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爺?shù)哪锾崾灸嚎春笄笫詹兀熡昙t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了陸九霄那邊,脫了外套,換了鞋,越纖陌取了個抱枕抱在懷里,然后倒在他的沙發(fā)上,有氣無力地問:“你不去公司?”
陸九霄正在給她盛煲好的湯,聞言便道:“陪你,公司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越纖陌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對不起啊,不能陪你出去了。”
陸九霄坐過去攬住她,等湯涼。
他垂眸看著她,長指溫柔地拈開她臉上的發(fā)絲,貼上去親了親,嗓音低醇而深清:“不能出去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讓你出去散散心,老悶在家里,偏你們那一家子的事情又多,我怕你悶壞了。”
他現(xiàn)在妾身不明,別的方面他都可以幫她,唯獨她的家事上他使不上勁——插手的多了,越啟飛不高興,會給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情增加難度,說不得只能忍了。
但是卻很心疼女友,這樣簡單女孩本該過幸福而平靜的生活。
而越纖陌聽了他的話之后,想到自家的煩心事,更心累。
她在他懷里擇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上去,小聲嘀咕:“你說我該阻止卓馨和我爸在一起嗎?瞅我奶奶的意思,她還是想讓卓馨和我爸爸在一起,如果她這時候?qū)ξ姨岢鰜恚液茈y拒絕,而且……”
她停了一下才說:“說老實話,我很矛盾,我既希望我爸幸福,但又希望他不要忘了我媽,但是我也不能自私的只顧我自己,等到有一天我不在他的身邊,總要有人陪著他才好,不然他也怪可憐的……”
陸九霄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你怎么不去問問你爸的意思,就見你和你奶奶私下在斗玄機,你問過你爸愿意單著還是愿意再娶沒有?他心里怎么想的你清楚嗎?”
他道:“據(jù)我所知,你爸從來不去你媽的墓前,你媽去了這幾年,每年的掃墓都是你們家的人和親戚去掃,他從來不去,你想過這是為什么沒有?”
越纖陌睜開了眼睛,頭歪在他的手臂上,神情若有所思。
陸九霄不提醒她或許都忘了,每年他們說要去給她媽媽掃墓,她爸爸不是說有事就是身體不舒服,她奶奶說她爸可能和她媽的墓地有點犯沖,他不去便不去吧,省得身體出什么毛病。
以前她為此還怪過她爸,但他確實一提到去給她媽掃墓和上墳就會頭疼和臉色不好,所以她想怪也無從怪起,還真有點信她奶奶犯沖的說法。
但此刻聽陸九霄的意思,似乎另有隱情。
“你想說什么?”她伸手扳過他的臉。
陸九霄不回答她,反而說:“再據(jù)我所知,你爸以前很愛你媽,你媽的身體一向不好,那時曾聽說不能生養(yǎng)孩子,你媽為了不耽誤你爸便提出離婚,但是你爸沒答應,說沒孩子就沒孩子,大不了收養(yǎng)一個,但這婚他是堅決不會離。”
這越纖陌都知道,她媽媽是那種不生孩子光生病的女人,比林黛玉強一點,能外出工作,但不能累著。
但是這跟她爸再找不找老婆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道:“再深的感情隨著日子的消逝也會慢慢變淡,我爸再愛我媽,但日子這么長,生活又這么寂寞,他總會發(fā)現(xiàn)新的目標而淡忘我媽的。”
生活中這樣的例子很多,有些男人妻子在世時對妻子情深不壽,轉(zhuǎn)眼妻子去世,男人便不甘寂寞的另覓新人。
雖說她爸爸不會那樣薄情寡義,而且也深愛著她媽媽,但歲月綿長,寂寞不饒人,他也是個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總會有些誘惑是他抵御不了的。
