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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幫主!”雷霆心里憤怒,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時間憤怒,對手找上門來,而自己的人確實戰(zhàn)術(shù)散亂。
美式槍械?狙擊手?襲擾戰(zhàn)術(shù)?麻雀戰(zhàn)術(shù)?一連串的問題急速在秦三城的腦海中掠過,對方出動這么精銳的秘密人馬,這么大手筆,只是為了偷襲自己的基地?
而基地這么機(jī)密,又是誰泄露出去的?秦三城瞳孔微縮,一抹殺氣漸漸的隨著秦三城的眼神橫溢而出。
這是誰干的?雇傭兵?秦三城心里一驚,隨即壓下自己心里的即將要翻涌而上暗濤。
站在一眾在已集合的雷霆小分隊面前,秦三城的雙眼掃過一眾隊員,沉聲說道:“這一次,我不怪你們,你們沒有面對這種對手的經(jīng)驗,但我希望你們要吸取教訓(xùn)!因為,如果不吸取教訓(xùn),我們即將面臨的,是死亡!”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從現(xiàn)場的情況分析,這次偷襲很有可能是雇傭兵出手,這是一個比你們想像中還要強(qiáng)大的對手,因為對手每天訓(xùn)練的就是如何殺人!而我想,你們手上沾血的,并沒有幾個。”
“如果你們感覺到害怕,我可以理解,我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我不怪你們,對手能襲一次,肯定還會來襲第二次,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潛伏著,等待著你們的松懈?!?
秦三城稍停,繼續(xù)說道:“還是老規(guī)矩,現(xiàn)在要退出的,我仍然發(fā)給路費,二十萬,你們可以選擇離開這場撕殺,這不是你們的戰(zhàn)斗。”
一陣沉默,車間里的日光燈映射在一眾隊員的臉上,沒有害怕與驚慌,更多的是憤怒與似乎將要從眼里噴涌出來的烈火。
“幫主,我們被人偷襲,死傷慘重,是我們的錯,你可以看不起我們,但如果您要這么污辱我們,我將以死來證明我的勇氣與忠誠!”
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雷霆站在隊列排頭,熱淚盈眶,右手抓了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望著秦三城,內(nèi)心的激動令雷霆的嘴唇微微顫抖。
“幫主,你可以讓我們死,但不能讓我們走!”一眾隊員拿了手槍,齊刷刷的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滿眼悲憤與怒火。
“干什么?干什么?被人下了陰手,輸了陣,你們還有理了?以死相逼?誰不會???”葉小春沖上去,閃電般奪下兩名隊員手里的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叫道:“死他媽誰不會啊?有意義嗎?我問你們,有意義嗎?”
將手里的手槍往那兩名隊員身上一扔,葉小春來回踱步,對于一眾隊員的表現(xiàn),氣的不行。
“我告訴你們,活著,比死更需要勇氣!”秦三城瞳孔猛然一睜,一縷精光射向一眾隊員,緩緩走過去,拿下雷霆手中的槍,向雷霆胸前一拍,雷霆趕忙伸手接過。
目視著一眾隊員,秦三城道:“你們需要我動手取下你們的槍嗎?我希望你們記住,你們的槍口,永遠(yuǎn)對準(zhǔn)的是敵人!而不是自己和兄弟!”
“幫主,我錯了。”穩(wěn)過神來的雷霆認(rèn)識到自己的沖動,低頭應(yīng)道。
“現(xiàn)在不是總結(jié)錯誤的時候……”秦三城正要對一應(yīng)隊員安慰幾句,衣兜里的手機(jī)又不合時宜的響起。
掏出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是阿拉伯?dāng)?shù)字1 ,秦三城心里又是一驚,立馬接通叫道:“小蕓,怎么了?”
“小蕓?”一側(cè)的葉小春一聽是肖蕓來的電話,趕緊的靠過秦三城的身邊,將耳朵靠在秦三城的耳畔。
“秦大哥,快來,他們要拆房子!”電話那頭的肖蕓聲音緊張而急促。
“不要急,小蕓,你慢慢說,誰要拆房子?拆什么房子?”秦三城沒理會側(cè)耳過來聽電話的葉小春,一邊往外疾走,一邊鎮(zhèn)定地對電話那頭的肖蕓叫道。
“留兩個人處理這里的事情,其他人帶上家伙,跟我走!”葉小春沖一隊尚站在原地的隊員叫喚一聲,緊隨著秦三城身后,雷霆馬上跟著跑到前面去開門。
“不知道,來了好多人,好多推土機(jī),前面一棟房子已經(jīng)被他們扒掉了,秦大哥,我好害怕……”秦三城已經(jīng)聽到了肖蕓的哭聲。
“小蕓,你不要害怕,他們要拆房子,你讓他們拆,保護(hù)好自己,不要受傷,我馬上趕回來?!鼻厝堑哪_步已經(jīng)狂奔起來,沖向外面的牧馬人。
“秦大哥……啊……你們要干什么……”電話那頭的肖蕓驚慌失措,似乎又有什么變故,這令抓著手機(jī)的秦三城心里更是焦急萬分,電話那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長串的忙音。
秦三城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被點燃,臉上陰沉陰沉,臉頰隱現(xiàn)后槽牙磨動的凸起,牽扯著臉上的肌肉,眼中散發(fā)出一股冰冷冰冷的寒意。
秦三城的逆鱗被肖蕓的來電告知的信息剝的生疼生疼,心里一陣抽搐,痛的似乎就要滴出血來。
無論是誰,動我家人者,死!
