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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第二次赤身躺在這地板上的時候,蘇凡心里如此想著。
既然是,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話,可以,可以的吧!
他似乎總是那么著急,一如過去的每一次,沒有多少前奏,他的強壯就擠進了她那緊致的通道,而她,總是閉著眼,緊緊咬著唇角,讓另一種痛苦來替代身體被撕開的痛。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不是個好的情人。
房間里,交替著兩人的呼吸和喘息,而她,亦如以往的每一次,在慢慢接受了他的進入之后,開始不可自抑地在他的柔情里沉淪。
她想問他,你愛我嗎?可是,她知道他的答案,他說了,她對他而言就是此刻這樣的存在。既然是這樣的存在,又何談愛?
他那火熱的大手,在她柔膩的肌膚上游弋。那帶著胡茬的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粗重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邊。
他的眼里,是她那嬌弱陶醉的模樣。他知道,即便是她輕咬唇角不讓自己呼喊出聲的樣子,對他都有無比的誘惑力。每到此時,他就會用力沖擊兩下,讓她那最后的堅持倏然崩塌。
他喜歡她在自己的身下放肆地喊叫,他喜歡她——
也許是因為這是自己和他最后一次,蘇凡閉上眼,將自己的唇湊近了他,小舌抵著他的雙唇,尋找機會進去。
霍漱清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第一次吻他,內心里那早就奔騰不息的江水,開始狂亂的翻滾起來。
當她的舌頭完全進入了他的口中,蘇凡卻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做。也許,是他感覺到了她的凝頓,舌尖纏繞著她的,開始吞咽糾纏。
只不過就幾下,他便停住了,她開始模仿著他剛剛的動作,可是,她那么笨——
沒一會兒,她就為自己的蠢笨感到懊悔,剛要抽出自己的舌頭,后腦卻突然多了一只手,將她的舌又抵了回去。
這個由她主動開啟的吻,最后還是交給了他來主導。
耳畔,新聞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又或許是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此時這件事上。
他松開了她的唇,充滿蠱惑的眸色專注地凝視著她。
蘇凡環抱著他的脖子,抬起自己的臀部,然后又沉了下去。這種姿勢帶來的奇異的刺激感覺,讓蘇凡暈眩。
我愛你,我愛你!
她在心里一遍遍呼喊著這句話,可是,她根本說不出來,也不能說。
愛情,從來都不是對等的,注定先愛的那個人要比另一個多付出。
既然她只能作為他的愛伴侶存在,那么,她就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哪怕她根本得不到他的愛,得不到他的任何承諾。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太愛他了。
烏黑的長發,凌亂地披在她的肩上,被汗水粘在了肩膀上,胸前的那一對粉紅的櫻桃,也隨著她的一上一下而如同水面上的浮萍一樣不停地浮動。
蘇凡并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充滿了誘惑。事實上,在她以為自己被他誘惑的時候,他,也被她誘惑了。
許久之后,兩個人依舊這樣擁抱在一起,紋絲不動。
她不停地喘息著,耳畔,卻似乎聽到了他若有似無的笑聲。
“剛才,真不錯!”他嘆道。
不錯,嗎?
她心中想道。
其實,她覺得,覺得簡直太好了,除卻剛剛開始的那種苦澀,后面那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此生從未經歷——
他扳過她的臉,專注地凝視著她,手指滑過她那依舊滾燙的臉頰。
無言的注視,卻不能將心里那么多的話交付到對方的心里。
蘇凡低頭,推開他的手,從他的身上站起來,坐在一旁開始穿衣服。
依舊深陷于剛才癲狂歡愛之中的霍漱清,錯愕地看著她,在他的眼里,她現在的行為,近乎于冷酷。
今晚,是她主動洗了澡等著他的,而且,她主動吻他,在他的身上起伏,可是,她怎么這么快就——
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他問。
干什么?穿衣服,難道不該穿衣服嗎?她心想。
話出口了,他才知道自己這話也不該問,就算是聊天,也要穿著衣服才好。
是她先穿好了衣服,然后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霍漱清不禁笑了,這丫頭——
“我先去沖個澡,你等一會兒。”他隨便套了件襯衣,親了下她的額頭,就走進了浴室。
昨晚,他打電話讓她過來,是,是為了什么事?難道僅僅是為了剛剛這個?既然他妻子都來了,他又何必,何必這么急著和她——
然而,蘇凡還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他就從浴室出來了,身上穿著一套很隨意的家居服,看起來質地像是麻的,淺灰色的。
他的頭發好像只是隨便擦了一下,根本沒有吹干,一過來就坐在她的身邊,寵溺地拉著她的手,攬過她的肩。
她抬頭望著他,臉上的水珠,讓她知道他是有多么急切地從浴室里出來——可是,有那個必要么——
“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頭發——”她說著,推開他的手,起身走向浴室。
霍漱清抬手隨意地撩了下自己潮濕的頭發,幾滴水就“啪啪”滴在了手背上。
他起身,給自己和她倒了兩杯白水,放在茶幾上。等他坐下了,蘇凡就拿著毛巾出來了。
她站在沙發后面,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
“就算是夏天,洗完澡也不能讓頭發這么濕就出來,很容易感冒的。”她邊擦邊說。
他無聲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你天天給我擦不就好了?”
