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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很大,道路間有人往來,但人數并不是很多,從帳篷的數量就能得,大概有六十幾支,所以還有大片空地未被建筑占領。
營地深處有一座帳篷,和外面的相比顯得龐大而另類,面積是普通帳篷的三倍,頂端還豎著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幟,上面寫著‘昆侖營地’四個大字。
就在易曉朝這邊走來時,大帳篷內走出兩人,是田姬和一名氣質不凡的少年。兩人有說有笑,談吐間很親密,活像一對戀人。
發現迎面走來的幾人,田姬臉色變為寒冷,遠遠就厲聲喝道:“你們怎么進來了!”
易曉剛要回答,田姬身旁的少年卻開口了,溫和道:“幾位的事田師妹和我說了,感謝諸位幾日來的幫助。我也歡迎幾位在昆侖營地長住。”
說完,轉向田姬,笑容不變道:“田師妹,既然是你的人,就不要講太多禮數了,你說是不是?”
田姬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小脾氣瞬間拋之腦后,輕聲道:“我聽肖師兄的。”那語氣態度表情,哪有之前傲慢無人的模樣。
易曉心中惡寒,對田姬的無腦評價再上一層樓,表面卻是做出受寵若驚的樣子,恭敬道:“謝過肖師兄美意。”
肖師兄滿意的點點頭,“幾位先去那邊和葉武新師弟了解一下營地規矩,領過令牌后,就可以建造帳篷了。我和田師妹還有事,暫且失陪了。”說完,輕輕牽著田姬的手,領著后者揚長而去。
“嘖嘖嘖,這肖旺還真有兩把刷子,把田姬迷得魂不守舍的。”劉勛思眼中不滿,鄙夷道。
“這就叫‘一物自有一物降’。”張婉秋到不怎么吃驚,只是好奇的用余光偷窺易曉。
易曉半瞇著眼,盯著肖旺的背影,眼中的仇恨之火,正在急劇燃燒。
肖家,易家水火不容的勁敵,不論朝堂市井,兩家都在明爭暗斗。易曉的覆滅,暗中少不了肖家的推波助瀾。
可以說,欲要報仇,肖家是首要出掉的一位!
……
肖旺田姬二人離開營地后,朝著莽林某處行進。
田姬發覺身旁的愛人心不在焉,用肩膀擠了擠,嬌嗔道:“旺哥,想什么呢。”
肖旺回過神,假笑回答:“沒什么,只覺得你這小隊還有點意思。”
“有什么意思,一群上不了臺面的人而已。我是搞不懂,你為什么要收留他們,還不要靈石。”田姬噘著嘴。
“以后說不定還能用得著人家嘛。雖說丹師和靈廚師營地都不缺,但多個替補總是好的。”肖旺摸摸她的頭,弄的后者臉色緋紅。
“還有,那胡易給我一股異樣,似乎有些不簡單……”
“二流門派的雜毛而已,若不是做的食物味道還行,我理都不想理他。”田姬說著說著,氣呼呼的撒嬌起來,“難得和我在一起,你老是說外人干嘛!我要生氣了!”
肖旺哭笑不得,拍拍額頭,“好妹妹,是我錯了。”
雖是這么說,但眼中凝重不減,腦海中易曉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好在田姬沉浸在愛情中,并未發覺他的異樣。
……
營地的二把手葉武新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年輕人,長得不高,一雙小眼睛里沉淀著歲月侵襲過后特有的銳利。
他在帳篷內查閱賬本,發覺易曉四人進來后,下意識從座位上站起,熱情的迎接過來,“四位的事情,肖師兄已經交代過我了。這是代表身份的令牌,有了這個,你們才能出入營地。”
他拿出的令牌是紅色的,取材于莽林中的紅析木,雕刻者技藝極好,四塊大小外觀一模一樣,中心刻著“昆侖”二字。
覺察出葉武新是個好說話的人,劉勛思忍不住問道:“葉師兄,可否說說這營地的事,比如規矩什么的?”
