孩子玩的不亦樂乎，玩的，性格都跟個男孩子差不多了，所以你爸媽頭疼，你跟那個溫順的姐姐吵架，自然他們一家人都會向著你姐姐。”

    葉天問，突然將宴子楊推開，含淚看著他說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

    “小人而已！”

    “對，我不僅僅是小人，而且還是沒有上過學的笨蛋”

    “可是，宴子楊，你真的不會明白姐姐離開之后，那種欲哭無淚的痛。”

    “我明白，天問，誰都有過生離死別！”

    “可是你不懂，不懂，就是不懂，你怎么可能會懂，其實那個時候，我哥哥每次都護著我姐姐，但是又因為我整天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整天玩各種爬山，還有跳水，還有各類運動，總是就是姐姐沒有我力氣大，在哥哥不在的時候是，我總是欺負她，她每次都哭著，無聲的哭著看我，姐姐不像我，受了委屈的時候，會哭泣的呼天搶地的，她只是一個人默默流淚！我恨我自己，我的報復心是不是太重了？”

    宴子楊蹙眉：“先將眼淚擦掉。”

    葉天問不甘不愿的將眼淚擦掉，委屈的說：“你干嘛這么緊張，我都說了，只是這一次，你真過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眼淚都不讓流。”

    “傻丫頭，別自責了，那個時候的孩子都是那個樣子，不是你報復心重，你雖然報復了你姐姐，但是后來被你哥哥知道了，不是還將你打了一頓嗎？”

    葉天問猛的睜大了淚眼看著宴子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