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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幾天這個女人又來了,她告訴我爸他丈夫的工程出了事故,塔吊運送水泥的時候突然落下來,砸死了一個工人,緊接著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
我爸很驚訝,問她為什么不聽他的話,非要今年動工?那女人哭著說,她回去也跟丈夫說了,但他丈夫不聽她的話,說是這個樓盤今年開工,上凍的時候,主體工程就能完工,冬季可以搞室內裝修,待到來年開春,這個工程就能結束,緊接著就能搞下一個工程,一點兒都不會耽誤掙錢。
而且,他們公司下面有專業的建筑工程隊,各種建筑用的機械設備齊全,用不了三個月就能把這個工程的主體部分完成,以往冬季四個多月的時間里工程隊都是轉到南方施工,今年南方的那個工程讓人給搶占了,整個冬天工程隊沒活兒干,干閑一冬天,他這樣搶工時也是為了讓工人能多掙一筆錢好過年。
這兩口子一商量,就又找了個看風水的先生選了個日子,沒幾天就開工了。最開始還挺順利,主體鋼筋水泥框架很快就完工了,工程監理按照施工要求也做好了各種檢測,工程一切都很達標。
可沒想到的是,主體外墻工程進入到尾聲,封頂的時候,有一天,塔吊往頂層運送水泥時突然自己掉了下去,把一個工人砸死了,而且奇詭的是,那個工人當時并沒在升降機下面,不少人都看到升降機上的水泥袋子飛起來,砸到了二十多米的那個工人,當場就把他的頸椎砸斷了,腦袋擰了個圈兒。
死亡工人的賠償處理完了,工地上竟然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是有工人從高空上墜落掉到防護網上,就是建筑材料起火,雖然沒有人死亡,但是這樣一來,工人們都人心惶惶,說什么的都有。有一個小工程隊的包工頭竟然帶著工人撂了挑子,說是掙得再多,也沒性命值錢。
東北地區冬季嚴寒,冬天室外不能作業,好在,大樓的主體外墻工程已經完工,剩下的都是內部的裝修了,但是建筑工人剛停工,搞內部裝修的工人也不干了,說是大樓里面鬧鬼,已經有一個工人嚇得從樓上摔下來,幸好防護網沒有撤,那個裝修工掉在防護網上,但是仍然承受不了巨大的下降力量,腰椎骨折了。
他丈夫這才有點害怕,后悔沒聽我爸的話,卻去相信那個半吊子風水先生。兩口子一商量,那女人就又來找我爸,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事兒。
我爸跟我說這些,是因為他從卦象上能準確地預測未來,但卻沒有驅邪捉鬼的本事,他知道我和七爺是修真之人,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有辦法。也是那女人這幾天天天來求我爸,我爸推不脫,才跟我說看看我能不能幫那個女人一把。
正說著,大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貂裘的女人走進來,進來后也不管我在不在場,直接走到我爸的面前哇哇地哭了。
我爸趕緊起來讓她坐下慢慢說,這女人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工地上又出事兒了,這次是一個裝修工人在安裝鏡子的時候,竟然照著鏡子把電鉆鉆進了自己肚子,腸子都攪爛了。現場迸濺得到處都是血。人在送醫院的時候就死了。
工程這下子再也干不下去了,建設部門也責令停工整改,警方也封鎖了事發現場,好在現場有不少工人作證,排除了他殺。但是這工程接二連三地出事兒,還發生了兩起人命,不但工程干不下去了,還要停工整頓,賠償死亡工人撫恤金,最重要的是社會輿論無情,都在傳說這棟大樓鬧鬼,是鬼樓。還說這個建筑公司不拿工人的性命當回事兒,已經有不少競爭對手跳出來,搶去了本來屬于他們公司的業務。
女人說到這里,突然站起來,走到我爸面前跪下,懇求我爸幫幫他們,還說后悔沒有聽李先生的話,為了一點錢就盲目地開工。這下子只能再回頭找李先生想辦法破解了。只要是能破解了這件事,要多少錢,他們公司出多少錢。
我爸看了我一眼,見我點頭。就讓那女人先起來。等那女人安靜下來。我爸說他年齡大了,這種事不能親自出馬,然后指著我介紹說:“這位是我兒子,他的本事只比我高,不比我低,正巧他今天休假回來,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把這事兒解決了吧。”
老天,這是我爸爸嗎?那有這樣拉自己兒子下水的。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爸卻裝作沒看見,斟了杯茶慢悠悠地品起來,一副高人模樣。
