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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諾亞印記雖然權限很低,但如果出現(xiàn)了這種詭異的情況,也只能說明這條項鏈的品階是傳奇甚至傳奇之上的。
在大概回憶了一下后,江山還是對那條項鏈一無所知,除去外觀不算,前世項鏈類型的至寶全都一直是有主的,不是在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手中,就是被某些傳承勢力收藏著。
而在江山經(jīng)歷的三年間,也沒有聽說過什么新的神器項鏈問世,所以他才對這件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寶物很是疑惑。
明明自己才是預知了未來的人啊,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更陌生了呢。
‘難道是機未至,神器還不到被喚醒的那一天?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一件如此強大的寶物卻落到了一個沒有野心的少女身上,真的是糟蹋了。’
想到這,江山瞳孔中掠過一道暗影,雙眼瞇了起來。
如果能夠用簡單溫柔的方法弄到那件神器的話,江山自然不愿多生事端,但是如果不能如愿的話,那很遺憾就只能使用一些極端手段了。
殺人奪寶這種事,在前世初入奧蘭卡時他也許還會十分排斥,但是在經(jīng)歷過一系列的事之后,行尸走肉一般的他早已對他人的生命漠視了,甚至對自己的生命感到憎恨!
一直變強活下去只不過是單純的對死亡感到恐懼,以及滿足自己動物一般的欲望的而已。
聽起來很可笑,期望死亡卻又對死亡感到恐懼。
解釋起來也很可笑,不過就是自我厭惡自我憎恨,對未來失去了希望和期盼后,想要逃避生活的壓力,卻又對自殺或者被殺這件事感到畏懼罷了。
不管是對生還是對死都十分畏懼的懦夫而已。
渴望得到解脫,又因為怕死而想活下去,終究做不出一個選擇,只有用摧殘別人的生命和自己的肉體來緩解精神上的痛苦,以及滿足自身欲望來掩飾內(nèi)心的折磨。
前世死亡的時候,江山的心態(tài)是十分超然的,甚至是有些感謝阿波羅的。
感謝他終于替自己做出了一個選擇,可以不用再感受心靈上創(chuàng)傷了。
不過他終究是自己的宿敵,所以選擇了一個讓他也不好過的死法。
而這一世,一切都重來了,前世一切的一切都還沒發(fā)生,沒有人會怪罪自己,內(nèi)心的折磨也失去了源頭,野心也已然滋生,江山要讓未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進行,所以他要獲得足夠的力量。
至少能夠阻止悲劇發(fā)生的力量。
雖然在重生后江山的精神狀態(tài)稍微好了一些,但在某些方面卻是更加偏激了,失去了對死的期望后,對力量的渴望甚至比前世更深了幾分!
所以,擋在他面前的,都是敵人!
一件神器的力量,已經(jīng)足夠讓他瘋狂到能夠干出任何事的地步,殺人只不過是最簡單的一種!
計劃之外任何人!琪莎拉也不例外!
愿世界和平——但只有力量和生命這兩種東西是不可以妥協(xié)的啊!
不過江山也不會天真到能夠如此輕松的入手一件神器,本來就對琪莎拉十分忌憚的他,在得知這來歷不明的少女居然擁有一件神器后,越發(fā)謹慎了。
他并非莽夫,徐徐圖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并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和屬性值,肯定是不足以征服一件神器的,別的不說,那件黑色品質(zhì)的匕首此時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儲物空間里呢。
也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江山才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將其寄存在了琪莎拉那。
回想起琪莎拉,江山的心頭再次了浮現(xiàn)出一絲陰霾。
‘真該死,還是和之前那次一樣,沒有一點抵抗力,不管是情緒還是身體,一次又一次的不受控制,我怎么會下意識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
對江山來說,只要是漂亮美人的勾引,基本上都會或多或少地激發(fā)起他的欲望,興趣來了的話他還會和對方調(diào)調(diào)情甚至春風一度,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像一個純情小處男一樣又是臉紅又是緊張。
可琪莎拉這個只有青春氣息沒有一點成熟性感韻味的少女,竟然讓他的身體屢屢不受控制!
“吱!”
伴隨著一聲有些刺耳的尖銳噪音,江山感覺到身體突然向右傾斜,兩邊的箱子也在慣性的作用之下狠狠的擠壓著他,接著就是劇烈震動,西賽的無數(shù)幻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和噪音打斷。
白日夢少年一把抱住了自己從家中帶出的“祖?zhèn)魇Α保行┢埔舻亟械剑?
“怎么了,敵人發(fā)起進攻了嗎?”
他的雖然聲音很大,但是明顯有些中氣不足,雙腿也開始不停地哆嗦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恐懼導致的。
沒過幾秒鐘,貨廂的門開始響動起來。
“是誰?”江山站了起來,改變表情瞪著貨廂的門。
做戲做全套,為了讓西賽這個笨蛋被洗腦得更徹底,江山也很賣力的在演著。
腦子有些空白的西賽,因為江山的話才從遲鈍中反應過來,抽出劍握在手中,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劍尖搖晃的幅度有些大。
貨廂的門突然打開了一絲縫隙,門外照進來的光線角度很低,不過距離日落的話還有一小會。
隨老舊的貨廂門被打開,有些刺眼的陽光逐漸將昏暗的貨廂照亮,西賽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嚴陣以待。
“咳,比預定的早到了,該下車了,兩位。”
一個佝僂著著身形的男子用沙啞的嗓子說道,因為處于逆光的原因,他的臉不能讓人很好的看清,不過江山卻能聽到西賽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然后隱隱有些不甘心地把劍重新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在卡羅爾城的一間奢華的大宅門口,格拉默眉頭緊皺地徘徊著,他從衣服內(nèi)側拿出來一個小袋子,看了一陣后又心疼地放了回去,又是考慮了一會后咬著牙再次拿了出來。
反復了幾次后,格拉默抬頭望著天邊的落日,眼中流露著懷疑和仇恨,終于是下了決心敲了敲鐵柵欄的大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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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賽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家傳圣劍后,兩人才通過了最外層的嚴格檢查,將格拉默開的證明出示給了守衛(wèi),拿取了身份令牌后,朝著礦區(qū)深處走去。
在經(jīng)過幾次詢問,江山和西賽花了接近一個小時才走到一號礦區(qū),找到了崔斯特監(jiān)工的所在地,一棟破舊的大屋子,看起來可以住下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