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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蘇念南的家中稱得上蓬蓽生輝。
韓瑤掃視著這間簡陋的房間,心里不是滋味,說道:“徒兒你以前就住在這里?”
“是啊,剛開始和外婆住,后來外婆去世,就是我一個人住了,直到最近易……蕭易的出現(xiàn)。”蘇念南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說。
說是行李,其實也沒幾件東西:一疊剪紙、和還沒處理的紅紙、三四件洗的干凈顯得有些年月的衣裳,這就是她所有的東西。
明明幾分鐘可以解決的事,蘇念南卻做得很慢。
原因昭然若揭。
“師傅以后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韓瑤愛憐的摸了摸蘇念南的頭:“乖徒弟,慢慢來不用急,師傅在外面等你。”說完善解人意的挪步出門。
藥絕大師和周若愚也在房內(nèi),倒也明白人情世故,很有默契的跟著韓瑤離開。
氣氛安靜祥和,房間內(nèi)只剩兩人。
“應(yīng)該是叫你易曉把……”沒有猶豫,蘇念南放下手頭的事,凝視著易曉:“我能猜到你隱藏自己真實名字的原因,身份肯定很特殊吧?不管怎樣,請以后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會的,另外……謝謝你的理解,我一定會去看你的,所以你也要好好保重!”說著,易曉從古幣中拿出了兩個瓷瓶:“這是我這幾天的煉的丹藥,本來是要送給仙子徒弟的禮物,能光明正大送給你……真好。”
“嗯!”蘇念南沒有矯情,接過禮物,不再說話,只是大膽的凝視著易曉,雖有千言萬語似要訴說,但卻盡在不言中。
最終,蘇念南拿起來打包好的行李,緩緩離去。
到了門口時,蘇念南突然轉(zhuǎn)過身,飛速的奔向易曉,在他臉上輕輕一啄,紅著臉轉(zhuǎn)身離去了。
易曉感覺嘴角微微一涼,被一抹柔軟一觸即分,雖然味覺嗅覺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心頭卻蕩起一股漣漪。
前世他與一些女生發(fā)生過親吻:或激情,或深情,卻從來沒有哪次可與此時的妙不可言相比,讓讓他悸動回味,久久不能平靜。
“咳咳咳……”
藥絕大師不知何時已進來,用咳嗽聲把他自回味中驚醒。
“你可愿意跟我回京城?”
易曉想了想,回答道:“不瞞大師,小子對未來另有安排。”
“嗯……”藥絕大師并沒有感到意外,他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我有幸見過那位大人幾次,實話告訴你,我可是那位大人的信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暴露你……”
說道這里,藥絕大師頓了頓,然后無比認真的說:“最后,希望你不要放棄丹道,畢竟你可是唯一繼承了那位大人衣缽的人!”
易曉點點頭,嚴肅道:“我不會放棄的,條件允許的話,我會把爺爺?shù)睦碚摪l(fā)揚光大。”
這句話無意義攤牌,易曉知道藥絕大師已經(jīng)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隱瞞也無意義。
“聽說你把凝氣丹全給蘇念南了。身為丹師的你想必也知道凝氣丹的價格,而且你現(xiàn)在正在需要這東西的節(jié)點上……”得到滿意答復的藥絕大師突然笑了,表情很曖昧很會心。
“年輕真好啊……也只有年輕才能如此不遺余力為紅顏吧!”
最終,在感嘆聲中,藥絕大師離去了。
房子里只剩易曉,他沒有藥絕大師抒發(fā)感想的閑情逸致,而是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這些天的經(jīng)歷。
藥絕大師不是傻子,再加上他來自權(quán)力中心的京城,這些天相處,雖然自己有意隱瞞,身份還是暴露了。好在藥絕大師與那些龐然大物沒有關(guān)系。
以易曉對藥絕大師的了解,這個不喜世俗事務(wù)的老人回城之后應(yīng)該不會透露自己的存在。
皇城那邊斗爭嚴酷,易曉在家中屬于深居簡出,對當時時勢并沒有太過深刻的了解,以至于后來家族被滅,他還處于云里霧里。
現(xiàn)在他身負報仇的艱巨使命,對事件的本身也和普通人一樣只知其表,不知內(nèi)因。
只知道三大家族聯(lián)合覆滅了易家。
至于為什么要滅?
他并不了解。
同時他也另有疑問。
為什么大秦內(nèi)沒有自己的通緝令?
