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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突然,兩顆珍珠般大小的淚珠重重滴落,摔在在棋盤上破碎殆盡。
元春打水回來的時候,見到迎春依然如初坐在那里。
她把水端過去放下,又替迎春擰好了毛巾,毛巾上傳來一片清香,十分安神。
元春把毛巾遞過去:“來迎春,你洗洗,洗完了換上衣服,睡一覺。”
迎春看著她手上的毛巾,卻沒有接過。
元春笑笑,又說:“別想這么多,等睡了一覺醒來,就都好了。”
迎春沉默了一下,才弱聲弱氣地說:“這上面的香味……”
意有所指,迎春問的是毛巾上的香味。
元春笑著應(yīng)道:“那個香囊她隨身帶著,我覺得好聞,就問了赫王妃,沒想到赫王妃居然將它送了我。她還說那個香囊里頭的香料,不僅能小驅(qū)蟲蟻,大驅(qū)鼠蛇,而且它香味怡人,還有安神之用呢!我把香料放了一些在這水里,是想給你安安神。”
剛說完,元春就后悔了,她剛才一直看著這毛巾,全然沒有注意到迎春的表情,況且現(xiàn)在對于迎春來說,赫王妃應(yīng)該是最忌諱被提及的。
“迎春……我……”元春顯得十分不安道。
不想迎春卻淡淡露出一絲笑容。
元春垂眉不語,因為她看得出,迎春勉強擠出的那道笑容,分明沒有一絲溫度。
皇城地牢內(nèi)。
待那位‘大人’離開之后,獄頭便讓人抬去房間里睡覺了,日落西山之時,才齜牙咧嘴地抱著腦袋醒了過來。
頭痛的厲害,他習(xí)慣地用手在頭頂上重重拍了三下,才緩緩睜開了眼。
突然,他慌張四處張望,又自行打量了下自己后,一瞬間猛然跳下床。
他如今這幅模樣,難不成他又喝醉了酒?
不對啊,他明明記得自己只喝了幾分沉,卻還不到醉才是。
蹙眉,他疑惑地冥想,他一個激靈打起,舉起袖子左手聞聞,而后換右手問問,最后皺巴巴一張臉懊惱地掌了自己一個大耳朵刮子。
喝酒前就對自己說了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沒想到最后居然還是沒管的到自己的嘴。
揚手,又狠狠地對自己的臉上又是一巴掌,重重呼出一口氣之后,才匆匆走出房間。
外面,一大幫小獄卒圍坐在一張桌子面前談天論地,時而吵鬧,時而哈哈大笑。
正面位置的小獄卒抬頭,正好看到獄頭出現(xiàn)在前面,于是趕緊站起來走過去,低頭哈腰跟在他后面喚道:“頭兒,您醒啦?”
其他小獄卒聞聲看去,亦是站起來緊隨他其后跟上,也是低頭哈腰喚道:“頭兒!”
獄頭掃了一下小獄卒們的臉,頓了一下,說道:“走。”
小獄卒不明所以,皺眉問道:“走去哪兒?”
獄頭愣了一下,轉(zhuǎn)面看他,說道:“還能去哪兒?當(dāng)然是巡屎牢房了!”
“啊?”
牢房內(nèi)的道上。
獄頭一手拿著一塊大大的布,死死地捂住嘴巴和鼻子,剩下一雙眼睛不停了掃射兩邊牢房里的犯人。
獄頭原本身影就瘦得很,一個六十左右的老頭,平時吃喝無度,沒有別人所有的虛胖,反倒是整個人瘦得尖嘴猴腮,兩眼凹陷,剩下一副皮包骨的模樣。
突然,他的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飛來橫禍,他慣性地往前沖了好幾步,最后硬是也沒穩(wěn)住,屁股朝天面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獄頭痛喊一聲。
后面的小獄卒趕緊上前扶他起來,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這他嗎什么東西竟敢絆到老子!”獄頭‘呸’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泥痰,“哎喲我的下巴!”
一個小獄卒從墻邊取下火把,照前地上尋去,看到琴婉綾挨著牢房門口半身坐著,眼睛緊閉,嘴巴干裂,而她的手正穿著牢門縫長長伸出,擱在門外。
剛才獄頭絆到她的手那一下,她潛意識下感到一陣巨痛,卻依然不曾得過來,只是嘴里喃喃說著:“水……水……”
獄頭皺眉走過,俯身看她,左看看右看看,才道:“你是犯了什么事兒?”
后面的小獄卒應(yīng)道:“聽說她冒充赫王妃,私自走重犯。”
獄頭發(fā)出‘嘶嘶’的倒吸聲,問道:“她就是劉大人親自壓過來的那個?”
后面獄卒點頭道:“正是。”
獄頭陡然起身,身板正直,瞬間變得威武不已。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語氣不緩不慢道:“你可是重犯,私自放離秀女出宮與他人私通,按律法是要被押入牢車,巡城示眾三日,而后終身入獄的。有人說了,你一日巡城示眾未完,就一日不讓你吃不讓你喝。你想喝水啊?”
說完又問后面的獄卒:“審堂劉大人可是給她出了判決?”
后面的小獄卒應(yīng)道:“目前還沒有,但是聽說證據(jù)確鑿,而且她也已經(jīng)認(rèn)罪了。”
獄頭又看著她道:“證據(jù)確鑿,而且你也已經(jīng)認(rèn)罪了……你想喝水啊?再等劉大人出了判決,待巡城回來就行了哈。”
琴婉綾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后再也聽不到,叫嘴巴也不再動了。
獄頭大吃一驚,連忙失聲問后面的小獄卒道:“她死得了嗎?”
后面的小獄卒答道:“死不了,她今天已經(jīng)暈過一次了。”
“哦……”領(lǐng)頭獄卒長長拉了一聲,隨即又說,“別讓人死了,要是人死,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陪葬!”
“是,頭兒!”
后宮。
迎春擦拭完畢,換了衣服,亦是按照了元春的要求躺在床上,然而縱使周圍充滿了安神的香氣,她卻依然沒有一絲睡意。
外面秋意盎然,落葉紛紛。
默默地,她掀開被子起身,穿了鞋,她無聲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有兩個小宮女從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經(jīng)過。
她下意識回避,側(cè)身躲在一棵高高的景觀樹旁,直到再也看不到她們,她的表情才微微又些松懈下來。
“哎,你聽說沒有?”突然,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旁邊的道上傳來。
“聽說什么?”另一個宮女應(yīng)道。
前面那個宮女又壓低了聲音說:“我聽說迎春被放出來了!”
“真的?當(dāng)了她出來……不是說她假冒了這件事是她假冒了赫王妃的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說赫王妃承認(rèn)了罪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