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不管你什么意思?!弊T少慕打斷她的話語,“你要避孕,隨你。那個藥,我會負(fù)責(zé)的。你自己記得吃。別指望我會戴套。”
何幼霖面色一白,為他的自私。畢竟,避孕藥吃多了傷身。“我可以裝環(huán)?!?
“你不是怕醫(yī)生?”他哂笑。
“我可以的……”
原本對醫(yī)生的恐懼早就在她三番五次的進醫(yī)院的過程里淡化了很多。加上她突破心理的障礙,與譚少慕發(fā)生關(guān)系。對那個夜晚的恐懼和惡心也被譚少慕一一抹去。她相信,現(xiàn)在的她可以告別過去。
譚少慕不知其中緣由,只當(dāng)她為了不生他的孩子,連最討厭的醫(yī)院都可以主動往前湊,冷言拒絕,“我說過,我有潔癖,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以前不管如何。以后,你的那個地方,只有我能碰。”
以前……不管如何嗎?
終究還是遺憾的吧,她的第一次沒有留給丈夫。
何幼霖心一顫,在他的懷抱中笑得十分溫順,“好,我吃藥。”。
達成了默契的他們,彼此都沒有再提這個話題。似乎誰在避開這個敏感的點,粉飾著太平。
往后的日子里,譚少慕日漸空閑,時常開車去海邊釣魚散心,倒是何幼霖常常熬夜加班,各種苦逼。
他們除了晚上的肢體交流,偶爾的電話聯(lián)系,竟像是老夫老妻般,沒有矛盾,沒有驚喜。
盡管如此,她也不想改變主意。盡管用孩子去牽絆一個男人遠(yuǎn)比結(jié)婚證管用。但她無法忍受。對家庭的渴望,叫她對孩子的出生更加謹(jǐn)慎。
如此平淡無波的日子里,唯一值得她歡呼大概是老天爺終于砸了一塊餡餅到她頭上。
原本預(yù)定由薛彩寧配音女主角的一個文藝電影因她出國而擱置了幾天,現(xiàn)在那個電影的制作人找上了何幼霖。原因是他聽了《血夜》里她的聲音,覺得音色與早期時的薛彩寧有幾分相似。
雖然這個理由很充分。但是,這個概率實在太低了。這個彩鈴雖然有一定的下載量,但因為曲風(fēng)的小眾,并沒有達到爛大街,是個人都聽過的地步。何幼霖并不覺得制作人就那么剛好的,偶然聽見了《血夜》。
所以,不要說公司里嫉妒眼紅的人說她是被張澤川潛,規(guī)則強推上位,連她自己都懷疑了。直到在她看見那個制作人的臉時,她才確定推薦她的人真的不是張澤川。
她拿著手中印著“李言行”的名片,看著酷似李斯五官的老男人,問道,“你是李斯的爸爸?”
李言行點頭承認(rèn),微笑道,“犬子給你添麻煩了。”
何幼霖連連搖頭,“哪里哪里,多虧他的照顧了?!?
兩個人一番客氣后便進入了正式的談判階段。
整個過程,何幼霖只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地微笑,都是張澤川在幫她談,那些專業(yè)性很強的,或者合同最容易起爭議的地方都是他在幫她把關(guān)。兩個小時候,何幼霖在合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作為談判結(jié)束的標(biāo)志。
“這個藝名,能空著嗎?”她指了指合同上的某橫線。
“當(dāng)然可以。”李言行欣然答應(yīng),“最好取了名字再去廟里拜拜,算一算兇吉。一個順應(yīng)八字的名字,對事業(yè),婚約都有助力?!?
“呵呵,想不到李先生竟然也會信封建老迷信這一套?!睆垵纱ㄐΦ貌涣b,全然不信。
“寧可信其有?!焙斡琢貛颓坏溃拔野忠残胚@個。他天天躺家里沒事就愛看周易,都快把那本書給翻爛了。”
“難怪何小姐的名字取得那么好,你父親很有遠(yuǎn)見?!崩钛孕锌蜌獾毓ЬS了句話。
何幼霖卻緊抓著不放,“這話怎么說?”
李言行想了想,正色說道,“何諧音禾,與霖字在五行中都是屬木性,張先生又名澤川,正好五行屬水。水生木,豈不是正好暗合張先生是你的貴人?”
何幼霖愣了愣,沒有想到他還真能胡謅出個所以然來。她還沒有作何反應(yīng),身邊的張澤川已開口質(zhì)疑,“這世上名字有霖的不止她一個,難不成我都是這些人的貴人不成?”
她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張澤川,發(fā)現(xiàn)他面色并不太好看的樣子,有些納悶。就算她的名字里的霖字和她妹妹的名字撞字了,也不用這么……介意吧?
張澤川這話說的有些失禮,好在李言行并不惱,笑道,“這萬事也都講究個緣分。每一滴水都只潤澤它該負(fù)責(zé)的就好。太多的自然管不過來。而且,我也說了,名字還要契合自己的八字才更精確?!?
何幼霖怕再說下去,好好的談話場合都變成了算命攤子,打哈哈道,“那我完了。我爸連我的生日都不知道。萬一我五行是土,還不給自己的名字給克死了?!?
“你生日不是1988年1月07日嗎?”張澤川順口報了她的生日。
何幼霖聽得眼皮子一抖,覺得毛毛的。他對她的關(guān)注……是不是太過了?
她按下心中的怪異,解釋道,“1月7日,是我被警察從人口販子手里救出來送到青青孤兒院的日子。因為我發(fā)過一次高燒,對自己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什么?”張澤川一下子坐正了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她,“你說什么?”