陸九霄道:“你在這里疑心你爸這疑心你爸那,你不如直接問問你爸,看他是個什么意思,這樣萬一你奶奶問起你也有個回答,就是面對那個卓馨你心里也有個數(shù)是不是。”
越纖陌一聽覺得有道理,便要去找她爸。
陸九霄手臂收緊,將她扣在懷里:“不要說風就是雨,先好好醞釀醞釀,等打好了腹稿再和你父親談,而且你現(xiàn)在很累,先在我這里休息休息,順便陪陪我,我可是好久都沒和你這樣在一塊了,你就是不陪我只在我懷里坐坐也好啊。”
想想他也怪可憐的,越纖陌便窩在他懷里,伸手環(huán)住他的勁腰,拿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好吧,先陪你。”
陸九霄這才勾了勾唇,湊到她唇邊吻了吻:“喝湯吧,喝了在我這里休想一下,晚點我再送你上醫(yī)院還是回家。”
越纖陌便說好。
喝了湯,越纖陌靠著沙發(fā)昏昏欲睡,陸九霄給她拿來一條毛毯蓋在身上,讓她躺下,自己則將手提擺放在大理石茶幾上,坐下開始辦公。
他一臉清明地看著她,眼神清澈明銳:“睡吧,我在這陪你。”說完就低下頭去看電腦屏幕,手也握著鼠標開始忙碌。
男人認真嚴肅工作的樣子令人心生敬意,此刻他抿著不薄不厚的唇,挺直的鼻,如畫的眉眼一一勾勒出動人的男性魅力,兩排漆黑濃密的長睫覆在他清俊逼人的臉上,有時如靜止的蝴蝶般一動不動,展現(xiàn)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明明是正襟危坐,端正嚴明的模樣,卻有一種辦公室的禁欲氣息充斥著他的全身。
越纖陌撐著眼皮,迷迷瞪瞪地望著他,越看越花癡,心蠢蠢欲動的想爬起來撩撥他一下,但終不敵睡意來襲,她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覺得頭頂?shù)奶旎ò宀粚Γ皇谴髲d里的而是他臥室的天花板。
然后便感覺有人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正用一雙灼熱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游戈。
緊接著,她后知后覺驚悚萬分驚恐萬狀地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沒穿衣服!
越纖陌淚流滿面,抱著她的人也沒有穿……
“陸九霄你這個王八蛋!”虧她睡之前還覺得他身上充滿了讓人心動的禁欲氣息,原來全是她蛤蜊糊了眼,什么禁欲氣息,那都是童話里騙人的!
“寶貝你醒了。”陸九霄氣息沉滯地靠近她,扳過她的臉黏黏糊糊的去吻她,健碩的身子貼著她不停的磨蹭,火熱燙人,急不可耐。
“你不是在工作嗎?”越纖陌努力躲避著他的攻擊,想抓住被子卷住自己,但臥室里的溫度很高,陸九霄一把將被子掀開,把自己當被子送給了她……
他一邊綿綿密密地親吻著她,一邊急喘地回答:“工作也要勞逸結(jié)合啊,我工作完了。”
越纖陌:“……”工作完了,就該“逸”她了?
人傻不能怪社會,同樣的當不能上兩次!
近段時間他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看似收斂了一切心思,也沒有對她做出過分的要求,她以為他這是有所改進,所以她對他松懈了防備。
誰知這一切只是他為了達到目地所放的煙霧彈,現(xiàn)在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羊入虎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上次還有大姨媽擋著,這次恐怕大姨父出馬也不管用。
越纖陌后悔不迭,難免咬牙切齒:“我奶奶還病著呢!老人家躺醫(yī)院,你卻對我這樣,你還是人嗎?”
陸九霄回:“你奶奶沒什么事,老人家都那樣,我問過醫(yī)生了,看著嚇人,實際上還可以活一二十年。”
“……”
很凄慘的一場斗爭,不過結(jié)果還是越纖陌贏了。
她望著臉色鐵青,難以置信地緊盯著自己臍下部位的陸九霄,實在控制不了嘴角的抽搐,抱著被子一陣狂笑:“哈哈,叫你欺負我,活該!”
陸九霄咬牙切齒,撲過來將她重新壓在身下:“都怪你這個磨人精扭來扭去,爺現(xiàn)在不爽,重來!”
