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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怡三人離別后,易曉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前往委任殿。
上次受傷,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并沒有直接交接任務,所以就拖到今天。
四儀廣場人還是那么多,易曉沒惹人注意,低調的穿過廣場來到委任殿。
此時正值黃昏,委任殿前并沒有什么人影,執(zhí)事老頭樂得清凈,懶洋洋的躺在太師椅上,閉目熟睡。
當易曉出現(xiàn)時,原本沉睡的老頭突然睜開眼,身子從太師椅上跳起,嘴里驚呼道:“果然是你!”
“老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來了?”易曉走進跟前。很是好奇,他本和老頭離得挺遠,而且沒有發(fā)出聲響,卻不知對方是如何得知的。
老頭嘿嘿一笑,“你身上的殺氣這么濃,十里外就聞到了!”
易曉還未說話,他又接著道:“不過你小子還真有一套,那么多人,說殺就殺。李山水那小老頭知道后暴怒,粉碎兩條好椅子不說,還和褚老頭打了一架。”
“那結果呢?”易曉對此并不畏懼,反而好奇。
老頭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嘲道:“當然沒有結果,那小子這么做只是裝裝樣子,給鄔高知看而已。”
“鄔高知是鄔延順什么人?”
“他老子,東昌境境主。”
聽到這個,易曉還是吃了一驚。
沖霄派旗下管轄三境,東昌境正是其中之一,這樣的人物,在沖霄派屬于頂層人物,就算是楚國之中,也算得上一方諸侯,算得上位高權重。
但他也僅僅是吃驚而已,他那些仇人,哪個不是高高在上,不可撼動,每一個都比鄔告知龐大,多個仇人對他來說,也無關痛癢。
“多謝老先生告知,另外先生該怎么稱呼?”易曉陳懇致謝,他看出來了,這老頭似乎是在幫自己。
“老夫姓宮,小小委任殿殿主而已。”老頭淡淡的說一句,可嘴巴翹起,兩撇胡子豎起,自鳴得意。
“哦……”易曉淡淡點頭。
“喂!我可是殿主唉,你這表情也太淡然了吧。”宮老頭對此氣不過,小眼睛圓睜,微怒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宮殿主,久仰久仰……”易曉趕忙換上謙虛臉。
宮老頭無語良久,方才氣道:“得了得了,獸丹呢……”
易曉把獸丹拿出來,雙手捧上遞給他。
獸丹一出現(xiàn),如出匣夜明珠,散發(fā)橙色光華,讓這塊區(qū)域都明亮一些。
好在此時殿內沒有人,而且黃昏的光芒加以掩蓋,并引起廣場上眾人的注意,否則易曉恐怕會成為眾矢之。
宮老頭接過后,仔仔細細的翻了又瞧,最終才嘆道:“你小子真夠狠的,都快趕上當初的我了……”說著,不知從哪摸出六塊中品靈石,丟給易曉。
易曉接過這個沉甸甸的靈石,心中樂開花,有了這筆靈石,他的閉關修行大業(yè),可以進行的更持久。
“胡易小子,以后想打聽消息,拿好酒來換。”完成任務交接,宮老頭又躺回太師椅,說出這句深意的話。
聽到這個,易曉眼前一亮,問道:“屠師過得什么樣?”他猜出來了,眼前這老頭應該和屠師熟識,不然也不會提酒這種東西。
“他嘛,算是我的學生,經常在我耳邊提起你,要不是看在他獻酒的面子上,我還真懶得告訴你這么多。”
易曉心中留過一絲溫暖,他和屠師的交流并不多,但這個古道熱腸的導師,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幫自己。
上次分別之夜,他們把酒言歡,當時屠師沒有也沒有吝嗇對他好感,而易曉也贈與屠師一些自制佳釀。沒想到卻被他孝敬給宮老頭,幫助自己。
“啟稟宮老,佳釀美酒的事,過陣子我替你送來吧,不瞞你說,我前陣子連買食材的錢財都沒有。”易曉訕訕道。
“恩,那你去吧。”宮老頭又恢復了那無精打采的模樣,閉眼躺在椅子上,嘴巴微微張開一條縫。
易曉恭敬的彎腰行禮,隨后離去。
待他離去后,宮老頭才重新睜開眼睛,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易曉離開委任殿,先是的丹藥閣大肆采購一番。
上次的陳管事不在,不過導購依然熱情的接待著他。
他花了三百五十靈石,購買若干煉制凝氣丹所需的靈材,還有一些其他二品丹藥的靈材。最后更是狠心的花兩百靈石,更換了一鼎紫色丹爐。
出了丹藥閣后,他又回到美食街,購買大量食材和酒水原材,總計用掉五十六枚靈石。本來暴發(fā)戶的他,又變成只剩百余靈石的小資青年了。
靈石還真不經用啊!
