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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那人一聲令下。
門中人群鼎沸,許柏耳邊一聲清鳴,舉目望去,廣場當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頭頂升起一絲青煙,縈繞在上空三尺。
青煙緩緩而動,霎時化作異象。
尤其是那五人頭頂,祥云片片,如青風拂過天地。贏秩頭頂是一高聳入云的身影,面目似籠罩于迷霧當中,影影綽綽看不分明,但那氣勢仿佛碾壓萬古。
“始皇贏天圣象。”
高空中三人震動,目露驚色。
“贏秩果然不愧號稱贏氏中興之才,竟有贏天的虛像。天之驕子啊。”
不過剩余幾人同樣不凡,穆風頭頂龍盤虎踞,云端當中隱隱有一聲清鳴,同樣不俗,是一具橫亙天地的巨獸。
“青風古獸。”
“傳言穆家有有遠古血脈,果然如此。這青風古獸乘風而生,遠古大戰中曾挨那人三掌不死,但是這一份修為,足以縱橫天地。”
“那李家的女娃娃也十分不俗。竟是鳳女之資...火云翻騰,這是鳳紫祥云?”
“方家那小子,方家有方云古獸血脈。他竟能激發一絲,形成殘云虛像,也不用小覷。這一屆龍爭虎斗,那些東西都回來了。這一天,師尊等的太久了。好啊,好。”
到了這時,這幾人臉上非但不憂,反而又露出幾分激動的笑意,讓人實在捉摸不透。
幾人在云端評頭論足,神情俱都震動。除卻這幾人,人群當中也有不小動靜,靈氣沖天,虛像府峰巒疊障層出不窮,更有遠古便聞名的古獸。
而就在此時,許柏身邊的段州易渾身一震。
“吼。”
一聲來自塵埃的巨吼仿佛撕裂天地,衡越歲月而來。旋即所有目光凝聚而來,他頭上三尺青煙霎時沸騰如烈火。
“轟。”
一只鏨刻無數鱗甲的獸爪從云端當中破云而出,那每一片鱗甲都仿佛蘊含天地至理,回寰疊疊,霧靄翻騰。
“翻云古獸?怎么可能,他身上帶著氣息簡直比方臨身上還要濃郁,難道他也是方家的不成?”
“哪里,看他衣著,分明就是望星宗雜役弟子。方家之人,怎么可能來此處做雜役。我看多數是另一種異象。”
底下有人議論,不過這些人頭頂都是清白一片,絲毫不見異象出現,也就是傳說中的庸才。心中對此已經絕望,純粹抱著看熱鬧的心情。
許柏瞪著大眼,不可思議。這小子資質也這么好。再看看自己頭頂,三尺青煙倒是濃郁一些,但是不見任何異象。只有一片豆丁大小的黑點從云中旋轉而來。
和別人輕則驚天動地的異象相比,簡直不敢見人。不過他倒是演化出了異象,雖然只是豆丁,也好過那些毫無變化的人來的好。
就在那黑點驀然成形之時,天空中橫亙巨大的異象同時一頓,一對對磅礴無邊的目光穿越歲月,仿佛別驚醒一般,俱都投射過來。
那高大無比頂天立地的始皇贏天虛像與云霧當中看不清模樣的翻云古獸,青風古獸,甚至只有一丁點鳳凰氣息的火云都緩緩抬頭,目光仿佛活了過來。
只短短一剎,又俱都散去。讓眾人心頭一窒的氣息潮水般流去,這種變化甚至連空中那三人都毫無察覺。
只見這時宗門之上那白衣男子面無表情,袖子輕輕一揮。
架落的虹橋頓時分散成無數七色霞光,飛落諸人頭頂。旋即就是一聲天地梵音。那些頭頂有異象之人,在這數萬當中只不過寥寥百來人。
這百來人被虹橋接引,身形不受控制,緩緩宛如白日飛仙,往空中石臺飛去。剩余九層九的人目露失望,頭頂青煙也隨之淡去。
