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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寰輕笑著走開,相比于李慶刀的自信滿滿,他倒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荀寒的天賦他承認(rèn)確實很好,壓制到如今才來挑戰(zhàn)云塔,也有些小聰明。只不過這種投機(jī)取巧的手段若是用在正途上,或許才是正道。
要知道上官煙出云之時,才是凝氣八層修為。
她的天賦無疑是整個南地最為頂尖的存在,贏秩也比不上。
斷風(fēng)劍雖好,他也用不上,而青冥果確實難得,也是他所需?,F(xiàn)在也只好將希望寄托在許柏身上,希望他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只不過那貨能在登靈臺上睡著,此番入塔會不會也是如此,他心中也不敢確定。
鳴嗡..........
許柏耳中響起一個輕盈的響聲,周圍風(fēng)景驟然急變。峭壁從眼前隱去,被一片迷蒙蒙的云霧取代。
這里空間廣闊,仿佛一個全新的世界,在他前方,隱約能看到一段臺階,拾級而上直達(dá)云端。
這就是云塔。許柏細(xì)細(xì)一看,周圍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了。望星宗祖師果然功參造化,這里應(yīng)該是一處小空間,分割開每一個入塔試煉的弟子。但是每個人看到的景象卻是一樣的。
他往前方踱步,周遭平靜得很,他的腳步落下也仿佛是無聲的。這迷霧讓他有些親切感,息壤所化的濃霧和它有幾分相似之處。前者輕靈一些,后者厚重神秘一些。
許柏走了小半個時辰,卻沒有遇到任何異象或者云靈。仿佛他只是一個過客,并沒有驚擾到云塔。他沒有經(jīng)歷過云塔,自然不知道該如何登塔。不靠譜的師兄文滿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些天根本沒有出現(xiàn)。他也無人可問。
努努嘴,暗罵了文滿幾句。他隱約記得趙曉冬說過,需要戰(zhàn)勝每一層的云靈才能上一截云梯,而每一層的云靈又與登塔者修為相連。可他走了這么久,別說云靈,便是聲音都沒有一點(diǎn)。
.........
云塔之外。
“快看,登云榜有變化了?!?
這一聲驚叫,頓時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云塔前的峭壁上,演化出一個巨大云霧,上面浮出一個個名字,為首一人竟然在短短半個時辰內(nèi)已經(jīng)登上第三十六層。那人名字鍍著一層金粉,絢爛如煙火。
“是荀寒師兄。我的天,半個時辰三十六層,這是什么速度,摧枯拉朽啊。”
許多星牙谷弟子與有榮焉,紛紛露出驕傲之色。這種速度也實在太快,說明與他同等級的云靈在他手中根本不堪一擊。
周寰眼中也有些驚訝,看向李慶刀,只見他仿佛早有預(yù)料,絲毫沒有吃驚。老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渾濁的眼眸中平淡如常。
“我就說,哪有人比得上荀師兄。哎,就是有一些阿貓阿狗自以為是,偏偏要蚍蜉撼樹?!比~志律此時也沒有進(jìn)入云塔,看著陳文,陰陽怪氣說道。
陳文瞪他一眼,心中也在暗自焦急。許哥又在搞什么鬼,怎么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登云榜上,許柏的名字排在最后,紋絲不動。這個刺眼的名次,更是惹得無數(shù)人的白眼。
“還以為他能夠打贏朱師兄,應(yīng)該是個角色。哈,平白得來的,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修為,遇上正真的戰(zhàn)斗,還真是這么不堪。”
葉志律得勢不饒人,喋喋不休地明嘲暗諷著,臉上的得色越加地肆無忌憚起來。
此時,荀寒的名字還在快速地上升中,速度絲毫不減緩慢下來的蹤跡。
“周師弟,看來你看走眼了。那小畜生現(xiàn)在都還在一層徘徊,看來他是連第一層也過不去了。這種驚人的戰(zhàn)績,哼,也算我望星宗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崩顟c刀淡淡道,望向秋毫石邊的斷風(fēng)劍,仿佛已是他囊中之物。
周寰皺皺眉頭,驚疑不定。那貨不會又睡著了吧,還真說不定,他那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我是不是進(jìn)入的方式不對啊?!?
