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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處理之后,蘇曲銘便返回了城主府,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蘇曲銘對三緘下令道:“那個佟家的人,不需要活了。”
這次的安排是佟家出人,無論是死去的那個漢子,還是哭泣的柔弱男子,都是佟家的外編人員。很多家族都有一些暗地里的勢力,為的執(zhí)行干一些不方便見人的任務。
“少爺?”三緘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雖然他也因為權(quán)力有些膨脹,但是直接殺人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這次蘇曲銘害了三條人命,他沒有及時勸導,但是誰知道竟然連幸存的那個柔弱男子也要除掉?
“這種人留下就是落人口實的,一旦口風不嚴,什么都是白費心機。”蘇曲銘說道。
“那么答應好給那兩兄弟的東西是否要補償給他們的親人?”三緘問道,那兩人也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父親得了重病,想要醫(yī)治需要一筆龐大的費用,任務是蘇曲銘親自安排的,故而東西也是蘇曲銘許出去的。為了得到獎勵,所以那漢子才把自己的性命給賣出去。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蘇曲銘覺得那人不夠可靠,若是這些費用無法治好他們父親的病癥,那么此人必然會走上出賣情報的道路。
“差點忘了,三緘,告訴你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蘇曲銘說道,似乎在他的眼里,那人父母的性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本來聽到前面,三緘還有些慶幸,但是到了后面,卻愣在了那里。竟然連對方完全不知情的父母也要殺害,這還真的是曾經(jīng)他跟隨的那個少爺嗎?
曾經(jīng)的蘇曲銘,懷抱一顆赤誠之心,誓要以文論政。被委任任城城主的時候,也是滿腔熱血,發(fā)誓要在任城釋放自己的一番抱負,讓任城成為蔚海都御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發(fā)誓要讓任城成為文學之都。
可是現(xiàn)在呢?那個時候,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在成為城主之后把一切都給釋放出來?
“少爺,可是慕容之法~”三緘雖然膨脹,但是卻也不是殺人狂魔,無論如何把別人無關(guān)的親人涉及其中都不是正確的事情。
“慕容之法就算是個屁,那只是用來約束弱者的工具罷了。在蔚海都那里,慕容家有多少次觸犯了規(guī)定,哪次不是憑借地位給壓制下來的?無論在哪里,強者的特權(quán)都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到的。”蘇曲銘罵道。
“可是慕容小姐?”三緘提到了慕容小姐,無論如何,慕容小姐總應該可以喚回蘇曲銘的本性。
“別再提那個女人,我沒和你說過嗎?我已經(jīng)看透了,就是她把我趕到這里的,為的是和別的人完婚。總有一天我會以最強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慕容家的面前,那個時候,就算是慕容家也拿我不得!”蘇曲銘說道。
“遵命。”三緘并不知道為何蘇曲銘變化如此之大,但是卻也只能遵守。
“葉子昂,你竟然沒有出現(xiàn),還真是讓我有一點意外。不過,穆家至少會對情報來源的你有所感謝的吧?”蘇曲銘一個人呆在屋內(nèi),笑道。
葉子昂并沒有前往穆家丹坊觀看蘇曲銘的表演,但是對于這些事情還是盡在掌握。蘇曲銘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也和蔡子衿商量了起來。
“子昂,蘇曲銘的目的絕對是你,這一點毫無疑問,只是除了你之外,肯定還有別人。”蔡子衿說道。
“可是通過我,他想要接觸的是誰?如果葉子俊真的有著那么強大的靠山,那么他就不會這樣針對葉懷遠了吧?無論怎么看,如果穆家屈服的話,出來頂罪的只能是他了。”葉子昂說道,蘇曲銘留下了三重設(shè)伏幫助葉懷遠完全統(tǒng)治葉家?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情報不明啊,分析不出。”蔡子衿說道,葉子昂精通此道,都因為情報受限而分析不出結(jié)果,她雖然見慣了人情世故,但是在這上面還是有些不足的。
