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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怎么想起給我送湯來了。”源清看著面前的湯,淡笑道。
“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難到這湯還有什么稀奇不成?”
“確實有些稀奇,它應該能幫你解決掉你的心魔問題。”妙善表情平靜,眼中滿是心疼的低聲說道。
“師傅又在說笑了。連道家無上清心咒法都無法徹底消除掉我的心魔,區區一碗湯又怎么可能?師傅,不要騙我了,還是直說吧,這碗湯到底是什么東西?”源清接過湯碗,看了看色澤清淡,宛若后世冰紅茶一樣的湯水,輕聲說道。
“此湯名為度怨,乃是師傅今天新近發現的一道美食,擁有非常神奇的清心明智的效果,想來應該會對你的情況有點效。”妙善看了看源清,低嘆口氣,說出了實話。
“是嗎?既然師傅認為可能有效,那我便嘗嘗吧。”
說完,源清也沒遲疑,表現出了充分的對妙善的信任,將湯碗一舉,仰頭喝下碗的清湯。
在一股清爽與清涼感過后,一股酸爽的味道與強盡的清新之感直竄上他心頭,好似利劍一般,在源妙那充滿了血色與黑色構造成的意識空間,綻放出奇異的光芒,清退著一切纏繞上來的污穢。
某種莫名的聲音在源清的意識海中傳蕩開來。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初始及輕,字音也破為模糊,好似天邊呢喃,讓人分不清楚,但隨后便漸漸變大,好似洪鐘大呂震人心魄,滌蕩人魂。
其內容不是別的,正是源清每日心心念念上百多遍,幾乎成了本能的道家八大神咒之一,專思凈心除雜的凈心神咒。
神威浩蕩,配合著度怨湯奇藝的威力,直射向意識海中那周身纏繞著無數血絲黑線的源清。
“啊!!!”
源清大叫,身上發出如熱水潑油般的聲響。
“嘶……”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之后神音再變,由凈心神咒演化成道家《老君說常清靜經》之內容,配合著另一股似冰山般的清靜本源從源清那似火燒油澆的軀體深處誕生出來,如掃滅一切的秋風般,瞬間將源清帶進了一種無欲無求無我無相的妙靜。
雙眼似閉似開,口唇呢喃,附念著老君說清靜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
外界,妙善老道自打源清喝下度怨湯開始便一眨不眨的盯住了自家徒弟,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度怨湯的效果,是否有達到自己的期待。
而結果嘛,暫時并沒負他的期待,源清在喝下湯之后的頃刻間,本人便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下意識的將碗中的湯汁喝完,重新挺直身子擺出了一個五心朝天的打作姿勢,口唇喃喃,不知道默念著什么內容。
但就從表面的氣息而言,妙善老道卻是能清晰的感覺道,源清身上那潛藏的暴躁與暴虐消減了不少,雖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一次性的徹底清除,但對于眼下沒有更多辦法的妙善老道卻也同樣不諦于大道清音,讓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須發皆顫,眼框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有效果,有效果!”
然后妙善老道連忙轉身走出道房,站在院中望起了天空。
一絲淚痕好似幻影一般從他的臉頰處流淌了下來。
“源隅,源宇,看好你們的師兄,一有情況,立刻去東跨院那里報我。”
半晌后,妙善老道平息下情緒,轉頭對復雜看守源清的兩位道徒吩咐道。
“是,師叔!”
然后妙善不再多呆,轉身返回了自己居住的道院。
他總算是想起了,還有另一個功臣沒有招待呢。
只不過等他回到道房時,卻是只發現了自己身旁小道童清風的蹤跡,至于度怨湯的制作者陳虎,早已沒了蹤跡。
“我讓你招待的那位客人呢?”妙善聲音急切中帶著些許嚴厲的質問道。
“回師傅,那位先生說,此時天色太晚,他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讓我和您說還請您不要見怪。”清風行禮回復道。
“怪我,怪我,都怪我光顧著你源清師兄了,而忘了貴客。”一頓,之后妙善道長又說道“也罷,就先這樣吧,待得明天再親自向他道歉吧。”
說完,妙善打發了清風,回身盤坐到床炕上,閉上眼睛,漸漸收斂了呼吸。
“到是可以跟師兄說一下,由清虛觀替陳師傅攔下雷家方面的暗手,也算是賠罪吧。”
……
另一邊,并不知道有人打算出面去幫他化解雷家方面的恩怨的陳虎返回店鋪,借著隱秘的傳界門返回了現實。
可在靈界的東海上,卻有另一件詭秘的事情在悄然進行著。
深夜,船上的成員都大體回到船艙內休息時,那名被他們救上來的落海者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隱隱帶著藍光的目光悠悠的環視了一眼船艙,悄無聲息的站起身,打開艙門,潛行到了船只的甲板上。
不過不是前面,而是船尾的位置。
左右看看,確認米有旁人后,那人張口沖著大海叫了起來。
然而卻只見他張口,卻不聞絲毫的聲音,就好似在無聲的吶喊一樣。
但沒過片刻,表面平靜的大海海面就突然波動了起來,一頭頭漆黑的章魚從海面中浮出,游到船邊,觸手帖服到船沿的板面上,好似‘蜘蛛’似的一點一點向船只上方爬了上來。
僅是片刻,七八只黑色的章魚就爬到了船上,和那名眼泛幽光的男子對視片刻,集體爬進了船艙中……
無聲無息,就連值班的水手也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