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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城和葉小春被一隊荷槍實彈的特警隊隊員分在兩輛車里押回海城市公安局。
一路上,葉小春不停的向車里的特警大肆哭訴自己的冤情,說自己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想到海邊吹吹海風,散散步,放松放松心情。
當然,一眾特警沒一個答理他。
秦三城卻明顯的預感到,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在現(xiàn)場秦三城已然發(fā)現(xiàn),槍手射擊的角度刁鉆,一槍斃命,而后又繼續(xù)補槍,顯然這是要確保目標的絕對死亡。
將兩人擊斃之后,更是清理了所有的現(xiàn)場痕跡。
一般的黑幫小混混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和槍法,也不可能有這樣嚴謹?shù)乃季S。
這是一個頗俱水準的槍手。
到底是誰干的?
為何要引自己深陷旋渦?
楊昌和?
秦三城的心里一股濃郁的戰(zhàn)意逐漸生起,既然麻煩來了,避無可避,那么,只有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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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林也是極為窩火,這幾年在他的幕后掌控之下,海城市的幾大黑幫都已經(jīng)偃旗息鼓,不再發(fā)生那些爭搶地盤、碼頭的街頭沖突,海城市盡管暗地里是急流涌動,但表面上看起來,仍然是一派升平,治安良好。
“楊少,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沖著我海鷹集團來的,曹金跟著我這些年,一直以來是忠心耿耿,小心謹慎,為人又十分低調(diào),說他有仇家,那簡直就是天大 的笑話。”杜革站在楊林面前,橫了一眼旁邊的周凌宇,其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杜老大,你說這個話是什么意思?你難道覺得曹金的死是我四海幫下的手?”周凌宇猛地站起來,怒道。
“我可沒說,你周凌宇這么急著跳起來,難道是你心里有鬼?”杜革冷道。
“你!我四海幫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如果是我四海幫做的,承認又有什么不可?那又怎樣?但這件事情明擺著有人栽贓嫁禍,你杜老大不會連這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吧?”
“栽贓嫁禍是栽贓嫁禍,但是不是你四海幫做下的,那只得天知地知你知,死的不是你四海幫的人,你周凌宇當然全然否認。。”
“你要這么說,好,這件事情,就算是我四海幫做的下,那又如何?有什么盡管來,難道我四海幫還怕了你南海十三鷹不成?”周凌宇怒道。
“不是你四海幫做的?哼~說出去誰信啊?今天晚上刑警隊抓到的兩個人,誰不知道一個是你四海幫的二爺,一個是你四海幫的三爺,哪個不是和你四海幫有著緊密的關(guān)系?難道,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可以抹掉的了?”杜革冷聲說道。
“你……”周凌宇提起秦三城與葉小春和周海生的義結(jié)金蘭的事情就極為惱火,自己為幫里拼生拼死,周海生連正眼都甚少瞧上一眼。
而那兩個人,不但老是和四海幫作對,還一度和自己過不去,周海生卻對兩人推崇備加,這叫周凌宇如何不心生怨恨?
“行了,你們兩人這樣吵下去有結(jié)果嗎?”楊林制止了兩人的爭吵,轉(zhuǎn)頭對薛遠貴說道:“薛董事長,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薛遠貴低頭喝茶,見楊林問自己,忙道:“楊少,我也覺得此事極為蹊蹺。”
喝了一口茶,薛遠貴接著道:“其一,我以為四海幫不會做這種事情,因為,現(xiàn)在咱們幾家在楊少的帶領(lǐng)下,通力合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了曹二爺,對四海幫沒有任何好處。大家出來是謀財,四海幫也早已經(jīng)不是十多年前那個每天在街頭與人打打殺殺的小地痞可言。”
“還是薛董事長明白事理,有些人的腦子里要有薛董事長十分之一的智慧,也不會胡想亂猜。”周凌宇見薛遠貴為自己開脫,當然叫好。
“哼……”杜革也是心知肚明,但自己的人橫死碼頭,竟不知何人所為,潛意識里,杜革理所當然要找一個替死鬼,薛遠貴這么一點破,杜革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其二,據(jù)我所知,曹二爺在死前,曾經(jīng)與那兩個年輕人談過一樁五十多萬的生意,對嗎?杜老大?”薛遠貴看了一眼猶自憤怒當中的杜革,問道。
“那又怎么了?我海鷹集團本來做的就是海上的生意,這又有什么不妥?難道你薛董事長有錢不賺?”杜革見薛遠貴將話頭轉(zhuǎn)向自己,心里莫名來火。
“杜老大不要誤會,我只是就事論事而矣。那兩個年輕人,我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一個三年前來到海城,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野狼軍品店,充其量,身邊的財產(chǎn)不會超過三百萬。另一個,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有很大的身家背景,野狼軍品店被砸之后,他們更是寄居在四海幫的四海城。連一個落腳地都沒有,而他們卻一口吞下這五十多萬的貨,你覺得,這里面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嗎?”薛遠貴淡淡說道。