“不是云煙、不是慕容潛龍,刻意把一半的消息透露給黑魔角,是因為知道黑魔角一定會找我處理,讓我和穆家建立聯(lián)系,這目的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葉子昂說道,蘇曲銘想要把握任城在,這完全是在走彎路。
在蘇曲銘露出二段擊的時候,葉子昂就已經(jīng)斷定前面的消息是他有意透露給自己。因為以蘇曲銘的心機,不可能看不出某人會把情報泄露出去。
“可是子衿還是覺得是穆云煙,畢竟你和穆家的聯(lián)系只有穆云煙和正華兩人而已,而正華我們都覺得不可能。”蔡子衿說道。
“可是沒道理啊,因為云煙的強大才不能一次性收服穆家?我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葉子昂說道,想要拉攏穆云煙卻故意惹惱穆家?穆家無論犧牲掉誰,都不可能犧牲掉穆云煙的,先不說僅僅是圣女的這個身份他們就無法這么去做,穆云煙可是穆家未來的希望,哪怕一蹶不振,只要龍門會上過后,他們必然能借助這個勢頭重新發(fā)展。
“還有一個人。”葉子昂突然意識到了真相,驚叫一聲。
“是誰?”蔡子衿問道。
“燕春秋燕師兄。”葉子昂說道。因為情報的不足,葉子昂的分析并不能做到百分百正確,經(jīng)常會有差距,但是這一次,他終于找到了關(guān)鍵人物。
“舊都領(lǐng)域第一人?”蔡子衿問道。
“沒錯,只可能是他了,讓蘇曲銘費盡心思也要親近于我,數(shù)次讓我撈得好處。”葉子昂說道。最初以為蘇曲銘是打算挑撥自己和王謝兩家的關(guān)系,因為確實有一點效果,但是現(xiàn)在分析起來,每次和蘇曲銘交鋒,他似乎都在有意為自己造勢。
“可是只是一個燕春秋,不至于讓他大動干戈吧?”蔡子衿說道,假如蘇曲銘計劃成立,燕春秋也不值得他費這么大的心思吧?
“子衿,有一個細節(jié)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山中大比的時候,舊都領(lǐng)域年輕一輩最為優(yōu)秀的人,都是和那位大帝見過面的,但是為何偏偏燕師兄沒有上臺?”葉子昂問道。那位大帝見過不少人,但是偏偏沒有燕春秋。
“你是說,他至少之前見過燕春秋?”蔡子衿問道。
“沒錯,他至少見過燕師兄,而地點又會是在哪里?”葉子昂問道。
“蔚海都,而且絕不是龍門會。”蔡子衿說道。
燕春秋二十出頭,上一屆龍門會的時候才十歲,哪怕表現(xiàn)再差,十年之后成了舊都領(lǐng)域第一人,怎么也得看看他的成長吧?
“正是如此,燕師兄來自別的地方,很可能是蔚海都。所以我是否可以認為燕師兄是某位蔚海都的大人物的弟子或者是孩子,那位大帝覺得沒有見面的必要?”葉子昂問道,
那位大帝收下了葉子俊,是因為他對傳人的渴望壓過了對事實的認同。如果燕春秋的父輩是一個普通的天武境,那么他應該還會見上一面,來看看燕春秋有沒有改變,是不是能夠契合他的功法。但是他卻沒有,是不是能夠說明他認為燕春秋根本就不需要他?
“也就是說,蘇曲銘想要借助那位大人物的威勢,所以才一波三折,想要通過你接觸燕春秋?”蔡子衿說道。
“合情合理,也許他這些做法未必是為了拉攏我,卻可以通過干擾我來干擾燕師兄的做法,導致那個人的誤判,最后牽制住某個力量。”葉子昂說道。一旦打開了這個思想的洪口,他就越來越接近真相。
對于蘇曲銘來說,他很難真的讓燕三山的力量為他所用,但是至少要能夠暗中操控燕三山的力量。那個時候只需要略施小計,就能讓燕三山的力量為他所用,而燕三山卻完全都不知情。
“子昂,接下來該怎么辦?”蔡子衿問道,合情合理的推斷,她也沒有辦法反駁。
“哎~”葉子昂長舒一口氣,“誰知道呢?向陽和蘇曲銘,難啊。”
向陽喜歡玩弄人性,而蘇曲銘卻想要指點江山。這兩個人都是葉子昂此階段的敵人,而且都不是憑借武力斷勝負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無論是哪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蔡子衿本想勸誡葉子昂,但是很快就發(fā)覺葉子昂來了興致:“向陽很久沒有出動了,咱們也應該設(shè)個陷阱等著抓他了吧?”
想要設(shè)置陷阱對付別人,至少是基于對對方行動的了解上才能夠做到。可是葉子昂明明就連向陽此時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就已經(jīng)開始研究對付向陽的辦法,不可謂不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
向陽的每次行動都讓人頭疼,而這一次更是要預判對方,必然是難上加難。更何況若是此計策被向陽看透,將計就計的話,葉子昂將更是難受。
“子衿,告訴你一句話,有時候?qū)Ψ较胱鍪裁词虑椋皇怯伤约簺Q定的。我想讓向陽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葉子昂看著謝含志送來的另一個情報,不由得笑出了聲。含志兄,你果然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