越纖陌一邊笑一邊叫救命,眼淚都快出來了,太恐怖,而且好丑。
但陸九霄卻覺得這是雄性之美,不但能展現(xiàn)雄性的力量,而且從藝術(shù)的角度看漂亮的無法言說。
越纖陌拼命用被子裹住自己,還能吐槽他:“丑的沒眼看的東西一般都叫藝術(shù),無法解釋的通的東西也叫藝術(shù),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樣,人云亦云,不知所云,那些藝術(shù)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還藝術(shù)?丑就是丑!”
陸九霄氣的吐血,他最引以為傲的男人資本啊,被人嫌棄的一塌糊涂!
不行,得找回場子。
他毫不客氣的將她從被子底下剝出來,掐著她柳條似的細腰就要還以她顏色,不料一陣煞風景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里響起。
好險!
越纖陌暗道一聲,連忙叫道:“電話電話,先接電話!怕是有什么急事!”
陸九霄滿臉晦氣地瞪著她半晌,最后才甘不愿地去拿手機。
趁著他下床的工夫,越纖陌拖著床單一溜煙的跑到衛(wèi)生間把門鎖上,抵著門就一陣喘氣。
她捂著胸口,一顆心狂跳的像要蹦出胸膛,又驚又怕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心驚膽戰(zhàn)了一會;捂著發(fā)熱的臉孔又羞又惱地羞澀了一會,心情復雜的難以言喻。
陸九霄在門外敲門:“乖寶,尹紹越和我姑父的DNA親子鑒定下來了,我姑姑去你姑姑家找你姑姑算帳,沒找著人,現(xiàn)在找去醫(yī)院,我們倆要趕快過去醫(yī)院。”
哇擦!陸大BOSS又行動鳥,越纖陌二話不說的對著門喊:“魂淡!把我的衣服遞進來!”
陸九霄:“……”
……
陸沁寧這種人眼睛里揉不得一點沙子,愛憎分明又自私自利,公主病嚴重,她向來是“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
打個最淺顯的比方:她當年那么喜歡越纖陌,真格當親生女兒疼,吃的、穿的、用的比越啟飛兩口子買給她的都要好。
越纖陌小時候沒有奶吃,要吃奶粉,但國產(chǎn)奶粉陸沁寧瞧不上,都是托人給她買進口奶粉,什么最好吃什么,什么最貴吃什么,把越纖陌養(yǎng)的像個小公主。
但就是這樣厚重的疼愛,最后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老公喜歡的人是陌兮然,她乍然由愛變恨,一舉親手把越纖陌由天堂推入了地獄,并為此不悔……
這樣的一個女人,越虹敢這么不要命的惹她,已經(jīng)觸到了她的底限。
何況越虹還說謊騙她——尹紹越明明不是她老公的兒子,越虹居然信口雌黃,挑撥離間她和她老公的關(guān)系,硬說是她老公的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為了這件莫須有的事,她越虹可知道她陸沁寧和容炎生了多少閑氣?兩口子在家關(guān)起門來干了多少仗嗎!
所以在一拿到尹紹越的親子鑒定書的同時,陸沁寧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就殺到了越虹家,打算把這個不安份的女人親口咬死,再撕成碎片!
但是趕到越虹家卻撲了個空,越虹兩母女去醫(yī)院探望老太太去了,而尹紹越又去了學校,于是陸沁寧忍著心里的滔天怒火,又帶著人馬不停蹄的殺向尚和醫(yī)院。
尚和醫(yī)院又沒人——不是說沒人,越啟飛不在,越纖陌又在陸九霄那里,在醫(yī)院里陪著老太太的就是卓馨和另外一位請來的護工,還有越虹母女。至于越啟揚和柳莎莎兩口子有自己的事情去忙,也不能整日呆在醫(yī)院里。
故而此刻的情況就是沒人攔得住陸沁寧,如果陸沁寧殺到了尚和醫(yī)院,越虹多半兇多吉少,陸沁寧想把她打個半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容炎一看事頭不對,自己也攔不住自己老婆,便給陸九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快去阻止他姑姑干傻事。
越纖陌很感謝容炎的這通電話——算是救了她,否則陸九霄此刻已長驅(qū)直入,結(jié)束了她的女兒身。
反觀陸九霄就很慪了,就差臨門一腳了!于是他上了車之后,一臉欲求不滿地把車子開的飛快,仿佛這樣才能疏散一下身體里的燥熱。
越纖陌坐在副駕駛座幾次偷偷打量他,發(fā)覺他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樣子還在生氣。
她也很無奈。
男人怎么都這樣啊!先前他在床上偷偷摸摸地把她剝光,想占她便宜,結(jié)果便宜沒占成,他先自爆了,這怪得了誰?
