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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思慕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顧如景會突然消失,就如她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
只是這次,他不知道要在哪里才能找到她。
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耀進來,散落了一地的光輝。
床上,正在熟睡的諶思慕猛然睜開了眼睛,驚坐了起來,眼里還殘留著一絲驚恐,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
好半晌,諶思慕才回過了神來,伸手撫上自己跳動著的心口,抿緊了嘴唇。
剛才,自己好像是做了個噩夢?
夢里的情境他已經記不太清,只有朦朦朧朧的大概,反正,不會是發生了什么好事。
夢里的那種驚懼太過于真實,直到現在他還恍若置身夢中。
喘了兩口氣平復心跳,諶思慕的目光投向明亮的窗外,怎么就突然做噩夢了呢?
再在床上坐了會兒,諶思慕就翻身下了床。
既然都清醒了,那就起床吧。
收拾好自己,換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諶思慕走出門對著屋外的等候的飛云招了招手,一起下樓。
踩在熟悉的,不知走過多少次的樓梯上,諶思慕剛走到一半,腳下倏的一滑,要不是飛云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臂,止住了他的動作,他就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借著飛云的手臂穩住身形,諶思慕慢慢站直身體,收回了腳步,靠在旁邊的欄桿上,眸光不斷閃爍。
剛才是怎么回事?
心里突然一疼,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扎了一下……
晃了晃頭,諶思慕甩去腦海里的不安,繼續下樓。
這次他走的很順暢,平安的下完了樓梯。
接下來的時間和往常一樣。
吃早餐,喝茶,看書。
前提是要忽略他吃飯時失手摔碎的碗,喝茶時被潑濕的書,在沙發上坐下時不小心磕到的腿。
整整一個早上,諶思慕都是這樣恍恍惚惚的度過的。
一上午過去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坐了些什么。
直到中午,他接到了一個來自欒弈的通話。
看到通訊器上閃爍的欒弈兩個字,諶思慕突然覺得,自己這一上午的不安都有了源頭。
抖著聲音說了接通。
“喂?”
“喂,諶思慕。”在一片嘈雜之中,欒弈的聲音很沙啞,甚至聽來還有些無力。
諶思慕的心提了起來:“怎么了?”
欒弈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是一片兵荒馬亂,充滿了男人們的嘶吼和混亂的腳步聲。
“少將,別在動了,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快快,繃帶,止血藥,止血藥拿來了沒?”
“軍醫呢,軍醫到哪里去了,怎么還沒到!”
“小五,你快點去催催,就是拖也要給我拖過來!”
“是!”
“少將……”
“少將!”
“閉嘴!”欒弈的聲音不大,卻輕易的讓周邊安靜了下來,“我沒事。”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身邊的人說的,還是對電話這頭的諶思慕說的。
“你,”諶思慕的嗓音也干澀起來,“你受傷了?”
“嗯,不礙事,一點小傷。”揮手壓下身邊的驚呼,欒弈看著手腕上的通訊器,沉沉的閉上了眼,“諶思慕,你聽我說,顧如景她失蹤了。”
諶思慕腦子里嗡的一聲,頭腦一片空白。
欒弈的聲音還在繼續通過通訊器傳進他的耳朵。
“今天我和她在一起意外受到了襲擊,我受了傷,轉過頭她就不見了,現在還沒有找到她,她的通訊器無法接通,而且,”欒弈的聲音輕了下來,“終端上她的定位也消失了。”
終端,對了還有終端!
諶思慕也不管欒弈在那頭說了些什么,慌忙沖上自己的房間,抖著手拿起那枚放置在床頭終端。
因為他的手抖,終端好幾次差點從他的手上滑落在地。
不要慌,不要慌!
諶思慕雙手握緊了終端,深深的吸進幾口冷氣,胸口被壓抑的有些脹痛。
勉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諶思慕放大終端上的地圖,仔細的尋找著那個代表著顧如景身處地點的紅點。
沒有,還是沒有!
諶思慕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再次察看。
依舊是沒有紅點的蹤跡。
會出現這種結果只會有兩種情況。
第一就是如景她身上佩戴的項鏈已經被毀壞,定位信號消失。
第二,如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太遠,已經遠到了信號無法發送。
只是可能嗎?
這涵蓋了整個奧古星球的信號,會在哪里無法發送?
諶思慕垂眸看著手腕上的通訊器,結果被確認,他反倒冷靜了下來。
“欒弈,你還在嗎?”
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一個隱忍的男聲:“我在。”
只是短短兩個字,就耗盡了欒弈現在的全部力氣,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一滴滴落在了枕頭上,暈開一片水漬。
他的身旁,軍醫正忙和著縫合他肚子上的傷口。
被剪開的破爛軍裝上,已經看不出原色。
“欒弈,我要去軍營。”
“好,我會向上將請示。”傷口上的線被猛的拉緊,欒弈倒抽一口冷氣,呼吸一停,頓了頓才接著道,“需要我派人來接你嗎?”
欒弈明白,顧如景失蹤,諶思慕必定是坐不住的。
他也沒想過阻止,這個時候,只有諶思慕自己來了才能安心。
而且有諶思慕在,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
“不用,我很快就到。”
“好,我會讓人在門口接你。”
“嗯。”
快速做下了決定,諶思慕就掛了電話。
他聽的出來,那邊受著傷的欒弈現在很不好受。
能讓欒弈受傷?他們是遇上了什么敵人?
不過,這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短暫的思考一會兒,諶思慕環視了房間一圈,開始收拾起必備的東西。沒多久,他手里就提上了一個手提包。
做好準備工作,諶思慕給自家父親發了一條簡訊,簡單告知了緣由,就開車離開,沒有一絲停留。
于是,等下午阮可卿和容到來時,顧府里已經沒有了一個主人。
“什么?諶思慕走了?去了哪?”
對著仿造人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容煩躁的耙了耙頭發,自己給諶思慕打了個電話。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人接通,最后回了他個自動回復。
疑惑的摁掉電話,兩人奇怪的對視一眼。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