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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間里,原本安熠吐出來的黑血已經(jīng)被人清理掉了。
房門被人鎖上,安熠的身上不僅有手銬腳銬,那沉重的鐵鏈也戴回到了他的身上。
四下無人,安熠閉著雙眼,在夏亦初的指導中按照著她說的方式,一步步的進行著。
不得不說,安熠的天賦實在是很高,第一次嘗試,他不僅感應(yīng)到了空氣中的靈氣,而且將它們收納其中。
夏亦初站在一邊看著,看到安熠有這么大的進步,心里簡直是開心極了。
安熠能夠吸收靈氣之后,閉眼漸漸沉迷了進去。
夏亦初站在一邊看著他,之前因為在跟安熠說話,所以夏亦初沒有察覺到。
可是現(xiàn)在安熠沉浸在修煉中之后,沒有人說話,房間里靜謐了下來,夏亦初的注意力也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外面,一聲聲暴怒的罵人聲和陣陣宛如世界末日的哀嚎聲,還有一些其他的聲音不斷傳來。
夏亦初心里十分的清楚,安熠是絕對沒有精神病的。
可是安純卻將他放到這種地方來,這樣潮濕又封閉的環(huán)境,沒有人陪著他說話,還要接受安純當試驗品的凌虐,還有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還有這旁邊那些精神病人哀嚎的大叫聲。
在這些病人的眼里是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他們恐怕還要叫得慘烈一些,一天到晚都毫無安寧之日。
在這種地方住久了之后,就算是沒有精神病的人,恐怕也要被感染上精神疾病。
膽大的還可以支撐一小段時間,可是膽小的,估計直接會產(chǎn)生想要自殺,厭世的心理。
夏亦初簡直不知道安熠待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是怎么熬過來的。
就在夏亦初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身體里那種熟悉的飄忽感又來了。
夏亦初猛地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沉浸在修煉當中的安熠。
他這個時候,才找到修煉的門檻,貿(mào)然打算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夏亦初最后,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這就么看著安熠的身影漸漸模糊,直到那團白霧遮住了她的雙眼,將她和這一切完全隔離成了兩個世界。
夏亦初閉著眼,感覺到那股飄忽的感覺停止之后,再次睜開雙眼,她果然又回來了現(xiàn)實世界。
“阿貍怎么睡得這么沉?嗯?睡了一個上午了你知不知道?”安熠看著夏亦初醒了之后,伸手點了點夏亦初那微濕的小鼻尖。
夏亦初雙眼有些迷糊,她伸爪揮開安熠放在自己鼻尖上的手,抬著小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已經(jīng)下課了,教室里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一塊兒,原本站在講臺上說課的老師早就走了。
而窗外,春光明媚,太陽高掛,顯然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她這一次居然睡了這么久,夏亦初抬頭看著安熠,安熠也在低頭看著她,眸子里帶著一絲化不開的寵溺和笑意。
夏亦初用前爪抓著他的手,伸出舌頭討好似的舔了舔。
這種不高興時舔一舔的無節(jié)操行為,夏亦初做多了幾次之后,都已經(jīng)習慣了,壓根就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安熠伸手,在她那毛茸茸的小下巴上輕輕的撓了幾下,夏亦初舒服得倒在他的大腿上,就差哼唧唧的叫出聲了。
一人一貓這種若無旁人的舉動,或許在他們自己的眼里感覺很正常,可是卻不知道,一人一貓之間的互動,早就已經(jīng)被其他停留在教室里的學生看在了眼里。
嗷嗷嗷,暖心陽光學長VS雪白色萌寵貓咪。
這一組畫風簡直是不能太美。
安熠將夏亦初裝進書包里,帶著她如同今天早上來時一樣,離開了學校。
學校外面,那兩個接送著安熠上下學的保鏢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著了。
他們將安熠抬上車之后,在他們即將開車的時候,安熠對著他們開口道:“去安家。”
“是,少爺。”
開車的保鏢應(yīng)聲,黑色轎車在學校門口轉(zhuǎn)了個彎,然后奔上了大街道。
夏亦初從書包里鉆了出來,這一次,安熠沒有阻止她了,只是低頭看著她從里面爬出來,先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然后又是毛茸茸的脖頸,前爪,身體,后爪,還有一條毛茸茸又雪白雪白的尾巴。
等她完全出來之后,安熠抬手將書包放在一邊的座位上,然后抱著夏亦初,用著舉高高的形式,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
一路上,安熠就像是得到了個玩具的小孩,,新鮮味兒不減,將夏亦初抓在他手上,對著夏亦初上下其手,不停的玩弄著。
也就是夏亦初,才這么好脾氣的隨便他戳戳捏捏,不然的話,要是普通的貓兒,早就撓他一爪子跑了。
路邊的風景在不斷的倒退,夏亦初趴在安熠的大腿上,對這一次去安家,心里其實還是有些期待的。
原本當時安純開口讓安熠回安家的時候,夏亦初心里就十分的想要安熠答應(yīng)。
夏亦初可沒有忘記,當時將原主阿貍,困在籠子里不能夠使用法術(shù)的那張黃色符紙,安純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將她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給認出來,而且看著安純在安熠面前那么慫的樣兒,是絕對不可能有那張符紙的。
就是不知道,安純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呢?
是安家人?還是其他的隱士?
夏亦初咧嘴一笑,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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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房間,當他終于將自己的神志從修煉中拉回來的時候,安熠睜開眼,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多出來的那些溫熱的氣流,眼底劃過一絲喜意。
只不過,也就是睜眼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這房間的不對勁。
安熠被手銬銬著的一雙手緊握成全,然后又慢慢松開,如此反復了好幾次之后,他輕輕的開口:“阿貍?”
“阿貍,你是不是睡著了,快醒醒,醒來吱一聲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意,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回應(yīng)他。
她走了。
安熠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明明他在這個房間里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之前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可是現(xiàn)在,安熠卻覺得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太孤寂,太寂寥,也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