自爆是他自己沒忍住,自制能力差,他不檢討自己還要擺冷臉給她看?也不想想她渾身還疼呢!被他接觸過的地方都疼。
哼!她也生氣地把臉轉(zhuǎn)向一旁,留了個后腦勺給他。
陸九霄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恨的牙癢癢,這死丫頭在他最關(guān)鍵的時刻居然像條泥鰍一樣扭來扭去!
成就了他此生最丟臉的一次。
本想著時間充足,他還能扳回一城,把丟掉的臉面撿回來,沒想到被姑父破壞了。
士可殺不可辱!他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去拖女友的手,嗓音低低的:“乖寶,晚上跟我回家。”
越纖陌依舊把頭扭的對著車窗,把手甩了一下,沒甩開,又甩了一下,仍舊沒甩開,而且陸九霄的手指則順著她的皓腕往上爬,在她手腕上輕輕的撓癢癢:“乖寶,乖寶……”
如唱情歌,如念情詩,語聲纏綿,柔情繾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他喚出了別樣的意味。
越纖陌的臉又控制不住的紅了,她惱恨地輕哼:“不去,你太壞了!”
“哪里壞?”陸九霄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跟她調(diào)起情來。
越纖陌甩他的手:“注意開車,一只手開車像話嗎你?”
陸九霄還要跟她磨,務必磨到她同意晚上再去他那里,結(jié)果越纖陌的電話響了,他只好放她去接電話。
越纖陌一連接了三個電話,先是她奶奶絮絮叨叨的叫她快來,說是陸沁寧氣勢洶洶來找她姑姑了,讓她快點來醫(yī)院。
接著是卓馨,她大概是搞不清楚情況有些被嚇著了,話都說不清楚,一個勁兒的在電話里說有個好兇的女人,又黑又胖,還帶著人,叫囂著要來打死她姑姑。
越纖陌問她們給她爸爸去了電話沒有,卓馨說去了,但是越大哥有事外出,此刻縱是往回趕也來不及了。
掛了卓馨的電話,接著是她二叔的,越啟揚在電話里喊:“乖寶你快來,陸沁寧這女人太可怕了,二叔只怕頂不住!”
越纖陌很無語,說:“您都頂不住您還指望我啊?”
越啟揚道:“話不是這樣講的啊,你不來少觀那小子不使勁,你來了少觀會幫著你,陸沁寧看在他兒子的面上,多少會收著點,不然她真會把你姑姑弄死。”
“她奶奶的!”越啟揚在電話里罵:“陸沁寧這女人去了一趟云南,沒學會人家的文化與優(yōu)雅,倒學會了人家的野蠻生長,打起架來跟摩西分紅海一樣,我們都不夠她的噸位啊!”
“……”越纖陌掩面,他們一家子人好像都瘦,就她姑姑還有點肉……
……
越虹也覺得自己真是倒霉,人家說母憑子貴母憑子貴,到她這里就硬是行不通!
先前是怕孩子小,曝光了不但沒有說服力反而讓陸沁寧弄死了,所以她死死的捂著,打算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把紹越帶大,然后再帶到容炎面前,讓他看看自己不僅僅只有容少觀一個兒子,她也幫他生了一個,而且還含辛茹苦的帶到這么大了。
前面都很順利,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她的預期發(fā)展,她也料想到陸沁寧不會放過她,但她不是還有紹越么,這就是她手里的一張王牌啊!
