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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砍死你個小流氓!”
豆花店老板提著菜刀瘋狂的追來,冷冰冰的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的有些扭曲。
韓非冷汗直冒,一聲不吭,繞著目瞪口呆的路人撒丫子往前跑。
兩人相聚僅僅兩米左右的距離,這還是因為韓非跑的及時、很多路人擋道的結(jié)果。
幾分鐘后,豆花店老板終于受不了路人驚駭?shù)哪抗猓R罵咧咧的轉(zhuǎn)身回去了。
韓非又跑了一陣子,鉆進一個小巷子里,扶著雙膝直喘粗氣。
太刺激了,這店老板果然是個速度爆表的嫉妒狂啊,不知道下午老板娘會不會就范,不然得換另外一個套路。
……
回到寢室,三個室友還沒下課,韓非吃了會零食,想了想感覺把握似乎不大,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洗把臉,換上皮夾衫、牛仔褲、帶上眼睛,用定形膠整了個雞冠發(fā),再在臉上用墨水點上密密麻麻的黑點,最后出了校門。
再次來到豆花店附近時,已經(jīng)快到飯點了,豆花店里開始忙了起來,韓非沒有冒然進去,因為時間太短,搞不好要被認(rèn)出來。
他到旁邊超市買了包好煙,在附近轉(zhuǎn)悠,和擺攤的老板、雜貨店老板等人遞香煙套近乎,旁敲側(cè)擊的瞎打聽。
說話是門藝術(shù)活,韓非的語言邏輯還行,由淺入深,先消除對方的疑慮,然后裝作隨意的問問,而且不單單只問豆花店的情況,這就給人一種“他就是閑的無聊問著玩”的感覺。
這些老板也夠八卦,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使勁兒往外說。
下午兩點,韓非告別一家漁具店的老板,把打聽來的消息總結(jié)了一下,一、豆花店老板娘不穿“兇兆”是嫌那玩意勒著不舒服。二、夫妻倆是蘇北人,來這里做生意十多年了,偶爾過年了才會回去一次。三,老板娘只有一個閨蜜,就是不遠處韓流理發(fā)店的老板娘,一個離異老女人。四,老板姓王,小名叫峰子,很愛他老婆,愛到有別的男人稍微熱情點和她說話,心里就會感到不舒服,同時也很怕他老婆,怕到經(jīng)常挨揍。
豆花店這時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老板和老板娘回家去了,據(jù)說下午四點半會準(zhǔn)時過來,多少年了一直都是這樣。
時間很充裕,韓非到街頭的公園里找了個石凳子坐下,拿出手機點開“神州聊天系統(tǒng)”。
里面新的聊天記錄不少,除了“狂霸客”贏了決戰(zhàn)并將對手9號群的“靈虛子”打的吐血三升的消息外,大都是新人完成任務(wù)的系統(tǒng)提示,和一些老人不冷不熱的恭喜。
到目前為止,只有那位叫宋曉萱的是越一級的力量任務(wù)挑戰(zhàn),其余都是按部就班的體質(zhì)任務(wù)。
收了手機,韓非斜躺下去,把自己的打算再過濾一遍。
……
下午五點,韓非來到豆花店門口,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里面坐了四桌客人,老板正在忙忙碌碌的打豆花,廚房內(nèi)傳來炸油條的簌簌聲,想必老板娘在里面。
他在靠門的地方坐下,腦海里想象一下蘇北同學(xué)的說話方式,怪腔怪調(diào)道:“老板!一碗甜豆花多加糖、再來兩根油條。”
說完緊緊盯著老板的臉,他之所以強調(diào)甜豆花,是為了讓老板別往上午“那人”身上想。
“好的。”老板打了碗豆花,放了兩勺糖端了過來,隨意瞥了韓非一眼,就繼續(xù)回頭忙活了。
其實韓非想多了,老板根本不可能認(rèn)出他,豆花店生意雖然不算太好,但一天怎么也有個幾十上百人來吃東西,一個口音、樣子都變了的人,他根本想不起來。
老板娘這時端著兩根油條從廚房中出來。
韓非來了精神,裝作隨意的往老板娘胸脯上看,這一看盡管早就猜到了,但還是有些失望,果然!她不可能像那些愛慕虛榮的小姑娘一樣,因為一個路人的隨便一句話就改變穿戴習(xí)慣。
好吧,你不就范,就從你老公身上下手。
囫圇的把豆花、油條吃完,韓非找老板付錢,在老板找零錢的當(dāng)口,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打算,等老板回頭,他接過零錢裝作轉(zhuǎn)身走人,然后猛的回頭,指著老板:“你……”
老板愣了一下,“咋了?”
