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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慕容雄的名義,葉子昂幾人試圖拜見周家的族長周廣樂。
周廣樂年逾五十,當任周家族長不過五年,修為是玄武境八重。周家的規(guī)矩是年過四十五之后方可任族長一職,也就是說他剛好卡在了最低的年紀,足以見其定然有著獨特的處世之道。
按說周相知雖是周家功臣,但與周廣樂并無多深的血緣關(guān)系,就算是悔婚也找不到周廣樂,周廣樂更是沒有見慕容雄來人的理由。但是這就是周廣樂的精明之處,基于對穆云煙那邊的推斷再加上在舊都城的耳目,對此事也是知道個七七八八。
葉子昂找他談判,利益全都是周家的,若是直接找周相知的生父周廣為交談,那自然是周廣為一脈拿了大頭。
葉子昂也正是知道如此,故而才直接找上了周廣樂,直接找周廣樂把利益擺在面前,不愁他不動心。周廣為還可能為了周相知而處處刁難,不斷的獅子開口,而周廣樂這里就不會那么考慮周相知的意愿了。
這樣的大家族為了利益,損失一兩個子弟又算得了什么?葉子昂不喜歡這種氛圍,卻很愿意利用它。周家能賣掉周相茹兩姐妹,就一定能夠繼續(xù)賣掉周相知。
“葉丹師可是個忙人,我周家也曾經(jīng)派人去貴丹坊求見,一直未見其人,沒想到今日葉丹師竟然賞臉前來,當真是讓本族又驚又喜。”周廣樂在大廳接待了葉子昂一行三人,同坐的還有周家的幾個長老,唯獨缺少了周廣為周相知這兩個當事人。
“周族長客氣了,葉某可是小輩,之前確實有些繁忙,就連周家來使都沒有功夫應(yīng)對,故而今日特來致歉。”葉子昂說道,絲毫看不到尷尬和歉意。
“葉丹師著實客氣,上次的事情只是我周家使節(jié)無緣,今日本族已經(jīng)吩咐設(shè)下宴席,還請葉丹師賞光。”周廣樂說道。
“客隨主便,晚輩又只是一小輩,怎敢有所拒絕?”葉子昂點頭笑道。
“這樣都能笑的出來?不愧是激怒了白曉生的小子,只是不知這笑容是裝出來的,還是單純自以為是,真把自己放到了高位?”周家一位長老傳音給周廣樂,吐露著對葉子昂的疑惑。
“他身邊交往之人,包括張?zhí)旌竦纫淮⒉牛偸怯兄^人之處的。最初外人皆是傳言他不過是一吃軟飯的廢物,可是一個廢物真的能夠依靠著吃軟飯走到這一地步?再者說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周廣樂傳音說道。
“不知云煙圣女和這位姑娘可愿意賞光?”周廣樂轉(zhuǎn)向了穆云煙問道。
“我這里都聽蠢蛋的。”穆云煙說道。
聽到穆云煙的言語,這些人更是清楚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穆云煙性子太烈,又沒有什么主意,他們的重心應(yīng)該放在葉子昂的身上。
“那就好,宴席已經(jīng)在準備了,不如我們先聊些什么。我周家再過不久就要辦喜事了,還請葉丹師和云煙圣女能夠賞臉。”周廣樂首先提起了話題。
“喜事?”葉子昂眉頭一皺,左手兩指捏著下巴,問道:“周族長所說的喜事可是周相知周丹師和慕容雪慕容姑娘的婚事?”