然而陸沁寧那個死女人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先前揪著她往死里打了一次,把她打的都住院了,并且還攪黃了明麗和少觀的婚事,害得明麗恨死她這個當媽的,天天對她橫眉豎眼擱家里吵。
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又跑來醫(yī)院追著她打,紹越不是都做親子鑒定?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她?!
“陸沁寧你這個死瘋子!你究竟要怎樣?”
越虹覺得自己再好的脾氣都要被陸沁寧這女人逼瘋,她就不能好好講道理嗎?非得每次見面就先給她兩巴掌當打招呼,關(guān)鍵是她那爪子又黑又重,打的人疼死!
她捂著被打的通紅腫胖的臉,十分氣憤地望著陸沁寧,不甘地質(zhì)問:“就算我當年做了錯事,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還想怎么樣?紹越都這么大了,你就是要弄死他容大哥也不會允許,我又沒想怎么樣,你和容大哥照究是夫妻,為什么就硬是要跟我過不去?”
她躲在老太太的病床后,與叉著腰冷笑的陸沁寧隔著一張病床,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被她們兩人夾在中間。
卓馨站在病床尾,焦急的看看左,看看右,不知道勸誰好。
越啟揚根本進不來病房,陸沁寧用了幾個女人守在病房門口,連醫(yī)生都進不來。
容少觀也站在病房門口觀望,越啟揚道:“少觀人快進去勸勸你媽媽!”
容少觀不慌不忙的把手插在褲袋里,玉面無波:“等陌陌來了再說,她貌似和尹明麗鬧翻了,我不能瞎幫忙,不然她一生氣,我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越啟揚:“……”都是些不省心的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里的戰(zhàn)況已升至白熱化——陸沁寧見越虹還敢跟她叫板,頓時眉毛一豎,把擋在床尾的卓馨往邊上一扯,繞過去就掄起巴掌要胖揍越虹。
越虹大概是被她打怕了,竟然尖叫地用手擋住頭腦,一面往后急退一面高聲反擊:“陸沁寧你個神經(jīng)病!你究竟在跩個什么勁?你真以為容大哥喜歡的是你啊?要不是你的小名叫茜茜,人人都喊你茜茜公主,容大哥會娶你?”
“你說什么?”陸沁寧陡地停下了腳步,滿面陰寒地瞪著她。
眼見預料的巴掌上沒落到自己身上,越虹抬起頭。
想著事情也到了這個地步,她也豁出去了,不顧一切地對陸沁寧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家世你還有什么?你以為容大哥喜歡你啊?他喜歡你個屁!他娶你不過是因為你的小名叫茜茜,而陌陌的媽媽小名也叫兮兮,只不過她是美目盼兮的兮!你是茜茜的茜,兩個字不一樣!”
聽到這些話的眾人全部閉上了眼睛,包括一直想勸她們不要吵的老太太。
門外的越啟揚則默默的叫了聲“慘!”
這下誰都攔不住陸沁寧,她瘋了一樣的撲過去,拽住越虹的頭發(fā)就把她往墻上撞,“你個臭婊子,我叫你胡說八道!賤人,狗娘養(yǎng)的東西,爛貨!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陸!”
“砰砰砰!”
“砰!砰!砰!”越虹的頭每與墻壁撞擊一下,就代表著陸沁寧心中的憤怒有多大!
……
人艱不拆,人生已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越虹自以為聰明,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想以此來打擊陸沁寧,結(jié)果被暴怒的陸沁寧痛毆死扁,打的奄奄一息。
人家說,你偶爾作死就算了,你別沒事老往死里作啊!
在陸沁寧心口上撒這種鹽,也不知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總之陸沁寧是下了死手,打的那個重啊!越啟揚形容她“摩西分海”那都是含蓄了的說話,那簡直是想毀天滅地!
越纖陌也沒想到她姑姑一言不合就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要不是容少觀等人見勢頭不對,都沖進去拉住了陸沁寧,那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姑姑的忌日。
老太太暈過去了;卓馨嚇的面白如紙;越虹滿面血污地躺在地上,后腦勺還汩汩往外冒著血;尹明麗不知去向——這就是越纖陌和陸九霄來到醫(yī)院之后看到的景象。
越纖陌和她二叔在陸九霄的幫忙下默默地收拾殘局。
越啟揚連一點替妹妹討回公道的心思都沒有,自己的妹妹要作死,難道你還要去怨人家陸沁寧?
