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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暗黑的空間里,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笑,染青頓時人放松下來,那黑影已經欺身上前,拂過她腰側的穴位。咬著牙惱怒地輕喝:“紫狼!”
不錯,那聲笑讓她聽出了是紫狼的聲音。可是他只是拂開了她的啞穴,她仍然動不了!這個紫狼要么不見,一見就總是這般出人意料且讓人咬牙切齒。“快解開我的穴道。”
可是紫狼卻好像沒聽到似得,反而走到桌邊,從桌子上的茶壺里倒了一杯茶,咕隆喝下。那是寒玉給她夜間口渴時準備的茶水,這人卻老實不客氣的就喝了,那杯子是她用過的!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臉面,只看得出他懶懶靠在椅子里的身影,但可以想象的出他此刻臉上定是掛著戲謔的笑容。看他的樣子也是不準備給她解穴了,好吧,似乎遇到他的那么多次,總有幾次要被他點了穴道不能動。
“這是皇宮,你怎么來了?”人放松下來后,有了心思管其他的,自上回見面到現在,似乎過了有兩年了吧,還記得那時秦天策的天下未定,心中還在為他憂思。怎么想著想著又想到他身上去了,現在她幾乎每一個事物都能與他聯想在一起,愛一個人就是這般牽腸掛肚。
紫狼獨有的嗓音在夜色里響起:“皇宮我就不能來?”
染青不由失笑,這人總是這般狂妄,不過他倒是有狂妄的資本,以他的身手闖一闖皇宮應該也是能夠全身而退。且他效忠于秦天策,可能都有皇宮的通行令也說不定,她那問題倒是多問了。
只是......“你來我鳳染宮作何?”他有事向皇上稟報,也無需上她這來彎一趟吧,難道是與她敘舊?這樣在黑暗里敘舊?情形也太詭異了吧。
“來看看你這個青貴妃做的怎樣,呵,身份是挺高貴的,但你好像還沒適應。”他的語氣里有著極濃的嘲諷。
染青心念波動,疑道:“何以這么說?”
“東云皇朝唯一一位皇貴妃,本應華貴雍容,可我看你這里以素為主,你當還是以前的江湖?就是江湖也有江州五虎這樣的險惡呢,何況是皇宮?你這鳳染宮里上下守夜的就門房一個人,如今也都打盹睡著了,今晚若不是我出現,而是另外的什么刺客出現的話,恐怕你有九條命也沒了。”
被紫狼這一說,頓時心中震撼,甚至感覺后背發涼,不錯,若是今晚來的人不是紫狼,她此刻可能已經身首異處。她進宮后,根本就沒想過去嚴于律下,也沒有去管治過寢宮的那群宮侍,全都是隨之自行安排。
不知是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坦,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竟然是一點戒心都沒有了。還在心思繁復間,紫狼已經再次欺身到她身邊,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寧染青,若是今日有人要毀你清白,你準備如何應對?”話聲一落,他就勢往床內一倒,把她壓在了身下。
染青不知他會突然發難,又羞又怒:“你干什么?”以前還是獨身的時候,就被他輕薄過,后來他救了她的命,且再無越禮之處,漸漸對他也沒了防備,哪里知道這人根本不按牌里出牌。
紫狼沉笑了起來,黑暗里,漆黑眼睛里閃著亮光,“模擬一下歹徒或者刺客會對你做的事,如此絕色的貴妃娘娘!”話聲一落,人俯身下來,唇已經覆蓋住她的唇。
染青不能動,怒瞪著眼,嘴又不能說話,心底萬般怒火直冒上來。在確定了自己心意后,她根本再無法接受這種曖昧,甚至是輕薄。可是她動不了,只能承受這個越來越濃烈的吻。
終于他退開了身子,染青大驚,她感覺到了身上男人身體的變化,怒吼:“你不可以!”不可以這般折辱我,不可以罔顧我對你的信任!
紫狼的呼吸有些紊亂和沉重,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習武之人夜間的視力要比常人敏銳,他看得清她臉上的每一分神色,是那般的憤怒、不甘和不可置信,突然之間,他笑了,唇湊到她的唇邊,低聲說:“寧染青,你在為他守節嗎?”
“他是我的夫,不為他守節為誰守?”盡管知道此時惹怒眼前這頭惡狼,可能會更糟,可是卻忍不住那心頭的怒意,心里本把他當成朋友了,可是他卻......