“你、你、你……”韓非吃驚道:“你是峰子叔吧?我的天,好多年沒見了,你在這里開店啊?”
老板懵了,上上下下打量著韓非:“你是……”
“我呀!峰子叔!”韓非指著自己滿臉驚喜:“村東頭的老王家的小兒子剛剛啊!”
“老王家小兒子剛剛?”老板想了想,搖頭道:“十多年沒怎么回老家了,回去也不愛出去溜達,想不起來了。”
韓非道:“你和嬸子出來時我才十來歲啊,哈哈哈,好多年沒見你們了,還以為你們到哪里發(fā)財了呢。”
“發(fā)什么財啊,混日子。”老板干巴巴的笑了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我看你也有點面熟了。”
“想起來了吧?”韓非呵呵笑道,心說肯定有點面熟,上午才剛見過面。
“不過你這口音咋這么奇怪?”老板好奇問道。
“我在這里讀大學(xué),平時說的都是普通話,時間長了,普通話和家鄉(xiāng)話混在一塊了,我也很郁悶啊。”韓非說著,又道:“我去看看嬸子去,小時候她還經(jīng)常給我糖吃呢。”
進了廚房,老板娘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著道:“我知道了,你八成是王葛根家的二小子吧?現(xiàn)在咋長成這模樣了,臉上麻子是咋回事?”
韓非情不自禁的想摸摸臉,手剛抬起來又放了下去,這玩意要是擦掉了就搞笑了,“不知道呀,長大了它自己就出來了。”
“哦。”老板娘熱情道:“晚上不上課吧?我和你叔帶你去下館子。”
“行!”韓非干凈利索的答應(yīng),出了廚房,當(dāng)著老板的面搖搖頭,嘆息一聲。
老板好奇道:“咋了?”
韓非小聲道:“嬸子以前那么漂亮的人現(xiàn)在咋變這樣了?”
老板臉色尷尬,切著榨菜道:“上年紀(jì)了,平時做生意也挺累,唉!跟著我就沒享過一天福。”
韓非咳嗽一聲,邁開腳,道:“才四十多歲,年齡不算大吧?要學(xué)會保養(yǎng)啊,這么下去身材都走樣了,以后會生病的。”
老板遲疑了一下,冷冰冰道:“咋保養(yǎng)?”
韓非讓開了一點距離,道:“比如用點化妝品啊,再比如……帶上兇兆啊什么的。”
說到“兇兆”時,他咬字很重。
老板蹭的一下抽出旁邊搟面杖砸來:“你個小混蛋往哪看呢?我打死你信不信?”
“嗖!”
韓非早有準(zhǔn)備,撒丫子就跑。
店老板跟著后面就追,差一點點就砸到他身上。
這會兒店里生意忙,外面人也多,店老板追到門外便罵罵咧咧不追了。
韓非站在遠處人群中,無比認(rèn)真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啊,你太不心疼你老婆了。”
“再說我打死你信不?”老板作勢又要追來。
韓非趕緊閃人,又跑到上午那個巷子,吁了口氣,呵呵笑了起來。
很好,經(jīng)過今天這兩次事件,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他們夫妻倆晚上回去總該合計合計了吧?就算不為了身材和美麗,也要遮遮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