越啟飛趕過來的時候,老太太已經(jīng)蘇醒過來,醫(yī)生正在幫其檢查身體,而越虹也被送去搶救,越啟揚跟著去照顧妹妹,越纖陌和卓馨則守在老太太的病床前。
這個英俊成熟而隱忍的男子此刻望著病床上的母親,面沉如水,他牙一咬,旋身就去找陸沁寧。
他背著手,腳下黑色锃亮的皮鞋在地上踏出一道流光,長度過膝的大衣下擺在他身后隨風揚起,彰顯著他滿身的怒火。
越纖陌見父親滿面慍怒,忙對卓馨交待了一聲,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越啟飛走的快,三步并兩步便找到醫(yī)院的貴賓休息室。
“嘭!”他一腳踹開休息室的大門,對著坐著那里正端著咖啡優(yōu)雅細品的陸沁寧喝道:“你他媽的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鬼迷心竅?有什么事不能換個地方,為什么非得當著我病床上的母親鬧?”
此刻貴賓室里沒有別人,只有容少觀和陸沁寧。
看到越啟飛氣勢逼人的進來,容少觀還沒有說什么,陸沁寧卻“啪”地一下將手上的咖啡杯碟重重地頓到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著越啟飛,也針鋒相對地叫囂回去:“是我他媽的要當著你母親的面鬧嗎?!明明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只會往你母親身邊躲,難道她在你媽的身邊躲一輩子,我一輩子不找她算帳嗎?有本事她硬氣一點,離她媽遠一點,你看我會不會當著你母親的面鬧!”
“你他媽的也就只能拿我們出氣,有本事你去打殺那個惹禍精一樣的妹妹啊!”陸沁寧比他還兇:“那個賤人她既然都不顧及她母親有病在身,我憑什么要替她憐惜母親?該打就打,該揍就揍,這就是我的人生!”
陸沁寧的人生是揮毫潑墨,恣意輕狂,不懂“忍”字怎么寫。
她此刻也痛快淋漓的和越啟飛對場,氣勢絲毫不輸越啟飛。
越啟飛竟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少觀在一旁勸誰也不是,正好瞧見越纖陌進來,忙甩鍋:“你勸他們不要吵了,我去外面抽支煙。”說完竟沒出息的溜走了。
越纖陌很無語,只好對滿身寒氣地父親道:“爸爸,還是先去處理紹越的問題,其他事以后再說。”
越啟飛點點頭,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眼看這里只有陸沁寧,越纖陌也要走,不料陸沁寧卻陡然叫住她:“過來,我們談談。”
越纖陌本來就因為她而心里憋著一肚子的火,此刻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很惱火地道:“有什么好談的?你頂著江城第一老名媛的頭銜,為什么處理事情要那么的絕對和極端?每次不弄的血雨腥風和天翻地覆你不罷休?真要弄出人命來你才開心嗎?”
陸沁寧冷笑道:“怪我咯?如果你碰上和我一樣的事情,你也會這樣暴躁,還管什么名媛不名媛。”
她慢慢坐下,目光看向一旁,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又怨、又恨,還有些傷感:“你剛才應該也聽見了,在你姑姑眼中我的婚姻就是個笑話,我只是你媽的一個替代品……”
越纖陌和陸九霄抵達醫(yī)院稍微晚了一步,所以并沒有親耳聽見越虹是怎么和陸沁寧叫板,但是后來越啟揚有轉(zhuǎn)述給她聽,所以她知道了原因,知道了越虹為了打擊陸沁寧,竟然將她的媽媽拉下水。
此刻聽了陸沁寧的話,她馬上打斷她:“她胡說!你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和容伯伯一直很好,而且你們還有少觀,在外人眼中你們是非常美滿的家庭,至于我姑姑她只是想傷害你所以才口不擇言,你如果信了她的話才是中了她的計。”
“我沒有信她的話,但是……”陸沁寧用手撐起額頭,壓抑的嗓音里滿是痛苦與噬骨的恨:“但是他媽的!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我不想承認的事!實!”
