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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和慕容武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們只是稍微感慨一下巧遇,可是葉子昂和鐵牛兩人的內(nèi)心,可是極為精彩的。
想要解釋成慕容文愛現(xiàn),故意說成是認識的,卻怎么也解釋不通。此時葉子昂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慕容文一定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不是試探吧?”蔡子衿也是感覺不可思議,謝慶賢是謝子衿弟弟的名字,去世的時候慕容文還沒有出生呢,她又怎么會認識?只能是試探了。
“沒有試探的意義,她一定是認出我了。”葉子昂很是肯定。
越是肯定,越是難以理解,這慕容文究竟是想干什么?
可是縱然不解,卻也不能一直這樣不作回答。裝作思考的模樣,葉子昂很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是慕容小姐,你看看我這記性,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該罰、該罰。”
葉子昂看著慕容文的模樣,也是記起了曾經(jīng)在舊都城的時候,蘇會長他們是喊她慕容的。縱然沒有這一段,葉子昂也只會往慕容家身上去猜。畢竟普天之下,慕容小姐實在是太多了。指不準就猜了個正確呢?
“該罰,那你說怎么罰?”慕容文俏皮一笑,看上去也是頗為可愛。
可是葉子昂卻無心欣賞這份可愛,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是有些慌了的。此時小曼在慕容武的攙扶下,正在慢慢踱步,努力保持血液順暢,等待毒素的完全消除。
“這些話還是另說吧,還請慕容小姐和蘇小姐跟在下過來,擒獲葉子昂,也好救助我的那些弟兄。”葉子昂說道。
“這個還請謝公子放心,據(jù)我所知,葉子昂不是嗜殺的人,而且他此時期待早日逃脫這天羅地網(wǎng),絕不會戀戰(zhàn),最多就是仗著聲勢把諸位擊退。”慕容文很有自信。
她當然有自信,畢竟葉子昂就在身邊,哪能去別處殺人?而且,她此時更是從葉子昂眼中看出一股醋意,心中暗自發(fā)笑。
“既然是慕容小姐保證,那在下就放心多了。”葉子昂做出一副寬心的模樣,說道。
“謝公子兩人形單影只,只恐被當成葉子昂看待,倒不如我們五人一起前進,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你說好嗎,小曼?”慕容文問道。
“既然是慕容的提議,那就這樣吧,謝公子,小曼不善戰(zhàn)斗,一路上難免有需要照顧的地方,還請多關(guān)照了。”小曼說道。
“在下才是,還請小~蘇小姐多多照顧。”葉子昂說道。
這倒不是說漏嘴了,而是有意為之,葉子昂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慕容文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沒有那個意思,肯定能注意到這么長的停頓,而如果她面不改色,那就太可怕了。
結(jié)果,如葉子昂所想,慕容文確實是面不更色,似乎沒有聽到一樣。
而小曼則是蹙眉微皺了一下,她腦海之中泛起了一絲身影,但是卻又因為那絲疼痛而被迫遺忘。
“在下在謝家的時候,稍微學(xué)了點醫(yī)術(shù),蘇小姐這模樣,是中了封筋蛇的毒素?”葉子昂關(guān)心起來,他又怎會任由這不知名的小子一直攙扶著小曼?
“謝公子果然還如記憶中的那般博學(xué)呢,明明身在謝家,竟然能對這附近的妖獸這般了解。”慕容文說道。
妖獸和靈草相同,或多或少都有著地域性。像是封筋蛇這種妖獸,只在遺跡附近出現(xiàn),而且靈智開始極慢,哪怕是地武境也是少有通臂猿那種靈智。而因為物種本質(zhì),想要提升到地武境又是何其困難?
雖然不知道慕容文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葉子昂卻不能反駁,只能是順著她的話來說:“在下在家中認識過一個從舊都城來的丹醫(yī)前輩,故而有所耳聞。只不過在下可沒有慕容小姐所說的那般博學(xué),只是稍微知道點偏門的知識罷了。”
“原來如此,那不知謝公子有沒有加快毒素消散的方法?也好讓小曼她少受些苦。”慕容文說道。
“在下倒是學(xué)過幾招按摩之法,可以加快血液循環(huán),總也好過這樣慢慢下去。”葉子昂說道。
“可是要按摩腳腕的?”慕容文問道。
“正是如此,若是蘇小姐不介意的話~”葉子昂說道。
“可是女孩子的腳,尤其是可以輕易碰的?尤其是謝公子和小曼又沒有這么熟絡(luò)。要不這樣,葉公子把這按摩的法子教給小武,讓小武再教給我,我再給小曼治療吧。對了,這是我的弟弟慕容武,謝公子還沒有見過呢。我們姐弟之間,就算是互相碰觸也是沒關(guān)系的。”慕容文拍了下慕容武的肩膀,對葉子昂說道。
葉子昂的鼻翼都抽了兩下,把這個教給慕容武,誰知道你會不會借口學(xué)不會,讓慕容武去做這種事情?那樣一來,豈不是讓慕容武占了便宜?