易曉難免患得患失。
按理說食物原材這些,是沒必要來美食街買的,去黑市價格會實惠很多。
只是黑市位于凌云峰,和外院交易區(qū)一樣,是弟子間自發(fā)組織的集市。易曉為了避免意外,只能鋪張浪費一次。
當易曉回到崀山峰時,天色已暗。
天空明月高掛,灑下皎潔的月光,將整個山峰披上一層銀色外衣。
易曉借著淡淡月光,行走在小徑之間,沒有碰到任何人影。路邊閣樓小軒橫臥,但幾乎都是門庭緊閉,處于靜默。顯示此峰修士,多是清雅喜靜之人。
當易曉回到府門時,他停住腳步,身子突然靜立。
路旁樹影搖曳,有風聲傳來,一派大自然和諧的的氛圍。
但就在這時,一道刀光自一顆樹上斬落而下,朝著易曉背部劃來。
叮!
一聲嘹亮的脆響,易曉的紫劍擊碎這道刀光。
他的人,已如天外飛仙般朝著那顆樹飛去,手中的紫劍被靈氣灌溉,發(fā)出嗡嗡嗡興奮的聲音,隨時就要刺出。
“停!我投降!”樹上有人慌叫一聲,隨后掉下一條人影。
咻!
易曉這一劍劃破風聲,筆直的刺出,卻擦著這人影的臉頰而過,釘在那棵樹樹根上。劍上的靈氣,已悄然全部收回體內。
他操控靈氣的水平,已經能收能放,游刃有余。
那人緊緊貼著樹根,感受著臉龐上劍脊的冰寒,發(fā)顫道:“我……我投降。”
這人是名少年,本來稚嫩的面孔,因失血而發(fā)白,一雙眼睛滿是惶恐,喉結滾動一下,不敢直視易曉。
“給我個解釋。”易曉的臉色平靜,但身上的殺氣傾泄而出。
少年嚇得身子僵硬,連舌頭都打結了,他吁吁喘氣好一陣,才用盡力氣說道:“我,我只是接了你的暗殺令,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暗殺令?有人對自己發(fā)布了暗殺?
被暗殺這種事他并不害怕,因為危險與成長是相對的,擁有危險同時,自己也會得到磨礪。何況內門這群弟子,遠遠稱不上真的殺手。
易曉不由得審視少年一眼。在門內殺人,可是判門重罪,若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極其嚴重。會接的不是狂人,就是白癡吧。
眼前這毛頭小子,當然是后者。
“誰發(fā)的?”
“是李云沖。聽說你殺了鄔延順,他要借暗殺警告你,讓你恐懼生活在恐懼之中。”少年低著頭,輕聲說道:“當然,這些東西也只是我猜測的。”
“有道理。如果他真想這么報仇,就不可能請你這種蠢貨了。”易曉淡笑道:“不過你這些事情倒看得明白,說不上很蠢,一般蠢吧。”
少年臉色又紅又青,連反駁的勇氣都沒,只是低著頭非常羞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封三郎。”
“很好,封三郎,今天我放過你,不過你要記著,你欠我一條命。”易曉把紫劍從樹上扯出,身子離遠了些。封三郎身上的威壓,驟然散去。
“好!”封三郎哪還敢說不是,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逃離就好。果然兩百靈石的任務,不是那么好賺的的。
“另外,替我告訴李云沖,要他別只會耍嘴皮子,我會恭候他降臨。”易曉直視著他說道。
“我見不到李云沖……”封三郎抬起頭,馬上又低下。
“很好!你這么說,就證明你會按照我說的做。”易曉語氣突然轉為嚴厲,咄咄逼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謠言也好,賄賂他身邊的人也好,一定要把我的話轉告他,聽到沒有!”
“是是是,我答應你。”封三郎點頭如搗蒜,哪里敢說不字。
“你走吧。”
封三郎聞言,臉色緩和不少,如履薄冰的轉身離去。整個過程很緩慢,又輕又慢,好像生怕走快了,惹得易曉不高興。
當他走到百米之遠后,終于放開膽子,竭盡全力的奔逃起來,連頭也不敢回。
開什么玩笑,凝氣五重的他,面對易曉,竟被殺氣嚇破膽,甚至連接那一劍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怪物,是自己能惹的么?
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