其中七色霞光最大的贏秩飛在最前頭,其后則是穆風,再之后,是一匹黑馬,段州易,緊跟第三,之后才是李彤與方臨。
此刻方臨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緊緊盯著前方段州易,目光復雜,微微嘆氣。此時被那石臺攝住,說不話來。
在那百來人之中,有一人分享的七色霞光最少,真只有豆丁大小。意思便好像勉強及格一般。
那人不是別人,真是罵罵咧咧嘀咕不斷的許柏。奇怪的是,別人都無法開口說話,他自己一個人倒是罵的歡實。
“什么破石碾,不公平,憑什么人動不動就是飛機大炮,我是破單車,還是鳳凰牌的經典懷舊版的。”
看著贏秩頭頂足有一丈大小的七色霞光,再看看自己還沒巴掌大的,心中更是憤憤不平。就在此時,許柏臉色一變。
體內息壤居然在這時顫動了。
這息壤和他幾乎就是一個性子,無寶不動,奸詐如狐。
“咕。”
他仿佛聽到一聲餓極了吞口水的聲音,造物訣不用催發自動運轉起來。好舒服,許柏露出賤賤的表情,色狼遇上欲女。
體內無數的經脈穴竅緩緩張開,渾身好似泡在溫泉當中一般,暖洋洋的。在他頭頂,那豆丁大小的霞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如同在烈日炙烤下的冰塊,化作一道道七色之氣,順著他張開的毛孔流入,短短幾個呼吸,便減少了一半。
凝氣三層的修為松動,像開鑿挖錯了挖到水管一般,蓬勃爆發。七色霞光入體,不斷洗刷著他身軀,經脈都被染成了斑斕的色彩,骨骼更是從瑩白變得愈加潔凈。
此時他感覺到自己體內仿佛干柴,這七色的霞光如同烈火,干柴烈火一相遇,猛地爆發出震天的動靜。
力氣不斷地增長,五百斤,一千斤.....直到增到一千二百斤才減緩。要知道即便是凝氣九層,也不過是堪堪有千斤之力,他才凝氣三層而已,已經遠遠超過這個境界該有的力氣。隨后神魂一顫,那力氣突然下降,又全部壓縮如骨骼之內,晶瑩透體的骨骼愈加地純凈,甚至帶有一絲金黃。
看著頭頂已經消失地快要干凈的霞光,心中又打起鼓來。
“這霞光沒了,我不會被丟下吧。這可不好玩,這么多人,丟人可丟大了。”
可他抑制不了體內息壤的吸引,那霞光依舊在減少。終于,豆丁的霞光消融地干干凈凈。完蛋了。
就在許柏想著該用什么姿勢落地,挽回些許顏面的時候。空中的石臺卻在此時難以察覺地一動,又是一縷霞光落下。
這一塊大了些許,足有巴掌大小,瞬息之后,許柏頭頂再度亮起七色霞光。
“嗡。”
息壤再動,那巴掌大小的霞光根本不禁用,短短十數個呼吸之間,又化作流光溢入許柏身軀。
許柏此時渾身一震,又驚又喜。
凝氣四層了。
就這么簡單?怪不得贏秩明明可以直入內門乃至核心,也要在這走一遭,原來還有這種好處。
許柏心里亂七八糟想著。他哪里知道,贏秩幾人再怎么天資艷艷,面對著霞光也無法吸收,更別說像他這樣,吸收化作修為。
石臺又震,仿佛和他懟上了一般,又落下一團霞光。息壤來者不拒,全部吸收進去,那七色霞光不知是什么寶氣,竟然全都涌入息壤當中去。
此時黑不溜秋的息壤染上一層色彩,更是大了一圈,鼓脹起來仿佛一塊沖水的海綿,里面仿佛無窮無盡。
如此兩者兩者來回拉鋸,直到十數輪后,息壤終于吃飽了,不再顫動,恢復到一副剛剛怎么了,不是我搞事,古井無波的模樣。
空中的石臺仿佛暗了一些,不過肉眼難以察覺。遇上這么兩個奇葩,若是石臺有靈,估計要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