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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的人,除卻易曉外,還有二十二人。
“謝謝各位能夠留下來,為我崀山峰爭一口氣。”梅素長老對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指著唐玉方,微笑開口,“本座有事要先行離去,之后傳授的事,就由玉方和小舞為我代勞。”
說完,梅長老躍出山崖。
在萬千驚呼聲中,梅長老并沒有跌落下去,腳下生出一團靈光,拖著她的身體迅速飛去,幾個眨眼消失不見。
“飛天遁地,這就是神通境的奧秘么!”易曉眼中火熱的凝望遠處。自從知道有修行這種東西后,他對飛行的渴望就異常強烈,有幸見到后,他本來冷卻的熱情,再次被點燃。
梅長老的兩位高徒卻很是淡定。唐玉方朗聲開口:“請各位排好隊,來我這里先登記。”
他話說完,在場的人井然有序的排起長隊來,輪流上前與他交流。
易曉境界最低,而且本來就處于人群外圍,所以只能位于隊伍末尾。
正百無聊賴時,他感覺有人向自己走來,聞聲看去,洛舞已經(jīng)走至隊伍末端,在自己身前停下。
洛舞上下打量易曉一陣,隨即開口說道:“你就是胡易?凝氣二重,靈氣強度卻還不錯。既然你能殺死鄔延順,應(yīng)該是有某種壓箱底的秘技吧。”她的語氣非常平緩,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仿佛在說很平常的事。
鄔延順身亡的消息,雖已經(jīng)傳遍沖霄派,但很少有人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更別說殺他的人了。
洛舞這番話音量雖然不大,卻讓很多人清楚的聽到。
他們紛紛詫異的盯著易曉。在他們眼中,易曉是新面孔,而且氣息微弱,其貌不揚,所以他們對此很是質(zhì)疑。
易曉被洛舞的耿直弄的無語,此外還有些驚訝。
看出對方境界深淺,這可不是普通凝氣境修士能有的手段。就算是他,也要用精神力和神念去窺探對方才行,可洛舞竟然這么短時間就能知道。難道她也有神念?
這個充滿英氣的少女,非常不簡單!
“我在你身上嗅到同類的氣味,所以很看好你。”洛舞平靜道。這本來是有點自賣自夸意思的話,在她說來,卻非常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
這句話說完,周圍的人詫異的眼神,已經(jīng)演變成嫉妒。不管男女都是,高高在上的內(nèi)榜第一,沖霄派舉足輕重般的女神,竟然看好一個新生?
“謝謝洛師姐夸獎……”易曉并沒有受寵若驚,反而被其耿直弄的有些無所適從,再三思考后,只能勉強說客套的話應(yīng)付。
“不用說這些虛偽的話。你別排隊了,跟我來吧。”說完,洛舞轉(zhuǎn)身向著五角亭走去。
現(xiàn)場嫉妒的眼神再度升級,已經(jīng)變?yōu)樯鷼猓共皇菤饴逦璧陌缘溃菤庖讜缘墓肥哼\。這其貌不揚的新人,憑什么能得到洛舞的青睞?
易曉感受著周圍不懷好意的眼神,定了定心神,雖然不知道洛舞是什么意思,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五角亭中,那只白鶴本來昂首獨立,看到洛舞出現(xiàn),忙不迭的把頭顱彎下,用嘴輕輕的前蹭。
洛舞摸摸它的頭,柔萸伸出,上方多了一些黃色的米粒。白鶴則連連點頭,輕啄起來。
易曉在一旁看著,心中有些羨慕,擁有一只飛禽當(dāng)坐騎,可是很拉風(fēng)的事。
洛舞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說道:“飛禽類靈獸是很難馴服的,在我看來,單靠個人的話,凝氣境是不可能完成的。我撿到它時,它還是只幼崽,所以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
易曉點點頭,心中一頓吐槽,他只是剛冒出想法而已,沒想到就被打擊。
等米粒被啄完,洛舞輕輕拍拍白鶴的背,說道:“小白,你先去玩會,我等會叫你。”
白鶴靈性的點點頭,然后展翅飛向空中,幾個翱翔間就消失在云間。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想學(xué)什么了。”洛舞看著白鶴消失后,才轉(zhuǎn)身,目光炯炯的盯著易曉。
“師姐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易曉有些不敢置信。事發(fā)突然,他不知道這個天之驕女打的什么算盤。
“當(dāng)然。我很看好你,所以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學(xué)神木訣!”易曉試探性的說道。
神木訣是崀山峰的鎮(zhèn)峰之術(shù),在沖霄派也浩瀚的靈術(shù)中,也屬出類拔萃。傳聞此術(shù)作用很多,最常見的一種就是強化防御,有點武學(xué)中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意思。
他現(xiàn)在缺的就是防御,所以才會選擇此術(shù)。
這樣級別的靈術(shù),學(xué)習(xí)者很少,只有崀山峰嫡系才有機會,按理說是不可能外傳的。
“可以。”洛舞點點頭,沉思片刻后,開始講解起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觀想青天木……”
“等等!”易曉被洛舞的直接搞的有些蒙,更多的還是糊涂,“可是傳說中的連通上屆的神樹?”
洛舞木然點點頭。
易曉愕然,青天木是傳說中的神樹,是這個世界連通仙界的橋梁,這種東西只出現(xiàn)在傳說中,幾乎沒人見過,可她卻要自己觀想,這怎么辦得到?學(xué)習(xí)此術(shù)的人又是怎么辦到的?