天天?
蘇凡的手,頓住了。
他怎么會沒有感覺到?
霍漱清轉過頭,看著不知所措的她,起身挽著她的胳膊,坐在了沙發上。
“怎么了?”他輕輕捋著她的長發,道。
其實,他知道的。
蘇凡抬頭,望著他,可是,她的話遲遲沒有說出來,就聽見他幽幽地說:“要是我,我想以后很多年里,都是這樣呢?”
“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偏偏,偏偏是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地逃避,問道。
是啊,為什么偏偏是她?
霍漱清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等了這么多年,就等到了她呢?遇到了她,讓他放棄了那么多年的堅守——
好一會兒,他都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輕輕數著她的指關節。
“你說呢?”他望著她,道。
蘇凡苦笑了下,道:“我,我問過你了,你,你也給了我答案,可我怎么還會想著再問一次?真傻!”“有我在,你沒必要像別人那么精明——”他說。
蘇凡低下頭,道:“孫,孫律師,那么,那么精明的人,她知道你,你背著她——”
她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頓了下。
“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他又重復了那天的話,可是蘇凡不停地搖頭。
“我不能,我不能!”她抬起頭盯著他。
“你有妻子的,對不對?我,我們怎么可以,可以——”她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讓自己的語言聽起來有說服力一些。
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霍漱清緊緊抱住她,可是她要掙脫。
“請,請你,聽,聽我說——”她幾乎是哽咽著,抬頭看著他。
霍漱清盯著她,空氣里流淌著奇異的安靜,不安的情緒卻在持續地躁動著。
漸漸的,他松開她,靜靜望著她。
蘇凡低頭,片刻之后,抬頭抿了下嘴唇。
“我,我們,以后,以后,還是,還是不要,不要再,再這樣了!”她的聲音,波動著,劇烈的。
“不要,怎樣?”他低頭望著她,問。
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是,她,心軟了。
不行,蘇凡,不行,你要堅持,不能心軟,絕對不能!要不然,要不然,你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能回頭了!
她咬了下唇角,剛要開口,他那修長的手指,卻撫上了她的唇瓣。
“以后,不許這樣咬了,這么漂亮的嘴唇,咬破了,不好看,明白嗎?”他的聲音那么溫柔,蘇凡的鼻腔里,猛地被澀澀的液體充滿,眼眶似乎也潤濕了。
她低頭,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把那些潮濕的液體吸進了心扉。
旋即,她又抬頭。
“不要在一起了,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此刻,她的聲音,似乎沒有之前那么波動劇烈。
他那如墨的瞳孔里,那只有她的眼眸里,閃過深深的錯愕的神色。
她不敢看他,別過臉,盯著電視屏幕。
如果他不回復,他不同意,她這么說是不會有結果的。因此,蘇凡在等著他的回答。
霍漱清坐正身體,拉開茶幾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包煙和打火機,等蘇凡聞見了煙味,才注意到他在抽煙。
她的心頭,一陣疼,張開嘴想要勸他別抽煙,會傷到身體,可是,自己都和他分手了,還有,還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
他沉默不言,猛吸了幾口煙,就把煙蒂摁進煙灰缸,摁滅了。
接著,他又準備從煙盒里取一支煙,可是,里面沒有了,他拿起盒子倒也倒不出來,便把煙盒揉成一團,扔在茶幾上。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他問。
她點頭,“嗯”了一聲。
他看著她,不禁苦笑了一下,接著又轉過頭看著前方。
從他的動作看來,他的心情不平靜。
霍漱清不懂,自己向來都會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情,控制自己的行為,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自己內心的喜怒。可是,今晚,怎么了?他,這么不平靜?
他的十指,輕輕落在鼻翼兩側,卻又抹了下下巴。
“因為孫蔓,你才說這樣的話,對不對?”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