“薛遠貴,你是說……他們兩人黑吃黑?”聽薛遠貴這么一說,杜革疑心頓起。
“是與不是,我還沒有證據(jù),就不好多說了。”薛遠貴恰如其分的停住話頭。
“周總,你怎么看?”楊林斜了一眼不說話的周凌宇,問道。
那兩個年輕人與四海幫關(guān)聯(lián)非輕,是不是黑吃黑不重要,重要的是,楊林想知道,這里面有沒有四海幫在其中插手。
“楊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曹金一死,我馬上詢問了我四海幫的小弟,沒有人沾惹這件事情,楊少,你盡可以放心。”周凌宇看了一眼杜革,冷聲說道。
“杜老大,依我看,這件事與四海幫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因為整件事情對四海幫沒有一點相應(yīng)的利益關(guān)系,四海幫向來集中精力經(jīng)營夜場,對你海鷹集團的物流從來就不曾染指。”楊林對杜革勸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把茅頭轉(zhuǎn)移,這才是楊林的目的。
“他四海幫想染指,也要有那個能耐!”杜革冷笑一聲,道。
“我四海幫是看不上他那些苦力活。”四海幫的夜場,當然也想染粉沾毒,周凌宇雖然一度想打通一條經(jīng)由港臺轉(zhuǎn)海外的通道,卻一直低調(diào)行事當中。
“兩位,不要再爭論這些無干的事情了。”楊林見兩人又要起斗,出口制止。
稍停又道:“我們要盡快的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消除, 市公安局必須要在一周之內(nèi)結(jié)案,那兩個年輕人,不管他們是兇手與否,總是要有人出來扛住這件事情。”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秦三城與葉小春兩人,必須成為這件事情的替罪羊。
至于,人是不是他們殺的,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提醒各位,海城金融圈的項目迫在眉捷,這個時候,不要再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楊林淡淡說道。
屋里一陣沉默,眾人各懷心事,但最終的目的都是圍著海城金融圈,畢竟,三十個億的橫財,當然是每個人都想得到。
“楊少,你覺得此事會不會與柳昌和有關(guān)聯(lián)?”死的是杜革的人,杜革比任何人都要關(guān)心。
“不會,昌和集團已經(jīng)全面洗白。我個人以為,柳昌和不會做這種蠢事。”在杜革與周凌宇的爭吵當中,一直很少說話的薛遠貴插嘴道。
“楊少,那兩個年輕人進了公安局,以我干爹的性格,一定會出面,以我現(xiàn)在這個身份,是不方便阻攔的。”周凌宇轉(zhuǎn)向楊林,這也是他所顧慮的事情。
“你周凌宇這邊說不是四海幫干的,那廂又要為那兩個年輕人開脫,你倒底是怎么樣?”杜革本來就心存憤懣,一聽周凌宇的話更是大為光火。
“杜老大,說話要小心閃了舌頭。”周凌宇冷眼望著杜革道。
“好了,兩位,還要我提醒多少次?”楊林似乎有些不快,此時加重了語氣。
周凌宇與杜革見楊林有些生氣,都住了嘴,卻猶自憤怒的盯著對方。
楊林見兩人的臉色,心知這件事情必須要盡快了結(jié),否則,兩個幫派指不定會惹出什么大事。一念至此,對周凌宇說道:“周總,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這段時間,你就一心養(yǎng)傷好了。杜老大,死的是你的人,就由你來了結(jié)吧。”
“楊少,您的意思是……”杜革望著楊林,問道。
楊林卻不置可否,淡淡的說道:“最近海城不太平啊,有時候,年輕人,為了錢財,更為自己的性命,難保不干出什么殺人滅口的出格的事情,這也說不定。”
“楊少……”杜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問道。
“我可什么也沒說,我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正要和周總一起去他的海島渡假村住個幾天,周總,可方便?”楊林笑問道。
“當然,方便的很。”周凌宇自然領(lǐng)悟楊林的意圖。
“薛董事長,一起?”周凌宇轉(zhuǎn)頭又問薛遠貴。
“我可就沒那個福份嘍,前幾天鹽井塌方,損失不少,幸虧沒有危及人命,我要親自盯著,早日恢復生產(chǎn)。”薛遠貴打著哈哈。
“散了吧,這段時間,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盡量少在海城市內(nèi)相聚。”楊林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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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馬上安排老七進看守所。”海鷹集團杜革的辦公室里,杜革對南海十三鷹的老三趙大濱說道。
“是,大哥。”趙大濱應(yīng)道。
“等下,老三,叫老七把泰國過來的那個人一起帶進去,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知道了,大哥。”
看著趙大濱出門,杜革伸手抓了電話,一接通,杜革冷冷地對電話里說道:“你們做事太拖拉,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我杜革花三千萬錢不是請你們過來旅游的。”
對方冷哼一聲,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