洛舞看出他的疑惑,想了想,正色道:“觀想這種事情,我沒法教你,我只想說見仁見智,心至誠則靈。”
說完,她拿出紙筆,站著書寫起來,邊寫邊說道:“若不是師傅看好你,我還真不想做授課這種麻煩的事。我寫在紙上,你以后自己研究吧”
“好。”易曉點點頭,念頭還是有些紛雜,仍在思青天木的事。
一炷香時間后,紙上已寫滿蠅頭小子。洛舞寫完后,已是滿頭大汗,似乎這書寫的功夫,讓她做了身疲力竭的事一般。
“你自己看吧。”洛舞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后,隨手丟給易曉。
易曉小心翼翼接過,有些無言,這種鎮(zhèn)峰靈術(shù)被當(dāng)垃圾一般隨意,這洛舞是不是五大三粗了點?
吐槽歸吐槽,易曉還是仔細細看起來。紙上是一段口訣和打坐運氣的方法,并不算長,以他的閱讀和記憶能力,很快就記在腦海里。
這時,唐玉方已經(jīng)把所有人登記完,他走進亭中,發(fā)現(xiàn)洛舞的異樣后,關(guān)切問道:“洛師妹,你怎么了?沒事吧?”
洛舞不冷不熱說道:“書寫神木訣耗了心神。”
“神木訣!”唐玉方很吃驚,神木訣是鎮(zhèn)峰之術(shù),師門的絕學(xué),就算是梅素的弟子也不可能輕易傳授,就連他,也是入門數(shù)年后才有機會習(xí)得。
看到易曉手上的紙時,唐玉方明白了大概,心中妒火升騰,面色轉(zhuǎn)為清冷,對易曉道:“神木訣這等靈術(shù),非崀山峰親傳弟子不可,所以!”說到最后驟然語斷,但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易曉皺皺眉頭,心中有些不爽,剛要開口,一邊洛舞卻冷聲說道:“唐玉方,師傅說隨我開心就好,你還要多管閑事不成?”
唐玉方語氣變軟,但還是得理不饒人,“師傅雖是這么說,可她估計想不到你連神木訣都亂傳吧!此等寶術(shù),就連青傳弟子也要經(jīng)過考驗才行,這種壞門規(guī)的事,我不認為師傅會認可……”
易曉見氣氛有惡化趨勢,連忙站出來說道:“你們別爭了,這張紙我燒了。”說完,他手中騰起一團紫火,將白紙燒成灰燼。
唐玉方見此,臉色有所緩和。
神木訣的修行及其消耗心神,普通人不說修行,就是記住口訣,沒有十天半月時間磨礪也不行,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易曉短時間內(nèi)記住。
他不知道的是,易曉腦海里其實已經(jīng)記牢神木訣。
“師妹,既然沒事了,就讓我們?nèi)ソ探處煹軒熋脗儼伞!碧朴穹侥樕蠏斐雒匀说男Γf起話來十分溫柔。
洛舞卻理也不理他,只是問易曉,“你還有想學(xué)的沒?”
易曉搖搖頭,他可不想再惹事了。
洛舞點點頭,而后仰天而望,兩只修長潔白的手指伸進嘴里,用力一吹。
尖銳的哨聲仿佛傳進云層。白鶴也啁啾一聲,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幾個展翅間在亭外降落。
洛舞緩緩朝白鶴走去。
唐玉方心中暗惱,知道惹得師妹不高興了,連忙拉住洛舞的道:“師妹,這點小事,難不成還能影響我們的同門之情?”
“放手!”洛舞冷冰冰的回過頭,盯著他。
唐玉方心中一冷,他很少看到洛舞如此神情,不由得松開手。
洛舞繼續(xù)走,很快走到白鶴旁。白鶴本來正立著身子,看到主人來了,馬上匍匐在地,溫順極了。
洛舞走上鶴背后,木然著臉,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不用想方設(shè)法討好我,我的意中人只能是同類。你太弱了,沒有可能。”她沒有指明是誰,結(jié)果卻昭然若揭。
說完,她拍拍鶴頭,后者猛地雙翅大展,向著天空飛去。
洛舞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可她最后那平靜而冰冷的話,仿佛還殘存在這天地,回蕩在所有人耳邊。
尤其是唐玉方,他雙手緊握成拳,慘白的臉有些扭曲,身子有些顫抖,一向文雅穩(wěn)重的他,卻是明顯的被打擊到了。
洛舞這等天之驕女,他早就新生愛慕之意,每次相見,都必然會略微示好,希望長久下去,能潛移默化,靠自己的溫雅打動她,可沒想到換來的是如此羞辱。
至于羞辱的原因……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雙眼通紅,盯著跳起今天這件事的誘發(fā)者。
易曉很是莫名其妙,洛舞的的話確實有些傷人,可這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易曉感覺氣氛太怪,說出這句話后,與唐玉方擦肩而過,不緊不慢地離開。
倒不是他怕了唐玉方,而是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唐玉方死死的盯著他,眼中怒火中燒,在他看來,自己今天的屈辱和失態(tài),都和眼前這人有干系。
他很想現(xiàn)在就痛打易曉一頓,可這么多人在場,如果這么做了,他在梅素和洛舞那的的形象,就會一落千丈。
唐玉方暗暗將易曉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