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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如果這座大陣一觸即潰,藥師佛絕對已經(jīng)出手。
但他沒有把握破掉這座大陣,又不想丟了面皮,也就只好暫時隱忍,坐看東勝神洲與秦國的相爭了。
“佛主,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是不是撤了?”
永力菩薩步伐沉穩(wěn),不疾不徐地走到藥師佛面前,朗聲問道。
“撤退!”
藥師佛當(dāng)斷則斷,不再糾結(jié)于其他,下達了撤走的命令。
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如同潮汐一般退去。
不到一炷香時間,這百城周圍就再看不到一個西牛賀洲的士卒。
西風(fēng)吹來,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上掀起一陣沙塵,又悠然墜落。
“韓將軍,西牛賀洲全面退兵了,是否解除戒備,然后回稟陛下,讓陛下派遣一些官吏來治理這地方?”
韓信手下副將看到藥師佛帶著人馬離去,于是開口說道。
“不急,小心有詐!”
韓信皺著眉頭,心中直犯嘀咕。
藥師佛乃是西牛賀洲之主,現(xiàn)在他的地盤被占領(lǐng)了一大片,他居然就這樣灰溜溜地退走了?
越是仔細思索,韓信越是覺得有問題。
易地而處,他如果是在藥師佛的位置之上,絕對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退兵。
光是名聲傳出去,就顯得不好聽了,遑論其他。
“韓將軍多慮了吧,之前看到藥師佛在陣前駐足,觀摩了一會兒大陣,興許是自覺無法破陣,才選擇了離去?!?
子鼠坐鎮(zhèn)附近的十座城池,因此聽到了韓信與其副將的對話,將自己的揣測道明。
“先不管他,咱們繼續(xù)撐起大陣,以防萬一!”韓信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蒙恬問道:“蒙將軍,為何你們過來時,陛下不曾派遣官吏來治理這地方?”
“陛下自有用意,某不敢妄加揣測?!泵商窨戳隧n信一眼,收回目光,恭謹?shù)卣f道。
“也罷,現(xiàn)在我們軍隊與當(dāng)?shù)匕傩崭窀癫蝗?,也只好再行幾天軍管了。?
韓信招了招手,有親衛(wèi)連忙走到他身后,“將軍有何吩咐?”
“把命令傳遞下去,城內(nèi)百姓辰時可出門采購,酉時閉門,其余時間在城中游蕩者,按奸細對待!”韓信在一旁說,這親衛(wèi)熟稔地拿著一支筆,在帛書上寫好。
“城中佛寺,暫時別動,等陛下派人過來再說。
在佛寺山門和大殿安排士卒,提防他們串通一氣。
居民正常參拜佛像,可以不管,但是不得讓他們離開我們的視線!”韓信繼續(xù)交待,這樣也是防著新收之地的百姓搞串聯(lián)。
……
鎮(zhèn)守各處城池的將領(lǐng),在接到韓信的軍令之后,就立刻當(dāng)著全城的面宣讀了。
包括違抗了這些的后果,也一一講明。
如果明知故犯,駐守的秦軍們自然不會留情。
說實話,普通百姓聽到這消息之后,松了一口氣,這種宵禁他們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只要秦人不屠城,一切都好說。
倒是那些探子,有些發(fā)愁。自秦軍豎起這座大陣之后,他們就中斷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
而秦軍這時候下達的命令,明顯對佛門有些不善。
仔細想想也對,佛爭香火,嬴政要的是氣運,根本還是落在人身上。
所以,嬴政治下的大秦,哪怕是道門這種參玄悟道渡自身的,都被抑制著,更何況是佛教這種渡人渡己,想要渡盡天下人的宗教。
日升日落,眨眼間就過了七日。
被韓信派去向嬴政報捷的士卒,早已經(jīng)安然回返。
根據(jù)這士卒的傳訊,這次嬴政派遣了三百多個官吏,前來這片新得土地。
其中,又有一百多個,屬于特別設(shè)立的宣傳部。
自秦國一統(tǒng)天下,當(dāng)年鬼谷以之成名的縱橫之術(shù),還有名家的“白馬非馬”等論述,均被設(shè)立的宣傳部門中人發(fā)揚光大,推陳出新。
如今的宣傳部,結(jié)合了一部分惑心術(shù),當(dāng)真是舌燦蓮花,甚至到極致時,能夠操縱他人。
可見嬴政將這些人派遣過來的目的,絕非是什么教化百姓、恢復(fù)生產(chǎn)。
一座臨時占據(jù)的府邸之中,韓信、蒙恬、還有那十二元辰中的十大準圣,均匯聚在一堂,等待著秦皇使者的到來。
“報,將軍!”一親衛(wèi)大聲急呼,然后單膝跪在門外,高聲訴說消息:“陛下使節(jié)已到城外三十里,如何處理,請將軍示下!”
“將他們迎進城來,然后帶到這邊就行?!表n信沉穩(wěn)地說道。
“韓將軍,不出迎么?”
蒙恬忍了許久,還是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不出迎!文武不能走得太近,否則易生事端。這次三百多官吏到場,他們管民事、吏事,我們只管軍事即可?!?
韓信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不過他知道這種選擇是必要的,哪怕秦皇知道,最多口頭上責(zé)怪幾句,可心中卻會放心很多。
其實,這也是他近些年來,隨著官位越做越大,才有了這些軍事之外的成長。
“唉,看來這次要開罪諸多同僚了。”蒙恬對韓信有一點不滿,這去出迎可能不會得到一些人的好感,但是不去迎接,必然會交惡。
“蒙將軍既然不甘,那就自去便是!”
韓信似乎感受到了蒙恬的糾結(jié),于是開口說道。
蒙恬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對著韓信說道:“既然是將軍之令,某自當(dāng)遵從!”
“來人,傳令給各城守將,令他們務(wù)必將城池政務(wù)交付給上任官吏,然后回軍營訓(xùn)練、巡邏,不得插手地方政務(wù)!”韓信又對著堂外的親衛(wèi)吩咐道。
韓信一直清楚,嬴政手中的將領(lǐng)囤積得越來越多了,他哪怕再有才華,也不能出格。
比如駐守外地時,軍政勾結(jié)!
這其實是任何一個帝王的底線,無關(guān)乎賢明與否。
所以,他基本上不結(jié)黨營私,不與文臣打交道,就是怕萬一引起嬴政猜忌,就不好收場。
“征西將軍韓信何在?”
堂外,有人大聲問道!
“臣韓信,已備好香案,恭候使者多時!”
韓信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直到院落正中,看著使者,嚴肅地回應(yīng)道。
“韓將軍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