越纖陌沉默下來,有時候有些人就是那么招人恨,比如越虹!
“這下你該明白我為什么死也不允許你和少觀在一起了吧?”陸沁寧道:“知道了那樣不堪的事,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寬宏大量的讓情敵的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所以你不要怨我當初的心狠手辣,我只是想快刀斬亂麻,不想讓你和你媽再次攪入我們的生活。”
“我沒有怨你。”越纖陌的聲音很冷靜:“事情都過去好久了,怨你也沒有用,但是有些話純粹是別人的無中生有,我媽媽都死了,別人怎么朝她潑臟水她都無從分辯,因為死無對證,如果你要輕信,那才是你蠢。”
“我怎么會蠢?”陸沁寧像是又笑又哭的抬頭看著她,聲音竟?jié)u漸凄厲:“其實越虹不說我心里也清楚,原本我也以為容炎娶我是因為愛我,后來我們的婚姻很好,所以我從未懷疑過什么,我……”
她難堪地道:“我甚至和你媽媽都是好朋友,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和我的情敵做了近20年的朋友!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只是我太粗心,我沉浸在自己想像的幸福中,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這一切他媽的都是假象!是假象!”
她突然一伸手,用力將桌上的咖啡杯、碟等物掃到地上,發(fā)出“辟哩叭啦”的響聲。
越纖陌看著暴怒又傷心的她,“你……”
她本想說她為什么要一直跟自己過不去,沒想到陸沁寧卻“呵呵”笑地看著她道:“你是不是說我自尋煩惱,好好的日子不過凈跟自己過不去?”
越纖陌沒做聲,陸沁寧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是因為某一日我福至心靈,乍然想起我老公和我愛愛時,每次興奮時都不叫我沁沁和寧寧,也不叫我陸沁寧,他只叫茜茜,而且他的叫法忒是奇怪,總感覺他像含著一個字在嘴里沒有吐出來,甚至有幾次他爆發(fā)時明明叫的是‘兮然’”兮然“,而我當時因為太激動和太激情,所以忽略了……”
“狗娘養(yǎng)的我竟然忽略了?!我他媽的竟然聾了!我……”
陸沁寧罵聲不絕,越纖陌卻如同瞬間被潑了一瓢冰水,整個身子都是涼的,半天才反應過來陸沁寧說了些什么。
陸沁寧還在那里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怨恨咒罵著自己,越纖陌卻赫然大聲道:“夠了!我媽都死了,別沒完沒了行嗎?你們是活著的人,為什么老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陸沁寧仿佛這時候才醒過來,她重新看向越纖陌,眼神又恢復了冷酷,臉也很冷:“現(xiàn)在你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了吧!其實我就和越虹差不多,她當初喜歡容炎,而容炎卻不喜歡她,只喜歡你媽,所以越虹對你的感情很復雜,她既想愛你,可一旦想起你媽,她又矛盾的會因為你媽而恨你,而我和越虹一樣,想愛你……但是我卻更想恨你,恨的……”
……
從貴賓休息室出來,越纖陌的腦袋還很懵,她被陸沁寧的話弄的頭很疼,有點想去揪住越虹爆打一頓的沖動——怎么就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呢?
正要去找父親,迎面走來兩個人,一位高瘦清冷,俊面冷魅,無論行容和舉止都很優(yōu)雅紳士,正是面無表情的東方非墨;另一償還年輕英俊,粗獷而健美,腳蹬帥氣的高幫軍靴,正是神情不羈的唐家太子唐遠。
“你們?”她略有些怔忡地看著他們,尤其看唐遠的目光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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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8]sally10269 送了50顆鉆石
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鮮花,[2017—01—18]來1杯咖啡 送了10朵鮮花
[2017—01—18]139**7101 送了200朵鮮花(秋水,你快是粉絲第一啦!),139**7101 投了5票(5熱度),139**7101 送了30顆鉆石,aehjf 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