云塔一層,許柏也同時苦著臉,他蹉跎了兩個時辰,依舊沒有云靈出現(xiàn),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讓他不禁懷疑起來。
“按照趙師姐的說法,不該如此啊?!彼阱氤哂诌h(yuǎn)在天涯的云梯,不住地吐槽。云靈難道也是欺軟怕硬的主,不敢出來不成?他心中晃過許多疑惑,卻一點(diǎn)頭緒也摸不到。
一天之后,他放棄了胡亂走動,尋找云靈的想法。他干脆原地盤膝坐下,仔細(xì)觀摩起云塔小世界的變化。
這方世界沒有日月星辰,由無數(shù)云朵組成,卻有不知名的光芒照亮,即便是過了一天,天也沒有灰暗下來的意思。
頭頂,那一朵朵云彩在緩緩飄動,極慢,一天時間才移動了幾尺。云梯同樣如此,沒有多少變化,風(fēng)微微拂過,吹的他衣裳飄動,卻吹定了他的心。
他逐漸察覺到了什么。是的,這個時間本就沒有星辰,沒有光,自然不會有氣流高低,沒有氣流,也不會有風(fēng)。那么這些風(fēng),又是從哪里而來。
這讓他想起登靈臺,那里也是冷寂如斯,同樣有一截截臺階,一個由石板組成,一個由云霧組成,這兩者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想到此,他靈機(jī)一動,從身上掏出一物。它只有巴掌大小,平整無光,乍眼看只是一塊不起眼的石板。
但那是他從登靈臺上費(fèi)勁九牛二虎強(qiáng)行挖來的。登靈臺與云塔都是望星宗祖師所留,兩者即便沒有關(guān)聯(lián),也有相似之處。
就在此時,石板嗡的發(fā)響,周身微微顫動。它忽然泛起冷光如鍍了一層銀粉。許柏暗喜,果然是這樣。云靈沒有出現(xiàn),或許就和他身懷此物有關(guān)。
石板上或多或少帶有望星宗祖師的氣息,試問云靈會攻擊自己的主人?顯然不可能。就在他思索時。
石板漂浮起來,循著東南方向緩緩飛射而去。
許柏大驚,那可是他的東西。長腿了?他幾乎沒有考慮,起身展開追星步猛追過去。那個方向,清風(fēng)拂面,正是風(fēng)來的方向。
此間在云塔之外,那登云榜之上,荀寒的名次已經(jīng)遙遙領(lǐng)先。他已出現(xiàn)在云塔地七十八層,出云看似已經(jīng)觸手可及。
這是又要出一個像上官煙一般的天才了嗎?這一場普通的試煉,頓時成為了望星宗各谷的焦點(diǎn),這廣場之上來了許多弟子,其中不乏有內(nèi)門弟子。
“星牙谷要出一個驚艷弟子了。荀寒,沒想到他有這樣的天賦卻沒有進(jìn)入秘境。反倒在此處一鳴驚人。”
“聽聞他與人比斗了,連李師叔與周師叔也親自下場了。那人若是知道,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是誰?還有這種傻子,如此自不量力?”
“咯。就是那個傻大個的同門,名聲響得很,就是那個許柏?!?
“哈哈。那就不出奇了,敢在登靈臺上睡覺的主,還有什么傻事做不出來?!?
陳文聽著耳邊無數(shù)閑言碎語,暗自憤怒地緊握拳頭。許柏的名次還在最后,依舊停留在第一層,刺眼得很。
在他心中許柏或許不是荀寒對手,但他就是他,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