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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有人掉在河里了。”
上官青云與趙宏共事六年,加之上官瑜一直在月湖派出所工作,趙宏剛調到月湖,上官青云就是與他第一個打交道的人,趙宏的個人情況,上官青云知之甚深。
上官青云雖然無法參予到趙宏的案件中去,但他有責任將趙宏的個人情況匯報上去,這樣,會讓辦案人員更加了解趙宏,從而少走一些彎路。
上官青云與楊大力打完電話,便開始了對少年小星的尋找,厚厚一疊材料,已經求證了五分之四,上官青云一行人的足蹤,已經踏遍了云河縣。
可是少年小星還是不見蹤影,上官青云把剩余的材料放在辦公桌上,他開始閉目養神,并將心中的煩燥之氣驅散掉。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本來就猶如大海撈針,作為一名刑偵人員,不能有絲毫的怠惰,一個不起眼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重大的破案線索。
時間在悄悄地流逝,四天的時間一閃而過,關于小星的材料只剩下了三十六份。
吳利偉,趙富貴再一次回到了所長辦公室,此刻,兩人身心疲憊,但見到上官青云,全身又開始充滿斗志。
“師父,小星不見蹤影。”趙富貴面對上官青云,垂頭喪氣地說道。
趙富貴來縣城已經二個月了,他跑遍了大半個云河縣,差旅費花去了一大筆錢,可搜尋的少年小星就是沒有絲毫蹤跡。
上官青云看向吳利偉,發現他心態也不好,出現了焦燥不安的情緒。
這是辦案人員的大忌。吳利偉,趙富貴年青,經驗不足在此時表露得一覽無遺。
“急什么,急什么!”上官青云拿起那三十六份材料,在空中揚了揚,材料紙隨著摩擦,發出一陣‘啪啪’響,上官青云開始為他倆鼓氣。
上官青云看了看手中的材料,說道:“這,就是成績。原來是數百份,滿滿的一個文件盒裝著,現在只剩下三十六份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說完這些,上官青云將材料放在桌子上,繼續大聲說道:“作為一名優秀的刑偵警察,有時,我們拼的是時間,有時拼的則是速度,現在,我們拼的是耐力。”
吳利偉,趙富貴抬起頭,認真地聽著,此時,他們看到的是上官青云的冷靜,還有自信。
其實,上官青云也心急如焚,他已經向楊大力立了軍令狀,半個月,找到少年小星。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他依然沒有多少收獲。
但是他不能亂,他必須沉住氣。
上官青云看到吳利偉,趙富貴又燃起了斗志,他又拿起材料,二人各分了四份,然后又分頭行動。
時間緊,任務急,他們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五天又悄悄地過去,三人又在月湖派出所碰頭,少年小星還是沒有找到,而材料還剩下二十二份。
此時,時令已到達七月,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迎面吹來的風都帶著熱浪,中午,鞋子踩在瀝青公路上,粘巴粘巴的,還有一種難聞的氣味。
上官青云與吳利偉,趙富貴沒有考慮天氣的炎熱,他們沒有停下休息,風塵仆仆,再一次分開,開始行動。
此時,距離軍令狀限制時間,只有六天,但是少年小星還不見蹤影,而鶴山鎮的張云祥,查找工作也沒有一絲進展。
最近一個多月,武文強也沒有行動,而趙宏的死因還沒有實質性的突破,只不過在追查銀行卡時,發現了那筆資金流動源頭,來自鼎天投資公司。
那筆資金是屬于趙宏投資所得,還是其它,縣局正在以此為突破口,加緊了調查。
時間又過去了五天,上官青云仍舊沒有找到王朝陽托付遺物的少年小星,時間距離軍令狀只有一天,而上官青云手中的材料還有四份。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上官青云心中升起,他感覺就算依靠最后的四份材料,找到名字帶星的少年,也不一定就是王朝陽所托的少年小星,他依舊無法得到王朝陽的遺物。
上官青云的預感一直都很準確,但是,可不能因為預感就放棄追查線索。
上官青云還是象以前一樣,信心百倍,開始上路,只不過,這次的目的地在澤湖,那兒沒有通車,只能坐船。
