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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肆,我想做你的妻子?!?
這一句話從紅唇中吐出來的時候,韓凌肆看到端木青眼睛里的認(rèn)真。
不是**,不是迷蒙。
他真的,看到了她的認(rèn)真。
這樣的認(rèn)真,這樣的言語,足以讓他的理智崩塌,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他,要這個女子。
松開手,韓凌肆猛然間吻上她的唇:“青兒,我愛你?!?
含含糊糊的話,讓身下的人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韓凌肆,我真的想做你的妻子。
若不是在這個時候,端木青自己都不知道她會說出這句話。
更不會明白,原來,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
卻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似乎,太晚了一些。
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既然已經(jīng)沒有明天,那么今天,就讓我們好好相愛。
溫度越來越高,熾熱的吻一路往下,落在肌膚上,像是開出一朵朵璀璨到極致的花兒。
熱烈的綻放,帶著火熱的感情,無所顧忌。
身體的疼痛傳來的時候,她流下了眼淚,卻被他輕輕吻去。
“對不起!疼嗎?”
柔聲的安撫,將她從疼痛中撈出來。
迷蒙的雙眼睜開,面前還是他溫柔的眼,就算是在**中,他看著她的時候,還是溫柔的目光。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疼!深入到靈魂里的疼!
卻讓她覺得此刻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不!不可以再去想以后,她要記住這一刻,記住這個男子,記住此時他們彼此相愛的心。
勾下他的脖子,她突然大膽地輕咬住他的耳珠:“那你溫柔點(diǎn)兒?!?
足以惑亂人心的聲音,軟軟的鉆入耳朵,嘴唇含著他的耳珠,舌頭卻因?yàn)檎f話,而輕輕地劃過。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炸開,熾熱的火焰燃燒了整個世界。
也燃燒了韓凌肆整個的意識,他,已經(jīng)沒有了自我,只有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
端木青帶著淺淺的笑意,緊緊咬住了唇,承受著來自身體的歡喜和疼痛。
歡愉過后,兩人俱是筋疲力竭,看著她有些虛弱的樣子,韓凌肆才想起來懊惱。
“青兒,你還好嗎?我……對不起?!?
抬起沉重的手,放到他的唇上,阻止他要說的話,端木青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
“睡吧!”
也不顧其他,自顧自地在他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他的腰,便沉沉睡去。
伸手將她頸間濡濕的頭發(fā)撥到一邊,韓凌肆嘴邊掛上了一個滿足的笑容,終于摟著她閉眼睡去。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不知道是什么時辰,端木青緩緩地睜開了眼。
床頭的那盞燈竟然被點(diǎn)起來了,不知道是誰點(diǎn)的。
稍稍一抬頭,就看到韓凌肆的臉,好看的眉毛舒展著,薄薄的嘴唇邊卻凝了一絲笑意。
想起那一次,她神使鬼差地伸手去勾勒他的輪廓,卻被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端木青不由笑了。
在他懷里微微撐起身子,看著他的臉,心中驀然間有一絲苦意蔓延開來。
俯首,親上他的唇,有一絲冷意。
然而,下一瞬,就被人扣住了后腦,靈巧的舌頭長驅(qū)直入,立刻將這個吻加深。
氣喘吁吁地結(jié)束了熱吻,端木青惱道:“原來你裝睡。”
韓凌肆卻再一次將她圈回懷里,自然地?fù)嵘纤谋?,如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般:“你累了,好好睡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端木青發(fā)現(xiàn),她對于這個男人的懷抱似乎早就沒有了抵抗力。
聞到這個味道便可以很安心的睡著。
天尚未亮,韓凌肆便一襲白衣出現(xiàn)在花園的湖邊,他最喜歡的角落里。
“查出來了嗎?”