下一秒,紫狼翻身而起,離開了她的身體,站了起來,淡淡地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寧染青,否則......”否則什么?他沒有再說下去。
一個人的氣場,可以瞬息萬變,紫狼就是這樣。前一秒還曖昧漩呢,下一秒卻變得冷凝,他的聲音里多了嚴肅,“東山之行我會隨駕,你在宮里好自為之。”
染青一驚,隨駕?他也去東山?他現在究竟是何身份?難道也是秦天策的親衛了嗎?還在心中思量,就覺腰間一麻,眼皮沉重起來,入睡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可惡的紫狼,點了我的睡穴。
一夜無夢,醒來睜開眼,忍不住又要咬牙,那可惡的紫狼,昨晚他來告誡令她感動,可是那之后的輕薄卻讓她的感動煙消云散。屋子里亮堂的很,屋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忽然想到什么,驚叫起來:“寒玉!”
寒玉立刻走了進來,“娘娘,你醒了?”
“什么時辰了?”
“辰時過半了。”
染青猛地掀開被子跳了出來,一邊拉過旁邊的衣服穿,一邊急問:“為何不叫本宮?昨夜不是讓你早些喚的嗎?”
寒玉無奈地說:“娘娘,奴婢早就喚您了,可是您今日睡的特別沉,喚都喚不醒。”
可惡的紫狼!心中暗罵,手上動作卻不慢,片刻間已經穿戴好。卻被寒玉下一句話給涼了心:“娘娘,別趕了,皇上這時候恐怕已經出行了,您來不及了。”
呆愣住,的確昨日就說是辰時準時出行的,現在都辰時過半了。
她誤了去送他的時辰!
“不過儀仗大,皇上可能要在紫宸殿前的廣場停駐片刻,不知此去還來不來得及,我們或許可以去紫宸殿旁看一眼。”那里是宮妃的底線,再不能往前一步。
“那還不快走。”染青已經抬步往門外跑去。
緊趕慢趕,到紫宸殿旁的欄桿時,只見長長的隊伍已經開始慢慢向外延伸行走,而中間有一處皇帳高舉,那騎在馬上之人一身白衣,衣袂飄揚,看不清他的容顏,卻遠遠可見那英姿,自有一種王者之氣。
近乎貪婪的目光,看著那白色一點一點變小,漸漸消失。
阿離,我在皇宮等你回來。
染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到那邊欄桿處的時候,似乎有所覺,秦天策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停住視線兩秒,回頭凝視前方。溫若如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是沉沉的光。
韓蕭把這一幕看在眼內,沒有說話,只在心中嘆了氣。
初識幾天,染青都沒有調整過來,每到了時辰就會往門口去看,等著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踏入,直到時辰都過了,也沒見人才赫然驚醒,原來他不在宮里了。于是后幾天心里常常會想,他到了哪里?自從知道他要去東山時,她就找來了地圖查看,東山在東云皇朝的東面,從懷城到那里估計得要四五天的行程。
寒玉見她這樣無精打采,不由好笑,打趣地說:“娘娘,奴婢看您是得了那相思病了,整天唉聲嘆氣的。”染青只拿眼尾橫了她一樣,不予理會。
念起一事,這幾日她又疏忽掉了,“寒玉,把咱宮里的人都叫來呢。”
寒玉微愣,不明何意,疑惑地看過來。
染青笑了笑:“沒什么,本宮只是認認人,都這么久了,好多名字都還叫不上呢。”
不管紫狼動機是何,但他對她的提醒是放在了心上了,現在秦天策去了東山,她若不自衛好,可能真會像紫狼說的,她這鳳染宮是人人皆可來之的地方了。且秦天策去之前,也曾耳提面命與她說過,她初掌金印,也是要學習掌管后宮事宜,哪怕是不喜歡這些,這是她今后的生活,她也得學著習慣。
很快,一干宮女和太監都被叫到了堂下,平日里娘娘好說話,從來不曾訓誡過他們,此時突然叫到一起,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娘娘是何意。
染青整了整神色,她今日要做的是立威。親和可以在心底,但面上她是貴妃娘娘,若連自己宮里的人都管束不好,他日誰要是犯了錯,或者得罪了何人,她如何說話?
清了清嗓子,才清冷開口:“本宮召你們聚在一起,也無他事,不用太過緊張。你們各自介紹一番,且有何特長,本宮可以酌情安排你們今后的差事。”
知人善用,是她掌管后宮第一件要做的事,那么就從她宮里的人來做起吧。
按著次序,一個個走出列,報了名字以及以前做過的差事,染青指了寒玉一一記下,這群人里面,她發現有兩個宮女很是靈巧乖覺,還有一個小太監也甚是靈活。兩個宮女還是姐妹,一個叫綠珠,一個叫綠環,小太監叫小路子。
于是就把那三人留了下來近身伺候,其余之人安排在各處,且門房派了四人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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