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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吃過早飯之后,葉子昂便帶著干糧獨(dú)自出發(fā),而在早飯期間,巧兒則是一直在一旁給葉子昂收拾。雖說只是兩三日便能返還,但路上的行裝卻不能缺少。
待葉子昂離開之后,薛萍兒見巧兒得閑,悄悄地在一邊問道:“巧兒姐,你不覺得葉丹師他在壓榨你嗎?”
“壓榨?怎么可能?他是少爺,而我只是個侍女。”巧兒顯得有些驚訝,她完全沒有想過薛萍兒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平民的身份了,賣身契不是也已經(jīng)還給你了嗎?你在為葉丹師做事,可是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月錢的事情呢。”薛萍兒說道。
雖然薛忘名不可能把賬目告訴薛萍兒,但她觀察看來,巧兒好像是沒有什么私房錢的。至少在她看來,丹坊掌柜的月錢絕對不低。
“是嗎?但是我用錢的時候,少爺也從來不會過問啊。”巧兒說道。
“巧兒姐,這不一樣,你就算用錢,那也是用葉丹師的錢,而不是用自己的。”薛萍兒說道。
“有什么不同?少爺他很信任我啊。”巧兒說道。
“姐姐啊,你不嫁人的嗎?那個時候,這些錢你能帶走嗎?或者說你能夠挪用來建造自己的小家庭嗎?”薛萍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剛剛看到巧兒一直在收拾東西,連早膳都不能和大家一起共享,有些心疼罷了。雖說葉子昂信任巧兒,但說到底還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侍女對待罷了。
“嫁人?”巧兒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紅潤就這樣爬上了臉頰,說起嫁人這種事情,她的心里也滿是憧憬。只是她此時心里想到的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對啊,以后生了孩子怎么辦?人家都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你和葉丹師又不是親生兄妹。”薛萍兒說道。
“可是,少爺他不會虧待我的,真有那一天也絕對會把一切都說明白的。”巧兒說道。
“巧兒姐你太單純了~”
薛萍兒正在繼續(xù)勸說,卻被巧兒打斷:“萍兒,你不用再說了,你和少爺接觸得不多,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我不怪你。等你以后和少爺相處久了,就不會再這么想了。”
“但愿如此吧。”薛萍兒無奈地說道,巧兒太過相信葉子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葉子昂讓巧兒過上現(xiàn)在的生活,雖說是有些壓榨巧兒的價值。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葉子昂早就發(fā)覺巧兒有這種事情上的能力,所以在收買人心呢?
至于葉子昂這里,半夜隨便找家客棧住了下來之后,在第二日清晨便拜訪了程于英。
“葉子昂,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和賀玉蘭一起,程于英接見了葉子昂。對于葉子昂,她幾乎不會使用葉丹師或是葉公子等敬語。
“葉某聽說程姑娘懂得觀星之術(shù),今日有事相求,還請程姑娘行個方便。小小禮品,不成敬意。”葉子昂說道,同時遞過去讓巧兒準(zhǔn)備好的禮物。
“你要算什么?直說便是。”程于英問道。
“葉某前夜開始便心神不寧,總感覺有點(diǎn)事情要發(fā)生,不知程姑娘能否算得出來?”葉子昂問道。
程于英額頭微皺,腦袋微微朝下看著地面,良久之后才抬頭看向葉子昂:“你當(dāng)真要算?事情的結(jié)果可能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沒錯,如果程姑娘得知什么的話,還請告知在下。”葉子昂說道。
“好吧,玉蘭,把龜甲給我。”程于英說道。
賀玉蘭乖乖聽話,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一個方盒,打開之后取出龜甲,交到了程于英的手中。對此葉子昂也是有些微微驚訝,想當(dāng)初見到賀玉蘭的時候,她是那樣的風(fēng)光無限,就連成人禮也不和賀家子弟一同,而是單獨(dú)辦了個持續(xù)數(shù)日的宴會。
那時候葉子昂看到的賀玉蘭,似乎特別喜歡這種場面,隱隱透露著一絲貪圖虛榮的模樣。誰知此時在程于英的面前,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女人形象。雖然是賀家公主,但怎么看都是被程于英給反客為主了。
程于英搖動龜甲,知道龜甲中的銅板灑落一地,才停下了這一動作。仔細(xì)端詳之后,緩緩開口:“這卦象,再加上昨晚的月象,你最好還是什么都不做的好。”
“程姑娘,卦象上究竟顯示了什么?還請如實(shí)告知,否則在下當(dāng)真掛念,更是寢食難安。”葉子昂說道。
“這卦象顯示,一切安好,只是有風(fēng)在靠近蔚海都,而這股風(fēng),與你有關(guān)。”程于英說道。