今天是星期六,派出所一部分人輪休,教導員馮鑫開著一輛三輪摩托車,送上官青云去輪船碼頭。
此刻,火紅的太陽剛剛升起,地面就象生了火,一股熱浪迎面吹來,上官青云的襯衣就被汗水濕透,它貼在背脊上,粘巴巴的,很不舒服。
輪船碼頭位于小河口,上官青云去碼頭,還要經過縣一中。
上官青云本想去縣一中看看馮日新,但是他放棄了,一是他的時間緊迫,一天還要跑兩個地方;另外,馮日新前天已經考完放暑假了,不知昨天回鶴山鎮沒有,上官青云猜想,馮日新昨天應該回家了。
摩托車途經過縣一中時,上官青云還是看到一中的校門口,一些穿著校服的少年出出進進,還有不少學生停滯在縣一中。
上官青云沒有在此地停留,馮鑫駕駛著摩托車呼嘯而過縣一中,車上了河堤,筆直地朝小河口碼頭駛去。
途經上次趙宏放置尸體的地方,上官青云發現,那一側河堤已經長滿了青青的小草,二個月的時間過去,停尸的地方早已被時間沖得沒有了一絲痕跡。
當地百姓對趙宏的議論,只怕都存儲到記憶中,偶爾會在茶余飯后提起一下。
上官青云的雙眼,搜尋了那兒一下,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嘆了一聲,摩托車已駛向前方。
不一會兒,小河口船碼頭到了,馮鑫停住摩托車,他回過頭朝上官青云說道:“一路順利。”
上官青云下了車,笑道:“借你吉言,一路順利。”
兩人告別,忽然岸邊有人在驚慌失措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在河里了,有人掉在河里了。”
叫聲尖銳,聲音急促。
上官青云心跳忽然加速,他連忙循聲望去,距河堤十米的水域,有一個黑點在水中隨波浮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已入河中,游向黑點。
上官青云沒有猶豫,二話沒說,取下警帽,連同手中的文件包,往三輪摩托車大斗中一拋,拔腿就如離弦之箭,往河堤下沖去。
馮鑫也不甘示弱,他根本沒考慮摩托車停沒停穩,熄了火,下了摩托車,緊跟在上官青云身后。
上官青云的速度很快,他感覺到迎面撲來的風,刮得臉很痛很痛,他沒有理會,雙眼只是盯著河面。
那救人的少年似乎不熟悉水性,他靠近黑點,抓住它,僅向上舉了兩下后,而自己的頭卻被河水掩沒。
那黑點露出水面,一束烏黑的長發,掩飾著一副蒼白的面龐,那是一個女人的頭。
上官青云盯著在河中掙扎的少年,再次加快了速度,猶如百米沖刺。
河水先淹過了他的膝蓋,飛快地淹沒了他的胸膛,最后只剩下了他的頭,浮在水面。
上官青云雙手用力劃動,迅速地劃向少年和女人。
此時,少年的頭只剩下一個黑點,原來落水的女人已沒有了蹤影。
上官青云靠近救人少年,左手一撈,抓住了少年的胳膊,少年的身體一個回旋,來到了上官青云的身邊。
溺水的人,即使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地抓著,少年一靠近上官青云,他的身體就纏著上官青云,讓他無法劃動。
上官青云被少年纏住,身體向河底沉去,河水迅速向他頭頂掩來,上官青云連忙用力將少年的雙腿,從自己的身體分開,并將他舉過頭頂,讓他的頭露出水面。
少年一露出水面,吐掉口中的河水,咳嗽了幾聲,便開始呼吸新鮮空氣,他也停止了掙扎。
上官青云的頭露出了水面,看到馮鑫已游到身邊,他將少年交給了馮鑫,自己則一頭扎向水中,摸索那落水的女人。
河水流得很急,上官青云兩次沖出水面透氣,但他沒摸到女人沉入水中的身體,女人不知被河水沖到那里。
上官青云向下游游了十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將頭扎入水中。
此時,馮鑫舉著救人少年來到河灘邊,少年已脫離了危險。
“你在這兒休息!”馮鑫對少年說道,他轉身再看河中,水面上已沒有上官青云的影子。
一分鐘過去,上官青云的頭還沒露出水面。
三分鐘過去,仍不見上官青云的影子。
五分鐘過去,馮鑫急了,朝河面大聲喊叫:“上官青云,上官青云。”
“青云哥哥,青云哥哥。”少年站在水中,對著河面,大聲呼喊,喊了幾聲,仍不見上官青云的頭從河水中露出來。
“青云……哥哥……”少年再次呼喊,只是呼喊聲帶著哭腔,聲音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