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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看著眼前的情形,夏九歌面紅耳熱。
尼瑪,這幾天里她臉紅的次數(shù),簡直比她前世里活了二十幾年加起來臉紅的次數(shù)都多。
不過這一次,她臉紅的理直氣壯。
不是她定力不夠,而是眼前所見的場景,實在太震撼,太撩人。
他們所在的這間包廂是醉春風(fēng)位置最好的一間,正對著一樓的舞臺。此刻,舞臺上金色的紗幔間,正有女子翩翩起舞,極盡妍態(tài)。
其實舞姿并不是最要緊的,關(guān)鍵是那些舞姬身上穿的衣服,如果說那也能算衣服的話。
在夏九歌看來,那就是幾片破布??!
而且,那幾塊布壓根就不是為了遮擋,而是要欲蓋彌彰……
原來傅子恪口中“只有晚上才能做的事”,就是這個啊……夏九歌之前雖然很不爭氣地想歪了,但看到這里的真實情景之后,她覺得自己想的還不夠歪。
“這就是取勝的辦法?是讓我買兩個美人送給對手,還是請他們來喝花酒,跟他們商量商量,讓他們故意輸給我?”夏九歌的口氣十分不爽。
略微停頓了一下,她故意裝出不經(jīng)意的樣子多問了一句:“你經(jīng)常來這里?。俊?
傅子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不喜歡我來這里?”
“當(dāng)然不……”夏九歌一個急剎車,話鋒一轉(zhuǎn),“不關(guān)我的事,你愛來不來。”
話是這樣說,但她心里還是翻來覆去地把傅子恪罵了個狗血淋頭。
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表面上裝的道貌岸然,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背地里連喜好都是一樣的,就愛來這種地方看女人!
“我要回去睡覺了,你繼續(xù)看吧!”夏九歌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
同樣的情形,落在男人眼里是享受,但女人看多了,驚艷感就沒了,還會覺得倒胃口。
“好戲還沒上場,你確定要走?”傅子恪慵懶地靠在包廂的欄桿上,沖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你讓我看男人啊?”夏九歌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才剛走進(jìn)來的黑衣男人,看上去似乎有點面熟。
她眼睛一亮:“趙奇!”
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是和她抽簽抽到同一組的對手之一。
傅子恪看著趙奇在樓下找了個座位坐下,低聲在夏九歌耳邊道:“他一定會選擇先干掉高成風(fēng),所以,你的對手其實只有他一個人?!?
高成風(fēng),就是和夏九歌同組的另外一位。
傅子恪這么說,意思就是趙奇比高成風(fēng)要厲害,他們倆動起手來,趙奇必勝無疑。
可是……
“萬一他們倆先對我動手,怎么辦?”
“不可能。”傅子恪不假思索地答道,一臉篤定。
“為什么?”夏九歌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傅子恪看了她一眼:“一來,你是女人,男人肯定不會一開始就對女人動手,至于這二來嘛……”
“怎樣?”
“你對他們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他們肯定會先選擇更強的對手,至于你,什么時候解決都一樣。”傅子恪眼里含了少許笑意,看著夏九歌的臉色越來越黑。
好吧,被華麗麗的鄙視了,夏九歌決定不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了,轉(zhuǎn)而問道:“那你怎么知道趙奇會來這里?”
他們已經(jīng)在醉春風(fēng)坐了半個多時辰了,而趙奇才剛剛走進(jìn)來,難道傅子恪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還記得參加靈武大會的要求嗎?”傅子恪提了個似乎和眼前場景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呃……有要求嗎?”夏九歌一時間有點懵。
看到傅子恪突然變得幽怨起來的眼神,夏九歌恍然大悟:“啊,對了,必須是單身!”
咳咳,當(dāng)初她甩了傅子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刻意忽略掉某人故作哀怨的眼神,夏九歌已經(jīng)找到了思路:“他都三十多了還是單身,很明顯欲求不滿,所以晚上會來這種地方,可是……京城里的青樓又不止這一家,靠猜也能猜的這么準(zhǔn)?”
“確實不止這一家,但能請來南邵國舞姬登臺表演的卻只有這一家,趙奇不是京城人士,到了京城,一定會來最有名的地方見識一下?!?
傅子恪解釋完,一抬頭就看到了夏九歌奇怪的眼神。
“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啊,”她感慨了一句,又輕飄飄地補充了四個字,“一丘之貉?!?
傅子恪眸光一沉:“是啊,男人不光是一丘之貉,還都欲求不滿?!?
他刻意在最后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他伸手?jǐn)堊∠木鸥璧难?,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看著她因為驚愕而突然睜大的眼睛,原本只是要嚇嚇?biāo)南敕?,立刻就變成了大好時機不能錯過……
她都知道他欲求不滿,他又何必再藏著掖著?