那女人仔細地看了看我,有點兒不相信的樣子,回頭看了我爸一眼,見我爸只是漫不經心地品茶。咬了咬牙,沖我說:“小李先生,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我看出來這女人有些輕視我,心下不爽,這種看人下菜碟的貨色,也是個為富不仁的主。天地間有浩然正氣,人要是心術正,氣則正,氣場就強,自然邪魅不侵,魑魅魍魎遠離。
這女人額頭上一條黑線,隱隱地透著黑氣,顯然是招惹了東西。
女人見我不說話,就說,要不這樣,我先付一半酬金怎么樣?只要小李先生能破了這個事兒,馬上把另一半交給你。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不是因為錢的事兒,而是因為你的態度問題,我不想出手。”
女人很聰明,立馬就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是能解決她的事,急忙換了一副表情,楚楚可憐地央求我。
我看她確實是挺著急,就說:“你這個事兒,我倒是能解決,不過酬金的數目不小,你可能承受不了。”
女人急忙說道:“能承受,能承受,只要是把這個事兒解決了,你要多少酬金我就給多少。”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沒有說實話,在你來‘玲瓏居’之前,你已經找了至少三個人給你擺事兒,但是他們都沒有解決,而且,我敢肯定,那三個擺事兒的都不同程度受了傷。”
我的話一出口,女人一臉驚異,隨即滿臉通紅。她囁嚅著說:“對不起,小李先生,我也是沒辦法,這才來找你們。”
我說:“你不用跟我道歉,需要道歉的是我父親,我老父親好意告誡你們,不要在今年開工,他已經交給你躲災的方法了,你們卻不相信他,這是對他的不信任。而且,出了事故,你們仍然不停工,招惹了你們招惹不起的東西,最后拿一個爛攤子甩給我們,這是你們不義氣。”
我繼續說:“‘玲瓏居’這個招牌,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掛的,也不是隨便讓人懷疑的,只有玲瓏之心,勘破世間紅塵之人,才當得起這‘玲瓏’二字。”
那女人滿臉通紅,低下頭來不說話。
我繼續說道:“至于酬金……”
“酬金好說,好說,我給你十倍的酬金。”那女人急忙抬頭搶著說。
我看著女人,加重了語氣說:“你聽好了,我的酬金是這個數。”說到這里我抬手做了個“八”的手勢。
那女人臉上露出驚喜,馬上又掩飾住,忙說:“八萬塊錢,不多,不多,我給你十萬。”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不,是八十萬。”
“八十萬?!你說八十萬!你怎么……”女人叫了起來,但急忙抬手把話捂在嘴里。
“沒錯,就是八十萬。”我加重語氣,“八十萬解決你公司鬼樓的事兒,再順便解決你身上的東西。”
“你,你看出來了?我身上有東西?”女人驚恐地說。
“你身上有沒有東西你自己知道,至于你丈夫的性命,哼哼,也是因為你引起的。八十萬能解決你公司的燃眉之急,也能解決掉那人給你下的蠱。”我語氣肯定的說。
我緊接著一擺手,說:“今天天已經晚了,你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到這里來接我,我跟你走一趟。請回吧。”
我不再看她,把已經燒開的水加到紫砂壺里,給我爸斟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茶杯,輕輕地在鼻尖晃了晃,慢慢的抿了一口。
女人掙扎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看著那女人出門上了一輛轎車遠去,我爸皺了皺眉頭,說:“你確定要八十萬?是不是太多了。”
我笑著點點頭說:“八十萬不多,這是她和他丈夫的救命錢。”
我爸擔心地說:“你看出她身上的東西了?那可是一種蠱毒哇,你確定你能解嗎?”
我笑了,說:“老爸,您老人家就放心吧,這不過是個小把戲,看來這女人在南方一定得罪了某些人,不但給她下了蠱,還給她的公司下了某種東西,否則不會出現這些事兒。”
我爸點點頭說:“當初她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一些問題,可惜我解不了蠱毒,但我推算出她的工程可以在明年開工,只要躲過今年,她身上的東西就奈何不了她,而且會自動解除,可惜她利欲熏心,不聽良言。”
我笑了,說:“老爸,看來您這‘玲瓏居’的招牌要出名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兒,就接下來,我去給您老人家辦,不過這酬金嘛,嘿嘿……”
“想得美,滾一邊去。”老爸笑罵道。
我急忙說:“不是給我一半,是您老人家以后得提高籌碼,多要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