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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審訊室里。
刺白的燈光照射在費云南的俊顏上,折射出淡淡的陰影,剛毅的面部輪廓顯得越發(fā)深邃。
坐在桌子對面的兩名警察,就是上次審問他的兩個人。許是被他強勢的氣場鎮(zhèn)住了,警察對待他的態(tài)度溫和了不少。
其中一名警察將鑒定報告交給站在他身后的丁旭,示意他查閱一下,語氣平靜的說道:“費云南,我們將你正在使用的輪椅,和遺留在兇案現(xiàn)場的輪椅進行了對比,發(fā)現(xiàn)這倆一模一樣。”
費云南劍眉寒沉,嘴唇緊抿,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所以呢?”他突然勾唇冷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蹦出來的。
聽到他這句帶有嘲諷意味的話,警察的下頜角瞬間繃直,神色變得異樣的肅然。
這個費云南,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上次在人證和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他都能表現(xiàn)得那么坦然。看他今天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好對付的樣子。
警察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沉聲說:“被扔的那個輪椅以及現(xiàn)場遺留的手帕上,都沒有檢驗出你的指紋,但也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
費云南扯了扯嘴角,眉宇沉沉的斂起,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周身清冷的沒有任何人氣。
“說結(jié)論!”他的聲音沉甸甸的,口氣強硬不容置喙。
警察毫不掩飾地斜睨了他一眼,在心中把他罵了好幾遍。身為犯罪嫌疑人,居然在警察局里如此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目無王法、為非作歹嗎?
“現(xiàn)在只能說明兇手有可能是其他人,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警察面色一凜,回以冷笑,語調(diào)也變得冷硬起來。
話音剛落,費云南不以為然地?fù)P起長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諷,淡定地說:“我的輪椅是在芝加哥定做的,只有那里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輪椅,你們?nèi)ツ抢镎{(diào)查即可。具體的地址,我可以讓丁旭告訴你。”
他的話頗有下達指令的意味,在警察聽來則更加刺耳。他們原本想對他盡量客氣些,沒想到對方竟然完全不把他們當(dāng)回事,落于下風(fēng)的警察不甘心咽下這口氣。
“費云南,我要提醒你,現(xiàn)在你仍然是犯罪嫌疑人。”警察一字一頓地說道,從齒縫里吐出凌厲的字眼,想要即刻給他個下馬威,“你要時刻準(zhǔn)備被警方傳喚,不能隨便離開本市。”
警察的這番話令他怒意橫生,冷著一張極有型的俊逸臉龐,暴戾在慢慢的積聚,臉龐陰沉得有些駭人。
如他所料,這幫警察折騰了半天,依然毫無作為,不僅沒能抓到真正的兇手,還要繼續(xù)把他列為頭號犯罪嫌疑人,真是蠢到驚人的地步。
他沉默了幾秒,俊逸的臉龐變得邪佞,冷冷地發(fā)問:“你們能查多久?一周還是一個月?或者說,是一年還是十年?難道我什么也不干,就等著被你們傳喚嗎?”
“這是法律規(guī)定,你必須遵守!”警察終于按耐不住,露出了本來面目,陡然拔高了聲音,試圖借此壓制住他強大的氣場。
費云南英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渾身散發(fā)著肅殺之感。陰鶩冷厲的聲音,寒冽得如同臘月的冷風(fēng)。
“法律存在的目的是要保護公民的財產(chǎn)與自由,你們白白浪費了我納稅的錢,現(xiàn)在還妄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看破壞法律的人正是你們這群飯桶!”
說罷,費云南沒等警察回復(fù),轉(zhuǎn)動著輪椅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一道霸氣決絕的背影。
警察被他氣得直翻白眼,憤怒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涌起伏。然而,這次他們?nèi)匀徽也怀龊线m的話語來反駁他,一口氣生生地堵在了喉嚨口。
兩人從警察局里出來,丁旭將費云南推到他的專用豪車?yán)铮约鹤诹烁瘪{駛的位置。隨著引擎聲響起,黑色的轎車開始朝費家老宅的方向駛?cè)ァ?
就在轎車駛?cè)肜险T前那條路的時候,丁旭遠遠瞅見一抹嬌小的身影正沿著馬路朝著他們走來。女人行進的速度很快,雙臂擺動的幅度較大,看她這幅架勢應(yīng)該是在進行健步走。
她穿著一身淺粉色的運動服,襯托得嬌嫩的皮膚更加白皙,行走時高高梳起的馬尾左右搖擺,纖細(xì)的腰身有節(jié)奏地扭動著。
丁旭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林小雨,一絲疑惑涌上心頭:為何少奶奶不在家里待著,非要在馬路上走來走去?
