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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柔光繾綣,仿佛一汪溺人的溫泉,又似一彎醉人的月光。
蕓娘怔怔的望著,丹唇微張,神魂恍惚。
直到觸到他送到嘴邊那沁人冰涼的水潤荔枝,才不由得一退,眼光慌忙轉到別處,但羞意卻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從臉頰蔓延到了耳后根。
上官旸看著她那兩只粉紅的小耳朵,不自覺的喉頭滾動,眼眸加深:“蕓兒,你不喜歡吃?”
他坐直身子,往蕓娘的床頭移動了一寸,修長的手指依然輕輕的拈著那顆圓潤如東珠的荔枝。
蕓娘努力平復心緒,慢慢抬眼,眼睛瞪大看他,仿佛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強勢一些,深吸一口氣說:“對,我不喜歡……您不用這樣白費力氣做這些了!我不喜歡,我很不喜歡?!?
這話里有三句強調的“我不喜歡”。
有著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隨意和刻意。
她這話到底是對他上官旸說得,還是說給自己聽得?她真的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不用說三遍,更不會這樣隨意的脫口而出,還帶著這樣強烈的自我暗示。
上官旸垂頭笑了,有些老男人懷春的甜。
她的拒絕沒有讓他生氣,著惱,反而讓他笑了。
蕓娘心慌意亂,琢磨不懂這男人的心思,難道是自己說得太委婉?還不夠絕?
非要人把話說得難聽才會走?他,他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頓時氣急敗壞的瞪向他,說:“上官旸,你這又是什么意思?你一個大老爺們,三番兩次的大半夜到我一個女人的屋里!你……你太不要臉了!”
“我請你自重!我……我,我……”她看向面前好像會發光的荔枝,說:“我也不喜歡你送的荔枝,你送的什么我也不喜歡,只求你下次不要再半夜來我房里了!我,我還要臉!”
一通話說下來,蕓娘激動的心口起伏,上官旸眼中的笑意卻更濃了。
他聳聳肩,伸手把荔枝一彈,那潔白的圓珠高高跳起,他微微一仰頭,便把它吞入口中。
不過瞬息,吐出荔枝核,抬頭輕笑地看著蕓娘。
“好,你不喜歡,那我吃了……”他眼波流轉,眼中的情意看得人心口狂跳。“果然這顆味道與別的就是不同……”
蕓娘疑惑,沒問出聲,就聽到他又說話了。
“有你的口脂,就是好吃……”他語氣輕佻愉悅,讓蕓娘瞬間臉頰火燒一般的燙人。
“你……你下流!”蕓娘生氣的瞪著他,完全沒發現現在的自己在他的面前態度已然悄然改變,從初見時的驚心害怕,到后來的厭惡憎恨,再后來的感激惻隱,直至今天的看似討厭,實則掩飾心亂,看似冷淡,實則暗暗心安。
這說明……她其實不害怕他了,不害怕便是熟悉的開始。
“你說你不喜歡我送得東西?”上官旸說著,眼神卻看向蕓娘床頭幾。
只見那方幾上,除了燭臺和那把妃子笑,還有一個淡青色的小瓷瓶,里面養著一株艷橙色的凌霄,正卷著花瓣安然的舒展,在淡黃的燭光下朦朦朧得美著。
這不正是前日晚上上官旸送來的嗎?
“你不喜歡為什么不扔了?”上官旸淺笑看她。“不喜歡的東西留著,你不覺得礙眼嗎?還放在這個位置?睡前也要看一眼,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蕓娘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猛然起身下床,兩步走到床頭幾邊,從瓶中抽出那凌霄花。
“你別說了,我這就扔了!”蕓娘拿著花株,返身看他,眼中的淚光盈盈?!熬退阄野阉旁诖差^,也跟你一絲關系也無,我只是愛惜這株花兒!跟你上官旸沒有關系!”
說完她便光著腳,朝窗邊快步走去,推窗欲扔。
上官旸起身,疾走幾步,一把截住她,用力一擁,蕓娘一頭撞進了他的懷中。
兩只有力的臂膀,牢牢的抱緊她,上官旸低頭看美人。
蕓娘掙扎兩下,沒有用,他的手臂肌肉扎結,困得很緊,她蹭了兩下,只覺得自己飽滿的那兩團正跟他緊貼著,隨著掙扎還魏巍的顫動著。
一時嚇得不敢動彈了,羞惱得直咬牙。
蕓娘仰頭瞪他,欲開口叫他放手,卻不期然的撞進他幽深充滿侵略的眼中。
“你……不討厭我了,對嗎?”上官旸垂首,額頭輕輕的貼在她光潔的額頭。“我知道你也喜歡我,雖然沒有我愛你那么多……但,我很知足的,你喜歡我這么一點,我就很開心了,知道嗎?”
“我這一輩子,還沒有像這一刻這么高興過……哦,有的……”他的話頓了頓,黝黑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看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解后,他咧嘴笑了:“傻瓜,那一次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傻蕓兒……”
“我愛你……我確定了,我是愛你……”上官旸神情認真,眉眼深情。
蕓娘只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像是被炸開了一般,轟然綻放,就如寂靜夜空燃燒的煙火。
璀璨的晃了她的心。
“蕓兒,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他輕聲的呢喃著,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鼻尖。
他的呼吸之間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還有充滿男人味的煙草香。
這感覺癢癢的,麻麻的,蕓娘的心像被蠱惑了一般,竟然張嘴想要應了下來。
幸好腦海中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回歸,把她拽回了冰冷的現實。
她上一刻還盈盈如水的眸光黯淡了,瞬間冰冷的褪去那一絲動情。
“放開我?!彼淅涞?。
見他沒有反應,她眼中的冷淡轉為莫名的傷痛,淚光點點的苦笑起來:“上官旸,我配不上你,請你不要再這么玩我!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請你……放手。讓我做我的深宅婦人,你,你做你的威風總督……唔……”
一個深吻,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上官旸眼眶發紅,狠狠的低頭吞沒她的紅唇,掠奪她的甜美,他不想再聽到她那些絕情的語言,那些話仿佛一把鈍刀子放在他的心口割肉。
什么配不上?在他上官旸的眼中,她方茹蕓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是他愛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