“正是如此,相知雖非主脈,卻也有著驚人的才華,是我周家近來發(fā)展的一大功臣。他近日納妾不少,但唯獨愛上了這慕容家的女子,而慕容潛龍又要與我周家女子成親,可謂是親上加親。這門親事,定要辦得漂漂亮亮的。”周廣樂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葉子昂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面露為難之意,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像要把這件事情揭過一樣。
穆云煙就在葉子昂右側(cè)盯著他的表情,回想起曾經(jīng)在自己別院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更是認可了葉子昂胡扯的能力。
只是此時別人眼中的穆云煙,那溫柔的盯著葉子昂的眼神,分明是散發(fā)著無盡的愛意。
“葉丹師可是有些為難?若是為難,那就別說了吧。”明知道葉子昂想說什么,周廣樂卻是有意裝作不愿意打聽的樣子。
“哎~”葉子昂長舒一口氣,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晚輩便是冒著會惹惱了諸位前輩的風(fēng)險,也要盡己所能把這件事情談妥。”
“葉丹師但說無妨,本族已經(jīng)知道,無論葉丹師接下來說的是什么,都不是葉丹師的本愿。”周廣樂說道。
葉子昂表情放松了一些,說道:“多謝周族長諒解,那晚輩就直言不諱了吧。慕容雄慕容前輩有意推辭這門婚事,派晚輩來做這個說客。可是晚輩來這里之后,才知道周家有多么重視這門婚事,所以晚輩才顯得這么為難。”
“什么?我周家已經(jīng)在舊都域廣發(fā)請柬,今日也有不少勢力特來恭賀,誰知竟被慕容家退親,我周家臉面何在?”周廣樂大怒,拍桌而起,喝道。
“族長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婚姻本就是兩家人的事情,既然她慕容家看不上我們周家,那我們又何必糾纏不放?”周廣樂左手邊第一位的族長起身安撫周廣樂的情緒。
“裝模作樣。”穆云煙心中鄙視了一番,周家的目的本就是明的,卻非要一個個裝腔作勢,黑白相對。可是她卻也不罵葉子昂,他和周家的做法是沒有任何不同的。
“息怒?這要怎么息怒?大長老,你是本族的長輩,理論上你的話本族應(yīng)該聽從才對,可是本族已經(jīng)邀請了諸多好友,共同為我周家功臣慶祝,如今慕容家單方面毀約,本族顏面何在?我周家又要怎樣對天下人交代?這么大的笑話,本族今后要怎樣面對周家的列祖列宗?”周廣樂問道。
“慕容家試圖悔婚,總不可能沒有任何誠意,要不族長先聽聽葉丹師的條件如何?”那大族長連忙看向葉子昂,歪動著腦袋示意葉子昂快些勸說周廣樂。
“周族長,誠如這位前輩所言,慕容前輩試圖悔婚,深知此事會給周家?guī)聿簧俨涣加绊懀室馕型磔呇a償周家。”葉子昂說道。
“補償?”周廣樂冷笑起來,“誰要他的補償?他又能拿得出來什么補償?”
“沒錯,區(qū)區(qū)一個風(fēng)雷城的城主,就任不滿二十年,什么補償比得上我周家的顏面?”另一位稍顯年輕的長老站了起來,言語之中充滿了對慕容雄的不屑。
見到這個場景,葉子昂也是陪站了起來,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前輩還請息怒,情緒過激可是誤判的基礎(chǔ)。晚輩剛才的話語未說清楚,此事是由晚輩負責(zé)的。”
周廣樂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帶著那位長老一同坐下,說道:“好吧,葉丹師的面子還是有的,本族就先聽聽葉丹師如何做說?”
“周家勢力龐大,若只是拿出靈石等俗物根本算不上誠意。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晚輩愿意拿出一四品丹方,來彌補周家的損失,不知諸位前輩意下如何?”葉子昂說道。
若是拿丹方給周廣為,對方自然不會同意,對于他來說,方是死的,只能獻給周家,他能夠分到手的利益并不可觀。可是對于周家來說,方就是活的,周廣樂等人自然更愿意接受。
“四品丹藥的丹方?不瞞葉丹師,我周家也有四品煉丹師,也是知道一些丹方,不知葉丹師這方子,可能保證他人不知?”周廣樂問道。
“此方是家?guī)熀鸵槐姾糜阉鶆?chuàng),雖不能保證不傳于世,但至少舊都域應(yīng)該是獨一份的。”葉子昂說道。
聽到葉子昂的言語,周家人心中都是打起了主意,數(shù)人聚集創(chuàng)下四品丹方,也就是說這其中至少有著數(shù)名四品煉丹師,更有可能是五品丹王主持。傳言葉子昂背后有著丹王坐鎮(zhèn),看樣子是名不虛傳了。
“葉丹師如此豪爽,不知尊師是否答應(yīng)?若是尊師今后來找我周家的麻煩,我周家未必能夠應(yīng)付得過來。”周廣樂問道。
“這點還請周族長不必擔(dān)心,既然家?guī)煱逊阶觽鹘o了晚輩,自然是任由晚輩使用。再說晚輩達到四品煉丹師還不知要何年何月,難道這段時間就讓這方子明珠蒙塵不見人世?”葉子昂反問道,意思很是明白,這個東西我自己便能做主,不必你周家擔(dān)心。
“可是,這畢竟是四品丹方,還是需要謹慎一些。若是藥材太過稀有難以收集,或者是方子太難難以煉制,或者是尊師有什么特殊手法的話,就算是到了我們的手上也只是廢方而已。”周家大長老說道。
這些人也算是熟識套路,剛才還在演戲,現(xiàn)在立馬就能轉(zhuǎn)到了這個方向,不愧是經(jīng)營起一個大家族的人。
“這方子前輩不必擔(dān)心,晚輩雖然尚未達到四品煉丹師的境界,卻也比較了解舊都域的現(xiàn)狀。這些藥材都不是太過稀有,若是周家愿意,絕對能大量生產(chǎn)。”葉子昂說道。
“說的這么多也只是紙上的東西,不知葉丹師是否能夠把丹方拿出來探討一下?”周廣樂說道。
“這方子現(xiàn)在還無法拿出,晚輩找來個見證,等著這見證過來,晚輩自然不會藏私。話說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來了才對。”葉子昂說道,沒有彩蝶,怎么可能放心拿出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