“當然可以。”葉武新清清喉嚨,神情變得鄭重,“營地創立初衷,和幾位的小隊一樣——聯合自保。滄瀾界危機重重,正道聯盟的勢力在此始終處于劣勢,強大的靈獸、險地、魔族,才是這世界的主旋律。”
“昆侖上下進入滄瀾界以前,就擬出計劃,若是找到合適的地理位置,就建造營地,廣招人士,以保全我們這群外來者的興旺。”
“這么說來,這個營地只是其中一個?”易曉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滄瀾界廣袤無比,誰也不敢保證都能聚在一起。不過你大可放心,莽林內的營地只有這一處。要知道,為了建造這個營地,肖師兄可是消耗了不少氣力呢,你以為這大片樹木是怎么被毀滅的,還不少肖師兄的劍氣。就連沙地也是不少師弟們的心血……”
“如你們所見,信號才剛發不久,到時候來營地尋求保護的人,肯定越來越多。”
“放在前世,就是口才很好的推銷員。”這是易曉對葉武新的印象。
葉武新眉飛色舞,對于交代事情似乎有癮,“你們是運氣好,若是別人來營地……一流門派人員一百靈石一月,二流門派人員三百靈石,這是肖師兄定的規矩。”
“這么貴!”張婉秋驚呼道:“那我們不是托田師姐的‘福’,省了好大一筆靈石……”雖是這么說,但目光充滿感激的聚焦于易曉。在她心底,易曉才是真正帶領自己進入營地的人。
“那是。不過說正事,營地剛剛成立,規矩也不算多,總的來說,不得喧嘩,不得動武,外出營地最好向我匯報,另外食堂在西杯那片空地內,到時候聽鼓聲集合。你們要的帳篷材料,在出門左手邊的帳篷內,拿令牌去取即可。”葉武新大致交待完,失去談話的興致,坐回原位,開始翻閱賬本起來。
四人只能提出告辭。來到帳篷外后,張婉秋吐吐舌頭,“這營地靈石方面雖然霸道,不過對于我這種戰力一般的人來說,確實是個好地方。”
“你還戰力一般?那我這神仙閣的丹師,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劉勛思苦笑。
張婉秋俏臉一紅,低聲道:“我的靈氣是木屬性的,戰力方面跟那些師姐們比不得。”
易曉突然想劉勛思問道:“劉師兄,你在神仙閣可曾聽過一個叫周若愚的人?”
劉勛思眼睛睜大,上下審視易曉一番,訝然道:“胡兄莫非認識周大惡棍不成!”
“我和周若愚是好友,不過周大惡棍是什么情況?”
劉勛思面色變得不自然,好像是想起一件可怕的事,“藥絕大師在神仙閣內部就有‘惡棍’之稱,他的徒弟來了后,繼承了這個稱號……”
“看來他倒有些名氣,不過為何沒有來參加此次天驕試煉?”易曉好奇道。
“因為他沒時間……”劉勛思咽了咽口水,打開話匣子,“藥絕大師從黑鐵城回來后,就變得不問世事,除煉丹外,就是去上清宗竄門,把閣內的事物通通交給了周若愚。起初當然有很多長老反對,可想不到的是,周若愚年紀輕輕,卻心思機敏,為人狠辣,根本不怕得罪人,有了藥絕大師撐腰,擺譜不少找茬的人后,出色地完成任務,可以說繼承了藥絕大師‘乖張’的衣缽。”
“原來如此。”易曉欣慰的笑了,但腦海中始終無法想象出周若愚成為大人物的樣子。
“想不到胡易你竟然和神仙閣的人有交集。”張婉秋打趣道,但大眼睛里的好奇之意怎么也藏不住。易曉充滿神秘,引誘著她想要了解。
易曉朝她眨眨眼睛,笑道:“我不止和神仙閣的人有交集,和上清宗還有人是……舊友。”思考幾秒,最終還是用上“舊友”一詞。
“啊!那是誰!”張婉秋非常不相信,上清宗門規森嚴,除非境界高深或天驕試煉這種集會,否則弟子根本根沒機會外出機會。
易曉臉露哀思,從嘴里緩緩飄出一句話,“她叫蘇念南,你可聽聞過?”
“竟然是念南姐姐!”張婉秋驚聲道,旋即嘰嘰呱呱興奮的說起來,“念南姐姐可是上清宗的傳奇呢!明明才就進入門派幾年,實力就直逼門內前十。不止是韓瑤長老,就連宗主和太上長老都對她關愛有加。可以說是上清宗內部有名的幾人之一。”
“那她……為什么沒來參加天驕試煉?”易曉有些苦澀的問。
“我也不知道,傳言說是念南姐姐家族內部的事情……”
家族?內部?她不是孤兒么?只有一個外婆還早早逝世了……
易曉回憶起與蘇念南的點點滴滴,可始終無法找這些蛛絲馬跡。
“念南姐姐從來沒有出過門派,你是在她進入之前認識的么?”
張婉秋的話語,將易曉從回憶中拉出,嘆息道:“是啊,我和他在黑鐵城認識的……”
三人看著他這幅追憶表情,都被驚呆了。
神仙閣周大惡棍,上清宗神體,各自門派興起的天驕式人物,結果都跟易曉有關聯。這樣的人物,難道真的只單純是沖霄派的弟子這么簡單么?
先是獨特的美食、再是出人意料的氣魄、接著還有許多追憶的故事……
不得不說,易曉的神秘氣質,已讓三人隱隱觸動折服。
“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張婉秋看著易曉的側臉,呢喃道。
“我說胡易兄弟,你不會在我南云劍宗也有熟人吧?”孫若陽非常耿直的問。讓他松口氣的是,易曉的回答是微笑搖頭。
易曉將思緒拋開,正經道:“不說這些了,怎么活下去才是我們主要要想的。先去把帳篷安好吧。”
“是!”三人興高采烈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