“少爺,我看見少奶奶正沿著馬路健步走呢。”丁旭扭頭向費云南匯報道。
男人的眉毛微微擰了起來,搭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收緊,默默地沉寂了幾秒鐘。
小丫頭最近總是做些怪事,要么就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這回她又要做些什么?
“停車。”他輕冽一聲,不帶任何語氣。
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林小雨的身邊,她馬上認(rèn)出這是費云南的專用車,明澈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狀,櫻花瓣柔軟的唇瓣隨之微揚起完美的弧度。
車門徐徐開啟,陽光落在費云南的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整個人顯得霸氣而輕柔,兩種相反的特質(zhì),卻演繹得毫不違和,帥得不可方物。
“小雨,你在做什么?”他勾了勾唇角,刀刻般立體的輪廓立馬變得柔和起來。
她被男人的帥氣所吸引,看得有些入神,一時竟忘了說話。
“費太太。”男人換了種稱呼,俊朗的面容上全是溫暖的笑意。
這聲稱呼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連忙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汗珠,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柔聲說:“我在家沒什么事情可做,你又說暫時不用上班,所以我就報了一個學(xué)按摩的課程。”
她說話時的聲音柔媚極了,帶著淡淡的娃娃音。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紅粉色,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費云南的深眸濃眉間噙著溫潤的笑意,磁性的嗓音里有種濃烈的溫柔,“你這是在做課后作業(yè)?”
“我今天按了會兒就覺得手累,所以想要鍛煉一下身體,培養(yǎng)我的毅力和耐力。”
言畢,她勾唇一笑,清淡的笑容含蓄而明媚,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看上去更加嬌羞可愛。
男人臉上的笑意漸濃,一雙如深海般暗沉的黑眸亮了亮,素來無波無瀾的眸子里,生出了一抹溫柔出來。
看來小丫頭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想將按摩學(xué)習(xí)進行到底,就像丁旭說的那樣,她對自己真的很用心。
“上車吧,跟我一起回家。”
費云南將手伸出車外,想要把她拉到車上來。她猶豫了片刻,將溫軟的小手輕輕放在他的掌心里,整個手瞬間被包裹在一片溫厚的手掌中。
他手心滾燙的溫度,就像是電流,在她體內(nèi)激起一陣陣漣漪。她的耳朵有點發(fā)熱,染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緋紅。
待她坐定后,費云南并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用大拇指輕按她手上的穴位,貼心地為她按摩起來。
“感覺好點兒嗎?”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情,像是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心底里。
“我覺得你按的很好,比我專業(yè)多了。”她說話時眼波泱泱,緋紅的臉頰面若桃花。
男人對她的話很受用,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磁性的聲音里帶上了情韻。
“我以前學(xué)過。”他溫聲作答,嘴唇揚起愉悅的弧度。
聞言,她的心底一沉,心臟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鼻尖有些泛酸,想哭又不敢哭出來。
他一定是在車禍之后才學(xué)的,掌握按摩技能也是為了減輕身上的痛苦,當(dāng)初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她斂起笑意,無比認(rèn)真的說:“以后我?guī)湍惆矗憔筒挥眠@么辛苦了。”
這句話讓男人的一顆心像是被熨燙了似的,有溫溫的暖流淌過。
他將大掌上移到女人的雙頰,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在她白皙干凈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這個吻克制又溫柔,卻充滿了曖昧的寵溺。
“你不用為我這么辛苦,我請了家庭醫(yī)生,他們可以給我按摩。”他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一般,騷動著她的心弦。
她的小臉羞得紅霞漫天飛,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很抓狂,心里抑制不住的狂跳。
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平靜下那凌亂的心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一句:“那……那什么,技多不壓身。”
男人的拇指在她嬌嫩的臉上來來回回摩挲著,那樣的動作分明就很輕緩,好似還帶了點撩人的感覺。
“機票定了,我們明天就去度蜜月。”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如迷醉的酒釀在空氣中散開。
她怔愣了片刻,眼睛瞪得溜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不是讓他做好隨時接受傳喚的準(zhǔn)備嘛,怎么突然間他倆就能拋開一切去度蜜月了?
她緊盯著男人的俊臉,詫異的問:“事情水落石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