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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婉綾驚愕:“皇上是得了什么病嗎?”
“元春只是聽聞皇上大概是因?yàn)殁锬锊艑?dǎo)致了如此。”元春如是說。
“看來皇上與怡妃娘娘之間的感情也甚是深厚,”琴婉綾輕輕自言道,“莫不是赫王爺也是為此而郁郁寡歡。”
“赫王爺怕是也受不住當(dāng)年那件事……”元春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的竟說了這話,回神時才意識到琴婉綾皺著表情一直看她,知道了再也收不住話,哭喪著臉‘撲通’一聲就跪地上去了,“奴婢該死,請赫王妃饒命。”
琴婉綾嚇了一跳,說道:“你這是何意?”
元春嚇得身子瑟瑟發(fā)抖,不敢抬起頭來:
“奴婢不該亂說話……”
“本宮未曾說要怪你,你倒是嚇了本宮一跳。”琴婉綾說道。
“奴婢該死……”元春依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本宮不曾說過怪你便不會怪你,難不成在你眼里本宮是如此不講信用之人?”琴婉綾說道。
“奴婢不敢……”元春低聲下氣應(yīng)答。
“既然如此,你便起了身子來吧,”繼而又問道,“在這宮里,你可聽說過關(guān)于赫王爺什么事?如你方才所說的那些一般。”
元春低頭,猶豫了半會兒才說道:“前些年聽說過一些……”
琴婉綾忍不住緊皺眉頭:“你且說來我聽聽。”
元春的頭愈發(fā)低下了,嘴里欲言又止:“奴婢……”
琴婉綾輕言說道:“沒關(guān)系,這里就你與本宮兩個人,不論說得什么,本宮都不怪罪你便是。”
元春難為不已,抬頭看的時候,正好碰到琴婉綾的目光,純凈清澈,她的眉心才稍微有些舒展。
琴婉綾又說:“你切莫擔(dān)心,若是換了別人,你便不要說出,可本宮是赫王爺?shù)耐蹂质堑糜谒幕蕷J點(diǎn),本宮也知道這宮里禁忌多,自是不會亂說出去,你放寬了心便是。”
元春暗自咬了下嘴唇,怯生生道:“奴婢……奴婢只是聽說二十年前,怡妃娘娘在城外招人追殺,帶著剛出生的赫王爺四處躲避,可能是因?yàn)閯偵撕胀鯛數(shù)木壒剩锬锷眢w虛弱不已,最后抱著赫王爺?shù)乖谝粋€荒廢的老胡同里,最終還是慘遭了毒手。恰巧一個男子路過,怡妃娘娘情急將赫王爺交于男子手中之后,自己卻失血過多失了性命。后來男子將赫王爺帶回宮中,當(dāng)時赫王爺已經(jīng)奄奄一息,還帶著滿身發(fā)黑的血。好在經(jīng)過御醫(yī)的搶救,終于恢復(fù)了生命跡象,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赫王爺雖然身體脫離了生命危險,卻不知為什么長眠不醒,而且之前替他治療的那些御醫(yī)一個個都在那段時間內(nèi)患病死了,甚至連那些接觸過王爺?shù)南氯耍罱K都無一幸免。不久后,崇城之內(nèi)突然引發(fā)一場瘟疫,最先害了病的那人,說他每天夜里都夢到有個全身是血的小孩向他走去,如同惡魔一般對他齜牙咧嘴。那段時間里,皇宮內(nèi)也是,城中百姓也是,個個人心惶惶,后來大家都覺得是赫王爺?shù)脑虿艑?dǎo)致了這些事,因此大家對赫王爺避之如虎,不再有人敢與赫王爺靠近……”
琴婉綾急聲道:“那赫王爺是如何能醒過來?”
元春低聲道:“是之前將王爺帶回皇宮的男子,過后他又來到宮中,說他能將王爺?shù)牟≈魏茫銓⑼鯛攷ё吡耍€說待他將赫王爺身上的病去了之后,再將他送回宮里。”
“那皇上呢?皇上當(dāng)時可是也患了那病?”
元春搖搖頭:“并沒有,也唯獨(dú)皇上無論怎么碰赫王爺都沒有事,所以大家都說肯定是因?yàn)殁锬锏脑箽庾躺诤胀鯛斏砩舷铝嗽{咒,只是不忍于同等對待皇上,加上皇上龍體金貴不容易害病,才使得僅有皇上一人才平安無事。”
“怡妃娘娘的事,你幫聽到的也說來本宮聽聽。”
元春怯怯點(diǎn)頭:“奴婢聽說當(dāng)年赫王爺讓那男子救回宮中之后,皇上便立刻下令讓人按著男子所說的路徑尋找怡妃娘娘,無論生死,都要將她帶回宮里。然而據(jù)說當(dāng)侍衛(wèi)們都趕著去到那個老胡同的時候,竟看到……”
琴婉綾內(nèi)心不免打了個激靈,倉促問出:“看到什么?”
元春嚇得聲音越來越低:“看到怡妃娘娘尸首正被幾只紅著眼的餓狼撕扯啃咬,身上的尸骨已被啃得所剩無幾……唯獨(dú)還有怡妃娘娘的頭還在,然而臉上皮膚近乎不見,僅剩下一張血肉模糊了臉,臉上睜大了一雙閉不上的眼睛,十分恐怖地一直瞪著他們……”
琴婉綾皺眉道:“所說這些,你可有半點(diǎn)添油加醋之意?”
元春以為琴婉綾生氣了,這件事本在宮中一直忌諱被提起,如今她居然還從頭到尾說了這么多,一下子整個人發(fā)抖得厲害,猛然跪在地上低泣著:“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琴婉綾她本還沒有從故事里回過神,不知道元春怎么突然如此,頓時嚇了一大跳,半天才撫平了思緒,說道:“你這是又是做什么?”
元春依然害怕不減,又磕了好幾個響頭,才說:“這些傳聞當(dāng)真全部都是元春聽說的,但是元春發(fā)誓絕無半點(diǎn)添油加醋之意,請王妃娘娘饒命!”
琴婉綾連忙將她扶起,看著她一臉的淚花,終于知道是自己的話引得她誤會理解。
于是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奈說道:“你倒是嚇了本宮一跳,本宮哪句話是含了怪罪你的意思?本宮也就聽聽罷了,又如何怪你?”
說完,她的臉上不禁蒙上一層陰郁。
沒想到宮淇赫的身世居然還有一個如此駭人的過去,她一直覺得外人稱他為‘被惡魔詛咒’會不會是他長得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殘暴不堪而得到的代名詞。
怪不得當(dāng)初她第一次跟他正式見面的時候他給她的感覺與輿論差別這么大。要知道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若是如元春所說二十年前那場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