“小春,給安靜打電話,讓她到現(xiàn)場去?!碧夏榴R人的秦三城冰冷的話聲從嘴里冒出。
撥通柳煙的電話,秦三城沒有半字寒暄,直接說道:“小煙,叫司龍帶上一百個人最快的速度趕到肖蕓家里,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三城,怎么啦?”柳煙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只不過,當(dāng)柳煙坐起身子的時候,秦三城的電話已經(jīng)掛斷。
微微發(fā)白的東方,隱隱飄來一抹血紅之色,漸漸籠罩著整個海城,以及,在一條柏油公路上急速狂飆的三輛汽車。
牧馬人趕到肖蕓家的時候,整棟破舊的家屬樓已經(jīng)被推土機(jī)和挖掘機(jī)搗的四處孔洞,一些銹跡斑斑的鋼筋祼露在孔洞之中,整棟樓早已面目全非,搖搖欲墜。
外圍一圈警車和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將一應(yīng)記者遠(yuǎn)遠(yuǎn)地?fù)踉谝暰€之外。特警隊全員到場,早已布下了防線,舉槍對著警戒線內(nèi)。
警戒線內(nèi)是一眾端著仿五六微沖的司龍的手下,一側(cè)堵著要進(jìn)去的警察,一側(cè)用槍口將幾十個護(hù)著推土機(jī)和挖掘機(jī)的窮兇極惡的彪形大漢圍在中間,司龍站在柳煙身側(cè),柳煙抱著尚在哭泣的肖蕓,不斷的安慰。
附近幾棟樓的居民早被人趕到警戒線之外,衣衫不整,面色憔悴,哭兒喚女,哀號不止。
安靜與陳彬坐在警戒線邊沿的一輛奧迪車?yán)铮鏌o表情地望著劍撥弩張的雙方,仿佛這些事情根本與他們兩人無關(guān)。
下了車的秦三城與葉小春疾步向警戒線里面沖去,兩個警察剛出聲怒斥,早被雷霆小隊的隊員撂倒在地。
特警隊長吳勇和刑警隊長李松見來的是秦三城,連忙制止了自己的手下向他蜂涌而上的沖動。對他們舉槍,那不過是自取其辱而矣?,F(xiàn)在主角來了,這大戲才剛剛開始,還指不定什么大的亂攤子要自己來擦屁股。
兩人苦著臉望著一言不發(fā)疾步奔進(jìn)去的一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雙雙搖頭。
“秦大哥!”肖蕓撲向秦三城的懷中,再也抑止不住心里的害怕和驚恐,嗚嗚大哭,旁若無人。
秦三城輕輕的拍打著肖蕓的后背,在肖蕓的耳畔輕聲問道:“肖叔和阿姨呢?”
“他們在醫(yī)院,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在家,秦大哥,我害怕……”肖蕓仿佛仍然心有余悸,身子尚在微微發(fā)抖。
“人我可是一個都沒放走,下面你想怎么處理,你怎么處理,我要回醫(yī)院去,小姐,你在這里還是跟我走?”司龍淡然而道。
“我在這里?!绷鵁熗幊林樀那厝牵驮谒麘牙锟奁男な|,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酸味,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謝謝!”秦三城向司龍微微點頭,應(yīng)道。
司龍淡淡一笑,揚長而去,一眾警察,不知是有內(nèi)部通告,抑或是其他,竟沒有人敢攔著他。
“誰是頭?”沖到一眾彪形大漢面前的葉小春,抬頭望著形將倒塌的家屬樓,眼皮跳躍幾下,用下巴對著一眾彪形大漢,問道。
“我們是拆遷隊的,我們有市拆遷辦出具的證據(jù),合法拆遷,你們這是犯法,公然貌視法律,我要去告你們!”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三七分頭的人站出來,沖葉小春叫道。
“我他媽問你誰是頭!”葉小春一把抓過那小頭目的頭發(fā),十幾個耳光全部搧在小頭目的左臉,瞬間被葉小春迅速的出手的耳光搧的腫起老高,嘴里吐出一口鮮血,竟暈了過去。
葉小春用手擦拭著被噴到衣服上的污血,眉頭一皺,道:“我不想讓他們站著回答我的問題,每個給我打折一條右腿,記住,我只要右腿!”
雷霆小隊的一眾人早就在等著這句話,‘嗖’地向那幫拆遷隊的人沖去,為首的,正是人高馬大的雷霆。
那幫一直倚仗著自己的身份的拆遷隊員在幾分鐘時間里,被雷霆小隊的隊員全部揍的趴下,滿地打滾,鬼哭狼嚎。
“幫我照顧她?!鼻厝菦_柳煙強(qiáng)扯嘴角一笑,將懷里仍然顫抖低泣的肖蕓扶到柳煙跟前,轉(zhuǎn)頭向著一眾倒地不起的拆遷隊員走去。
“三城,你不要犯渾,你這樣是要出事的!”收到消息從家里急速趕來的念小魚剛沖過警戒線,就遠(yuǎn)遠(yuǎn)地對秦三城喊道,只不過,秦三城似乎并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仍然緩慢地走向拆遷隊員。
坐在車?yán)锏陌察o從車窗里一伸手,將跑過來的念小魚一把拉住,冷聲說道:“上車。”
“上什么車?秦三城這是要捅大簍子的!”念小魚急的直跺腳。
“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上車?!卑察o仍然是面無表情。
無法掙脫安靜的手的念小魚望著沒有理會自己的秦三城,一跺腳,嬌嗔一聲,只得拉開后座的車門,坐到車?yán)?,透過中間的位置向前探望,嘴里猶自叫道:“你們兩人快阻止他,快阻止他啊!”
“你再不把你的嘴巴閉上,我就像葉小春打那個家伙一樣搧你十幾個耳光。”安靜扭頭冷眼橫了念小魚一眼,吃過虧的念小魚乖乖的閉上了嘴。