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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妃走上前。
“雖說她們都是官宦之女,但凡事因人而異,得了琴棋的,未必書畫會好,得了書畫的,也未此琴棋均通,或是才甚好,而德又不一定盡美,如此只有七日的時間,還真叫人為難?!绷柰蹂叩角偻窬c跟前與她說道,又想了想說:“若不然調(diào)教之前,先與她們試探下基礎,莫不需要等了調(diào)教之后再選,方可淘汰一些人,皇嫂覺得這樣可妥?”
琴婉綾也同意:“倒是跟本宮想到了一處,暫且不說淘汰的事,先探個基礎也好?!?
凌王妃點點頭,而后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畢恭畢敬的迎春叫道:“迎春。”
迎春躬身上前:“奴婢在?!?
“你去取些裝了水的花瓶來,給秀女們均人手一個,讓她們每個人都頭頂撐半柱香的時間,若是撐不住的,便淘汰了。”
迎春愣了一下,不免失聲說:“半柱香……”
凌王妃輕言問道:“你可覺得有何不妥?”
迎春連忙低頭,微微應道:“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辦?!?
半會兒功夫的時間,迎春便按照凌王妃的要求找來了裝水的花瓶,又讓宮女們在每個秀女面前都擺上,才停了下來。
凌王妃滿意地點點頭,一邊踱步一邊對著秀女們說道:“你們此番留在了這賓客大殿之中參選秀女,你們自也知道自己為何在此,冊封為公主一事并非兒戲,公主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將是你們?nèi)缃癫恢挂粋€度的上升,既然如此,你們都需要以最好的條件才能受得住,今日本宮與赫王妃便先探一探你們的底,若是都好,便都留下來接受調(diào)教,若是如此第一次挑選便表現(xiàn)出了不合格,便將之淘汰?!?
說完,看了一眼迎春,迎春低頭微微點了點,轉面與秀女們說道:“請秀女們將自己面前的花瓶頂于頭上,能堅持了半柱香時間的,便留下來,不能堅持的,便淘汰。”
此話一出,秀女們間不禁傳出弱弱不安的聲音。
凌王妃微微蹙眉,言道:“你們可有什么問題?”
一個秀女輕聲應道:“回凌王妃的話,秀女覺得王妃所說甚是,只是半柱香的時間頂如此花瓶,會不會……”
秀女欲言又止。
凌王妃解釋道:“你們此番挑選的方向是才德兩面,才為琴棋書畫,德為禮德,但是方才本宮也說了,如今只是為了探一探你們的底,依然是先以最基礎的立容、坐容為首,所謂立容坐容,即站有站相,坐有坐像,而站相,如今本宮讓你們頂這花瓶,便就是想驗一驗你們的立容,若是連立容都做不好,還有何可談其他?”
秀女又說:“凌王妃所言甚是,立容坐容乃禮德之本,只是這半柱香的時間是否有些過長?”
凌王妃說道:“這便才是考驗,若是人人均可容易做到,還有什么必要喚它為驗?”
秀女語塞:“這……”
凌王妃稍稍抬頭,又問:“可還有人又什么問題?”
無人出聲。
凌王妃側目看到‘花公公’一臉的為難,不禁問他:“公公可是有話想說?”
‘花公公’微震,他抬了下頭,卻不敢與凌王妃對視,便躬身回道:“奴才……奴才覺得……半柱香的時間是否有些久了……”
凌王妃挑眉:“公公亦是如此說法?”
再看看迎春,又看看喜兒,個個都不動聲色地低著頭,只有琴婉綾一個人坐在位置舉杯喝茶,如同局外人一般。
凌王妃走過去,輕聲道:“如此一來,本宮倒是為難了,不知皇嫂的意思是如何?”
琴婉綾微怔。
她剛才心里還高興著,想她初來乍到這言行舉止都要小心又小心的皇宮,居然讓傍上了一個這么能干的凌王妃,她這才寬心多久,就讓人排隊掘墳了。
不過說實話,秀女本就出自官宦之女,自幼便是掌上明珠,縱使家里再過嚴厲教育,也只是在行為上做多約束,可哪曾回舍得讓她們?nèi)プ隽丝嗔??如今只是驗個基礎便讓人頂瓶子,暫且先不說里面都裝了水,就這么大一個瓶子,空抱著不動半柱香的時間都不一定撐得住,何況還要頂在頭上。
琴婉綾站起來,發(fā)現(xiàn)秀女們此時的眼睛都在巴眨巴眨地看著她,只怕她一出聲,便讓她們真的要頂這么大一瓶子水了。
“凌王妃心細,考慮周全,立容坐容乃禮德之根本,這必是不容忽視?!鼻偻窬c說道。
凌王妃眼前一亮:“那皇嫂可亦是同意了?”
“本宮認為倒不如這樣,既然是探一探底,亦可以從更基本的一些問題開始考,畢竟七日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而之后調(diào)教的內(nèi)容也會含了此些,那便是說所謂的立容坐容,就算基礎不曾太好,還是可調(diào),但是一個人的心思所想,那是由心而生,聰明于不聰明便是看了它,因此本宮覺得,先考人心所思也好?!?
凌王妃不解道:“皇嫂所言人心所思,是指……”
琴婉綾笑顏道:“智商?!?
凌王妃說道:“皇嫂請說?!?
“比如說,你們覺得一斤棉花,和一斤石頭,哪個更重?”
秀女們面面相覷。
琴婉綾又道:“這個問題你們可以自己好好想想,你們可以有半柱香的時間,什么時候想好了便到公公處寫下?!?
末了又交代‘花公公’把她剛才說的問題,一個字不能缺地寫下來。
說完,琴婉綾又重回了位置坐下喝茶。
凌王妃一臉吃驚,不像琴婉綾這考題出得如此簡單,一斤棉花與一斤石頭哪個重,那無疑不就是石頭肯定比棉花重很多了。
再看看秀女們聽了問題之女個個臉上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如此提出問題,怎么看得竟像不負責任的敷衍了事了。
凌王妃心里雖然不認同琴婉綾的做法,但是回頭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倒也不說什么,只是也默默走了過去坐下,不安地也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