“風(fēng)?什么風(fēng)?”葉子昂有些不解,如果說是風(fēng)的話,難道是當(dāng)初無鋒上出現(xiàn)的那個老人說過的話?風(fēng)也要隨雷去了。
“這個就不便說出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卦象這種東西,都是虛虛實(shí)實(shí),弄不清個所以然的。”程于英說道。
難道是杜元風(fēng)?葉子昂能想到的另一股風(fēng),便只有杜元風(fēng)了,那個被亂石山給教導(dǎo)了生死的名字。畢竟,能讓自己心神不寧的話,也就是壞事,那么應(yīng)該只能是杜元風(fēng)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事情應(yīng)該是和小曼無關(guān)的。雖然嘴上沒說,但葉子昂同時也是在擔(dān)心著小曼那里。
“那請問程姑娘,這風(fēng)究竟有沒有可能傷到碧清?畢竟她此時也在蔚海都,難免會受到波及。”葉子昂說道。
“這點(diǎn)不用擔(dān)心,王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這風(fēng)能不能傷到他,不是現(xiàn)在的事情。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當(dāng)日讓你快些前進(jìn),爭取追上蘇雨曼的事情?”程于英問道。
“自然記得,那時不知程姑娘用意,事后,”葉子昂哀嘆一聲,“便是知道也是無用了。”
“可惜你仍不知道我的用意,而現(xiàn)在看來,早不早一些都是沒有用處了。”程于英說道。
“程姑娘此言何意?”葉子昂問道。
“占星師一卦千金難買,便是如此。”程于英說道。
占星師能夠通過各種方法感應(yīng)天下之法,甚至預(yù)知未來,但是未來是有可能改變的,否則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處?此時未來已然改變,而改變的原因,全是因?yàn)槟饺菸漠?dāng)時和小曼說的那幾句話。
程于英竟然也會把話說得這么模糊不清,讓葉子昂著實(shí)有些難受,但是占星術(shù)便是如此,不可能真像亂石山上那樣清晰。
“多謝程姑娘告知,葉某這就告辭,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葉子昂說道,他打算找謝子衿仔細(xì)商討一下程于英的這些謎語。
“不再待一會兒嗎?”程于英問道。
“葉某還有他事,就不多待了。”葉子昂婉拒道。
在葉子昂走后,賀玉蘭便迫不及待地打開葉子昂送的禮物,發(fā)覺里面竟然只是幾件中高階法器的首飾,立刻露出一種失望的表情。這些東西也許別人很是喜愛,但賀玉蘭又怎會覺得稀罕?
“怎么?你以為是駐顏丹嗎?”程于英被賀玉蘭的這模樣逗笑,問道。
“嗯,姐夫送給姐姐的,竟然不是駐顏丹,這可著實(shí)讓小妹好奇呢。想當(dāng)初,父親那里也是派了人去山水丹坊求丹的,卻全都是被推脫沒有,可是后來立刻就拿出一顆讓穆云煙送給李如雪,可見應(yīng)該是還有私貨的才對。”賀玉蘭說道。
那些糾纏山水丹坊的人和勢力,有一部分被王謝兩家擋住,但是賀家這種勢力,又怎么能擋得住呢?可是見了葉子昂之后,卻一絲希望都看不到。最多只是葉子昂拿出藥材清單的地步,約定如果賀家能收集到藥材,下次師尊前來的時候再次拜托他煉制。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拒絕之后竟然還要前來尋求幫助,賀玉蘭絕對不會給好臉色看。但是誰讓他是程于英認(rèn)定的男人,也就是賀玉蘭的姐夫呢?
“駐顏丹這種東西,以后會有的,你也不用心急,再說如果境界跟得上,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程于英說道。
“哼,人家哪有姐姐大人你這種天賦啊?再說小妹就想當(dāng)一個受萬千寵愛的小公主,哪能耐得住寂寞這樣修行呢?”賀玉蘭撒著嬌說道。
“不好好修行,是想要懲罰了嗎?要不要我讓那兩個小丫頭負(fù)責(zé)呢?”程于英拉過來賀玉蘭,問道。
“不嘛,姐姐不要這樣欺負(fù)小妹,小妹好好修行就是了,爭取以后能夠幫到姐夫的忙。”賀玉蘭繼續(xù)撒著嬌。
“好了,我也不欺負(fù)你,畢竟這是賀家的地盤,萬一被哪位前輩剛好察覺到我可就糟了,但是修行的事情,可不能耽誤了。”程于英說道。
“嗯,話說我還有事要問姐姐,為什么姐夫他能夠感應(yīng)到蔚海都那里可能會發(fā)生危機(jī)?”賀玉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問道。
“這個和他的道有關(guān)系,真要解釋起來可不是三言兩語的了,你把那兩個小丫頭也叫進(jìn)來,我給你們講講氣運(yùn)。”程于英說道。
“嗯,我這就叫她們,還得收拾一下這里。”賀玉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出去讓侍女去傳喚周家二女。
對于程于英,賀玉蘭更是崇拜,畢竟程于英出身卑微,是靠著通天功法的殘篇才成長起來。舊都域就沒有多少人了解占星術(shù),可是程于英卻自學(xué)成才,甚至算出了亂石山的事情。雖然尚未得到證實(shí),但她卻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