何幼霖把剛剛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張澤川激動地掐著她的手腕,“什么孤兒院?”
“青青孤兒院。”
張澤川整個人都隱隱顫抖起來,“既然你是從那個孤兒院里出來的,那你一定認(rèn)識那里的院長了。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她好像死了幾年了吧?!?
若是別人,她或許不會知道。畢竟她早早被人收養(yǎng)離開了孤兒院。只是,
江青青,除了是孤兒院的院長外,更是江淮的母親。
她想不清楚,都難。
“那你為什么會叫幼霖?”張澤川不等她回答,厲聲又問,“你小時候身上是不是有個銀鐲子?!?
何幼霖?fù)u了搖頭,“沒有。我沒有銀鐲子。”
“沒有?沒有嗎?你確定?”張澤川迷惑了,“那你為什么叫幼霖?”
“名字是院長取得。”
張澤川皺眉,不信這只是個巧合,“你們孤兒院和你同歲的女孩多不多,名字都帶霖了嗎?”
“多是挺多的。但是,好像沒有帶霖的。”她瞇著眼,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記得不得從前的小伙伴都叫啥名字了。
在孤兒院的孩子都是互相叫綽號的。除了她和江淮會彼此喊對方的名字,其他人都喊她小矮子,喊江淮私生子。所以,她也不會客氣地喊他們名字。
“這個很重要嗎?”何幼霖看著那么嚴(yán)肅的張澤川,對自己幫不上忙感到抱歉。
“嗯。我去過那個孤兒院,卻被告知已經(jīng)搬遷了,院長已離開了A市,不知下落。”張澤川情緒雖然有些低落,但更多的還是看見了希望。
何幼霖想了想,李言行說的沒錯。張澤川確實是她的貴人,給了她工作,多次幫她解圍,還救過她命。
所以,如果過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幫到他。
“院長雖然去世了。不過她的兒子,你也認(rèn)識。”何幼霖
頓了頓,還是決定把譚家的丑聞,江淮的身世坦言告訴了他,“江淮,我是說譚江淮,譚氏集團的譚二少是她的兒子。你要打聽什么事情,他或許會知道一些?!?
“謝謝?!睆垵纱粗媲暗暮斡琢兀嘈潘某霈F(xiàn)會是個轉(zhuǎn)機。
而他一定會找出真相。不管她妹妹是真的死了,還是……
他一定會找出來。
何幼霖和張澤川從李言行的辦公室離開后,張澤川并沒有送她回家,而是給了她幾張毛爺爺,讓她自己打車,算公司報銷的。
她猜他是有事要辦,可能和剛剛他問她的問題有關(guān),便默默地抽了其中一張毛爺爺,然后很有原則的找了對方零錢便坐上出租車?yán)铩?
她不想自作多情,但總覺得張澤川確實對她照顧諸多。特別是連她的生日都記得!這個正常嗎?
她翻出手機,給譚少慕發(fā)了個短信,我生日多少?
發(fā)完之后,半天沒有等到他的消息,不甘心地把消息群發(fā)了個遍。
最不濟,還有她爸爸呢!
她爸爸肯定會……記得的吧?
“叮”一聲,第一條短信回復(fù)了。
我了個去。
她竟然忘記勾選剔除江淮了!
這么曖昧的問題,發(fā)給了他,也夠夠的!
她想刪除它,卻鬼使神差地還是忍不住打開看了眼,“還早著呢。如果今年你生日時,還不下雪。我就真帶你去北海道看雪。這次,真不騙你。”
是啊。1月7日。她盼了多少個年頭都沒有下過雪。
她點擊回復(fù),敲了一行字:而今的我卻已經(jīng)不再期待雪景了。
想了想,她還是刪除了它,只回了兩個字,不用。
叮,叮,?!?
短信陸陸續(xù)續(xù)發(fā)來——
“誰知道,自己看身份證去!”
“1月17日?怎么突然響起問這個了?!?
“姐,你生日在我后面呢,不急。我的生日倒是快到了,2月14日,別和姐夫過情人節(jié)啊,記得給你弟弟過生日。”
只是看了白玫,父親和弟弟的短信后,何幼霖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氣,把剩下根本就不太熟的人直接勾選了全部,然后刪除。
“啵啵?!?
譚少慕專屬鈴聲響起。
何幼霖突然有些緊張,比考試都緊張,她期待又害怕地點開短信。
竟然是一條彩信。
里面沒有一個字,只有一張他們的結(jié)婚證的照片。
看照片背景,竟然是在他的車?yán)锱牡摹?
他這事隨身攜帶的意思,還是說他領(lǐng)了證后就順手塞車?yán)餂]想起來過?
何幼霖驀地笑出來聲音,摸著手機上的照片,摸著他看上去明明不愉快卻假裝在笑的俊臉,心湖被微微勾動。
她看著結(jié)婚證上彼此的生日,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也不知道他的生日。
因為她那張結(jié)婚證被她領(lǐng)取后就和結(jié)婚戒指一起放進了抽屜里,等待著某天物歸原主。
其實,不止是譚少慕,她對白玫,對家人又是知道了哪個?
呵呵,自己都沒有做到把別人的生日記牢,卻心心念念地希望自己的生日被人牢記。這樣的公主病,真是要不得。
好在,現(xiàn)在開始記得,也不算太晚。
她把譚少慕的生日在百度上隨便一搜,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處女座的,而且和摩羯座的自己是絕配。
她十分高興,并截屏后轉(zhuǎn)發(fā)了過去。
這一次,她很快收到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