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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文滿似得到了什么寶貝一般,齜牙咧嘴十分開心,一個勁地傻笑。趙曉冬和許柏并肩而走,與他說了許多宗門的事情。
云塔便是其中之一。每月都會開啟,這一座由云氣煉制而成的塔是望星宗一大特點,也是一件寶物。說是不論修為,其實意思就是,根據進入者修為而變化。里面由先輩虛化煉制的云靈,沒有意識靈覺,只有戰(zhàn)斗本能。
如許柏這樣凝氣三層修為進入面對便是凝氣三層的對手,修為越高面對云靈也就越強。
這樣。許柏欣喜,他的修為看似只有三層,卻打敗過凝氣六層的黎均,古怪之極,那不是等同于給自己作弊嗎。
云塔分為九層,能破塔而出的弟子鳳毛麟角,整個望星宗之內有史以來似乎也只聽說寥寥幾人。趙曉冬與文滿也只是闖過前幾層,具體后面是什么,兩人也不太清楚。
云塔之上有排名,前十者都有豐厚的獎勵,不過前十大多是各谷傾力培育的天才,尋常弟子難以達到。
約莫過了半月,許柏終于弄清楚所謂辰皇谷在望星宗中的地位。辰皇谷不知何因,谷內靈氣濃郁,更因此誕生一種與他處不同的靈土,栽種靈藥往往能事半功倍。便相當于整個望星宗藥園一般。
而望星宗卻有自己的藥園,就在望星谷當中。辰皇谷不上不下,地位尷尬。這十幾年來,越來越過弟子乃至于師長都將靈種拿來此處栽種。起初也無妨,反正靈土空著也是空著。
可隨著時間推移,門中弟子開始變本加厲。發(fā)展到今天,已經完全將辰皇谷當做另一個雜役院,替他們栽種靈藥的藥童。隨意呼來喝去,尤其是許柏那個未謀面的師尊十數年來蹤跡全無,那些弟子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這些天來,他幾乎廢寢忘食地研究符文,薄薄的一本符道半解,他來來回回放過十數遍,終于才將它一絲不落地記憶下來。符道不簡單,不容有一點錯落。那一段奇怪的口訣他卻還是一籌莫展。
“許哥。文滿師兄找你呢。”
門外輕輕地敲門聲,是陳文的聲音。
幾天前,他從雜役院召來了陳文。雖不算是辰皇谷弟子,不過這里靈氣比雜役院可濃厚許多。
“好咧。”
許柏從床上跳下,一步竄出門去。
在那一塊塊靈土邊上,文滿正皺著眉頭,看著一株翠綠的靈草。
“小師弟,你來了。”
文滿站起身來。
許柏弄不清楚原委,走到他身邊:“師兄找我有事?”
文滿的性格隱忍,好像事事都在退讓,說他軟弱,對他卻是十分照顧,雖然有些不靠譜。對文滿與趙曉冬兩位,他還是比較認同的。
“這株青漿果,你看。”他蹲下來,放開翠綠的葉子。地下卻是枯黃一片,指頭大小的漿果萎縮,眼看已經奄奄一息。
他記得這一枚青漿果是外門一名長老所種。主要用途并不大,只是果實中帶著凝神靜氣的功效,并不是什么難得的靈果。
“不知怎么的。它要枯萎了。可是花長老卻是十分在意。如今突然生病,眼看就不回來了。”文滿皺眉道。
花長老生性如何許柏不知道,文滿卻是清楚,雞腸小肚,不是那種為人師表的人。如今若是被他知道,辰皇谷難免要被他責備。
“這附近又無現成的青漿果。只有那林湖鎮(zhèn)才有聽聞。雖然并不貴重,但也有些難得,可我又脫不開身。想麻煩小師弟走一遭。”文滿看著許柏,有些不好意思。
許柏點頭,拍著胸脯,一口答應。這谷中清凈,修煉也不能總是閉門造車,出去走走也挺好:“師兄放心。我走一趟就是。不就是青漿果么。”
文滿笑道:“如今你也無事,出去走走也好。”
林湖鎮(zhèn)不算遠,凝氣三層的修為,全力趕路一天能到。第二天晨光微曦時,他一個人出谷。
谷外鶯飛草長,十分舒適,迎著淡淡地清風,許柏向林湖鎮(zhèn)趕路。越過那一片繁華的訪市,在向外就是一片是茫茫的樹林,樹林中十分靜謐,順著一條羊腸小徑,通向遠處。
沒過多久,許柏感到異常,他修為雖不起眼,神魂卻很敏銳。冥冥中他感覺有人仿佛在背后跟隨。
“這又是誰?”
許柏摸不清楚,最近他很乖,黎均又已經死了,誰還會關注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他不動聲色,假裝絲毫沒有察覺,在一棵大樹下坐下,假意盤膝打坐,修煉起來。
微風吹得樹葉刷刷響動,更是靜謐。
就在這時,許柏耳邊傳來一聲急促的破空聲。
他睜開眼,便見到一顆石子直取他面目。稍一錯愕,往旁邊一躲。
“篤。”
石子沒入他背后樹干之內數尺。
許柏眼睛微瞇,一個聲音從樹頂降落,仿佛一陣疾風,朝他掃來。
吼。
一聲虎嘯之聲從那人手臂出響起,一個虛淡的虎頭透空而出,虎口猛張朝他吞噬過來。
“這是猛虎拳。”許柏立馬分辨出來。
猛虎拳他接觸地很多,無論是林火兩兄弟那虛有其表的架勢還是后來鄭權小有氣勢的,都不如這個來的迅猛。
他身形一抖,追星步啟動,錯落地往地上一踏,身形如電激射出去,只一眨眼的功夫閃開數丈之外。
來人微微一愕,似沒想到許柏反應如此快速,不過他反應也不慢,腳尖輕輕一點樹干,平沙落雁定住。
“吳鵬。”
許柏驚奇不已,沒想到是這貨。
吳鵬此時身著普通的麻衣,仿佛外出采藥的老農一般,一雙眼睛露出幾分譏誚與貪婪。他這些時日緊緊盯著許柏,可許柏一直呆在辰皇谷中難以下手,好不容易等到他出谷,自然不肯放過這種機會。
“交出你的身法武技,我可以放過你,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吳鵬笑道,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望星宗內鼓勵內斗,卻不容許同門相殘。吳鵬也算是門中老人自然懂得,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憑他的資質已經永遠不可能進入內門,身法武技之珍貴讓他不顧一切,鋌而走險。
又是為了這東西,你們煩不煩啊。許柏鄙夷,當初黎均也是這么說,甚至連殺父之仇也先放到一邊。
他仔細感受一番,吳鵬身上氣勢渾厚,但還不到他面對不了的程度,從剛才出手的威能看,也就是凝氣七八層左右。這種程度還不至于讓他忌憚,打不過,也能安然脫身。
于是笑道:“吳管事,不,吳師兄,這事若是讓門中師長知道,可不是小事。看來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吳鵬勝券在握模樣,呵呵笑了起來,在他看來,許柏雖然妖孽能夠越級打敗鄭權,卻依然是不能入他眼內。
“此處已經離開了望星宗范圍內,又有誰會知道是我干的。少說廢話,兩個選擇要么交出來,要么我待會親自‘問’出來。”
許柏眼神不善,吳鵬能追蹤自己來到此處,已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