“醫(yī)者父母心,在下可以保證絕不借機輕薄蘇小姐。”葉子昂說道。
“男女有別,還是算了吧,小曼走走就好。”小曼拒絕道,雖然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又怎會輕易讓謝慶賢觸摸自己的腳踝?自己的腳踝,可是連他都沒觸碰過的呢,不對,他是誰?
小曼的腦袋突然再次疼痛起來,苦苦思索,卻總是想不出來。
等一下,這個模樣?葉子昂突然想起,那個時候,自己不也是忘了什么的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他們還做了什么手腳?
那種事情多想無益,看著小曼還有些麻木的右腳,葉子昂于心不忍,說道:“要不就按照剛才慕容小姐那主意吧,最終讓慕容小姐來,還是算了,這手法也不是這么簡單就能學(xué)會的,而且在下也沒到出師授業(yè)的地步。”
“嗯,多謝謝公子操心了,小曼真的沒有問題。”小曼說道。
“子衿,我是不是很自私?”葉子昂心中有些隱隱作痛,只能是向蔡子衿抒泄。
“不,子衿覺得你做的很對。”蔡子衿說道。基于對葉子昂的了解,蔡子衿知道,小曼絕對傷得不重,否則就算是用強,葉子昂也會給她治療。
“對啊,大哥哥,哪有把自己的女人推給別的男人的道理?你要是真的這么做了,那就是幫助那什勞子慕容武接近小曼姐了。”小啰嗦雖然沒想明白這些道道,但是小啞巴聰明啊,只是幾個字,小啰嗦也就聽明白了。
“謝謝。”葉子昂說道,一個人的時候,很多決定出來都會有些難受,而有幾個支持自己信任自己的人存在,便感覺有了無盡的力量。
幾人一同行走,為了分散小曼的注意力,從而不讓她陷入回憶葉子昂的事情之中,又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慕容文以緩解疼痛為借口又讓慕容武講了幾個笑話。
慕容武講笑話的姿態(tài),仍然是把小曼逗笑,但葉子昂和鐵牛兩人卻怎么也笑不起來。鐵牛完全蒙在鼓里,怎么也想不透這些,所以才保持沉默,只當葉子昂和慕容文真是配合良好的熟人。
而葉子昂卻是因為明白一些事情,又不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很是奇怪。更因為看到小曼和慕容武的姿態(tài),感覺心里吃醋。
畢竟以不知情的人看來,小曼和慕容武的這份姿態(tài),很有可能就是戀人的關(guān)系。
可是,葉子昂卻發(fā)覺,小曼笑得很開心。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和自己在一起的小曼,似乎沒有這樣笑過。
回首過去,小曼因為她的丹道突破而開心,因為自己的成功而開心,因為一水和巧兒幾人的成就而開心。開心時候的小曼,也是笑的,可是,她似乎沒有為她自己笑過。
因為某件事情而高興,而不是單純因為有趣而高興,自己真的對她忽視到了這種程度嗎?
看著慕容武笨拙地想要逗小曼開心的模樣,葉子昂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差得遠了。這個模樣,和小曼哭泣著離開自己的模樣,差別竟是那樣的懸殊。以對小曼好為名,自己真的做了很殘酷的事情。
也許失去了才是最好的,至少是心理上的最好。越是這般思考,心中就越是難受。葉子昂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忽視了小曼太多。女孩子的心情,明明是那樣的細膩多變,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注意。
可是錯了嗎?沒有,至少葉子昂沒有這么覺得。可是正確嗎?也是沒有,也許世間萬物就像是八卦一般,黑白混雜,難分對錯的。
以讓小曼離開來說,沒能堅守住底線,最后再次試圖把她追回是一種錯誤。以追求小曼來說,在意識到自己愛著小曼的時候還讓她離開是一種錯誤。
“看到了嗎,謝公子?小曼和我的弟弟真的很配是吧?”慕容文走進葉子昂,笑問起來。
聽到這句話,小曼臉色一紅,說道:“慕容,你說什么呢?”
而慕容武更是口齒不清:“姐姐,你不要胡說好嗎?”可是實際上,慕容武也是打從心眼里感到高興。
“是不是般配在下并不知曉,只是在下認識一個朋友,似乎很喜歡蘇小姐。”葉子昂說道。
“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希望謝公子能明白一個古語,那就叫做——近水樓臺。”慕容文笑道。
“那在下也回敬慕容小姐一個古語吧,那就是——情比金堅。”葉子昂說道。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愛情是什么呢,希望可以見識得到。”慕容文笑道。
看著葉子昂在回答前一句話時候的表情,慕容文便知道,已經(jīng)成了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