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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方臨等人大喝,卻比不過那銀光的速度。
震顫的空氣幾欲與銀光擦出火花來,急促的嗡鳴聲響徹虛空。這一刻別說是周圍看戲的人措手不及,連身在其中的東方破都是始料未及。
誰曾想麝月在這等穩(wěn)操勝券的情況下會忽然出手襲擊,顛覆了所有的意料。
幾乎就在瞬息之間,眾人眼中只看到五道銀光驟然碰撞,呲的一聲又融為一處。足有孩童手臂大小的銀光速度更快,宛如雷電劈落。
“老子要死在這里了。艸蛋。要被那老頭罵死了。不過他也沒機(jī)會罵我了。”這一瞬間東方破腦中閃過這些畫面,距離太近了,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何況他失血過多,也沒剩下多少靈力可用了。
嗖,破空而來的銀光瞬息而至。
“完了。這下沒有懸念了。”
就在大家都認(rèn)為東方破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間有一道身影從后面射來,仿佛只是一道殘影,沖向東方破。
轟。
銀光直接將地面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灰塵飛揚,漫天都是。一股灰蒙的波紋從那處激蕩,向四周飛速擴(kuò)散而去,周遭的青蔥的樹木被大風(fēng)吹得轟然倒塌。
“快看,我的天。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這時,有人發(fā)出驚呼,指著塵土飛揚的場中。
只見此時許柏一手拉著東方破,出現(xiàn)在坑洞邊上。他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壓住體內(nèi)翻涌不休的靈氣,才看向這個可愛的大漢。
東方破瞪大的眼珠子,劫后余生的慶幸已經(jīng)被緊接而來的震驚給徹底覆蓋。
“你....”
這一個身法實在是駭人聽聞,竟然比那迫在眉睫的銀光的速度還要快,簡直難以理解。
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zé)o法言語。
“這是什么鬼身法,這家伙到底是什么隱世大能的私生子。那練神的法訣已經(jīng)足以震驚四方,竟還要有如此恐怖的身法?”
“若他不是什么隱世大能的弟子,那此人身上必定有大秘密,有過大奇遇。”
那些人震驚之中露出幾絲忌憚與貪婪之色,紛紛望向許柏蒼白的臉,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不遠(yuǎn)處的大石之上,贏秩心頭一跳,英俊地眉宇微微皺著,臉色須有些不好看了。數(shù)月前的許柏在他眼中就是一只隨手可捏死的螞蟻,才短短時日不見,許柏已經(jīng)成長了到了如今的地步,更身負(fù)煉魂與超絕的身法,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人了,進(jìn)步速度簡直驚世駭俗。
“決不能留他下去。后患無窮。”他暗自想道,雙手緊攥,眼中露出微不可察的殺意。
放任下去,說不定真的能威脅到贏氏一族的安危,許柏絕對不能再留著不管了。即便冒著被望星宗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也要將這個威脅徹底扼殺在搖籃當(dāng)中。
“師兄。這人我見過。這怎么可能啊。”
心鬼冢弟子當(dāng)中,一男子難以置信,震驚道:“一月前,盧家林湖鎮(zhèn)的事情師兄可曾知道。這小子就在其中,那時他不過只是一個凝氣六層的小鬼頭,與葉家那兩兄妹一起的。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到了煉心境界。這小子太妖孽了,不能留他啊。這絕對又是一個小魔王啊。”
歐陽可此刻神情中也有些吃驚,聽聞田瓊山的驚嘆,眉頭更緊。
“不過是速度快些而已。算什么大患,有師兄在,他怎可能能放肆。”旁邊的少女撇著朱唇,不屑道。
“謝師妹,別忘了,他不僅身法奇快,還有那神出鬼沒的金光。煉魂之法,最是詭異難明。何況他身負(fù)兩者,絕對不是庸才,真有成為下一個小魔王的潛質(zhì)。”田瓊山望向明眸皓齒的謝雨君,提醒道。
謝雨君俏臉微紅,卻依舊不屑道:“哼。算他如何天才了得。也要成長起來才行。今日這種局面,你覺得他還有可能脫身離去,他必死在這里。”
田瓊山點點頭沉聲道:“最好如此。不然下一次不知能不能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他是見識過許柏的鬼魅般的身法的,十分忌憚。
“你敢多管閑事?”
這時麝月俊朗的臉上也有一絲震驚,卻更多的是被人阻攔的惱怒:“留不得你。”
也不知是覺得被許柏落了面子,還是只單純忌憚與許柏的詭異,他猛然再次出手了。
陡然間那長弓再次震動,弓弦清明,又是一道明晃晃地月色附在上頭。靈光乍現(xiàn),銀光在起指間跳躍,飛快凝聚成形,遙遙鎖住了許柏兩人。
許柏心頭猛地一條,沉郁壓抑地仿佛泰山壓頂,他終于正面感受到那被銀光鎖定的壓迫感。沉如山,銳如電,箭未出弓便已經(jīng)有厚重?zé)o比的威壓洶涌而來。
“放下我。”東方破低喝一聲。他看得出來,許柏哪怕在猛,修為也不過是凝氣八層,那身法如此恐怖所耗費的靈氣必定更加驚人,他一個凝氣境的修士,如何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創(chuàng)造奇跡。
許柏也暗自叫苦:“死命催動追星步,果然還是太勉強(qiáng)了。”此刻他體內(nèi)氣海中賊去鏤空,已經(jīng)被榨得干干凈凈了,根本沒有能力再催動一次。
“屁話。當(dāng)然要放下你。”
許柏喝了一聲,催動最后一絲靈氣,靈氣東方破一把丟向遠(yuǎn)處。
“自顧不暇還要想著救人。我真該替你悲哀。”
嗡。
銀光離弦,迸發(fā)出刺眼的光芒飛旋而來。
許柏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這麝月修為實在是高他太多了,銀光刺目無比,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匹敵。
銀光刺得他眼睛發(fā)酸。這一刻他忽然咬牙,洗魂訣與造物訣同時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只見他頭頂再次氤氳出一抹帶著淡紫色的金光,風(fēng)馳電掣之間便抽空了他識海中有所的神魂之力。
銀光眨眼間已到身前,他奮力催動神魂,那金色小刃急沖而去,迎面射去,宛若一抹金色閃電。
轟的巨響。緊接著便見到許柏的身形猛然倒飛出去,肩膀上血跡斑斑,身軀砸落地面,頓時面無血色。
這時那小家伙從他懷中滾落,它猶自沉睡不醒,潔白如玉的絨毛仿佛是一團(tuán)白色毛球,虎頭虎腦地,足以讓所有女孩子瘋狂。它落在許柏身前,翻了個滾,露出粉嫩的肚皮,卻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咦。是這東西。”
所有人蠢蠢欲動,尤其是那列山眼睛幾欲噴火,這本該是他的。就在這是,麝月忽然搶上一步,手掌微抬直接朝小家伙抓去,他手掌間迸出一股白色靈光,化作一道匹練沖出。
此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是大機(jī)緣,錯過此次,這輩子也無法遇上了。誰不搶誰是二逼啊。”
這一聲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的理性,這些人原本便蠢蠢欲動,此刻更是按捺不住、一時間不知道是那個家伙率先轟出一道拳印,頓時便如烈火烹油一般。五花八門的攻擊蜂擁而至,紛紛涌向場中。
此時那密林當(dāng)中還有一個詭異扭曲的身影在蟄伏,眼中露出渴望之色,看著這些瘋狂的人類,卻是十分忌憚,不敢輕易暴露了自己。那一巨大的手臂握在一顆大樹上,卡擦一聲捏成粉碎,宛如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