傅子恪才剛低下頭去,包廂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夏九歌迅速地掙脫開來,她今天出來穿的可是男裝,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兩個男人在這兒搞基呢!
她慌亂地整了整衣衫,就看到一位中年美婦端著精致的果盤進(jìn)來,落落大方地對傅子恪道:“公子慢用,不知是否需要姑娘作陪?”
傅子恪淡淡道:“不必,我自帶了。”
夏九歌滿頭黑線,什么叫做自帶了……
尼瑪,敢情她和酒水飲料是一個類型的啊,還能自帶!
中年美婦的一雙媚眼往夏九歌身上一掃,顯然是看出了她是女子,隨即掩唇輕笑:“公子真是風(fēng)趣,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的目光無意中落到夏九歌臉上,表情卻立刻變了。
“請問,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芳齡幾何?”
夏九歌無力地擺擺手:“不好意思,我對你們那行沒興趣。”
都怪傅子恪那個混球亂說話,看吧,這老鴇都把她當(dāng)成同行了,還想挖墻腳來著!
中年美婦欲言又止,最后出去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地看了夏九歌好幾眼,目光中充滿了困惑。
夏九歌雖然覺得她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但時間還沒容得她尋根究底,樓下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原本在臺上跳舞的舞姬,不知何時已和趙奇打了起來。
那姑娘武功不弱,雙手飛鏢連發(fā)。而趙奇一開始赤手空拳,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時,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流星錘,甩的虎虎生風(fēng)。
舞姬擲出的飛鏢,都被他流星錘帶起的罡風(fēng)擊飛,有些打在了大廳的柱子上,迸出點點火星。
夏九歌忽然明白了,傅子恪到底為什么要帶她到這里來。
“那個舞姬是你的人?”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中纏斗的兩人,低聲發(fā)問。
使用飛鏢對付趙奇的流星錘,根本就沒有優(yōu)勢,很明顯,是傅子恪特意安排的,畢竟在所有兵器中,飛鏢是最接近于弓箭的。
他之所以安排這一場打斗,就是為了讓她知己知彼。
夏九歌凝神細(xì)看了一會兒,只見那舞姬漸漸不支,虛晃一招,手中大把飛鏢拋出,然后趁著趙奇疲于應(yīng)對時落荒而逃。
那一大把飛鏢,根本就沒能近趙奇的身,就被彈了出去。
夏九歌心下一沉,她的弓箭可能還沒有那舞姬的飛鏢靈活,然而剛才的打斗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趙奇一旦舞起流星錘來,弓箭是絕對無法擊破他的防御的。
后天的比試,豈止是前途堪憂,簡直就是一片黯淡……
“看出他的弱點了嗎?”傅子恪地聲發(fā)問。
夏九歌一點提不起興致來,懨懨地答道:“頭頂,后頸,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除了玩偷襲,否則她根本不可能從這兩個方向攻擊他。
擂臺總共就這么大,她怎么可能繞到他背后去,又或者是跳到他頭頂發(fā)動攻勢呢?
樓下已經(jīng)因為這場打斗弄得一團糟,趙奇也已經(jīng)離開了,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夏九歌和傅子恪也跟著離開了醉春風(fēng)。tqR1
在經(jīng)過大廳時,夏九歌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大廳的紅漆柱子,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枚深深嵌入柱子里的飛鏢。
很明顯,那位舞姬要比她厲害得多,就這樣還不是趙奇的對手,更何況是她了。
夏九歌正在沮喪,腦海中卻突然有什么一閃而過。
她再看一眼那飛鏢,心里已經(jīng)漸漸浮現(xiàn)出了計劃的輪廓。
她貌似有辦法對付趙奇了,雖然有點冒險,但不試試的話,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看出了她突然變得興奮起來的神情,傅子恪挑了挑眉:“有主意了?”
“嗯!”夏九歌點點頭:“不過還得讓你幫忙,替我找個手藝好的鐵匠來,我要做點道具?!?
“道具?”傅子恪明顯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興趣。
夏九歌沖他狡黠一笑:“具體是什么要保密,等比試那天,你就知道了。”
看到她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傅子恪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彎起:“好,我拭目以待。”
回了攝政王府之后,傅子恪便找來了一班鐵匠連夜開工,替夏九歌趕制她需要的東西。
他正陪著夏九歌監(jiān)督鐵匠趕工時,蕭陌卻突然跑了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出事了,死人了!”
身為大夫,蕭陌早就是看慣了生死的人,能讓他這么大驚失色,顯然死的不是平常人。
傅子恪目光一閃:“難道是參加靈武大會的人死了?”
如果不是和靈武大會有關(guān),蕭陌也不至于會這么著急地跑來告訴他們。
蕭陌一通狂點頭,然后抬起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不光死人了,而且還一口氣死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