易曉思考了很多假設(shè),都沒有確定答案。
易曉索性不在胡思亂想,放平心緒,從古幣中拿出一張地圖,平鋪在書桌上,掃視地圖思考起來。
這份地圖是前幾天從一名修士手里買的,并不稀缺,屬于修行界常見品。
地圖上是人類已知版圖總覽,四大帝國分布其中,四國境內(nèi)有許多小點密布,五顏六色,代表著各種勢力。
以紅點為標記的一流勢力最少,只有七處,代表著七大仙門。
其次就是以其他顏色為點的二流及以下勢力了。
易曉用手指在地圖移動,心中思考著以后的路,
修行不僅靠天賦毅力,資源方面也很重要,這世界幾乎所有修行資源,幾乎都被各大勢力所瓜分,若想快速崛起,終究免不了這一條路,所以他決定先找個門派蟄伏。
把有些散亂的記憶整合以后,他的手指最終停在大楚帝國的一點,點旁寫著三個字——沖霄派。
……
長街上刮起秋風,帶起幾片落葉胡亂飛舞。
易曉從門內(nèi)退了出來,還不忘把門鎖上。
雖然以后可能不會回來了,留個念想總是好的。
“在里面想什么呢,等你好久了!”
聽到聲音,易曉轉(zhuǎn)過身,走了過去:“怎么沒跟大師去京城?”
周若愚苦笑:“師傅那家伙,說是要給我考驗,讓我自己一人,在一個月內(nèi)趕到京城。”
易曉有些同情的看著他,轉(zhuǎn)移話題道:“喝兩杯去?”
“正有此意!”
……
醉花樓的一間包廂內(nèi),來了兩名另類的食客。
送菜的店小二有些吃驚,這兩名客人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穿的也寒酸,點起菜來卻毫不含糊,滿滿當當?shù)囊蛔馈?
店小二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出了門之后立馬報告給掌柜。
周若愚抓了只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有些含糊的說道:“你為什么要拒絕老師的好意?”
易曉呷了一口酒,坦然道:“沒有為什么,我有自己的安排,丹道這條路我雖然不會放棄,不過也不打算當成重心。”
周若愚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易曉:“我的天啊!這么好的天賦,竟然說這些,真是不給人活路!”
“喝酒,少貧嘴!”易曉笑罵一句,然后問道:“要在一個月內(nèi)趕到京城沒有靈舟可不行,你靈石夠么?”
周若愚直言道:“正躊躇怎么跟你開口呢。我在神仙閣工作至今,只存了八枚靈石。我請教過祝掌柜了,他說:騎馬十幾天到達另一境的主城,再搭乘靈舟去京城,費用在十枚靈石左右。”
聽了這話,易曉沒有猶豫的掏出了兩枚靈石遞給他。
周若愚接過靈石,也沒有說謝謝。
真正的朋友是不必說這些的。
周若愚又干了一杯酒,正要問易曉以后怎么安排。
砰!
響聲大作,門被人踹開了。
門外有七條漢子竄了進來,將房間圍了個半圈。
漢子們個個身材高大,衣服之下是鼓起的肌肉,臉上掛著兇氣,一看就是淬體境的高級打手。
所有漢子找好位置之后,一名少年帶著怨恨走了進來,正是吳順。
吳順臉上的傷已經(jīng)經(jīng)過處理,變成了一條條貼膏,左手應(yīng)該是斷了,被厚厚的繃帶綁起,固定在胸前。
“我算打聽清楚了,原來你小子只是藥絕老頭的藥童啊!現(xiàn)在他走了,我看你怎么善后!”吳順整張臉因憤怒而扭曲。
“我是他的藥童不假,但周若愚可是如假包換,這點你最好清楚,否則惹得藥絕大師一個不高興,就算他遠在京城,你們吳家也要滅亡!”危險之中易曉依然平靜。
“我給藥絕老頭一個面子,放周若愚一條狗命,還不快滾!”吳順怒罵道,他聽過吳一乾的囑咐,知道不能動周若愚,只是此時怒火攻心,隱隱有些控制不住。
周若愚知道易曉的本事,留在這里只會拖累,只能離去,臨走時還朝易曉身后努了努嘴。
易曉想法與其暗示不謀而合,等他走后,突然個用力將桌子掀了起來。
一桌子熱乎乎的飯菜,頓時飛起,朝著門口周圍的漢子灑去。
同一時間,易曉已經(jīng)從窗戶跳下。
近十米的高度,對易曉這種體質(zhì)來說沒有危險,他一個深蹲穩(wěn)穩(wěn)落地,正欲離去,卻停下腳步。
不遠處,一名身穿黑服,渾身周遭有肉眼可見靈氣匯聚著的男子正獰笑著看著他。
“想跑么?等你很久了!”
易曉瞇起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這次跑不了了。
眼前這人,竟是一名凝氣境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