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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藤有些狼狽的翻身躲開兔子的劈砍,銀白色的巨斧如同切布丁般地陷入地面,剎時間一股圓形的氣旋從切口處擴散而開,緊接著就是無數裂痕瘋狂蔓延。
這次衛理可不是感覺到地面在顫抖那么簡單了,他明顯地感覺到整座山都在晃動!
“瘋兔子!你是想毀了整個北濱區嗎?!”在碎裂的土塊崩飛之際,李白藤用著超乎常人的速度突進到了兔子的視線范圍內,隨后抽出匕首順著一個非常刁鉆的姿勢猛刺向兔子的心臟。
兔子對李白藤的攻擊早有防備,在他刺出的同時,握住斧柄的右手往順時針方向一用勁兒,兔子整個身體都調轉了一次方位,并且還不忘伸出一條腿來抽向李白藤的屁股。
李白藤這是第一次跟傳奇人物進行對戰,明顯是小看的兔子的戰斗力,就這樣結結實實地被兔子一腳抽在屁股上,化作一道殘影落向前方不遠處的巖架。
一聲夸張的轟鳴聲隨之響起,由于巖架的基層被毀,整個巖架都開始崩塌了下來,無數的碎石瘋狂從巖架上滾落至地面,空氣中彌漫著大量灰黃色的塵土遮擋視線。
衛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小女孩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怪物!而且李白藤又怎樣了,難道已經......
在衛理擔心的視線中,兩道藍色的光芒從塵煙塵中逐漸浮現,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等煙塵完全散開衛理才看清楚遠處的情況。
李白藤除了衣服染上不少塵土之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里,從外觀看起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可能唯一發生變化的是他手中那兩把蛇形匕首,以及在他四周多出來的懸浮金屬小球了吧。
那兩把匕首就仿佛是被通了電一樣,刀刃上一直不停流動著一層藍色的電光,柄握部分也分別浮現出藍色發光的電回路溝壑,而他四周出現的金屬小球更是在空中做起了無規律的旋轉運動。
“說我不懂得控制力度,我看你才是連武器使用規章制度都沒有熟讀吧,居然在地球上使用負能量跟輔助器。”兔子扛著巨斧望向李白藤,語氣竟是充滿著挑釁味道。
“能把你留下就算國家也不會多說什么吧!”話音剛落,李白藤用著超出之前數倍的速度化作成一道流光射向白兔。
“悲頭,帶著你的隊員還有這家伙趕緊撤離,老娘要用勁兒了,小心被卷進來!”白兔一把拎起衛理的衣領將他給丟向不遠處的隊長,然后提起也逐漸開始冒起藍光的巨斧化作一道流光迎了上去。
隊長快跑接過被扔過來的衛理,不斷閃避著從戰場中央所濺射出來的飛沙走石。“大姐頭你悠著點,這樣使用負能量會破壞氣候變化讓市民恐慌!”
“維護組會做好后續處理!”
戰場上傳來兔子的聲音,周圍的氣旋也開始逐漸被凝集,數十個小龍卷從地面突然生起被拉伸至云端,黃土、灌木、碎石不斷被狂風連根拔起卷入風中。
如果不是一聲聲'砰砰砰'的金屬碰撞聲還有那兩道不停交匯的流光,衛理還真以為是古代寓言的世界末日降臨了!
衛理被隊長夾在腋下,不停地大聲嚷嚷著。“你們究竟是誰!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麻煩來個人告訴我一下啊!”
隊長被衛理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地有些不耐煩了,吼完一句‘你吵個屁啊!’拿起槍柄照著的衛理腦袋就呼了上去。而衛理只感到自己后腦勺一疼,眼前一黑,立馬就沒有了知覺。
隊長望著已經昏過去的衛理,他一直想不明白,這個跟在毒蛇身邊的'提線木偶'為什么就這么弱呢,而且貌似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尤其是在自己掏出武器的時候,這家伙的眼神簡直就跟見了鬼似的,兩顆眼珠子差點就要掉出來了。
難道是還未覺醒?或者才覺醒!