昨天一整天,天京都籠罩在惴惴不安當(dāng)中,許多大臣的府邸都閉門不開。
皇宮的所有門都未曾開過,就連負(fù)責(zé)采買的后門通道都是緊緊閉著的。
更有人說發(fā)現(xiàn)九皇子離開了天京。
種種傳言以一種比瘟疫更加可怕的速度蔓延在天京的各個角落。
對政治稍微有些敏感的人都知道這一定是出大事了。
這段日子接二連三的出事,許多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而此刻,各方人士更是緊張了起來。
這樣的夜晚,注定許多人徹夜難免。
莫名其妙的,不知為何,就有流言傳出來,皇帝駕崩了。
說是被人暗殺,為禍之人便是一直在天京的東離大皇子韓凌肆。
原本這可以算得上是無稽之談了,可是偏偏之前就有那么多的異象。
更不知道是誰開始說,看到了有黑影從皇宮里往韓府逃逸。
當(dāng)韓凌肆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整個天京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明明此刻處境很危險,但是,他就是要等一個結(jié)果。
“查出來,似乎是趙御鴻的人。”
眉頭,在這一刻皺緊,韓凌肆幾乎是下意識地往留青筑的方向看去。
“王爺,這里片刻不能停留,已經(jīng)傳了消息出去,天京城外,快馬已經(jīng)備好了?!?
但是,暗影卻并沒有得到回答。
一抬頭,就看到韓凌肆有些呆愣的表情。
“王爺!”
“你說,今天王妃跟羅琪瑕去了靜寧寺?”
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暗影心下著急,卻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道:“是,王妃跟羅琪瑕到了靜寧寺里,我們便按照王爺?shù)姆愿罌]有再跟?!?
心,驀然間痛了起來,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
“王爺!”暗影再一次抬頭,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往留青筑去了。
燈火還在輕輕地跳躍著,落在床上女子的臉孔上,看上去靜謐而美好。
空氣里,還殘留著歡愉的味道。
韓凌肆走到床邊,要伸出去的手,終究還是停在了身側(cè)。
她的眉眼間似乎還帶著淺淺的笑意,那是從前從未對自己有過的溫柔。
端木青,這就是你要的?
原來,我韓凌肆對你所有的感情,換來的只是你施舍的一夜溫存!
你,怎么能絕情如斯?
怪不得,你說最好不愛,原來,你知道你永遠(yuǎn)都不會對我動真情的是嗎?
你好,你真好,竟然能夠做到我都做不到的事情。
竟然能將一場戲演得這么徹底!
驀然間,鳳眸里,殺機(jī)陡生,右手快如閃電直擊她的左胸口。
“韓凌肆……”
淺淺的囈語,那樣的不經(jīng)心,卻那樣單純的輕柔。
手,停留在她身體的邊緣,卻終究沒有再往前,只拂動了床邊的流蘇。
從前,她睡夢中喊的是別人的名字。
好容易,這一次,終于是這三個字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韓凌肆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竟然是如此的諷刺。
端木青,我放過你這一次。
自此之后,再見你,我必然不留情。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再看一眼,終于閉上眼睛,決然轉(zhuǎn)身。
走到房門口時,驀然間視線掃過梳妝臺。
那一支墨玉簪被單獨(dú)放到了一邊,看上去無比的凄涼。
唇邊泛起一抹苦笑,韓凌肆一把將它收入懷中。
當(dāng)初怎么會那樣沖動,將這件東西給了她呢?
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配得上這支簪子的。
白色的影子飄出房間的時候,床頭那一盞始終倔強(qiáng)地燃著的燈,陡然間滅了。
如同,某個人心里的什么東西。
端木青是被腳步聲驚醒的,睜開眼,枕邊卻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心里一涼,再不能思考其他,掀開被子就往外門邊跑,卻撞上剛好進(jìn)來的采薇。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
采薇滿臉焦急,卻因?yàn)闀r間倉促無法寫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端木青卻是隱隱知道了。
“王爺呢!”
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采薇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拼命地?fù)u了搖頭。
松了一口氣,既然走了,至少說明現(xiàn)在的他,還是安全的吧!
看了眼窗外,天還是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
但是此時,她哪里還有睡意,干脆走到梳妝臺邊:“幫我梳妝吧!我不想睡了?!?
采薇正著急,突然看到那邊滿滿的一盒螺子黛。
立刻取過來,隨手從旁邊拿過一本書,便低頭寫了起來。
但是端木青卻好像根本就不關(guān)心她要寫的是什么,反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簪子不見了。
“我放在這里的墨玉簪呢?”
端木青開始手忙腳亂的翻找,從李為那件事情之后,這支簪子她每天都帶著。
就怕跟別的混在一起會弄丟,還特意放在了一邊。
昨天羅琪瑕來得匆忙,才沒有帶,此時卻不見了。
“采薇,你看到了沒有?”
但是采薇此時哪里有心情去管那支簪子,而是將手里的書塞給她。
看到上面的字時,端木青也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