不管了!反正是上面交代的特殊任務,只要是‘聯合體’搞什么小動作,都要全力去破壞或阻止他們,而且這次居然還出動了毒蛇。
“所有隊員聽命,在對方支援趕來之前全速撤離。”
“隊長,不等大姐頭了嗎?”其中一名隊員跑過來。
“不等了!大姐頭性格雖然暴躁,但她還是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隊長將手中的衛理轉交給對方,回頭望向遠處依舊亂石橫飛的戰場感嘆。“而且第三文明巔峰戰力的對決,我們根本就幫不了什么忙。”
“這就是副局長的實力嗎?”接過衛理的隊員同樣感嘆道。
“并不是,大姐頭目前為止還沒有使用輔助器。”隊長突然露出一臉神秘的表情。“而且很早前她在‘無名戰場’上就已經被譽為傳奇戰士了,我曾經看見過他脖子上佩戴著抑制器!”
“抑制器?聽說是用來封印更高位世界記憶的特殊裝置。”隊員下意識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隨后低頭望了一下衛理的脖子處。突然他的瞳孔放大了數倍,接著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就連說話都開始出現口吐不清。“隊……隊長……他……他戴著抑……抑制器!”
“你說什么?”
隊長順著隊員所指的位置望去果然發現了抑制器,拿在手中看了看居然還是最新版的型號!此物正是李白藤交給衛理的那個吊墜,現已經被衛理用一根紅繩綁在了脖子上。
“這家伙不是提線木偶,是跟大姐頭一樣的'復數夢境者'!”隊長這時才恍悟,表情更加深邃地凝視著前方戰場。“難怪毒蛇都出動了,那些家伙似乎打算搞點大動作了”
“那我們現在該?”
“把他帶回去報告局長,順便通知大姐頭撤離。”
“了解!”
……
不知過了多了,衛理從黑暗中醒來,發現此時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房間的小床上!房間的總體面積不大,大概就只有40來個平方,不過造型卻透露著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息,銀色的光滑鋼質墻面再配上那白色的地磚,就如同科幻電影里面的畫風一樣。
房間的家具不多,除了一張鋼制床之外就只有木桌跟臺燈。
衛理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后腦勺,并試著回想記憶里最后的片段,他記得自己是被突然出現的那群人給敲暈帶到著兒的,那他們抓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難道是團體作案的綁架犯,抓自己要求贖金?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衛理給推翻了,因為他想起自己是孤兒,貌似并沒有哪個土豪會拿巨額的贖金來贖他,再加上從那群人的裝備看來,明顯也不是一群缺錢的貨啊!一個個活得就跟科幻大片兒似的。
在衛理翻來覆去的分析中,最終得出了是哪家大小姐為了得到他的愛情而不得不采取綁架措施來得到他的肉體時,一道突然出現的金屬門打斷了他馬達般的腦洞,隨后一個人影從門背后走了進來。
“你醒了?好點沒,之前對你的無理我們深表歉意,你的身份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我們已經確認過了,發現你也是一位受害者。”來人一進門就深深地對著衛理鞠了一躬。
“啊!?你,你是悲頭?”衛理立馬就認出了對方,就是之前打昏他的隊長。
“……我不叫悲頭!”隊長皺起眉頭黑著一張臉,老半天才從牙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
“哦,對不起!我明明記得那個小女孩是這樣叫你的。”聽到對方的話衛理連忙道歉,畢竟這樣亂叫別人還是非常不禮貌的。
“她有嚴重的記憶障礙,還患有間接性精分!你又沒有。”隊長有些氣結。
衛理:“……”
“暫時不提這個。”隊長搖了搖腦袋甩開剛才急促的情緒。“我們局長跟副局長想跟你談談,是關于你最近身上發生的變化,我相信你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